第39章
这一日，她买完菜回来，就见温昱衡屹立在门口。 许卿如顿住脚步。 温昱衡听见动静转头，目光交错，都看出对方眼底的复杂。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线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和我哥在一起的？” 许卿如蹙了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和你哥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但的确，我和他曾经是彼此的全世界。” 这句话，许卿如原封不动的还给温昱衡。 话音一落地，温昱衡的脸色瞬间一白。 许卿如清晰地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温昱衡紧紧握住拳，从喉间挤出一句话：“许卿如，我后悔了，我们不离婚，还像之前一样……” 还像之前一样…… 许卿如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随即冷艳的脸上就浮现了一丝讽意，然后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认真且疲倦道：“温昱衡，我们回不去了。” 温昱衡挡在门口，许卿如说完准备越过他进去。 却被他一般拉住，许卿如措不及防地停下。 就听见他还在继续说着许卿如不想听的话：“许卿如，你是不是知道我哥要回国了才跟我离婚？”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你是不是把我当替身？” 一个问题接一个。 许卿如内心油然升起烦躁感。 他甩开温昱衡的手，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出来。 “跟你哥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一直在消磨我的感情。” “我现在不爱你了，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温昱衡怔怔看着许卿如微红的眼眶，那泪眼的疲倦和厌烦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看着许卿如的走进去。 站了许久，温昱衡才挪动着身体回到老宅。 这几天，他只要闲下来，脑海就一直浮现了温兆川的那句话。 “他们是初恋。” 宛如一个魔咒一样，不断刺激着温昱衡的脑神经。 一开始，他逃避，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 可每次回到和许卿如的小家。 看着以往的点点滴滴，就不可避免地乱想。 他的脑海中不断在质疑，建立重塑真相，又不断推翻。 温昱衡想的头痛欲裂，快要疯了，他眼底赤红一片。 准备回老宅找他哥哥问清楚。 21 温昱衡驱车赶到老宅。 他整个人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一进门，温昱衡便直奔书房。 温兆川一般都在这里处理公务。 推开房门，就见温兆川皱着眉抬头，深沉的眸子带着噤若寒蝉的压迫：“怎么了？” 温昱衡燃起的怒火骤然熄灭，他抿了抿唇，嗓音满是懊恼：“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许卿如是初恋？” 温兆川用审视的眼神望着他，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温昱衡顶着这个目光，内心悔意更甚。 从小，他对哥哥便是又怕又敬，不敢造次。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很难受。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许卿如。 两个都是他爱的人，蓦然得知他们在一起过。 温昱衡有一种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感觉。 想到这他又抬起眸，直直看着温兆川，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温兆川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随即解释：“是我让许卿如别说的。” 温昱衡眼底红了一片，哑声问道：“为什么？” 话音刚落，温兆川的眸底蓦然沉了下去，他像是想起什么，神色低落了几分。 这是温昱衡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在他眼里，他的哥哥一直都是无坚不摧，好似不会痛不会累一样。 室内骤然寂静下来。 过了许久，温兆川内心的千言万语都化为一句话：“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一开始，我试图阻止你们，但遭到了你强烈的反抗。” 温昱衡神色怔然。 记忆骤然回到五年前。 一些小细节突然清晰无比的呈现在眼前。 那是温昱衡第一次带许卿如见家长。 他们父母英年早逝，两人是靠爷爷一手带大的。 长兄如父，温昱衡找到毕生所爱，自然要取得家人的同意。 一进门，许卿如见到温兆川便呆愣在地原地。 接下来的十秒，他们两人都在对视。 那个时候，温昱衡以为是哥哥不同意，凌厉的眼神吓到了许卿如。 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就是前对象碰面，双方都心绪复杂。 只有自己，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之中。 温昱衡脸色愈发阴沉，他忍不住质疑许卿如：“许卿如真的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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