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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常理出牌的货色,便按下满腔澎湃的心水,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 他微微撅了嘴,斜着眼风,将安知山从头到尾地扫视一遍,最末,看回了脸上。他抱臂倚着门框,又嗔又笑地反手一拍安知山的手臂,“哎,问你话呢,大白天的,过来找老情人干嘛呀?” 受了这一下子,安知山也不恼。双手插袋,他探头往屋里瞟一眼,直回身子,他看着陈雨又是一笑,而后非常不客气,迈步就要往里走。 陈雨头次见识到他的好脾气,几乎怀疑他是转了性,胆子不由大了起来。安知山肯往屋里走,这无论如何都是个好兆头,可陈雨横跨一步,拦住了他,着慌地笑:“哎,等等!” 安知山没硬闯:“等什么?” 陈雨回看一眼,不尴不尬地小声道:“屋里有人……你等一会,我先去把他撵走。” 闻言,安知山不顾他的拦,径直走进房内:“没事,有人也无所谓。” 陈雨怔在门口,愣头愣脑地随着安知山看去,弄不清楚这人什么时候开放到了这种地步,一对一不够,还想来多角?难不成在小男友那儿当久了苦行僧,憋坏了? 他忐忑地关上了门,追进屋里。 他这房子一百来平,不算大,隔音却不错,客厅进人,卧室熟睡的人动辄听不见。 不过他依然有些担心,因为昨晚上跟床上那位算是借酒确立了关系,对方转正第二天就撞上前任,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然而,担心之余,他隐隐的又有些得意与痛快。盯着去而复还的安知山,他想起昨天餐厅里模样乖巧,实则狠戾的小店员,心中的痛快更甚,令他通身舒畅,忍不住的要发笑。 陈雨那头的情绪混乱复杂,安知山却是很泰然,几乎是溜达进了客厅。 客厅茶几上放了只薄荷烟盒,他磕出一支,欠身衔上。 陈雨从冰箱旁拿了打火机,要为他点上,安知山一扭头,躲开了。 陈雨:“干嘛?不许我点呀?” 安知山笑了:“戒了。” 陈雨:“戒了还抽?” 安知山:“没抽,叼着玩。” 戒烟多难,何况安知山一看就是个没毅力的,便是难上加难。 陈雨不当真,瞧了他两眼,意意思思地要往上凑:“其实你不用戒的,我又不在乎这些。再说了,我家床单要多少有多少,你点着了也……” 后半句离得近,快要类似耳语。 只不过这耳语他没吹出去,因为安知山轻轻巧巧地一闪身,叼着烟踱到了卧室门口,门里隐隐约约有鼾声,动静不大,有一阵没一阵。 陈雨的新情人长得不错,家境也不错,但陈雨不太想引荐给安知山,自觉是相形见绌,拿不出手。 可再拿不出手,两个人也已经门里门外对着站了,陈雨像要为新情人扳回一城,赶忙道:“哎,你还记得那个谁吗?以前一块喝过酒的,赵实甫,赵氏海产的三儿子。” 安知山:“谁师父?” 见他不记得,陈雨觉着像低人一等了,有些着急:“就那个嘛,之前在圈里很抢手的,这你都不知道?” 安知山并不在乎,也懒得想,在沙发上坐下了,他连个由头都不找,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昨天去黑曜石了?” 黑曜石,乃是那个顶楼餐厅的名字。 陈雨自打见了安知山就开始察言观色,观到如今,他已经确信安知山不是来替小男友打抱不平的,便心无负担,承认了。 “是啊,遇到了你那位新欢,还聊了两句。怎么?小男朋友回去跟你告状了?” 安知山撇头,将没点的烟吐到了垃圾桶里,不置可否地一笑:“哭得可伤心了。” 陈雨白眼一翻:“他还伤心?我……” 我被揍了还没嚎呢。 话语未竟,就安知山打了断。他没看陈雨,而是任由目光沉沉落在茶几上,话到最后一句,才忽然上扬了视线:“是不是你把当时看到的事跟他说了,把他吓到了?” 安知山那眉毛生得浓秀,平素挑得心慵意懒,偶尔眉宇压眼地盯向了人,眼神异常凛然,盯得陈雨也随之一凛。 陈雨与安知山当初的分手闹得十分不好看,究其原因,是陈雨见安知山对自己不上心,可他一颗攀高枝的心又烧得灼灼,便暗自跟踪了他的车,那天一路跟到了凌海半山腰的船舶疗养院。 疗养院管理严格,来客需要登记,然而那天安知山神识恍惚,连身后跟了个人也没发觉,就这么任由陈雨蒙混了进去。 陈雨躲在病房门外,将屋里一双母子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并且是愈听愈惊,惊到最后,他一捂嘴,快要乐了出来。 他得乐,听见这么桩秘辛,他有了把柄,终于能拿捏得住这张难得的饭票了。 他光顾着乐呵,没听见屋里动静,被开门的安知山撞了个正着。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要不是病房里的女人闻声出来,惶惑地问怎么了,要不是疗养院人多,护士们强行拦了下来。 要不是运气好,那陈雨当天兴许就被打瘫在门口了。 可他偏偏就是运气好,安知山强行按下怒火,没动手,只沉声要他滚。 他于是屁滚尿流地就跑了,跑了又不甘心,因为安知山毕竟没真动手。他过了几天后回去讪脸,安知山懒得理,懒得动手,并且这次连滚都懒得说了。 回忆完这桩并不算旧的旧事,陈雨此刻面对了安知山的诘问,舌头打结,刚才没怕,之前没怕,现在倒有点儿怕了。 当初在病房门口,他因为不愿意滚,所以明里暗里拿这件事敲打了安知山,大概意思是威胁,如果你要分手,改天如果圈里朋友全知道了这件事,那可就不怪我了。 圈里,指的是凌海的富二代圈。凌海地方不大,富人有限,可供挥霍的奢靡地界自然也少,一帮二世祖玩来玩去,很容易地就能玩到了一起。 当时安知山算是里头的风流人物,比起成天换伴儿的其他人,他虽然不算风流,可由于家底太厚,模样太好,所以着实算个人物。 陈雨这手威胁,是曾经在学校里用惯了的。以多欺少,可若是多的够多,少的够少,那便也不算个欺,顶天了说,他认为,也只能算个适者生存。 安知山朋友不多,好容易在凌海有了些能玩能说话的,又被一帮人簇拥着捧成星,陈雨不信他能甘心放弃。 有些人吃软,有些人吃硬,但安知山摆明了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彼时冷笑一下,好啊,太好了,那你快去吧,晚了他们又喝得不省人事了。 陈雨错愕了,他不知道,他的招式是安富玩旧了的招式。安知山三年换了五所学校才读完了高中,旧事被一次又一次地捅破,地方一个一个地换,朋友一茬一茬地走,他二十年来什么都没剩下,早就不怕这些了。 陈雨当时看安知山是个混不吝的样子,似乎并不怕自己跟旁人提及他的过往,于是此刻奢了胆子,先是否认了,否认不成,他嗫喏着又承认了。 “我就提了一句……什么都还没说呢,他就冲上来给了我一拳。” 安知山往后仰靠,双臂搭在了沙发背上,目光锐利得有如两片雪亮的好刃。 “你确定没提?” “没有!”陈雨急得一跺脚:“我骗你这个干嘛呀?你俩要是还没分的话,你回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这种能对质出来的话,我怎么可能骗你啊!” 安知山一想,的确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他恢复了往日闲散模样,站起身走到跟前,招猫逗狗似的笑了一笑,重拾了陈雨之前的话根。 “你刚才说,他给了你一拳?”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陈雨委屈得不得了:“是啊!你到底从哪儿找来这么凶的小孩,随便唠两句都能唠生气,一拳就揍我鼻子上了!” 他往安知山眼皮底下凑,同时指了指鼻梁,从委屈变成了撒娇:“你看,都揍红了,到现在还没消呢!” 安知山摩着下巴,端详片刻:“是红了,不过好像还不够红。你说说,他昨天怎么揍的你?” “哼,还能怎么揍啊?就……” 陈雨比划着,往空气里轻飘飘挥了一拳:“就这么揍的呗。你不知道,揍得可疼了。” 安知山有样学样,也攥起了拳头。举到眼下,他一瞟拳头,又一瞟笑得含春露情的陈雨,也是一笑,笑过之后,他骤然就一拳揍到了陈雨鼻子上! 这一拳极其精确,恰好就揍在了昨天陆青挥拳的地方,如果陈雨的脸是个可塑性沙袋,那沙袋上就会有两个一大一小交叠着的拳头印了。 安知山没有要把他鼻子打爆,鼻梁骨打歪的意思,所以收了劲,可即便收了劲,那拳头还是比陆青的重了许多。 陈雨仰倒在地,昨天刚挂了彩,如今再挂一道,刚流过血的鼻子,如今又松了闸。他惊惧交加,还没来得及捂脸,安知山就蹲下了身子,揪领子将他的上半身薅离了地板。 “陈雨”,他轻声地,无奈地说,“你去找他干嘛呢?昨天哭了那么久,心疼死我了。” 陈雨没见过安知山的好脸色,此时见到了,并且不是一般的好,堪称是柔情似水了。 可惜柔情是对旁人的柔情,安知山那不正常的脑子足以支撑着他一边对陆青满怀怜爱,一边挥拳揍爆前任的头。 卧室里的赵实甫闻声出来时,陈雨已经改成了趴卧,死狗一样瘫在了地上,只能呼哧呼哧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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