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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子户,这些天对于贺津行不肯提高拆迁补偿费非常不爽…… 眼瞅着就要到了签约最后期限,他们也骑虎难下,还要被已经签约的邻居嘲笑,说他们钻进钱眼里,贪心不足蛇吞象。 就在这个时候,陆晚登场了, 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在最近突然仿佛异变般黑化了的原著女主,拿着那天来拿实习报告资料签字时,躲在陈近理办公室外的录音找到了他们—— 录音的内容是那天陈近理、苟安还有贺津行围绕鱼重要还是人重要、给高额拆迁费不如养鱼这个对话展开。 这话题很有煽动性,心中本就不满的钉子户们,自此认定他们这些人为富不仁。 所以一咬牙便把最近风头正盛、与贺津行感情正好的苟安绑来了斋普区,跟贺津行勒索一个亿。 贺津行一秒都没考虑签了支票。 这消息传来,本应高兴就这么算了的钉子户傻子们,真正应了他们那些善良的邻居的嘲笑—— 他们是真的贪心。 见贺津行掏一个亿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些人好像也失去了对金钱的概念,一下子大概没反应过来一个亿的现金流到底是个什么离谱的概念,现在他们还想再要一个亿。 施工项目无论是改造还是拆迁还是建造,最怕牵扯上人命,一旦牵扯,就是全面停工。 晋山码头光前期还没动工的准备工作都已经砸进去十几个亿了,现在停工,几个入场的家族都落不着一个好下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些书没读几年、只认识钱的莽夫,现在,他们还真是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 与此同时。 黑色的迈巴赫奔驰在开往斋普区的路上。 手握方向盘,贺津行感觉到副驾驶座的人动了动。 王浦生脸上红肿,瘙痒又疼痛难耐,他心中对贺津行那羞辱的话语和行为极气,但因为害怕他报警,还是跟着挤上了车。 这会儿看着男人那不动声色、仿若风动云翻涌也不见喜怒的淡然侧脸,他心中那股屈辱越发的明显—— 凭什么呢? 明明被要挟、灰溜溜在支票上签字的是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凭什么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的模样呢? 王浦生越看他越难受,好在手机里传来了一些”好消息”似乎能够让他再扳回一程,中年男人真皮座椅上挪了挪屁股,发出一声讪笑。 开车的人冷瞥他一眼。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先生,贺先生啊!我跟您商量一件事,您可千万别嫌我烦!”王浦生用自认为很有诚意的声音说,“我也知道协议落地再开口提价这种事不厚道,也很不讲规矩,我跟他们说了不可以,不可以——可是二虎他们就是不听我的呀!执意要这样做!现在他们可是举着火把站在棚屋区门口,嚷嚷着不给钱就要跟棚屋区同归于尽哩!” 王浦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再一个亿。” 他舔了舔门牙,缩头缩脑地笑着说,“大概是大家算了算,发现前面那些钱实在是不够分,我们人太多啦,到手真的就没几个子儿——所以再一个亿就好,拿了钱,我们这些小人物便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只听见导航的声音提醒前方右拐。 对于王浦生提出的又一个亿,奇迹般的贺津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议情绪,他甚至一反之前签支票时稍微显现出的急躁,在一个红绿灯停下来的空档里,问王浦生要了一支烟。 他很久没抽烟了。 眼下抽了一口,廉价的烟草和尼古丁的气息充斥他的肺,他只吐出奶白色的烟,降下窗户,把烟头扔进了街边咕咕流淌着积水的下水道里。 “看来,今晚的斋普区挺热闹。”贺津行淡道,“前面有多少人在等着我?” 王浦生陪笑:“也不多,也不多,就那些个。” 贺津行依旧面无表情:“我也要叫人。” “什么?”王浦生吃了一惊,“那可不行!” 绿灯亮了,贺津行却没有按照导航的指示走,把车开进了左边巷道里停下。 在王浦生有些慌乱地问为什么停车时,男人抬手,拨弄了下自己的衣领,眉眼不动,冷笑着问:“王先生不会以为我今晚要只身一人进入斋普区与你们这些下水道生物谈判吧……我看上去像个傻子吗?” 他嗓音缓慢,不带脏字也不拐弯,肆无忌惮地骑脸骂人。 王浦生瞠目结舌片刻:“你不去也行,那苟小姐的安危我可就不一定能够保证——” 贺津行转过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片刻之后,男人笑了。 “哦,你们动她一个试试。” 笑意并未达到冰冷的眼底。 “别说这两个亿你们能不能真的拿到手……” 他的一字一顿,几乎每一个发音的音节都在向面前的人表示,他不在开玩笑。 “我可以不要晋山码头的项目,破产也行,坐牢也没关系,她少一根头发,我保证你们妻儿老母,有一个算一个,骨灰坛都要被从墓里挖出来填海陪葬。” 圣火昭昭,喵喵赛高 王浦生被完全地镇住了。 好长一段时间里他大张着嘴, 一个字说不出来,他突然想到了在那种野鸡杂志曾经看过,说贺氏的掌门人少年时期并不是如同他们以为的那样顺风顺水—— 他在海外的资产完全白手起家。 他过过苦日子。 他也曾经在充满了黑人和白人还有棕色人种的街头巷尾与人火拼, 硬生生杀出一条活路来。 他这种人,和普通的有钱人不一样,他可能真的从骨子里,就流淌着属于巷尾黑暗生物特有的, 冰冷血液。 这种人披着矜贵的富人皮囊,下面就是吃肉的狼, 王浦生这样的人在他面前, 就如同关公面前耍大刀, 班门弄斧而已。 先前他不动声色,不是因为他怕了, 只是他好像犹如人类俯视蝼蚁搬家,想要看他卖力地表演究竟能演到什么地步—— 直到他一而再, 再而三的试图挑衅。 车内的气压低得可怕。 他的脑门上再次冒出了汗来, 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汗,无意间碰到了脸上那些扎进去的玻璃纤维, 疼的再次龇牙咧嘴的,他想了半天,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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