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唔’地躲避不要。 傅铮又笑了,“你怎么老嫌你自己?我都不嫌。” 乐天两手捂住嘴,闷声道:“四叔,你去漱漱口吧。” “逗你的,”傅铮摸了一把他的软腰,“没尿,你闻闻,没尿骚味。” 空气里混合着汗味、香膏的味还有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乐天哪分得清,小心翼翼地往下看了下床面,除了湿透的汗斑和白色点点,没有暗黄的痕迹,乐天松了口气,傅铮拉开他的手亲了一下他的嘴。 贺乐天这才反应过来就算没尿,傅铮的嘴刚刚也是含过…… 乐天推了一下傅铮,面红耳赤道:“我要去漱口。” “又嫌上了?”傅铮压住人,不由分说地又深吻了一记,将两人的口水都交换得黏黏乎乎,“那你以后怎么吃四叔的?” 傅铮的……贺乐天尖叫一声,两手捂住脸。 傅铮哈哈笑了一下,“逗你的。”心想,薄脸皮的小子,可爱! 贺乐天实在没劲了,傅铮抱他去浴室给他洗了,扶着人到自己屋休息,贺乐天的床没法躺了,全湿了,两人清爽地躺在傅铮的大床上,傅铮搂着他跟他说话。 乐天提起了傅天仙,“四叔,我想送天仙去女子学校读书。” 傅铮‘哦’了一声,“送吧。” 果然上过床的男人就是好说话,乐天也不提绥南的事,只轻声道:“谢谢四叔。” 傅铮道:“你我之间以后不必说谢。” 乐天‘嗯’了一声,又道:“我想回去看看我爹。” 傅铮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他的头发,“过几天吧,这几天你先陪陪四叔。” 乐天红了脸,“四叔,你节制点,这样对身体不好。” 傅铮慢悠悠道:“都节制三十年了,还节制?” 乐天叹了一声,然后他的肚子忽然‘咕噜’了一下,早上吃的那点粥不顶饿,他又饿了,傅铮听到了,翻起身道:“想吃什么,能吃什么,四叔让人给你做。” “来碗素面吧。”乐天侧躺道,“四叔,下午歇歇,成吗?”他瞧傅铮的架势真是把他往死里干,顶不住顶不住。 傅铮回过脸思索了一番,“好吧。”语气颇为遗憾。 乐天:……四叔你是真的猛。 过了一会儿,傅铮端了两碗素面过来,还是一样,一碗大的,一碗小的,两人坐在床边对着吃面,傅铮吃面呼噜呼噜地很粗糙,连面条带汤一起卷入口中,三下五除二地就吃完了一碗素面,往边上一放,对秀气吃面的贺乐天道:“来,四叔喂你。” 乐天不要他喂,傅铮却是非要喂,两人争了两句,乐天知道争不过他,放了小碗给他,傅铮筷子一伸,只夹了一根面条递到乐天嘴边,“啊……” 乐天哭笑不得地张了口。 傅铮满怀着柔情给乐天喂了大半碗,乐天实在被他磨的受不了,摆手说自己不吃了,傅铮把剩的小半碗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抹了嘴道:“以后四叔都喂你吃吧。” 乐天:……给他减肥吗这是? 午后,乐天困了,跟傅铮说着话昏昏欲睡的眼皮打起了架,在傅铮东一句西一句的唠叨中睡着了。 傅铮也停下了嘴里那些漫无边际的话题,侧过身凝望着贺乐天宁静的睡脸,只有……贺乐天,不管他说什么都能自然地应下,傅铮凑过去亲了一下他柔软的脸颊,好宝贝儿。 乐天睡到两三点醒了,傅铮见他迷迷糊糊地要睁眼,翻身起来去浴室拧了块毛巾,回来直接盖在了贺乐天脸上,乐天被凉凉的毛巾激地‘啊’了一声,拿开毛巾看见讥诮笑着的傅铮无言以对。 “起来吧,”傅铮张开手,“四叔带你出去玩。” 第302章 摩登公子14 傅铮守着棉城,却对棉城并不算熟悉, 他的生活除了司令部就是傅宅, 没有什么与名流交际的欲望,与其瞧着他们堆起假笑委委屈屈地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大姑娘一样与他应酬, 他还不如在家里多吃两碗实在。 棉城的夏日街头盛开着烂漫的花,街边的外墙爬满了层层叠叠的绿叶, 傅铮穿着便服,灰衬衣黑色长裤, 身上全无别的昂贵装饰, 依旧显出卓尔不群的气派。 贺乐天吃不住热,穿了一条时髦的棕色中裤, 露出一截雪白光洁的小腿,傅铮跟在他身边看着,忽然道:“你身上不怎么长毛。” 乐天脸红了一瞬,傅铮说话语气平平常常的,乐天没来由地觉得臊得慌,‘唔’了一声戴上了在手里拿着的棕色帽子。 傅铮抬手摘了他的帽子盖在自己头上,乐天讶异仰头,傅铮负手自然道:“你戴着帽子, 我瞧不见你。” 乐天的帽子给傅铮戴大小也是正好,傅铮这张威严的脸孔戴了一顶俏皮的绅士帽, 倒是相得益彰,“四叔,你比大统领还有气势。” 傅铮挑眉, “觉得四叔俊了?” 贺乐天扬起眉一笑,“我头一回瞧见四叔就在想,嗬,还有这么俊的人物呢,穿着军装那样神气,不愧是司令。” 傅铮背着手自自然然地微微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初见贺乐天时他也瞬时被惊艳了,好漂亮的小公子,眉目如画,长而密的睫毛一扇,矜持又可人的模样。 乐天以为他在自我褒奖,也没有接话,抿唇轻笑了一下,傅铮见他笑,心里又是很喜欢,很想搂着他好好地亲热一番,又担心自己的爱意总是以太过浅薄的形式呈现,在贺乐天的脑海里不会留下太深的印象。 贺乐天是个有血有肉的青年,内心里装着无尽的知识与对家国的重义,聪慧知进退又肯回报,相比之下他就略显单薄了,只是个草莽,而且笑起来还不好看。 傅铮怀疑贺乐天是对他存了一点报恩的意思,因为贺乐天到了傅宅之后,他除了打了他一顿屁股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对他很好,几乎是无有不应。 这样仔细回想起来,傅铮越发回味出他对贺乐天的感情了。 原来他对贺乐天是情根深种哪。 那么即使为他死了也不冤枉了,谁叫他爱他呢? 傅宅对棉城不熟悉,乐天带了他去一家咖啡店吃甜点喝咖啡,傅铮端起喝了一口,立即被烧焦一样的怪异苦酸味给惊到了,他的惊诧是不动声色的,表面依旧很威严,从容地将手里的咖啡放到一边,挖了一勺面前乐天给他点的小蛋糕,挖的动作过于大,失了一点风度。 “四叔,喝的惯吗?”乐天瞧他似乎皱了皱眉。 傅铮嘴里含了一点甜蜜的奶油,冲淡了难言的苦味,慢慢道:“还成。” 如果说苦,贺乐天肯定会又瞧不起他,觉得他是没见过市面的土老帽,傅铮不甘心给贺乐天留在心里最后的印象是个不会喝咖啡的土司令,于是用献祭一样的心情喝完了一整杯咖啡,当然——也吃了一整个小蛋糕,还是没吃够,太苦啦。 贺乐天的脸上神情略微有些诧异,“四叔这样喜欢喝黑咖啡?不嫌苦吗?” 傅铮一副庄重的八风不动模样,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高深莫测神情淡淡,他这样很能唬人,因为生得过于高贵俊美,但唬不了贺乐天,贺乐天笑着将面前自己没吃两口的小蛋糕,“四叔,我吃不下了,你替我吃了吧。” “哦。”傅铮冷漠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塞进嘴里,这才觉得口里酸苦的味道又下去了一点。 贺乐天的那些高级趣味,除了去咖啡馆,还有去书店买书,可惜傅铮不识字,贺乐天不想叫他为难,只将最后一个选项抛给傅铮,“四叔,你想去跳舞吗?” 舞厅这种地方傅铮从来是毫无兴趣,认为又下流又无趣,这不怪他,他手下有几个副官顶喜欢去舞厅找小姐跳舞,曾经还为某个小姐在军营里打起架争风吃醋起来。 大白天的舞厅很宁静,舞池空空,圆滚滚环抱着人的沙发零零星星地坐了几个人,竟然很清净,上头舞台上只有几个演奏西洋乐器的乐师,而且也没有那些将旗袍分叉开到大腿根的美艳小姐。 傅铮的心情稍好了些,两人坐下,贺乐天很熟练地点了两杯洋酒。 傅铮瞧他一举手一投足的潇洒做派,仿佛这时才真正领会到贺乐天的身份——金贵潇洒的公子哥。 “你常来?”傅铮淡淡道。 乐天也不避讳,“是的,我喜欢跳舞。” 傅铮心里酸酸的,比刚刚喝了酸苦的咖啡还要酸,他又不愿意在贺乐天面前展现出自己一丝丝的不好,强撑着装作大度,漫不经心道:“蛮好。”心里火烧一样地想着贺乐天与那些漂亮小姐混在一起跳舞的模样。 他是装大度,并不是真大度,现在恨不能扒了贺乐天的衣服——狠狠干一顿! 不听话的小子。 酒来了,挺漂亮地装在个倒三角形的杯子里,顶上插着一把粉色的小阳伞,还有颗红艳艳的樱桃,像贺乐天的嘴唇一样红。 傅铮撇过眼,看着贺乐天喝了一口酒,红红的小樱桃触碰到了他红艳艳的嘴唇,像是与小樱桃接了个吻。 贺乐天浅酌了一口,放下酒杯对傅铮道:“四叔,我们来跳舞吧!” 贺乐天让乐队换了一首欢快的舞曲,大方地给了小费,乐队们演奏起来十分卖力,贺乐天拉着傅铮的手在无人的舞池中带着他旋转乱跳,傅铮起初是绷着劲——他还在吃醋,随着贺乐天的舞蹈越来越疯,他猛然意识到,像贺乐天这个胡乱的跳法,必定不是和女人学的,于是如释重负,与贺乐天一起疯了。 舞池里两个漂亮的疯子乱蹦激起了乐队手们的兴趣,当然主要还是贺乐天那一笔不菲的小费,卯足了劲换了许多欢快的舞曲,到了后头见给小费的贺乐天脚步慢下来跳不动了,很自然地换成了缠绵的华尔兹。 舞厅里其余的人早被两人吓走了,贺乐天安静下来,一手搭着傅铮的肩膀,令傅铮搂着他的腰,慢慢地带着他漫无目的地在空荡荡的舞池里旋转。 傅铮凝望着他微微出了汗的脸孔,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交相辉映,还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从鼻梁都嘴唇的弧线都是那么精致柔和,真是个漂亮的小公子,傅铮很想亲一亲他,只是在外头他不便这样做。 贺乐天仰着头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眼睛里流露出丝丝的温柔,舞厅顶上的水晶吊灯的光芒全落在了他星子一样的眼中。 傅铮浑身发热,尤其是他的嘴唇,两人彼此眼神焦灼,用眼睛亲吻了彼此。 傅铮终究还是装不下去了,带人回去又滚到了床上,贺乐天毕竟才是个十八岁的小子,再是体弱,总是青春年少,一下午的闲散时光让他恢复了精力,两人又是酣畅淋漓地做了一场,浑身都湿淋淋的,脱去了整洁干净的衣物,像两个原始人一样紧紧抱着。 傅铮从这一场贺乐天的柔顺中又有了新的领悟:贺乐天大概是知道他要去绥南了。 傅铮一时觉得难过,心想贺乐天应当是因为这个才对他如此顺从,卖身一样地任他欺负,一时又觉得有一丝丝的欢喜,贺乐天还是相信他是个好人的,看得起他的。 傅铮复杂的心思到了最后也全然没有说出口,只亲了亲贺乐天汗津津的额角,“宝贝儿,你以后还会不会结婚?” 贺乐天宁静道:“不会。” 傅铮‘哦’了一声,心里又舒坦了点,在这件事上,他不打算展现他虚伪的大度,盘着贺乐天柔弱无骨的手道:“那么,你就给四叔当媳妇吧。” 贺乐天没多少力气,是个半软的样子,长睫上沾了一点水汽更显得乌黑浓密,“我……再想想。” 他没有一口应下,傅铮反而高兴,这表明贺乐天是在认真思考,并非普通地敷衍他,亲亲热热地压了下去,还是打算向贺乐天将浅薄的爱意一现到底——他愿意死在贺乐天的身上。 傅铮展现文明失败,加倍地与贺乐天在躯体上不停地缠缠绵绵,简直到了失心疯的程度。 贺乐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他的发疯很包容,傅铮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跟自己挑明,急吼吼地在床上带点逼问又带点祈求地问贺乐天,“你爱我吗?” 贺乐天的意识全在半空中飘着,被傅铮撞得飘飘乱飞,模模糊糊地回了一声‘嗯’,傅铮高兴得找不着北,在贺乐天身上迸发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 然而结束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悲哀。 太浅薄了。 傅铮心里愁苦地想:他爱贺乐天,而他展现爱意的方式除了在床上无穷无尽地折腾贺乐天,只剩下一条出路……而那条路大约是死路。 傅铮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情种,现在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还是那种近乎于有病的情种,为了不叫贺乐天看不起,他可以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证明。 乐天过了七天堪称完美的日子,最后一个夜晚,傅铮让他弹钢琴给他听。 幽深的黑夜里,没有开灯,只有银白的月光透着玻璃窗子四面八方地照进来,宛若聚光灯一般打在赤条条的贺乐天身上。 他刚与傅铮在床上‘寻死觅活’了一场,双腿坐着还在打着颤,手指也是绵软无力,慢悠悠地弹奏着仲夏夜之梦,曲调明朗又欢快。 傅铮倚靠在钢琴上,月光照着他雕塑一样的躯体,他面上的神情平静,静静地听贺乐天弹完之后,才捞起贺乐天将他仰面压倒在钢琴上。 时快时慢的律动奏出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叮叮咚咚杂乱无章,还夹杂着两人的喘息声,贺乐天紧抠着傅铮的肩膀,眼里淌了无数的泪,睫毛像雨打过一般,整个人都虚脱了。 傅铮疯了七天,终于是疯够了,其实还不够,只是没法子,该停了,搂着湿漉漉水捞出来一样的贺乐天,低沉道:“我明天去绥南了。” 贺乐天的神情半点不惊讶,柔软的手指细细地描摹了傅铮英俊的面容,轻声道:“四叔,我等你。” 傅铮的眼睛眨了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多少感动或者喜悦,只在心里淌出了一道血,贺乐天就算不那么爱他,也是有一点点爱他的,只为了这一点点,傅铮打算——豁出去了! 第303章 摩登公子15 傅铮走了,走得痛痛快快干干净净, 早上都没有与沉睡中的贺乐天道别, 他虽然爱贺乐天,但也绝不肯作出缠缠绵绵的小儿女姿态, 太跌份,他在心里可以无穷无尽地去爱贺乐天, 而表现出来的必须是与贺乐天同等的份额,也就允许自己稍微表现的多那么一点点。 于是乐天醒来时, 见到的不是傅铮, 却是傅鸣风。 傅铮不放心贺乐天一个人留在棉城,留下了自己最得意最信任的心腹。 “四叔走了……”贺乐天坐起身, 手腕都在打颤,嘴唇也是被啃得不堪入目,一看就知道傅铮昨天晚上留在这里是做了什么好事。 傅鸣风目不斜视,“是。” 乐天轻叹了口气,他身上收拾的很清爽,应当是傅铮早上给他收拾的,他迷迷糊糊的有点知觉,傅铮亲了他的肚脐眼好几下。 两人相对无言了很久, 傅鸣风道:“贺公子,司令让你回家去。” “回家去?”乐天迷蒙道, 他几乎已将傅府当成了他的家了,此时才如梦初醒道,“好。” 傅鸣风亲自开车送贺乐天回家, 却没有留下来,对贺乐天公事公办道:“您如果有什么困难,请派人到司令部来找我。”除了傅鸣风这一员大将,傅铮还留下了一队数额不少的亲兵。 乐天点了点头,游魂一样地下了车。 傅铮这一走,也带走了乐天的全部精神。 乐天躺在床上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得到了性生活再失去,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惩罚…… 系统自我安慰:行吧,也算是误打误撞完成了惩罚。 郝司令一直关注着棉城的情况,他不太相信傅铮说的去支援绥南这件事,因为实在太不像傅铮做出来的事。 傅铮此人,在郝司令心里大约等同于一条没心肝的豺狼,又狠又凶半点没有人味,支援绥南这样的事太高尚,像他这样满腹经纶的翩翩君子都做不出的举动,傅铮这种泥腿子怎么做得出来? 所以接到盯梢的人说傅铮的战队开拔时,郝司令最先浮上心头的先是惊,之后便是好笑,最后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那一点羞怒。 郝司令沉了脸,恶狠狠地对手下道:“走,去棉城!” 重返棉城,郝司令非常的高调,当初他是主动撤出棉城的,因为知道傅铮打算在棉城驻扎,所以提前溜了。 别人总笑他‘逃命司令’,他也知道,但是那群蠢材也不想想,这样的世道里难道逃命是很简单的事吗? 他郝天文的嗅觉之敏锐简直堪称军事天才,可惜没有知音,没人认同他的做法。 军队成批成批地进驻到棉城,棉城的社会名流们全都活动起来了,傅铮是个紧闭家门的性子,而郝天文恰恰相反,是个交际的好手,两拨人都是其乐融融。 贺百味也一样,搜刮了许多好物件跟着一起去参见聚会,供奉这位棉城的新地头蛇。 郝天文听了贺百味的姓,立即就想起了那个漂亮得过分的青年,不过一看贺百味一张瘦削的长脸,尖嘴猴腮的,立即与贺乐天分离开来,这样的脸实在是生不出什么漂亮小子的。 乐天低调地待在家里,每天乖巧地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在系统的片库里找点合心意的片子撸一撸,顺便想念一下傅铮健壮的躯体。 乐天:“系统,傅铮最近怎么样?” 系统:“还行。” 乐天:“你能不能说的具体形象点?” 系统:“哦——开战了,突突突,砰砰砰,哒哒哒。” 乐天:……很好,系统缓过劲了,开始皮了。 低调日子没过几天,麻烦找上门了,郝司令点了名邀请他与贺百味参加舞会。 贺百味也是很发愁,他们和傅家算是结了亲的,前几天他去拜会郝司令,也没有提起这件事,郝司令面上也很和气,收了他的金条,笑得很痛快,可不知谁对郝司令进了谗言,把这门亲事给翻了出来。 新官上任要烧旧人一把火呢。 看着贺百味愁眉苦脸的模样,乐天却是不慌,将朱红烫金的请帖往桌上一拍,“想设鸿门宴,也得看看自个是不是项羽!” 郝司令再一次见到了贺乐天,上回匆匆一眼,他心情也不大好,瞧的并不是很仔细,只记得那位贺公子很是貌美,这次在明亮的灯光下望见贺乐天迈步走入热闹的厅内总算瞧的真切了。 那岂止是貌美,简直是漂亮极了! 不单单只是外表的美,那股克制的高傲矜持劲儿真是罕见,郝司令敢打赌,贺乐天软和的皮子一戳破,里头汩汩冒出的一定是洋墨水。 郝司令眼睛都直了,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贺公子,还认识我吗?” 乐天当然记得他,面色冷淡道:“郝司令。” 郝司令乐呵呵地一笑,仿佛受到了天大的荣光一般,“哟,还记得。” 贺百味没想到郝司令的态度那样好,心情大起大落之下脸都红了,郝司令的眼神从漂亮的贺乐天脸上无意中落到贺百味身上,立即被他的样子丑到了,对贺乐天道:“贺公子,我听说你是位天降的文曲星,文采在棉城诸君中堪称一流,不才鄙人也算是读过一些书,咱们聊聊?” 贺乐天没说话,贺百味先道:“是的是的,乐天自小就极聪慧……”贺百味滔滔不绝地夸奖起贺乐天那些神童的事迹,他说惯了,对贺乐天的赞美信手拈来天花乱坠,郝司令只想听贺乐天这张棱角分明的菱唇说话,听了贺百味这张老嘴说了半天,心里不胜其烦又不能失了自己的风度,只能勉强笑着听。 待贺百味一波自吹自擂结束后,郝司令终于忍无可忍地去抓贺乐天的手,贺乐天灵巧地躲了过去,对贺百味道:“爸爸,我和郝司令去说说话。” “好好。”贺百味最烦扰的就是这儿子太不愿意‘摧眉折腰事权贵’,从前对傅家就是这样,被傅铮抢绑了回府教规矩,现在总算是开了窍,愿意给新来的郝司令一点好眼色了。 郝司令一眼就看出贺乐天的知情知趣,尽管贺乐天的脸色是冷冰冰的,但郝司令就是能看得出,就凭贺乐天主动和他去僻静的小花园说话。 小花园是光秃秃的,郝司令刚来,占了别人的小楼,不满意院子里的那些花草,觉得不够富贵,准备换新的,现在正是青黄交接的尴尬期,不过郝司令一点也不尴尬,对着光秃秃的小花园道:“我这花园运气顶好,迎来的第一朵花就那样漂亮。” 听了他这一句有些文雅的调戏,贺乐天却是不紧不慢道:“郝司令,您是觉着我四叔走了,这棉城就是你的天下了吗?” 郝司令满腔罗曼蒂克的联想被贺乐天无情地打断,他迷糊道:“你四叔是?” 贺乐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傅铮。” 郝司令一听到‘傅铮’的名字就浑身不痛快,黑了脸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四叔走了,棉城由您暂时看管着,但您也该明白个分寸,”贺乐天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淡淡道,“别叫我四叔回来见了鸡飞狗跳不干不净的棉城,一个不高兴再杀去旁的地方,到时候郝司令可就无处容身了。” 郝司令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他喜欢漂亮青年,但他只喜欢赏玩漂亮青年,却不喜欢被漂亮青年指着鼻子骂,他一怒之下直接拔出了腰间的枪对着贺乐天,恼怒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毙了你!” 贺乐天转过脸,清凌凌的黑眼珠没有半点惧意,“郝司令,我会一直看着您,您若是搅浑了棉城的哪一摊水,我会完完全全地转告给四叔,我劝您还是安分点,对大家都有好处。” 郝司令当了这么多年司令,加上自己也是个贵公子出身,哪有这样被人吆五喝六的,当即忍无可忍地就要扣动扳机——对准的是贺乐天的腿,他舍不得贺乐天这么漂亮的青年,手指即将按下去那一瞬,外头却是传来了乱声。 尖叫声刺得郝司令手都一抖,他放下枪剐了贺乐天一眼,回头怒吼道:“吵什么!” “砰砰砰——” 三声枪响压住了尖叫声。 郝司令腿一软,不是他放的枪,随后他就看到了傅铮身边常跟着的亲兵傅鸣风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踏步走到他面前,对他端端正正地立正敬礼,“郝司令!” 郝司令被他吼的又是一抖,因有许多人试探着看来,郝司令强撑起面子,在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傅鸣风面前踮起脚,“吼什么,我耳朵不聋。” 傅鸣风板正的脸上全是冷漠,依稀有傅铮的三分威严,就这三分足以让郝司令浮想联翩了,“报告郝司令,傅司令开拔前命属下带队留守棉城,转告郝司令,请您对他的家属放尊重些,莫要闹得大家脸上不好看,他能一个电话把您叫来棉城,也能一个电话把其他司令也叫来棉城。” 后面的话全是傅铮本人的口气,郝司令气得牙痒,又丢人又愤怒,边抖边往屋内去了。 傅鸣风依旧是一板一眼,对贺乐天道:“贺公子,我送您回去。” 贺百味和贺乐天坐上了傅鸣风开来的车,司令部的车,乐天对贺百味道:“爸,以后不必委屈自己去巴结那个郝司令。” 贺百味点点头,感慨道:“没想到傅老四这么将我们放在心上,他人还不是那么坏嘛。”说完之后才想起前头开车的还是傅铮的亲卫,忙又闭了嘴。 乐天撑着脸望向窗外迷蒙的夜景,傅铮人虽然不在棉城,但依旧想好了怎样保护贺乐天,的确是很将贺乐天放在心上了。 乐天决定做点什么。 车到了傅宅,乐天让贺百味先进去,他要和傅鸣风说话。 傅鸣风经历了一场闹腾,依旧是冷漠的模样,乐天道:“傅长官,我想和前线联系,有什么法子吗?” 傅鸣风愣了愣,随即深吸一口气道:“电话走不过去,电报只能走军用,实在要联系,可以用信笺,送不送得到就不知道了。” 前线吃紧,依旧还是有人冒着风险做传递消息的生意,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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