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晔女君（仙侠NPH）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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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只记着王妃的吩咐，快些将苏清菀带回王府。 “让他们把衣服送王府去好了，不打紧。” “行吧，我们回王府。”苏清菀笑了笑。第35章长辈们的反应宜亲王府中，老王妃着急得已经去门边看了好几回了，还没见到苏清菀回来的身影。 “早知道我就不让清菀那丫头今天出门了，哎，你说我为什么非得让她今天出门呢？也不知道清菀有没有被吓到……”王妃嘴里念叨着。陈氏也很焦躁，回来报信的人说得不清不楚的，只知道睿王也在场，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护着清菀。李忠也拧着眉头在等人，看老太婆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的，他瞧得心烦。 “你别总走来走去的，坐着等，清菀等会儿就回来了。” 老王妃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坐了回去。江氏也在担心，但她担心的地方跟他们不一样，她不担心苏清菀会受伤，她担心苏清菀一个不高兴，没控制住力气在外面闯祸。几人正忧心忡忡的时候，门房的人快跑着进来报信了。 “王爷，王妃，两位夫人，四小姐和小少爷回来了。” “哎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王妃赶忙说道。不过片刻，苏清菀牵着小胖墩儿的手走进了花厅，小胖墩手里还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吃得十分香甜。 “舅爷舅奶，我回来了。”苏清菀进门后，先招呼了两位老人，朝他们行礼后，才朝陈氏和自已母亲行礼。老王妃一把拉过她，上下打量着看，“没伤着吧？” 苏清菀连连摇头，笑着说：“舅奶，我没受伤，受伤的是齐王殿下。” 江氏一听闺女说的话，身子就是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她的女儿把齐王给打了？还打伤了？我滴天，这可怎么得了，打伤了王爷得赔多少钱？老王爷李忠听得糊涂，问：“怎么齐王还受伤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舅爷，我去宝月楼取东西，遇到了二姐姐和三姐姐，还有齐王和睿王，齐王要强买舅奶送我的头面，我不同意，他就阴阳怪气的欺负我，然后睿王通过齐王的手，把一副漂亮首饰送给我二姐姐，里面还夹了一句词呢，什么、嗯、见不见……”苏清菀简单的说道。临湘是跟着进来的，这会儿听苏清菀说的话，估计她没记住，便行礼后说道： “王爷，王妃，那句词是‘况已结深深愿，愿天上人间，暮云朝雨长相见’。” 而后李忠示意她把事情再说一遍，临湘就极其伶俐的将事情都说了一遍。四位长辈听完后，脸色都不好看了。江氏黑了脸，她之前就觉得这门亲事不好，不是良配，现在看看，睿王早就有了心悦之人，还是侯府的二小姐。难怪他们刚回侯府的时候，二小姐拿那些东西来欺负她闺女了。陈氏也在心中怒骂睿王愚蠢，便是再怎么喜欢苏云柔，也可以等到与清菀成亲后再说啊，到时候是纳为侧妃，还是妾室，不都行吗？为什么非要像现在这样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呢？看来苏云柔那丫头果真有些手段，还没怎么样呢，就勾搭得爷们为她写情词。老王妃更是脸色黑如锅底，睿王在做什么？他昨天才刚见着清菀，若是实在不喜清菀，可以两家人商量着悄悄把婚退了就行，反正京师中没几个人知道睿王的未婚妻是谁。可他呢？当着清菀的面，给别的女人又是送礼物，又是送情词的，这不是在打苏清菀的脸，在打他们宜亲王府的脸吗？所以清菀摔得好，不把那东西摔了，还真让苏家大房那小贱蹄子拿回去膈应人吗？果然康老贱人留下来的种，都是一路货色，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王妃在心中狠狠问候着康老夫人和她生下来的玩意儿。李忠阴沉着脸，他以前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脸色一板下来，就带出了一股肃杀之气，吓得小胖墩儿瘪嘴要哭，转头窝进苏清菀怀里，不看他爷爷。苏清菀发觉四人都不说话，心里十分满意，要跟皇家退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淑妃和宜亲王府的关系。淑妃是陈氏的妹妹，陈氏是原配嫡出，淑妃是继室嫡出，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两姐妹关系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都嫁京师后，出自同一家族的她们，自然常常走动，关系甚至比之前更加亲密。现在她做的事情，只是在几人心中扎根钉子而已，仅凭这点事情就想退婚是不可能的，而且她猜淑妃会派人来安抚宜亲王府。众人沉默的时候，门房的人再次进来了，“王爷，宫里面的王公公来了。” “请他进来吧。”李忠挥手。王公公快步走了进来，朝众人见礼后，说道：“王爷，王妃，淑妃娘娘惦记着四小姐，知道四小姐今日受了委屈，特意让奴才送了礼物过来。” 话音落下，他身后跟着的两位太监，便抬进来一个大木头箱子。苏清菀看看箱子，对王公公说：“都是给我的？” “是的！” “清菀，快谢恩。”陈氏提醒道。苏清菀便朝皇城的方向行了一礼，口中说了句感谢的话。 “东西送到了，咱家还得去趟承平侯府，这就告辞了。”王公公又道。韩伯将王公公等人送到了大门外，他塞了个鼓囊囊的荷包到王公公手里，言说公公辛苦。王公公淡定的收下荷包，对韩伯说：“今日之事都是苏二小姐惹出来的，咱家还得把娘娘申斥处罚她的懿旨带过去，这就走了。” “王公公慢走！” 韩伯目送王公公一行人离开，才转回府中，把刚才王公公说的话禀告给了各位主子。王妃哼了一声：“那样不知廉耻的小贱蹄子就该乱棍打死。” 苏清菀被王妃搂在怀里，她说：“舅奶，看来睿王是真喜欢我二姐姐了，哎，那我是不是在拆散鸳鸯，我会不会得被雷劈。” “呸呸呸！别乱说话，他们不知廉耻，你这傻孩子，还咒上自已了，老天爷真要打雷劈死谁，最该先被劈死的就是康氏那个老贱人，然后再劈死苏家二丫头……” 注：‘况已结深深愿，愿天上人间，暮云朝雨长相见’——出自《洞仙歌·中吕调》宋·柳永第36章禁足老王妃把她厌恶的苏家人全给数落了一遍，说到最后就说到了苏清菀的亲祖母身上，想起她那年纪轻轻，人就没了的小姑子，禁不住泪水直流。众人赶紧劝慰，老爷子李忠也无比伤感。虽然妹妹走了几十年，但他一直都记得当年跟在自已身后甜甜叫他大哥的亲妹妹。 “好了，莫要再哭了，把清菀母女都给惹哭了。”终归是男人，他也劝慰了老太婆一句。 “舅奶，别难过了，我和小金子给您和舅爷带了栗子糕回来，可好吃了。”苏清菀转移老太太的注意力。已经被陈氏夫人搂进怀中的小胖墩也不住点头，他吃了一块，真的很好吃。 “好孩子。”汪老王妃摸着苏清菀的头，面上笑着，可心里疼极了。本以为清菀和睿王会是一段好姻缘，但没想到睿王是个多情种，现在他有了心仪的女子，以后清菀和睿王成亲后，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 承平侯府的汀兰院中，大夫人刘氏听了苏云柔说的话后，气得连声怒斥。 “果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真以为有了宜亲王府给她撑腰，她就了不得了！” 苏云柔哭得双眸通红，委屈极了。 “母亲，今天过后，怕是京师中人都以为我要给睿王做妾了，呜呜，我不要做妾……” 刘氏见她哭得伤心，心疼的将人揽住。这是她精心教养的女儿，怎么可能让她做妾，若是要嫁给皇家中人，那必须要做王妃才行。 “云柔放心，母亲不会让你去做妾室的。”刘氏说。 “可是四妹妹今天说的那些话，太过分了，我害怕。”苏云柔擦着泪珠，恨急了苏清菀。 “外面那些人无非是人云亦云，不过好在一点是睿王给你写的情词，你又未曾向他表露什么，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便是那些人说破了天，也是睿王心悦你，没看上苏清菀那贱丫头。” 刘氏对苏云柔说道。苏云柔抿了抿唇：“苏清菀与睿王有婚约的事情怕是已经传开了。” 刘氏冷笑出声，“传开了才好，她那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睿王，等到时候被睿王退了亲后，看她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苏云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苏清菀被退婚的情形，呵！真想看看到了那时候，苏清菀会变成什么样儿。 “大夫人，宫里面来人了。”接到门房消息的周嬷嬷快步走进来禀告道。 “有说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说让大夫人和二小姐去接懿旨。”周嬷嬷道。两母女不敢耽搁，快步去了花厅，见一位面白无须的太监正坐在花厅中。 “想必您就是大夫人刘氏了，咱家奉淑妃娘娘懿旨，跟您和苏二小姐说两句话。”王公公笑着说道。可他的笑意未达眼底，只让刘氏和苏云柔心底生寒。 “刘氏教女无方，罚禁足三日，苏二小姐勾引皇子，罚禁足一月的，抄女戒百遍。”王公公瞧着二人说道。两母女都愣怔住了，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公公，我没有勾引睿王殿下，我没有……”苏云柔疯狂摇头，她不能接受淑妃娘娘这样污蔑自已。王公公冷笑了声，说：“苏二小姐，一月后咱家会派人来收你抄写好的女戒，切莫懈怠了。” 撂下话，王公公直接就走了。 “公公！”刘氏唤了一声，可王公公连头都没回。刘氏受不住这刺激，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周嬷嬷焦急地呼唤着，又忙叫人去找大夫回来，一时间，侯府中乱成了一团。等两母女被申斥了消息传入康老夫人耳中时，她没有斥责刘氏和苏云柔，反倒是将宜亲王府的人给骂了一遍。不过两日而已，京师的大小茶楼中就已经绘声绘色的传开了这些事情。先是大家猜测的与睿王有婚约的人，是承平侯府苏四小姐，但更吸引人们的还是苏二小姐勾引睿王的故事，不过也有传言睿王心仪苏二小姐，所以才又送礼又写诗的。这天，苏清菀和小胖墩都在练字时，李玉朗和苏越文回来了。 “大哥，朗表哥，你们回来了！”苏清菀笑道。那日苏越文跟着李玉朗去见过韩大学土后，第二天就被安排去国子监考试了，现如今他已经在国子监上过两旬课了。 “嗯！”苏越文点点头，看着自已妹妹有些发呆。 “大哥，为何这么看着我？”苏清菀放下毛笔，笑问他，“是怕我被外面那些传言影响心情？” 苏越文叹了口气，“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你的亲事。” 若是可以，他真想退掉这门亲事，可那是皇家，他们连提退亲的资格都没有。 “那就让他们议论好了，我不在意，大哥也不要在意。”苏清菀说。 “瞧瞧，我就说清菀妹妹不在意那些传言的，你还不相信。”李玉朗说道。那日发生的事情，几兄弟回王府后便知道了，李玉霸当即就要去揍李子轩，结果被他爷给骂了一顿。苏清菀也不能让他们真去找睿王和齐王的麻烦，便不住跟他们强调自已真不在意，可她越这么说，李家兄弟和苏家两兄弟心中就越不舒服，直接冒出了让她退婚的想法。 “我听母亲说，桃林会后你们就要回侯府住了？”李玉朗问道。苏清菀说：“是的，再不回去，老侯爷都得派人来叫我们回去了。” 那日之后，王妃就变着方儿的让他们在王府住着，结果这一住，便到了今日。 “明日桃林会，我和越文也会去，到时候我们同行。”李玉朗去年也去过桃林会，今年本不想去的，可他不放心苏家兄妹。 “好呀！” 到了第二天，临湘强迫苏清菀穿上了老王妃为她做的衣裙，连首饰也戴得那套应景的粉晶螺钿花簪。汪老王妃等长辈高高兴兴瞧着三个晚辈，朝李于朗叮嘱道：“桃林会在内东城外面，你要照顾好清菀和越文，别让他们被人欺负了。” “祖母，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李玉朗应道。同样的，承平侯府中，刘氏对苏云柔说道：“淑妃娘娘开恩，解了禁足，云柔，你在桃林会上，一定要抓住机会啊！” 第37章没脑子的货，笨死得了刘氏夫人望着苏云柔的马车走远后，也坐上了自已的马车。 “走吧，咱们去白马寺。” 话音落下，马车朝着东城的方向慢慢行去。内东城外，泗水河周边，遍植桃林，其间有处庄园，名为昭华居，是当朝安固公主的庄子，每年的桃林会都在这里举行，而安固公主则是桃林会的举办人。这会儿，前往东城的马车络绎不绝，几乎都是各府邸的马车。苏越文和李玉朗骑马走在苏清菀的马车旁，两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倒是引来不少人侧目围观。苏清菀撩开一角窗帘，朝外面看去，他们这会儿已经出了内城门。外城的民房比起内城而言，差了不少，苏清菀正看着时，却见一辆马车从旁边快速跑过，风卷起了那辆马车的窗帘，让她一眼就看到了马车内的人。大夫人刘氏，她也要去参加桃林会吗？想来应该不是了，去参加桃林会的都各家的未婚男女，虽然大家没有挑明有相看的意思，但都知道有这么一层含义。苏清菀放下窗帘，闭目想了起来。这些时日，虽然她在宜亲王府待着，但侯府中发生的事情却很清楚。刘氏夫人被淑妃娘娘禁足之后，这事儿在各府夫人中也传开了，以前与她关系较好的夫人们几乎都与她淡了联系，所以刘氏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是紧张吗？”临湘见苏清菀一直不说话，面色还有些有严肃，便出声询问。 “没有，我只是在想东城这边有什么好玩的。”苏清菀笑了笑。 “这边除了看桃花，还可以去白马寺进香。” “进香。” 苏清菀敲着的手指头放了下来，想起了小年昨晚上送来的消息，“刘氏夫人抄写了许多佛经，昨天把它们都装箱了。” 原来是要去白马寺啊！苏清菀的眼眸眯了眯，她上一世和刘氏打过交道，刘氏不是信奉佛祖的人，这一世竟然抄起了佛经。可笑！ “是啊，每年王妃和大夫人都会去白马寺进香的。”临湘说道。 “白马寺中什么样子？你跟我说说。”苏清菀问。临湘便说了起来，苏清菀听得津津有味。不久后，马车便到了桃林会的外面，李玉朗过来跟苏清菀说道： “清菀妹妹，我们得走路进去了，马车要停在外面。” “好！” 苏清菀上一世也来过桃林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因着桃林会的规模很大，所以分了内场和外场，各府邸的马车都要停在场地以外。外场便是昭华居外面的桃林，用布匹围了起来，有侍卫把守着，内场就是昭华居内。苏清菀下了马车后，与两位兄长同行，到门口时有位老先生考究学问，三人都轻松过去。昭华居内，承平侯府的三位小姐坐在一处，分别是苏云柔、苏雨宁和苏丽菡。而在她们旁边，也站着几位大家小姐。 “二姐姐，我觉得四姐姐可能连门口那一关都过不了。”苏丽菡已经盯着门口瞧了好一会儿了，这是进来桃林会的必经之路，但凡是要参加桃林会的人，都要从这里走过去。 “五妹妹，你可别小瞧了四妹妹，她也是识字的。”苏雨宁也看了好一会儿，但她觉得苏清菀肯定会来桃林会。毕竟苏清菀手中有那么好看的首饰，可不得带出来显摆一番嘛。 “四妹妹虽然在乡野间长大，母亲又是商贾女，但三叔不会不教导她的。”苏云柔温和笑道。这话一出口，就站在苏云柔旁边的一个大家小姐惊呼道：“云柔，你说真的？你那个四妹妹的母亲是商贾女？” 苏云柔似没听出来她口中隐藏的贬低之意，继续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这事情又做不得假。” 一个商贾女的女儿，身上不也带着低贱的血统，所谓土农工商，商人可是排在最后面的。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睿王的王妃！ “呵，真是下贱！”说话的大家小姐愤愤不平地斥责了一句。苏云柔微微垂眸，遮盖住眼底的笑意。虽然京城中的传闻对自已不利，但对苏清菀也不见得好，只要苏清菀粗俗不堪，低贱卑劣的真面目让皇上和淑妃娘娘看到了，他们必定不会同意苏清菀做睿王妃。而自已可是睿王有真情在，淑妃娘娘念着母子情，总会让自已做睿王妃的。 “小雅妹妹，待会儿见到我四妹妹了，你千万别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会伤心的。”苏云柔道。朱小雅说：“她伤心就的伤心好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谁让她是是商贾的女儿。” 苏云柔叹了口气，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苏丽菡说道：“苏清菀居然进来了。” 几位站在一起的小姐全都朝着门口处看去，只见苏清菀和两名婢女走了进来。 “四姐姐，你进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会在门口就被拦住了呢。”苏丽菡可不想就这么让苏清菀从自已等人面前走过去，她特想看看苏清菀和苏云柔是怎么对上的。那日宝月楼的事情，她没能亲眼所见，实在太遗憾了。 “就该让门口的人出些难一点的题目，好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都挡在外面，免得脏了桃林会的地。”朱小雅看着苏清菀说道。苏清菀侧头看向几人，这些人中有些是她不认识的，但说话这么难听的人，她记得很清楚，礼部侍郎家的嫡女朱小雅。看她就站在苏云柔身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上一世她也是在桃林会上狠狠耻笑自已的人，并且后来进了睿王府，做了侧妃，据说是和苏云柔相处和睦。 “这个没脑子的货色是怎么混进来的？”苏清菀朝着朱小雅努了努嘴，问身边临湘。临湘刚要回答，耳畔已经传来朱小雅暴怒的声音：“苏清菀，你说谁没脑子呢！” “这都看不出来？”苏清菀诧异极了，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在说你了，没脑子的货，笨死得了。” 第38章爱看热闹的京师百姓朱小雅根本想不到苏清菀竟然敢这么对自已说话，气得两步冲了过来，只是还未靠近苏清菀，就被珍珠一把推开了。虽然没被推倒在地，可这也让朱小雅感觉到了侮辱，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你个贱婢，居然敢推本小姐。”朱小雅怒道。苏云柔也赶忙走了过来，说：“四妹妹，你怎么能辱骂小雅妹妹呢？而且还让婢女动手打她。” “那照二姐姐的意思，我应该亲自打她喽？”苏清菀笑了，看向朱小雅，“你想挨打吗？我不介意亲自打你一顿的。” “你、你，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朱小雅不想跟苏清菀撕扯起来，她今日精心打扮过了自已，就是为了给睿王殿下留个好印象，自然不能被苏清菀给毁了。 “那你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你是个东西！”苏清菀好心的总结道，旋即也不看朱晓雅的脸色有多难看，继续往里面走。不过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语重心长地对苏家三位姐妹说道： “这人是你们朋友吗？我怎么觉得她脑子不好使，你们以后交朋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免得被传染了脑子不好使的毛病。” “你……” “噗嗤，哈哈哈！” 朱小雅斥责声还未说完，就被一阵笑声打断了，几人都看向笑声的来源处，走过来的人身穿一袭烟华色长裙，笑容甜美可人。 “清菀妹妹，你可真是个妙人儿。”她走到苏清菀面前笑道，看苏清菀一脸疑惑的表情，便又介绍起了自已。 “我叫韩月，家父韩茂年。” 苏清菀恍然大悟，原来她是韩大学土的女儿，苏清菀慌忙见礼，“见过月儿姐姐。” “嗯嗯，这个称呼我喜欢，我总算有个乖巧可人的妹妹了。”韩月热情的拉住苏清菀的手，笑得无比真诚。 “走，我们进去吧，我也怕被傻子传染了毛病，据说是治不好的。”韩月道。苏清菀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和韩月离开了。朱小雅见状，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们太欺负人了。苏云柔却是盯着韩月的背影，担忧的皱起了眉头，韩月是韩大学土的嫡女，在京师中颇有才名，且总有人拿她们二人做比较，想分出个伯仲来。 “清菀妹妹，刚那女的名叫朱小雅，是礼部侍郎的女儿，不过礼部尚书是她爷爷。”韩月为苏清菀解释了下朱小雅的身份。 “哦！”她上一世还真不知道礼部尚书是朱小雅的爷爷。韩月看苏清菀应了声，只当她是知道自已的提点了，便又说：“待会儿安尚公主会出来主持诗会，你跟我坐在一处吧。” “好，谢谢月儿姐姐。” “跟我不必客气，因为我也拜托你大哥帮我照顾我家小弟了。”韩月笑道。桃林会上，男女诗会分开进行，双方各自做出诗词后，由文书郎写出来，互送去对方场地，收取用于评判的的桃花签，数量多者获胜。两人走入诗会场地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坐好了。 “她就是苏家四小姐？” “我以为她不会来参加桃林会呢，没想到被睿王嫌弃了，她也敢出门。” “听说是从小地方入京师的，也不知道规矩学全了没有，听说她回来后就住进了宜亲王府，王府的嬷嬷天天都在教她规矩。” “这样的人也能做王妃？可惜了睿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