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晔女君（仙侠NPH）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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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她了解苏志儒，这个人不可能明面上跟老康氏作对的，因为极有可能会被言官抓着把柄。他不出现，就是侯府内宅的事情，他一来，倒是把事情弄复杂了，实在烦人！苏清菀在心中叹了口气，淡淡的扫了父亲一眼，而后说道： “康祖母，我娘是晚辈，你训斥两声自然可以，但也得就事论事，你可知侯府每月要贴补多少银子进酒楼？想来康祖母许久不管家了，肯定是不知道的。” “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侯府每月要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贴补酒楼，一年下来，便是一万八千两。这些钱便是再开一家新酒楼也够了。” “而侯府公中贴一直在补这处酒楼，我就奇怪了，侯府怎会养着不挣钱的酒楼，该不会是魏掌柜是康祖母的儿子吧？还是说他会什么甜言蜜语，把康祖母伺候得无比舒心？亦或者他胆大包天，瞒着你，不让你知道酒楼亏损的事情？” 苏清菀的话越说越难听，到最后甚至怀疑起老康氏和魏胜山的关系了。魏胜山吓得浑身哆嗦，这四小姐的嘴是不给自已留活路啊！而且老夫人一大把年岁了，自已得多眼瞎，才能看得上她。老康氏也气得浑身哆嗦，她没想到自已这么大的岁数，还会被晚辈质疑是不是在外面养了汉子。这些都是侯府公中支出的钱自已当然知道，因为都被送到了自已这里来，偶尔还会多添一些，说是酒楼的利润。这么操作的好处是，明面上掏钱置办了酒楼做营生，其实利用这个酒楼一边让公中贴补，一边经营黑店赚取利益，一下子可以入账两份钱。只不过刘氏当家的时候敢怒不言，这江氏倒是一个硬茬，查出了端倪不说，连带着自已的那些产业和安插的人一个个都被她端了。江氏这个拎不清的东西，竟然跳出来跟自已作对，真是该死。 “苏清菀，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好大的胆子！”老康氏一拍椅子把手，正想命人教训苏清菀，就听见苏清菀忽然严肃道： “康祖母，真正胆大的人可不是我，而是魏胜山，开黑店这事儿他都敢做，也不知是和康祖母关系特殊还是康祖母受益的。” “他竟然把酒楼弄成了专宰外来客的黑店，也亏得这些年来，被宰的那些人忌惮侯府，宁肯亏了银子也不跟侯府作对，可日积月累下来，承平侯府开宰客黑店的事情必定会传开。”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便是那些王孙贵族也没哪个敢明目张胆的开黑店！还是我们承平侯府的人厉害呀，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康祖母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事情被捅破了天后，该怎么办吗？” “我想到了那时，不仅祖父得下大狱，怕是咱们侯府的每个人都难逃罪责！” “若是康祖母实在舍不得那间酒楼，那不如我们请祖父出来，把咱们三房的人分出府去单过，免得日后侯府遭难了，连累我们。” 苏清菀的话一说完，满场寂静，就连走到门口的刘氏都愣住了。她也是听了酒楼的消息后，赶来瞧热闹的，没想到人才刚走过来，便听见苏清菀说了这么一番话。酒楼宰客的事情她早知道了，可知道又怎样？自已从酒楼里捞不到任何好处，也就懒得管了。倒是没想到会有捅破天的那一天，苏清菀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老康氏气得都愣了！不就是酒水价格贵一些吗？怎么就成了宰客的黑店了？魏胜山更是瑟瑟发抖，四小姐果然是想要自已的命，他只是照着老夫人的吩咐做，哪里就是黑店了？ “老夫人，四小姐冤枉小的啊！小的尽心尽力管着酒楼，只是咱们酒楼用料讲究，自然比别家酒楼贵一些，而且客人们也都是来去自由，根本不存在宰客的事情。” 魏胜山赶忙辩解，可不能由着苏清菀胡说八道，他还想继续活下去的。此时，魏胜山已经隐隐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该在那些人搜刮走钱财后，悄悄离开京城的。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第310章搅家精老康氏整张脸黑如锅底，这黑心肝的小贱蹄子先是暗指自已养小白脸，再是开黑店影响整个侯府，无论哪一项都可以让自已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但开黑店真有那么严重吗？老康氏眼神从怨毒变成了恐惧。怎么觉得并不可能，毕竟都安稳的过了这么多年，若是会出事的话，早就出事了，还用等到现在？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刚才魏掌柜说了，客人来去自由，那就说明那些客人都是自愿的，他们愿意花那个钱。” 苏清菀嗤笑一声，看了眼抖如筛糠的魏胜山。 “是不是客人自愿，我们说了不算。这事儿如果让京兆尹的崔大人来查的话，他自会去问那些客人，到时候他们怎么说，可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爹在户部任职，康祖母可以问问他，这事儿如果闹到了御前，皇上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处置侯府？” 苏志儒一直没落得说话的机会，他早知道自已女儿口齿伶俐，却没想过如此会说。不过酒楼做的事情，实在过分，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打着侯府的名号在外面招摇。如果事情真传入了皇上耳中，怕是侯府的爵位都能被撸下来。 “此事不能报官！如果老夫人觉得内子没处理好酒楼的事情，那就把这事儿跟我爹说一声，让他主动去宫门口跪着，求皇上把爵位收回去，免得牵连一家大小。” 苏志儒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老康氏的心头上。她当然知道这事儿不能报官，但是也绝对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可看看三房这三人的态度，分明是自已不同意，就要把事情闹大的模样。哎哟！当初自已真应该弄死这李氏唯一的儿子，这些年的打压，本以为娶了一个低贱的商贾女，三房彻底不能翻身。却不料两人生下一个搅家精，把两家的优良传统学得登峰造极，这搅家精无礼都要搅三分，何况眼下占着礼。这事儿自已只能主动退让了，真是气死她了！老康氏的太阳穴突突乱跳，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像是要断气一般。 “康祖母，被人蒙骗的感觉的确难受，你可不能轻饶了骗你的人！还有这事儿只能我们几个人知道，万万不能泄漏了风声。”苏清菀笑道。老康氏没搭理她，合计着这搅家精又要开口要钱了？最关键现在酒楼已经租出去了，她再反对也没用，而且就算把这间酒楼抢回来了又如何？江氏还会在其他方面找事情。她算是看出来了，江氏是打算把整个侯府都把持住，不能让她再继续嚣张下去了，只等自已寿宴过后，便让江氏把中馈交出来，若是不交…… 哼！那就死在这上面！老康氏微眯着眼，眸光中藏着阴狠与毒辣，她不允许侯府脱离自已的掌控。 “酒楼既已租了出去，那就先这样吧！不过江氏，我的寿宴你想好怎么弄了吗？” “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老夫人安心便是。”江氏立刻道。魏胜山一听酒楼的事情就算了，那自已怎么办？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老夫人，心想着自已都是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办事，就算中间有了点小心思，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被老夫人发现，她应该不会把自已怎么样的，于是大着胆子说道： “老夫人，那小的就先告辞了！” 老康氏瞄了他一眼，淡淡道：“魏掌柜也在酒楼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江氏，你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安排魏掌柜去做。” 魏胜山对自已还算尽心，用起来也方便，所以老康氏也不打算收拾了他。 “老夫人，魏掌柜让咱们侯府亏损了那么多银子，按理说该交给京兆尹审判，但念及老夫人的面子，才没把他送过去，只把他这些年从酒楼贪掉的银子拿走了而已。像他这种无能的人，我不敢用。” 江氏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老夫人的提议。老康氏又被噎了下，她眸光幽幽地盯着江氏，半晌后才道： “行了！你们都走吧！” 她让三房的人赶紧滚，免得看见糟心！ “康祖母向来疼爱晚辈，特别是对于我这个孙女，虽没有血脉关系，但疼爱得紧，方才我看到康祖母身边的嬷嬷往里间进去了，想必是康祖母要赏赐我什么东西吧？既然康祖母有这份心思，清菀也不好拒绝的。” 苏清菀笑得眉眼弯弯，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就很明显了，那意思就是你不给，我就去祖父那里说道说道，去京兆尹崔大人那里掰扯掰扯。老康氏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手顺着胸口的气，半晌之后才道：“你去把之前打好金赤璎珞以及青铜香炉拿给四丫头吧。” 老康氏意味深长地给徐嬷嬷传递了一个眼神，徐嬷嬷瞬间明白了过来，然后叫上了两个小厮进入了库房。 “老夫人你这样溺爱清菀会将她惯坏的。” 江氏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无妨家中嫡出的丫头就三个了，以后嫁了人倒是想疼爱都疼爱不了。” 老康氏算计之色一闪而逝，却被苏清菀观察在眼中。不久之后徐嬷嬷就端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的正是那金赤璎珞，另外两个小厮一左一右地抬上了一个香炉。 “这金赤璎珞可是你亲祖母的物件，和你这身衣裳最相宜，另外别小看了那香炉，虽是青铜打造而成，香炉表面的图案全是金丝镶嵌上去的，正好你的浮光院没有香炉，你就拿去用吧。” 珍珠立马上去接过托盘。 “看到这东西，我就想起你祖母了。”老康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 “三爷，三夫人，四小姐这就不留你们了，这些念想的物件，老夫人看到会睹物思人。” 徐嬷嬷一副担忧的走了过去，急忙帮助老康氏顺了顺气。 “你们仔细点把青铜香炉抬去浮光院。” “多谢康祖母。” 这边珍珠招呼了青林寨的两个小厮进来。江氏和苏清菀立刻行了一礼后，走了出去，苏志儒也默默的朝老夫人拱了拱手，跟在母女二人身后离开。才踏出门口，苏清菀就给珍珠传递了一个眼神，珍珠自然心领神会，但凡是老康氏给的东西都要给小年一一验过之后才能用。她们一出来，正好撞见了刘氏。 “大伯母是来看康祖母的吗？怎么不进去！” 苏清菀瞧着刘氏脸上变来变去的神情，觉得十分有意思。她多半在想，自已管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打酒楼的主意呢，现在还从中拿到了封口费，倒是便宜了他们三房。 “老夫人有事，我等等再进去。” 有些日子没见着江氏了，刘氏发觉她可比之前气派多了，连鬓发间戴的首饰都跟以往完全不同。瞧得出来，做了侯府主母后，整个人都变了。可这些东西，原本都是她的，是江氏从自已手里抢走的。越想下去，刘氏的手便攥得越紧，也不知道云柔什么时候才能跟齐王在一起，她现在就等着这天到来了。江氏和苏清菀没跟刘氏多聊，而是径自离开了荣安堂，苏志儒跟在后面。刘氏羡慕的望着苏志儒的背影，若单从外貌而言，苏志仪是比不过苏志儒的，年轻时或许差距还没那么大，可到了现在，将两人放在一起对比，刘氏便觉得苏志儒好太多了。但好又有什么用，终归不是自已的，若是自已娘家还能有个未嫁人的妹妹便好了。刘氏心里恍惚的闪过这个念头，但只是转眼即逝。屋内，魏胜山不知道老夫人要如何安顿自已，心下十分难安。老康氏盯了他良久，心头不住的安慰自已，水至清则无鱼，魏胜山若是一点不贪，那也不能帮自已做事情。她已经弄死了两名管事了，若是再弄死一个掌柜，怕是那些人都要想办法找其他主子了。所以魏胜山短时间内不能死，她还得好生安顿他才行。 “你也是跟着我的老人，现在没了酒楼，总不好让你去自谋生路。这样吧，你去庄子上暂时当个管事，等我寿宴后，再让你回来。”老康氏说道。这话一说出来，魏胜山心下大定，连连叩拜道：“多谢老夫人。” 老康氏挥了挥手，让人带他下去。在外面的刘氏这才走了进来，见老夫人脸色不好，便笑着安慰了几句。 “老夫人，三弟妹这么做也是为了侯府，老侯爷定会表扬她的，但老夫人出手真是阔气啊。”说到这里刘氏的话和表情都酸急了。 “你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吗？” 老康氏冷冷一笑，一个锐利的目光刀向了刘氏。之前那镯子加了好东西，这一次璎珞之中同样加了，特别是那青铜香炉底部有个暗格，里面放了十足的好东西，那玩意如果遇到高温会挥发更快。苏清菀你这个小贱人，就等着疯掉吧。想到这里老康氏脸上的表情越发畅快了几分，她知道苏清菀贪财，所以提前备好了这两样，只等时机请君入瓮。瞧着刘氏站在那里，老康氏白了她一眼，“让你给志仪安排妾室伺候他的事情，你做了没？这都过去多久了，那些个妾室就一个都没怀上？” 现在眼瞅着李氏的后人在侯府中越过越好，她的子孙却没了好几个，怎么不让人焦急？注：搅家精并非现代词汇清·曹雪芹《红楼梦》第八十回：“ 薛蟠亦无别法，惟悔恨不该娶这搅家精。” 《天雨花》第八回：“数数落落骂不了，不贤之妇搅家精。” 第311章苏越祁昏迷了说到这件事情，刘氏也觉内心苦闷，她哪里是不安排，分明是安排得非常妥帖，但苏志仪对那些妾室，根本不感兴趣，甚至还把打扰他的妾室给撵了出去。听伺候他的人说，他现在常给花娇娘写信，两人感情竟然比花娇娘在侯府时还要好。真真是可笑，一大把年岁了，现在倒是玩起真情实意了。 “老夫人，大老爷一心只惦记着花娇娘，哪里还记得他那些妾室啊！”刘氏抱怨道。老康氏看了看刘氏，愈发觉得她愚笨了。她都把花娇娘给送出侯府了，这个刘氏就没想过，自已想个法子把那女人处理了吗？等花娇娘人没了，苏志仪自然就会收心的。 “他那是没遇见颜色好的，你不知道给他弄几个新人回来伺候他？我可告诉你，老大若是没有个后人，我跟你没完！” 刘氏默默地垂着头，她何尝不着急，可老夫人却把这事怪到她身上来，真是太委屈了！ “花娇娘小产过，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好，你是她的主母，该派人过去问候，就得派人过去，别整天什么都不做。若是寻摸到什么养身子的好药，也可以送些过去。” 老康氏看着刘氏，意有所指。 “老夫人的意思是……”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意思，这人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花娇娘如果养不好身子，一命呜呼了，那就是她命该如此。” 老康氏端起茶盏，不想再跟刘氏继续聊下去。 “老夫人说的是！” 刘氏心中打定，老康氏也盼着花椒娘死呢！她正要起身离开，却见二房伺候小康氏的季嬷嬷，满脸苍白地冲了进来，她扑通一下，跪在了老康氏面前，大声说道： “老夫人，不好了，越祁少爷他晕倒了！” 老康氏愣怔了下，以为自已听错了，直到季嬷嬷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的话，才急急忙忙站起来。 “越祁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会晕倒？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 老康氏急声怒问。早知道二房的人照顾不好苏越祁，她就应该安排人过去照料的。苏越祁可是他们侯府的指望啊，现在她可就指望着越祁这孩子能考中状元，光宗耀祖了。季嬷嬷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啊！伺候苏越祁的人送来他病了的消息后，二夫人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自已则赶来荣安堂送信。老康氏也没给季嬷嬷解释的机会，她立刻赶去了苏越祁的院子。刘氏见状，自然也跟了上去。不过她却半点儿都不着急，甚至还想大笑几声，赞叹苏越祁晕得好。小康氏用厌胜术害了她儿子，现在终于反噬到她自已儿子身上了。只是可惜，送来的不是死讯，只是他昏迷了的消息，若是断气了，那才好呢！此时在苏越祁的院子中，二夫人小康氏无比焦急，可她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根本不敢打扰大夫给儿子看诊。看诊大夫的面色异常严肃，双眉紧皱，一副疑惑不已的神情。 “越祁，你怎么样了？越祁，我的乖孙儿。” 老康氏刚进门就喊了起来，却不想差点被门槛绊倒，幸亏徐嬷嬷及时扶住了。 “老夫人，您小心一些。” 若是往常，老康氏还有心情跟她说一句，但现在她心中记挂着苏越祁，根本顾不上和徐嬷嬷说话，直接快步冲进内室。 “越祁！” 她走到床边，就看苏越祁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苍白了些，不过瞧着人又胖了一圈。 “大夫，我孙儿情况如何？”老康氏急匆匆地问道。 “老夫人，少爷的病只是身体疲乏了一些，想来是最近攻读辛苦，用脑过度引起的，得让他多休息才行的。”大夫说道。 “好，好，多休息，但他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微微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方才老夫为他把过脉，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人会醒不过来？”老康氏不高兴了！这是哪里请来的庸医。 “徐嬷嬷，把他带出去，再去太医院，把王太医请来。”老康氏当场翻脸。徐嬷嬷赶忙应下。大夫没想到自已到侯府来看趟病，还看出问题来了，心头自然万分不爽，但没说什么，只收了东西快步离开。承平侯府，他往后绝对不会再来了。小康氏急得直掉眼泪，她儿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呢！ “还哭什么哭？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康氏的问题，小康氏回答不了，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祖母，母亲和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正在商量明天请神医徒弟过来为娘看病的事情，结果就听见全昆喊叫的声音，才知道我哥晕过去了。” 苏丽菡就站在小康氏身后，她也很紧张，苏越祁是她的重要助力呢，以后自已做了齐王妃，成了皇后，少不得需要娘家亲哥哥的帮助，所以苏越祁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老康氏满脸严肃，“不是已经去请过那个神医的徒弟了吗？他说有时间自会过来，怎么又提起这事了？” 小康氏擦了擦眼泪，开口道：“丽菡这丫头关心我，去找她四姐姐帮忙，好让那位神医高徒尽快来帮我看病。但去了后才知道，他给人看病所收的诊费是很高。” “之前我们去请他，又没任何表示，他自然不过来。四丫头让我们准备好银子，若是诚心相请，她明天就去趟王府，把人请过来。” 为着诊费的事情，小康氏一直舍不得，她现在手里没什么钱了。若要请神医徒弟来为自已看病，只能向公中或者老夫人借银子，但那么多钱，她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啊。不过刚才儿子病了，自已却连站起来去看看他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这对小康氏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好起来。 “不就是一个大夫，能有多贵？总不能比太医还贵？”老康氏说得不以为意。第312章小康氏的请求 “祖母，四姐姐说这次神医高徒给宜亲王治病，收了五万两，据说这还是前期的费用，像我娘这样的，没个两三万两怕是请不动他的。” 苏丽菡的话让老康氏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贵了！五万两啊！宜亲王府竟然能轻易拿出来，果真是财大气粗，难怪三房的人在穿戴上都变好了。这些钱若是给了自已该多好，偏偏花在宜亲王那个老东西身上，真是浪费。 “他看病太贵了！你就让王太医给你继续看着吧。” 老康氏可舍不得平白无故拿出那么多钱给个大夫。 “姑母，求您疼我，王太医为我治了这么久，可我一直站不起来，再这么拖下去，万一我真站不起来了，往后可怎么办啊？” “我还想站着去看越祁中状元后，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呢，总不能让人知道状元郎有不良于行的母亲吧。” “姑母，您帮帮我吧，就当看诊费的银子是我找您借的，等以后二老爷和越祁高中了，再还给您。” 小康氏想给老康氏跪下，但她站不起来，一挣扎之下，人就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苏丽菡跟着哭了起来，但她哭的不是小康氏身体不好，而是自已有个不良于行的母亲，会不会让齐王不喜自已，而且以后自已坐上高位后，也不想母亲成为被人诟病的点。因此，苏丽菡也朝老康氏跪下了，悲悲切切的说道： “祖母，求您帮帮我娘，她这样站不起来，往后累及的还是侯府的颜面呢。” 老康氏心烦意乱，她已经给小康氏花了不少钱了，再花下去，她还有几个棺材本？尤其今天还被江氏那个小贱人弄没了一个收入来源，还赔进去封口费。她捂着心口，看着莫名其妙的母女二人哭泣的样子。罢了儿女债父母还！就帮她们一把吧，总归这钱等越祁这孩子中了状元后，再还给自已。 “五丫头，把你母亲扶起来，都是一家人，我怎会不疼惜你母亲。”老康氏转动着佛珠，盘算着这事儿该怎么弄。小康氏和苏丽菡都高兴极了，就连季嬷嬷也非常高兴，只有后一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