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菜放下之前，利索的将照片收了起来。 饭菜上了桌，萧丛南胃口一般。 方高寻倒是吃得很香，边吃着边忍不住又好奇，“你现在跟傅烬如什么情况，大打出手可不是你的性格。” 那天酒会上萧丛南动手很意外，更意外的是他们之后的接吻。 但是萧丛南没跟他说太多，他也懒得像个八卦爱好者一样去问。 但心里隐隐有预感，所以他又开口，“反正，你跟梦清真没可能是吧？” “我跟她从来都清清白白”，萧丛南瞪了他一眼。 他能问心无愧说他和沈梦清一直很清白，但终究说不出来，他和傅烬如之间到底是如何。 “高寻”，萧丛南沉默几秒，突然又开口，这次神情严肃了几分，“你要不再帮我查查，三年前在酒吧给我下药的人？” “哎，你什么意思？拿我当跑腿的使唤呢？”方高寻佯装不高兴，但深叹一口气之后，还是点了头，“行，欠了你了。” “怎么？现在不觉得是傅烬如了？”方高寻看着萧丛南的眼睛。 萧丛南没说话，只是默默低下头吃东西。 跟方高寻告别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萧丛南到楼下的时候，下意识抬眸望上看了一眼，他一眼能看到属于傅烬如的那扇窗户亮着灯。 他现在好像已经能够很自如的抬头就能找到那盏灯了。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萧丛南其实内心里有点紧张。 推开家门，傅烬如在沙发坐着，腿上还放着电脑，看到他的时候笑，笑得相当自然，“你回来啦？” 傅烬如此刻的笑意，让萧丛南有种错觉，此刻的傅烬如，很像是一个在家等待丈夫应酬回来，等待了许久的妻子。 但是，萧丛南目光微移，却能很清晰的看到，在傅烬如面前的茶几上，工工整整的放着两个红色的本子，那是他们两个的结婚证。 第71章 离婚了 “你吃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傅烬如很自然，自然的问候，甚至自然的起身要去给萧丛南倒水。 “嗯”，萧丛南点头，走向沙发，然后目光望向傅烬如去给他倒水的背影。 很快，傅烬如就拿着水杯再次回到了沙发旁，但是并没有坐下。 她弯腰，将水杯放到萧丛南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开口，“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顿了顿，傅烬如又加了一句，“明天早上，我叫你。” 傅烬如有搜索过，现在结婚离婚都拥挤，得排队拿号呢，所以明天要尽早出发。 萧丛南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默默看着傅烬如的身影进了房间，将目光收回之后，他就一直看着那杯被傅烬如倒过来的水。 萧丛南此刻的感受很微妙，他觉得自己很清醒，但又很恍惚。 萧丛南一个人在沙发静坐很久，傅烬如房间的灯也并没有真的关上。 快凌晨，萧丛南才回了房间睡觉。 傅烬如说明天叫他，倒是没食言，而且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早。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萧丛南从枕头底下拿了手机出来，发现才七点。 他将手机按黑，然后起了身，下床的时候深吸了好大一口气。 “早啊……”萧丛南将门打开，看到门外的傅烬如时若无其事的跟她打了招呼，余光在她身上瞟了一眼，傅烬如是真急啊，这大早上的已经将衣服都穿搭整齐了，随时可出门的模样。 “你起得还挺早啊”，萧丛南将门打开，自己又转身回房间，进浴室洗漱。 傅烬如没跟着，萧丛南从房间再出去的时候，傅烬如已经坐在餐桌旁了，而且桌上已经有了早餐，感觉到萧丛南的脚步，笑着抬眸看他，“我叫了外卖。” “其实我还是可以给你做早餐的”，萧丛南拉椅子坐下，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之前说好的，反正我自己一个人吃也要做。” “我知道，今天这不是……赶时间嘛”，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萧丛南的眼睛。 萧丛南没再说话，只是垂眸，然后默默吃桌上的东西。 吃完早餐，两个人八点钟就出门了。 傅烬如还是将时间算的相当好的，民政局九点钟开门，他们八点出门，开车过去刚刚好。 一路上都很沉默，傅烬如手里拿着个透明的文件塑料袋，里面有各种证件和结婚证。 第一次离婚，也不知道需要什么，什么流程，所以很多东西就都拿了。 傅烬如手拿着袋子，目光望着车窗外。 “哎，萧总，你以前有没有想过，你理想的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 傅烬如起了话题，很漫不经心的语气，想要打破此刻这样的气氛。 其实傅烬如也是真的好奇。 如果没有他们之间的那一段，就按着萧丛南随心所欲而来，他理想当中的婚姻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到底该是什么模样。 “没想过”，萧丛南摇头，很诚实。 在和傅烬如结婚之前，他就没有想过婚姻这回事。 “呵呵……”傅烬如摇头失笑，倒也没有追问。 可能萧丛南真的没想过以后的婚姻和妻子是什么样子的，但肯定不是她这样的，否则他也不会跑得那么快。 车子里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里。 到达民政局门口的时候，发现，还是晚了，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等候，等候区椅子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那些人是什么目的来的，傅烬如一看就一清二楚。 来结婚的都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跟连体婴儿一样，话语里满是欢笑，当然，也有一些是隔着距离坐着，相对无言，那些是来离婚的。 傅烬如环顾了一圈，在角落坐下了。 她现在挺尴尬的，不知道和萧丛南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相处，开心，不合适，不开心，好像也不合适。 萧丛南拿了个号，然后抬脚过来，也默默在她身边坐下。 萧丛南安静坐着，目光微垂，不时会转头看傅烬如。 但傅烬如此刻仿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她坐下之后就拿了手机出来，然后戴了耳机刷视频。 感觉到萧丛南的目光，她抬眸，笑了笑，将其中一边耳机拿下，开口，“一会到咱们了，叫我一下啊。” 傅烬如说完，又将耳机戴上，继续刷视频。 甚至都没有等到萧丛南真的点头，傅烬如已经不再多看他一眼。 傅烬如的情绪和态度过于轻描淡写了，就好像他们在等待做的只一件多么普通的事情。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萧丛南听着排在前面的人一对对被叫进去，出来的时候，有的紧紧相依着雀跃，有的默默无声，出了大厅便各奔东西。 萧丛南轻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望向傅烬如的侧脸。 此刻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甚至他自己都没法明确，那种感觉是难过痛苦，还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之间，开始得不愉快，结果本来也应该惨淡收场。 厅里的广播声响起，叫了他们的号。 萧丛南将手里的号卷了卷，卷进手心里，然后用手背轻碰了碰傅烬如的手臂。 傅烬如转头看他，将耳机拿下，笑了笑，“这么快到了？” “嗯”，萧丛南点头，然后先起了身。 两个人是一块进去的，进去的时候萧丛南心脏揪得紧，可是，看傅烬如那般轻松，他又没法真的愿意放任自己的失落情绪蔓延。 他们之间真的分开，或许是一种解脱，彼此都解脱了，但，萧丛南这一刻的不安和难过却也是真的。 他真的没有一定要离婚，傅烬如可能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已经走到了今天，他好像也想象不出来，将来他的妻子换成另外一个人，会是怎样的。 踏进这扇门，再出来的时候，可能一切都不同了。 从前所有的是非对错，都落幕，都不再重要了。 第72章 自由人 从民政局出来，空气都不同了。 但他们至少比其他的离婚夫妻和平那么一些，至少出了那扇门，他们还能上同一辆车。 傅烬如坐到副驾驶的时候，没有急着系安全带，而是将那本改变了颜色的证书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收好了才抬眸，发现萧丛南正在看着她。 萧丛南的目光挺微妙的，不是明显的伤心难过，但是他的眼底还是有些许情绪波动的。 当然，萧丛南这个人成熟，而且也向来对什么都冷淡，所以，他能处理好自己眼底下那丝异常情绪，一闪而过之后，又变回了如常。 结婚的时候措不及防，离婚的时候也是迅雷不及掩耳。 “还可以坐前面吧？”傅烬如笑，问得清淡，甚至带了那么一丝调侃的调皮。 他们之间再无法律上的拉扯，似乎让傅烬如真的放松了许多。 “我还可以给你做早餐和晚餐”，萧丛南看她，目光平静，顿了顿，将手伸到了傅烬如面前，笑，“我们之间依旧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这一点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毕竟他们之间的利益现在捆绑在一起了。 傅烬如垂眸，将手贴上萧丛南的手心里。 他的手心很暖。 但是再温暖的手心，其实也抵挡不住世俗的狗血。 爱一个的时候，确实觉得这世上再没人比得过他，真心以为不求回报我能默默爱你一世。 但，民政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足以说明了一切。 说明了感情的不牢靠，所以，不必觉得耻辱，这个世界上爱一个人坚持不到最后的，绝不仅仅只是他们。 “行了，我先送你去公司，一会还要开会”，萧丛南收回手，自己将安全带系上，然后等着傅烬如也将安全带系上，最后启动了车子。 他们之间，不适合哭天抢地的。 他们不似其他夫妻那样，是争执到无力再继续过下去的那种憎恨，也不是曾经深爱过，却因为世俗而使得感情变化背叛的不甘。 他们就是不相爱的时候结了婚，又在不相爱的时候离了婚，于他们而言，应该是解脱。 应该是……不相爱。 萧丛南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安静坐着的傅烬如，从她的安静从容和云淡风轻里，萧丛南觉得傅烬如应该是真不爱了。 傅烬如目光望着车窗外，好一会才收回目光，然后低头在包里摸索。 “找什么？”萧丛南好奇。 “这个”，傅烬如将手从包里拿出，手上多了一枚戒指，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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