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煊都入了三月末,天气已经日趋暖和,院内又摆上一坛瓷缸,其中摇头晃脑地游着几尾锦鲤,偶尔用嘴触碰掉落水面的残花,又倏地甩尾旋入缸底,唯余水面涟漪圈圈,遥遥漾映着桑子茗辫稍银铃。 “少监大人,”桑子茗替玉奇诊了脉,又捉着小猫的后颈将它拎回桌案上,推了小碟鱼糜过去,“近些日子应该已经好多了吧?之后便可间隔半月再来了,不过房事依旧不可太频繁,还请多加注意。” 玉奇听得有些面热,许是被斜映进屋的天光灼的,只讷讷地嗯了一声,又生硬地夸赞一句:“这只狸奴好生乖巧。” “是吗?”桑子茗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托着小猫屁股要把它往玉奇跟前捧,“怎么样?可爱不可爱——前几日去东大街时买的,那会儿世子还劝我别养猫,养狗好歹能看家护院,我说狗有什么好的,春来多疯犬,人被咬上也难活,我才不冒这个险。” “的确如此,谨慎些总是对的。”玉奇喉间滑动,忽的福至心灵,“今年开春,煊都因狂犬咬人的事件已有十来起,我院中本饲着一只大犬,用以看护宅院,可其近日亦出现恐水之症,性子渐躁,甚至常常伤及自身。” “我现已差人将它拴在后院,外放丢弃恐其流窜伤人,可直接打杀又实在不舍两年情谊,不知能否从小桑大夫这里讨得一剂药?”玉奇接过那只狸奴,垂眉敛目间将心一横,“使其身体日益无恙而神志衰弱——若其真真痴傻,我也愿继续养着。” “少监大人竟然如此看重主仆情谊,好生难得!”桑子茗一笑,“还真凑巧,从前在宁州时,城中曾有一老太爷磕伤脑袋,得了疯病,从前温和的性子日趋暴躁,竟然变得见人就打,将府中十来人均弄得鼻青脸肿。” “他的儿子无计可施,辗转寻到我师父开药,我们去府上看过,那老汉脑袋凹陷小块,神志清明已不可得,可是如若不治,又将越来越严重,甚至命不久矣。无奈之下,我师父思量几日,还是尝试给他配了药,只是这药养复身体的同时,却也会致人日益痴傻——诶不过他那儿子还算孝顺,竟然养着自己痴呆的老父整整十年,直至人寿寝正终。” 桑子茗说到这儿,有点苦恼:“这方子我倒也学了,可惜这是医人的法子,对疯犬却并不一定十足顶用......” “不打紧,”玉奇温声掐断了他的话,已然将手心攥出少许汗来,说,“不打紧,如若能有几分用处已是万幸,多谢小桑大夫。” *** 四月中旬间,煊都陡然热起来,镇北王府院中催开好些艳红的石榴花,元星津来时众人正在对谈中,他推开前厅门的时候,氍毹上已然铺着层软席,低束腰马蹄足大方茶几摆在正中,郁濯周鹤鸣在一侧,徐慎之谢韫在另一侧,齐刷刷瞥过脸来看他。 郁濯挑着眉,问:“什么风把小元世子给吹来了?” 元星津罕见地没同他呛声,只觉得有些讪讪,没料到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脱靴入坐时丫鬟跪侍在侧,给他沏了茶,他饮尽一杯后方才朝周鹤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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