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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罪不至死,要么她就与那带着焚水香的人一样与太后合谋故意害死太子。 傅槿柔刚想张嘴说话,就瞧见萧厌冷眼上前,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站在棠宁身后时却像是出鞘长剑,那开了利的剑上染满了血。 傅槿柔有种直觉,她不能开口,更不能将周玉嫦的事情说出来,一旦她敢提周玉嫦半个字,这柄连皇帝都控制不了随意便能逼宫造反的利剑,顷刻间就能要了她的命! 傅槿柔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可在外人眼里不过是片刻而已,就见方才还狡辩的傅槿柔如同卸了浑身力气,委顿在地颤声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倾慕太子,太子殿下也说会迎我为侧妃,还说等到这次侍疾出宫之后,就与陛下和太后娘娘请旨去傅家。” “我不知道太后会害太子,我真的不知道!” 傅槿柔掩面痛哭,一半是哭她不该贸然跟太子一起给了他身子结果人死了,一半是哭她今日之后声名狼藉,就连傅家恐怕也不会容她。 殿中所有人看着跪在地上哭的狼狈的年轻女子,却没有半点怜惜之意。 傅槿柔虽然说的委婉,言语之中也说她和太子两情相悦,可说到底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娘与人有了首尾,在宫中苟且被人算计半点都让人生不出怜悯,没人觉得她无辜,反而觉得她咎由自取。 文信侯夫人和周玉嫦看着傅槿柔咬牙认了罪名,未曾牵连其他,都是浑身发软后背浸着汗。 荣玥伸手搀了二人一下才开口:“太子为太后所害罪证确凿,就算没有钱小娘子太子也活不过今日,不过太后身在寿康宫,累年病弱,这禁军中的人为何听她调遣倒是稀奇。” 虞延峰突然开口:“他不是我的人。” 刘童恩眼皮子一跳,就听虞延峰道:“自打中秋宫宴之后,刘统领就回了禁苑强行拿回禁军统管之权,陛下有意让我二人互为掣肘,禁军便一分为二,刘童恩手中拿着过半的禁军。” “我手下的那些人我都有数,也有专门的册子管理,这人应该是刘统领的人。” “你胡说八道!!”刘童恩脸色大变。 虞延峰看着他:“是不是胡说,将刘统领手下那些人的册子拿过来一一对证就知,禁军之中每一面牌子后都刻有身份印记,寻常人仿冒不得,只消将其与在职所有禁军一一对证,就能知道他是谁的人。” “虞延峰!”刘童恩气急。 秦娘子看了眼地上的人说道:“想要他开口而已,何必这么麻烦。” 她从身上挂着的那个破破旧旧却如百宝箱一样的囊袋里掏了掏,取出个药瓶子,从里头倒出一粒丸子扔给石兰。 “给他喂下去。” 石兰接过之后就走到地上那穿着太监衣裳的人身前,那人神情慌乱就想闪躲,却被石兰一把抓住下巴将手里的药丸子塞进他嘴里,然后手下一用力,将那被卸掉的下巴装了回去。 那人刚想用舌头将药抵出来,就感觉喉咙一痛,他下意识痛呼出声,那药顺着喉咙就咽了下去。 石兰松开手。 那人顿时低头干呕想要吐出来,却半点没用,他抬头惊慌:“你给我吃了什么?” 秦娘子笑眯眯:“也没什么,就是点儿跟百花缠一样的东西。” 见那人脸色大变,她说:“你可别想着咬舌什么的,这舌头断了人却不会立刻死,但这药比百花缠还烈。” “你应该见过太子药性发作的样子,到时候你只要还有命在,就会如同牲畜只凭本能行事,别说你只是断了手脚舌头,就是男根断了,你也会如同最热情的小倌儿满脸春色求人交欢。” “我想着你们这些人定是不怕死的,敢谋害太子定然早将性命置之度外,那就不妨赌一赌你还要不要脸,你若不怕这药性发作起来,你满地呻吟被脱了衣裳挂在宫门前供人观赏,那你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秦娘子笑眯眯地如同寺中菩萨满目慈悲,可那人却只觉得被恶鬼盯着浑身发抖。 殿中其他人都是倒吸口冷气。 顾鹤莲退了半步,果然能跟着萧厌混的,都是黑了心肝儿的! 第672章 那穿着太监衣裳的人脸色比纸还白,他“你……你”了半晌,怒斥了一声无耻。 秦娘子笑眯眯:“行医之人,不无耻些,怕就只能落到他们这下场,特别是我这种医术高超举世无双的,多少人觊觎,就跟他俩似的,一死一残,多可怜。” 吴太医:“……” 众人:“……” 棠宁噗哧出声,钱绮月更是笑弯了眼。 地上那人怒目而视,满眼狰狞恨不得杀了秦娘子,只可惜还没等他口出恶言,就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意翻涌而上。 他原本比纸还白的脸上如同醉酒瞬间布满红晕,那热意将他四肢百骸笼罩,仿佛有什么在筋脉之中流转,让他隐约有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未曾受伤,就连手脚被打断的疼痛也仿佛一刹那被压了过去。 那人面露惊恐。 秦娘子:“药效发作了,你只有十五息的时间,要是不开口的话,之后失了神智可就开不了口了。” “你无耻……” “一息。” “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三息了呢。” 萧厌:“既不想开口,把他拖下去,扒了衣裳扔在宫门前!” 黑甲卫上前提着那人就想朝外走,那人瞬间惊恐,只要一想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如同牲口一样趴在宫门前被所有人看着,他根本顾不得忠心不忠心,尖声道:“我说!!” “七息了哦。” 秦娘子提醒了一句,那人也不敢拖延,生怕当真十五息后自己就会落到死都难以洗清的下场,不顾自己还被黑甲卫抓着就急声道:“是刘统领,是刘统领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太子死了,陛下就能重掌大权,事成之后陛下更会重赏!” “你……” 刘童恩张嘴就想要厉骂,却被一柄寒光直刺身前。 缙云剑尖直指刘童恩,周围黑甲卫手中利刃逼得刘童恩不敢开口。 萧厌冷漠:“继续说。” 那人颤声道:“刘统领他们最开始想要算计的是祥宁郡主,想借她的手谋害太子,但是定国公之前掌管禁宫时留下太多人手,且祥宁郡主为人谨慎,对宫中之人更是极为防备很难得手,后来他们就将目光放在钱小娘子身上。” “自从上次文信侯他们南征之后,刘统领就查出钱家跟定国公府往来密切,就连户部也只认定国公不认皇命,刘统领知道钱尚书投奔了定国公,又知钱小娘子和祥宁郡主关系密切,便想要算计钱小娘子背上谋害储君罪名。” “祥宁郡主若想护着钱家和钱小娘子,就定不会坐壁旁观,届时太后会死在与祥宁郡主争执之下,刘统领再趁乱拿下祥宁郡主,借此要挟定国公府留在京中的人手……” “要是祥宁郡主不管钱小娘子,不仅钱家和定国公府决裂,太后也会想办法单独召见祥宁郡主,她依旧会死在祥宁郡主手里,而且刘统领他们还命暗卫前往袭杀尹老将军和文信侯,想要借此引定国公出京将他困在京城之外。” “定国公要是死了自然最好,陛下能彻底收回朝权,拿回平叛大军兵权,但定国公若能活着回来,有谋害太后之事在前,太子又死在钱家人手里,他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陛下也能拿着祥宁郡主逼他退让。” 殿中众人哪怕在看到安帝之前反应时就隐约猜到了些真相,此时听这人说了一遍后依旧是满眼不可置信。 文信侯夫人更是怒声道:“我夫君和尹老将军带兵平叛,陛下就是这么对他们的?!” 纪王侧妃也是瞪大了眼:“陛下,尹老将军他们可是带着十数万大军替朝廷征战,平山王杀伐成性连攻数城,那叛军都快占了半个南境,南地百姓陷入战火,你怎么能为一己之私枉顾那些将士生死?” “要是尹老将军他们出事,陇康失守,陛下要拱手将整个南地都让给平山王不成?” 安帝被两个妇人喝问,脸色发白:“他胡说八道,朕从未派人去南地,更不曾知道太后之事……” 地上那人脸色通红,只觉得身体里那股热越发灼人,脸上通红。 他已经卖了安帝,卖了刘童恩,更知道谋害太子必死无疑,他如今只求能够体面的留具全尸。 “陛下虽没直接交代,但是刘统领向来只听您一人之令,太后根本不可能命令得了他,那焚水香是刘统领亲自交到我手里的,就连今日寿康宫中引诱钱小娘子和文信侯夫人他们的人也是刘统领一早安排的。” “寿康宫早在今日之前就布下天罗地网,无论如何,太子必死。” 那人说完之后,额头上已经开始有汗滚落,体内血脉沸腾时,脸上红得吓人,他看向秦娘子:“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把解药给我。” 秦娘子侧头:“什么解药?” 那人瞪大了眼:“你明明答应我…” 秦娘子笑眯眯:“你可别瞎说,我几时答应过你什么,再说你刚才吃的不过是颗激发人体潜能让你功力飞涨的药丸,千金难求呢,要什么解药?你难道没感觉到你血脉膨胀,生机勃勃?” “你!”那人颤声道:“你明明说是催情药……” “怎么可能?” 秦娘子义正辞严:“我可是正经大夫,身上哪能放着那种龌龊东西,我带的那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再说行走江湖,谁还能没点儿心眼?你这一看就是经历太少,怎么能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况且我都说了十五息,这都多少息了,你还能清醒说话。” “年轻人,要长点心眼儿。” 那人听着秦娘子语重心长的话目眦欲裂,死死看着秦娘子“你…”了两声,猛地就朝前吐出一口血来。 秦娘子扭头看向吴太医:“瞧见了吗,你那秘方跟这差不多,服用之后气血膨胀,内力生机回春,但也会摧毁心脉脏腑,你瞧瞧,他吐血的时候是不是跟太后之前吐血差不多?” 吴太医:“……” 殿中所有人:“……” 倒也没必要这个时候教学,怪渗人的。 第673章 秦娘子到底没让那人吐血而死,让石兰又塞了几粒药丸子保住了他的命,等人被拖下去之后,整个殿中就再次安静下来。 荣玥抬眼看向安帝:“为君者本该仁德善佑,以天下为主,但你无德无能,背信弃义,心狠手辣残害至亲不说,还谋害朝臣,你这种人怎配为君!” 安帝嘴唇微颤着看向刘童恩,但半晌他却只是惨白着脸跌坐在椅子上。 “朕,冤枉。” “是不是冤枉,陛下跟天下人解释吧。” 萧厌一挥手:“把他们带下去,若有反抗,生死不论!” 刘童恩想要动手,被萧厌一句“生死不论”镇住。 看着周围寥寥无几的禁卫,再看着殿外如乌云笼罩密密麻麻的黑甲卫,他知道大势已去,知道若此时还手萧厌定不会留他性命,外间人一拥而上,安帝和刘童恩乃至于先前动手那些禁卫全数被拿下。 贤妃之前为难棠宁,后又屡屡言语逼迫钱绮月,加之她身边婢女芸儿伙同采安谋害太子,被一并拿下送往内狱。 “本宫没有谋害太子,本宫不知道芸儿的事情,是那贱婢背叛本宫,是她害……唔唔!” 贤妃想要挣扎分辨,想说她只是为难棠宁让她出丑,她只是知道太后要对付棠宁,却根本不知道她居然拿自己和太子的命算计。 只可惜根本没人听她说了什么,她话到一半就直接被人拿着东西堵了嘴强行拖走。 眼见着之前还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如同死狗满是挣扎被人拖着离开,站在一旁的桓王妃和宣绮雯都是软了腿。 宣绮雯本就被太后之死吓的差点晕厥,此时再看贤妃被拖走,她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桓王妃也是脸惨白:“定国公,我…我跟她们没关系,我没帮着太后算计太子,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和钱小娘子她们有些误会……” 萧厌抬眼:“你是什么都没做,但桓王做了。” “桓王勾结平山王,替安帝派去南地行刺尹老将军的人开道,还烧毁了户部筹措送往陇康的粮草,险些让前线打败仗害死数万将士,罪不容赦。” 桓王妃踉跄跌倒在地。 萧厌冷声:“把这二人也带走,让人封了桓王府,将桓王府上下所有人全数下狱!” 殿中的人杀的杀,抓的抓,等黑甲卫和禁卫退去之后,殿中就突然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看着浑身肃杀的萧厌,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不安。 如曹家、傅家的人还好,他们从未与萧厌交恶,且府中多少都与积云巷有所牵绊,可如同梁少夫人,还有纪王侧妃等人就显得格外的不安。 萧厌今日逼宫造反,拿了皇帝,事情显然再无回旋余地。 那皇位空悬下来,京中接下来势必不会安宁,朝中之后震动尚且不说,光是京中各方势力就定不会消停。 她们怕萧厌会拿着她们要挟自己家人,也怕被他抓了成为人质。 谁知下一瞬萧厌就淡声道:“今日惊着诸位夫人了,宫中事发突然,陛下行事荒诞,诸位夫人也亲眼看到太后糊涂所为,为免今日真相遭人隐瞒遮掩,烦请诸位夫人作为证人留一份口供,之后我会派人送诸位夫人出宫。” 在场的人都是松了口气,可旋即却又脸上犯苦。 能出宫自然是好的,可是写口供作证太后和安帝谋害太子弑杀朝臣,妄图嫁祸定国公,这简直是要她们的命。 “定国公,我等只是妇人,且也被无辜牵连,这证词是不是……” “梁少夫人不愿意写?” 梁少夫人嘴里的话瞬间断掉,她对上萧厌平静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改口:“当然不是!陛下和太后谋害太子有违人伦,行刺文信侯和尹老将军更是不顾大魏安危,此等行径令人发指,我自然愿意替定国公作证。” 萧厌扬唇:“那就多谢梁少夫人,待到之后替陛下定罪时,定不会少了梁少夫人这份口供,届时天下人都会赞你巾帼大义。” 梁少夫人:“……” 她不是,她不想,她不愿意!!! 梁少夫人有再多不愿意,在周围乌压压的黑甲卫包围之下,也只能满脸丧气的闭嘴不言,其他人见她吃了暗亏更是不敢再开口。 之前设宴的席间早被人腾空,送上来的文房四宝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上。 周围黑甲卫虎视眈眈,今日之事来龙去脉又是众人皆睹,一群人一起写时根本没时间“串供”,哪怕有心想要言辞委婉一些,怕得罪了皇族,却又怕旁人照实写了今日之事,自己太过委婉温和。 回头萧厌将这些口供公之于众之时,他们会落得个包庇之名,轻则招人讥讽谩骂,重则被人误会是太后、安帝同谋。 可如果照实写…… 一想起安帝和太后干的事,众人就嘴里犯苦。 “怎么,诸位夫人不知道怎么下笔?” 萧厌的声音如同催命符,原本站在身后的黑甲卫上前半步,腰间刀剑拔出一半。 那森然杀意笼罩在她们身上,原本还在犹豫的一众夫人、女娘都是白了脸。 所有的犹豫挣扎散了个干净。 死就死吧,反正她们只照实写,总好过陪着安帝他们丧命。 纪王侧妃率先提笔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纷纷动笔。 萧厌没有强求她们一定要怎么写,更未曾给她们示范,她们好些人更从未曾写过证词之物,怕写得不够详尽成为黑甲卫刀下亡魂,所有人就将今日所见所闻极尽详细地写了一遍,丝毫不敢错漏。 等写完之后,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 见缙云收走了所有证词,萧厌拿着看了一遍,众人才心中忐忑地听到了想听的话。 “行了,劳烦诸位夫人,缙云,安排人送她们出宫。” “是。” 殿中人齐齐起身,半点不敢停留就朝外走。 傅槿柔混在人群里刚想跟着傅夫人朝外走时,就突然被人一鞭子甩在身前。 钱绮月寒声道:“你想往哪儿走?” 第674章 那一鞭子险些抽在傅槿柔脚上,吓的她一哆嗦连忙后退了两步,险些撞上了身后的人。 傅槿柔连忙抬头看向满脸寒霜的钱绮月时,顿时一哆嗦,颤声说道:“阿月,你,你干什么?” 钱绮月冷然:“你说我干什么?” 傅槿柔被她看的惊慌,棠宁拉着满眼怒火的钱绮月,抬眼朝着傅槿柔说道:“傅小娘子与太子之死脱不了干系,此时恐怕不能出宫。” “棠宁,我是冤枉的,我也是被人利用……” “再被利用,你也是当事人之一,月见。” 棠宁一开口,旁边站着的月见就直接上前,伸手抓着傅槿柔的胳膊。 傅槿柔见他们这般不留情面当众就动手,她满是惊慌的扭头朝着傅夫人叫喊。 “叔母,叔母救我!” 傅夫人扭头假装没看见,曹少夫人更是冷着脸一声不吭。 傅槿柔整个人都慌了神:“我是傅家女娘,你们不能不管我!”她抬眼对着棠宁哀求:“棠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太子有私情,但是我也是被太后算计的,我没想谋害太子,更没想害阿月她们…” 棠宁淡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跟我辩解,之后自会有人审问。” “不要!!” 傅槿柔眼看棠宁油盐不进,月见更抓着她就朝后走,她焦急之下口不择言:“宋棠宁,你当真要赶尽杀绝?我已经承认了之前的事情,你还咄咄逼人,你就不怕我……” “咔!” 月见抓着傅槿柔的胳膊一扭,那清脆骨头错位的声音之后,她瞬间惨叫出声。 没等傅槿柔缓过神来,月见就干脆利落地扯了一截衣袖团了团塞进她嘴里,而傅槿柔原本凄厉惨叫戛然而止。 傅槿柔用力挣扎着“呜呜”叫出声,眼里全是惊恐害怕,殿前其他人瞧见这一幕时也都是脸色微白。 棠宁看着月见将人拉走之后,才朝着其他人温声说道:“傅槿柔虽然没有直接谋害太子,但她与太子之死脱不了干系,且又是太后谋害太子最重要的证人,所以眼下不能放她离开,惊着诸位了。” 纪王侧妃连忙道:“没有没有,祥宁郡主说的是,是不能放此女离开。”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附和。 谁都看得出来,这傅槿柔完了,连傅家人都不愿意替她出头,她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为了她去得罪宋棠宁? 棠宁笑了笑:“那诸位慢走。” 其他人下意识朝着宋棠宁行了个平礼,哪怕是纪王侧妃也是,可没有人嘲笑她堂堂亲王侧妃这般礼遇个年轻小女娘,因为经历过宫中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京城的天,是彻底变了。 缙云护送一群夫人女娘出宫时候,纪王侧妃她们就看到宫道两旁四处可见黑甲卫,就连一部分禁军也跟着巡逻禁严,丝毫没有违和感,宫门前值守的官兵换了一批,浑身肃杀之意凛然。 等出了宫门,众人就发现京中大街之上依旧热闹着,四处可见吆喝叫卖声,孩子三五成群,行人满脸欢笑,仿佛和刚才宫里隔着一道天堑。 “萧……”傅夫人刚想说萧厌,话到嘴边就连忙改口:“定国公他带人逼宫,居然没派兵围了京城?” 萧厌让人拿下皇宫,抓了安帝,那宫中几乎改天换地,可除了宫门附近,京城其他地方居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根本无人知晓宫里的事情,甚至都不见大军围攻皇城。 那些黑甲卫是怎么进宫的? 还有萧厌,他不派人监管其他地方,只攻皇城,就不怕事后被人围困于宫墙之中出了差错? 曹少夫人却比傅夫人知道的要多一些,她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眼外间的热闹,低声道:“他不围攻京城,是不想引起民乱伤人,况且城中这样,城门外却未必。”隔着一道城门,谁知道外间是什么情形。 “别忘了,京郊四营也在定国公手里,而且文信侯他们带兵出京之前,定国公为筹措粮草在朝中对他尽心竭力,如今又救了文信侯夫人母女,你觉得京巡营中那些文信侯的亲信会偏向谁?” 城里城外,兵力几乎全在萧厌手里,就连掌管宫中一半禁军的虞延峰恐怕也早就投了萧厌。 如此大势之下,就算萧厌未曾派兵入京将京中禁严,其他人又敢做什么? 更何况他今日造反,还是被安帝和太后“逼迫”。 曹少夫人只要一想起她们这些人留在宫中的那些口供,就低叹了声。 这位萧督主既然敢动陛下,又怎么会没提前做好准备。 曹少夫人朝着傅夫人说道:“宫里的事情,你回去之后赶紧告诉老夫人,最好让她来一趟曹家,还有你。”她又看向许夫人:“你回去后将今日事与许大人说一次,让他也过来一趟,那个傅槿柔跟太子的事恐怕不简单……” 曹少夫人总觉得傅槿柔和钱绮月她们有所隐瞒,虽然没有揭破,却也忧心忡忡。 傅夫人一听傅槿柔的名字就满脸的晦气,咬牙骂了声:“我当初就说不该将她接进京城,她简直就是个祸害!” 许夫人捏了捏自家女儿的手,低声道:“我回去就跟夫君说。” …… 崔少夫人同样坐在马车里面,身边是自家婢女。 马车摇晃着向前行驶时,听着外头嘈杂声音,崔少夫人想起刚才出宫前特意留下来跟棠宁致歉说的那些话,脸上变幻不断。 棠宁:“贤妃的事情我和阿兄不会迁怒于少夫人,也感激你之前在太后面前几次维护,但是少夫人该明白崔家是崔家,你是你,崔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贤妃,而贤妃之过便是崔家之过。” “少夫人本是天上鸿雁,却被崔家困缚多年,你一心替崔家谋算却不得感恩,可别再被崔家拖累。” 棠宁虽然说的隐晦,也半句没提让她做什么,但是崔少夫人心中却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要么,崔家趁着这次宫中剧变换一个主事之人,主动舍弃贤妃先行认错亲近萧厌。 要么,萧厌必定会借贤妃之事发落崔家。 第675章 与太后合谋,算计定国公夫妇,谋害太子,无论哪一桩都能让崔家无翻身之力。 崔少夫人只犹豫了片刻,想起这段时间崔奇对她的冷漠,崔家人对她百般苛待嘲讽,公公崔林哪怕病重在床也依旧妄图插手长房之事,将她儿子带走之后假借教养之事离间她们母子之情。 崔少夫人脸上一点点狠了下来。 既然崔家已入绝境,那倒不如换她来掌权。 崔林那般生死不如躺着,倒不如直接去死,还有崔奇,他既然那么孝顺他父亲,那就陪着他亲爹一起去下黄泉做伴,她如今有了儿子,也不需要这么一个跟她离心的孩子爹。 去父留子,也不是不可以。 “寻巧,之前定国公府的人送来的那个盒子,你放在哪里?”崔少夫人低声问。 旁边的丫环脸色瞬变:“少夫人……”她对上崔少夫人满是冷然的目光顿了顿,“奴婢替您收了起来。” 崔少夫人:“回去找出来,父亲和大爷近来身子都不太好,让厨房炖些参汤给他们补补身子。” 寻巧顿时心跳如雷,那盒子里的东西…… 她手心浸出一片冷汗,却只片刻就咬牙:“好。” …… 纪王妃、梁少夫人还有其他那些夫人女娘出宫之后,也都是心思纷杂,实在是宫里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们各自回府之后见到自家主事之人,知晓宫中惊变后引起的骚乱先且不说。 就说宫中,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萧厌命人将昭贵嫔送回她宫中。 秦娘子在侧殿那边替几人都看了伤后,等都包扎结束没有大碍,文信侯夫人才单独请了秦娘子去了里间说是替自己看伤,让周玉嫦在旁陪同。 萧厌感受着屋中那低到极致的气压,还有满脸怒容的钱绮月她们,侧头对着棠宁说道: “我和虞统领去安顿宫中的事情,冯来那边久不见人影恐怕也出了差错,我得命人去寻一寻他。” 棠宁知道萧厌恐怕是猜到了什么,不愿让周玉嫦她们难堪才主动避开,她微仰着头说道:“万事小心。” “好。” 萧厌伸手用拇指轻揉替她擦去额头上染着的血迹,也不避嫌就那般低头亲了亲她,二人呼吸落在一起消散了那满身疲惫血腥,他这才转身去了外间,带着之前就等在门外的虞延峰一起离开。 等房门再次被关上之后,房中只剩下棠宁几人。 早就忍耐许久的钱绮月看着被月见拖到屋中的傅槿柔,直接噔噔几步上前,对着她心窝就是一脚,将人踹翻过去。 “贱人!” 钱绮月甚少这般骂人,她就算真有不喜欢的,也大多都是嘲讽几句,却极少用这种词汇来说女子。 可此时对着傅槿柔,钱绮月却是恨不得将所有恶毒的词全都扔在她身上。 “你进京之后,我和玉嫦从未对不住你,知你在岭南婚事受阻入京之后怕你在京中陌生难堪,每逢相遇必定处处护你,虽是傅老夫人交代,但我和玉嫦待你也是真心。” “玉嫦哪里对不起你,要让你这么害她?!” 傅槿柔猛地挨了一下只觉心口疼的好似要炸裂一般,她倒在地上仰头低声呻吟,嘴里呜咽着想要辩解。 棠宁让月见扯了她口中的东西。 傅槿柔便哭声道:“我没有,我没想害她,是不凑巧…” “你放屁!” 钱绮月怒发冲冠:“玉嫦是最为守礼不过的人,她绝不可能私下去见太子,更何况她身边和我一样都有棠宁给的人护着,要不是你骗了玉嫦,还跟太子苟且之后撺掇着太子抓了玉嫦想要用她骗我过去,让太子能够拿捏钱家,玉嫦怎么可能会出事?!” 她说着说着就怒极,抓着鞭子就狠狠甩在傅槿柔身上。 “你和太子私情不要脸,却要拿我和玉嫦去做筏子。” “玉嫦本可以无事,是你拦着她,是你撺掇昏了头的太子,才将她留在抱厦让太子药性发作时难以离开,是你害了玉嫦!” 啪! 啪!! 钱绮月重重两鞭子抽在傅槿柔身上,将人打的衣衫都见了血。 钱绮月嘶声道:“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那鞭子一下比一下重,打得傅槿柔满地打滚。 她疼的凄厉惨叫,可房外有石兰守着,院子里没有一个宫人,那圆月拱门之外全都是萧厌留下的黑甲卫,对于里面传出的惨叫声早就习以为常,只持剑安静守在那里充耳不闻。 傅槿柔身上见了血,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是你,是你先算计我的!” 她满脸是泪,疼的哆嗦着尖声道: “要不是你进宫之后故意害我,让我在太后面前丢脸得罪了桓王妃,后来被她们为难,要不是你故意让我丢丑险些吃罪太后,我怎么会害你们,是你先害我的……” “啪!” 棠宁没忍住,一耳光落在傅槿柔脸上。 向来温柔冷清的小女娘此时也是满脸怒容:“钱姊姊算计你,怎么不说你之前是怎么利用她的?” “你进京之后钱姊姊她们待你真心,处处为你着想,你却把她们当了踏脚石,恨不得踩着她们来勾搭京中权贵子弟,和钱姊姊交好那些女娘府中兄长也就算了,就连跟周姊姊订亲的何晋你都不想放过,你还有脸怪钱姊姊?” 傅槿柔脸色大变:“我没有!” “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棠宁站在她身前,看着她脸上慌乱:“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多隐秘?还是觉得满京城只有你一人精明,若非看在傅家和傅老夫人颜面上,你四处与那些郎君交好的事情早就瞒不住了。” “你自恃聪明,觉得人人都不如你,瞧不起京中那些出身高于你的女娘,到处卖弄你的浅薄和无知,安知旁人眼中你也只是个笑话!” 棠宁的话格外冷毒,将傅槿柔的脸皮都扒了下来。 “你胡说八道!!”傅槿柔嘶声道。 棠宁冷笑:“我胡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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