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傅澜你这个贱货!我爸妈那是真爱!你妈才是插足的第三者!你才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嵰佱膩炷等椏趖殄瞉楏琖劯儺甭艄垻 长久以来,他都偏执地认为是我窃取了他的一切,让他蹉跎了十五年才过上富家少爷的生活。此刻听我直指他是“私生子”,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不顾一切地冲进来与我对峙。 这并非他第一次如此失态。 这些年,傅西最忌讳的便是“私生子”这三个字。即便他已登堂入室,享受着锦衣玉食,内心深处的敏感与自卑却如影随形,让他格外憎恨我,憎恨我拥有他所没有的名正言顺。 可笑的是,当初阻止他进门的明明是我的生母,他却只敢将怨气倾泻在我身上。 他刚到我们家时,便在学校里四处散播谣言,污蔑我品行不端,屡教不改,才被父亲逐出家门。 尽管老师和同学们大多信任我的人品,但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汹涌,终究还是扰乱了我的生活。 于是,我选择了一个吃饱了饭、积攒了些力气的日子。在又一次被当众指指点点后,我泪流满面地冲上了教学楼的天台。 当着全校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师生,我哭得撕心裂肺。 一边哭,一边清晰地报出散播谣言那几个人的姓名班级,质问他们为何要如此歹毒地诬陷我,是不是非要用谣言将我逼上绝路。 哭着哭着,我甚至转向人群中那个正得意洋洋看我笑话的傅西,双膝一软,重重跪了下去。 “我求求你,”我泣不成声,“你母亲在我母亲刚怀上我的时候,就介入了我父母的婚姻。你只比我小半岁,后来她甚至不惜用性命作为筹码,逼迫我父亲带走了你。现在,我的父亲已经是你的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 曾经,我是校园里万众瞩目的焦点,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我聪慧、友善,家世优越。 而那一刻,我形容枯槁,狼狈不堪,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个私生子屈膝乞怜。 世人向来乐于围观这样的戏剧性场面,乐于欣赏明珠蒙尘、白玉染瑕的悲剧。 我清楚地知道,那一跪,将碾碎我所有的骄傲与尊严。 可我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那一次,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傅西是私生子的事实,次日便传遍了整个校园。 事后,老班心有余悸地找到我,反复叮嘱我以后若有难处,务必第一时间告诉她。 我当时还故作轻松地逞强,说我不过是陪那几个蠢货玩玩,他们智商堪忧,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老班闻言,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圈却一点点红了。 就在我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正想低头认错时,她却猛地将我拥入怀中。 这位平日里爽朗豁达的大姐姐,声音竟也带着颤抖:“傻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哪里是该去琢磨这些的时候啊……” 那件事之后,我向老班承澜,不再独自硬撑,遇事一定会向她求助。 校园里,也确实再无人敢轻易招惹我。 或许是我将姿态放得足够低微,或许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心中尚存几分朴素的正义感。 所有人都清楚了我的真实处境。 校方在生父的压力下,并未对傅西进行严厉处分,仅仅处理了几个替他散布谣言的“典型”以儆效尤。 但在私底下,傅西却遭到了彻底的孤立。 甚至还在校外被人套过几次麻袋,挨了几顿结结实实的拳脚,直到后来他上下学都配备了保镖,才免于皮肉之苦。 然而,“私生子”这个无法洗刷的标签,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跟随着他,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眼下,我又一次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他果然半点也沉不住气,将生父让他待在门外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 见状,我只是戏谑地瞥了一眼生父,慢悠悠地开口:“他似乎与您不太肖似。请问,你们做过亲子鉴定吗?” 我故作沉吟,随即恍然大悟般说道:“他这横冲直撞的模样,倒有几分像……嗯,像一头野猪,只懂得凭本能行事,几乎从不动用脑子。倘若您执意要将偌大的家业交到这种人手上,那您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这番话说得极其刻薄。生父叱咤商场半生,除了在生母那里吃过瘪,何曾在外人面前受过这等羞辱。 我说完,便作势起身欲走。 一旁的傅西却依旧不依不饶,叫嚣着要冲上来动手。 他或许是真的智力发育有些迟缓,我方才那番话已说得如此直白,他竟丝毫未能领会其中深意,依旧本能地想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这实在太过难堪。我朝生父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揶揄眼神,后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忍无可忍,猛地抡起手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傅西脸上。傅西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打得踉跄着摔倒在一旁。 这一次,生父的目光却没有再投向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而是复杂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小澜,”他声音沙哑,“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的,不一样了。在彻底放下对他们的爱之后,才惊觉他们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所谓的大人,一旦糊涂起来,其行径之荒唐,足以令人啼笑皆非。 与他们继续纠缠,实在有失我如今的身份。我是高考状元,前程似锦,何必在这些烂事上浪费光阴。 或许是我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复杂神情,给了生父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他试图做最后的挽留: “傅西终究是你弟弟。小澜,我承澜你,将来你可以进入公司。他虽然愚笨,但还算听话。只要你肯拉他一把,他总不至于太差。” 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震天响,我听得几乎要失笑出声。 我转过身,目光在他和傅西那张迅速红肿起来的脸上流转片刻,却避而不谈他的提议,反而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所以,您和他,的确是做过亲子鉴定的。” “那可真不应该啊。”我故作不解地蹙眉沉思,片刻后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恍然道,“傅西这般模样,莫非是随了他那位……呃,亲生母亲?傅先生,您的品味,当真是与众不同。” 由衷“赞美”完毕,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生父的肩膀,朝他比了个拇指,而后无视他那张黑如锅底的脸,步履轻快地转身离去。 身后,傅西不甘的咆哮声依旧在持续。直到此刻,他似乎仍未弄清状况:“爸!你凭什么打我?你就这么让那个小贱人走了?” “闭嘴!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这一次,生父没有再纵容傅西。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与失望,“但凡你能有半点出息,我何至于要向傅澜低这个头!” 回到老班楼下时,她果然还在灯影里等着。 我问她,是不是生母又来寻她麻烦。 她一边摇着蒲扇驱赶蚊虫,一边笑呵呵地开口: “哪儿啊,我这不是想在外面多待会儿,让街坊邻里都瞧瞧,省状元的恩师是何等风采。” 我知道,我终究还是给她添了不必要的纷扰。 接下来的日子,那对父母恐怕还会纠缠不休。 老班却浑不在意地一挥手:“怕什么,为师与你并肩作战,共御外敌!”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生父没有再试图游说我,只是差人送来了一套名贵的珠宝首饰,是我曾经最钟爱的那个品牌。 十五岁之前,每年的生辰,我都能收到生父精心挑选的这份礼物。 而今,它又一次被呈现在我面前,尽管,它早已无法再取悦我分毫。 世人大多如此,雪中送炭者寥寥,锦上添花者芸芸。 仿佛是刻意要与之较劲一般,生母的礼物也很快送抵。 是一条剪裁优雅的礼裙,显然是为我之后接受专访而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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