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族老爷能喝的酒!他甚至奢侈到每天都喝一小桶!” “那厨娘死前不是还说过,布托尔那混账每天到正午才起来,还躺在床上喝着这样的好酒,一边吃上好的熏肉和白面包吗?” “哈哈哈,现在我们中的谁都可以这么做!” “要是晚些将农田烧掉就好了,现在那些消息灵通的商人都被吓破了胆,不再傻乎乎地回来送命了!” “是啊,我还指望多捞些钱呢。”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不该一下把他的女人们全杀光了!她们穿那长裙子在布托尔前卖弄风/骚时,可比那些平时趾高气昂的女仆漂亮得多!” “算了算了,她们那一边吓得涕泪横流,一边对我们大骂出口的样子,我可提不起精神。”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肆意地大笑了起来。 有人喝得晕乎乎的了,就邪笑着跟其他人打声招呼,然后走出柴火熊熊燃烧、温暖得像秋天一样的大厅。 “该死的,真冷!” 被突然窜进脖颈的冷风吓了一跳,他低声骂着,沿着石廊走了一段路,很快就来到了一扇厚厚的石门前。 他跟轮值到这晚守门的那两人笑了笑,就很顺利地打开了门,一番掺和着肮脏话的挑选后,他轻而易举地揪出了里面一个模样还算清秀、却哭哭啼啼地向他求饶的年轻女仆,朝其他房间走去了。 与城堡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一片狼藉的村庄里挤在一团,瑟瑟发抖地取暖的奴隶们。 耕地被疯狂的叛军全部烧毁了,城镇里的粮食和粮食,也被叛军搬空了。 他们所依靠的,就是刨开层层厚雪,从里面挖一些草根,或者叛军搬运粮食时不经意地洒落的一些稻谷。 要是有长相稍漂亮些的女性,则要么为了自己,要么为了家人,用身体向城堡里的人换取食物,乞求曾经的同伴的垂帘。 可当她们进去后,就再没有人见到过她们的身影了。 好冷的天啊。 冬天的白昼尤其短,夜晚额外漫长。 在四周都还亮着,太阳偶尔出来的时候,衣着单薄破烂的他们,都会冷得浑身上下都长着一层一层的冻疮,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更何况是夜晚了。 饥寒交迫的他们想要睡去,但又不敢睡去——害怕眼睛闭上之后,就像是一些同伴那样,再也无法睁开了。 而他们的死活,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有人渴望又畏惧地望着那一扇扇明亮的窗户,梦想着进去取暖。 也有人一边艰难地抵御着寒冷,一边充满仇恨地瞪视着城堡。 “春天……快点来吧。” 有人虚弱地呓语着。 是啊,春天来了,就能重新耕种了。 等新的庄稼长出来后,他们或许就跟领主曾经在的时候那样,能在干满一天活后,分到一点点吃的东西了。 而平时没有领主和骑士,也没有管事的话,他们或许能被允许进入森林,挖一些新长出来的野菜充饥吧。 听了这话,有人心里稍稍燃起希望,但更多的人保持着绝望的沉默。 明年耕种的留种,可全在城堡里。 里面的人……真的会给他们留吗? 第122章 这个冬季, 对奥尔伯里城里苟延残喘的奴隶们而言,就像一场漫长无比的冷酷行刑。 每天睁开眼睛,都面临着同伴死去的悲惨画面;而每晚闭上眼睛前, 则会陷入“明天或许就轮到我们醒不来了”的深切恐慌。 当城堡里的暴/徒们大肆享受着美酒佳肴时,他们却靠着平分那一点点野菜,拾取被厚雪覆盖的受潮枯柴——这是领主横死后,给他们带来的唯一称得上“好处”的东西了, 然后像羊群一样软弱地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当雪终于越下越少, 地上的积雪越来越薄,洒在身上的阳光越来越暖和,田间开始冒出野草的绿意时…… 从这种浩劫里幸存的奴隶们,还恍惚得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们面面相觑着, 想从对方脸上稍微得到一点鼓舞。 然而在这煎熬的冬天过去前, 他们全都想清楚了一点。 ——城堡里的人,只会比前领主更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也不可能关心地里的收成。 就算是那残暴又吝啬的布托尔子爵,至少会在他们干满一天活后,让管事们赏他们一碗稀豆汤喝。 要是遇到收成好的年份,还会再给一小把麦子或是豆子,可以带回家煮给其他家人。 现在, 却什么都没有了。 奴隶们彷徨地看着灰烬和野草混杂、面目全非的田地,陷入了绝望的沉默。 平时最可怕的管事,就像是穷凶极恶的牧羊犬。 一旦没有了牧羊犬的带领,习惯被驱赶、鞭挞的羊群,反而陷入了迷茫和惶恐。 他们, 该怎么办? “不如现在逃吧。” 有人忽然开口。 他身边的人顿时一激灵, 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斯玛特!” 说话的人叫斯玛特, 明明只是30岁出头的年纪,却被苦难折磨得像是50岁的老者。 很多人都已经忘了,这个因为身体虚弱而很难干好分内的活,经常挨打的穷困潦倒的老人,曾经也是一位自由民。 斯玛特舔了舔干裂的下唇,略带向往地看着莱纳城的方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雪化了,路也解冻了,终于可以走了。你们要跟上吗?我不想留在这里等死。” 他是运气太不好了:刚巧在暴/乱发生前的那几天里,他做活做得慢了些、被个心情不好的疯子管事给逮住了。 本来就孱弱的身躯被鞭子狠抽一顿,让他差点当场就断了气。 要不是邻居奈伊夫好心,在管事抽打完他离开后、偷偷把陷入昏迷的他拖进自己屋子里、又冒着危险到处找草药给他医治的话……就算他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挺到现在。 这场暴/乱对他而言,算是幸运的:那个为了胡乱出气而选择鞭打他的管事,是以为他已经死掉了,才没计较他这几天的旷工。 而又在发现之前,对方就因为平时总欺压奴隶、成了最早被叛军的斧头砍掉脑袋的那批人。 当然,斯玛特的幸运也就到这里了:在之后的大半个月里,他的身体都太过虚弱,根本没法趁兵荒马乱的最好时机逃跑。 而等身体稍微恢复些,就已经迎来寒冬了——在缺衣少食的情况,除非是想自寻死路,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踏上这场希望渺茫的旅途的。 能熬过这个噩梦般的冬天,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场神迹。 “你、你疯了吗?” 奈伊夫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轻松地说出这番话的邻居,磕磕绊绊道:“我们不是平民,一点钱都没有,也没有食物。不会有城市愿意接纳我们的。” “是啊。”也有人很快回神,小声附和道:“而且为什么要去莱纳?那里每年冬天死的奴隶,据说比我们这里还要多得多呢。” “那还是个被诅咒的可怕地方。” “我……我不想去。” 实际上,归属与土地终生绑定的奴隶,哪怕真被逼到无法喘息的绝境了,也极少会有愿意冒险去其他城市,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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