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我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直到被小荷姐搀扶着回到家中,整个人依旧是恍惚的。 她焦急地在房中踱步,口中念念有词:「这……这可是皇孙啊!念念,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去?」 桃花村地处偏僻,朝中的消息总是迟来许久。齐王府那夜的结局究竟如何,我们至今一无所知。 「不回。」我抚上已有些显怀的小腹,语气斩钉截铁。 「可这孩子……」 「与齐王无关。」 她又劝了几句,见我油盐不进,也只能叹息着退下。 其实这腹中的骨肉,要还是不要,我心中早已翻覆了千百回。 其一,我不想再与那段过往有任何牵扯;其二,我扪心自问,我能做好一个母亲吗? 我无法回答自己。 可转念又想,要亲手终结一个鲜活的生命,我又如何舍得。 这般反复纠结了数日,我还是下了决心——不要他。 虽是对不住他,可我此生也只有这一遭行走人间的机会,养育一个孩子的责任太过沉重,我怕我承担不起。 然而,还未等我将这狠心的念头付诸行动,一队训练有素的骑兵便护送着一辆悬挂着龙纹彩旗的华贵马车,闯入了桃花村的宁静。 村民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纷纷涌出家门,好奇地张望。 院门被推开,我望着那个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男人,捧着肚子,吓得双腿发软。 小荷姐早已跪倒在地,身子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可让孤好找。」 齐王缓步踱至我身前,目光在我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难辨喜怒的笑意:「日子过得不错。」 可我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龙涎香时,却胃中一阵翻涌,俯身吐了出来。 得知我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孕,齐王的脸色由黑转红,精彩纷呈。他盯着我的肚子看了许久,最终,却什么也未说。 危险警报暂时解除,我望着这方小院,心中满是遗憾。我的平静生活,终是到头了。 返回京都的马车上,齐王斜倚着软枕,目光幽幽地落在我身上:「胆子不大,做出的事却一桩比一桩出人意表。也是,在床榻上都敢……」 他剩下的浑话,被我伸手捂住了嘴。 见我怒目而视,他反而轻笑出声,拉下我的手握在掌心:「怎么,不怕孤了?」而后,又用指腹细细摩挲着我的掌心,「这薄茧,倒是消了些。」 大抵是因腹中多了个金疙瘩,我胆气也壮了些,嗖地抽回手,挪到角落坐着,不愿理他。 他倒也不恼,无所谓地抚了抚衣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自顾自地拿起一本书卷看了起来。 小荷仍旧伺候在我身边,从她的打探中,我才得知,那夜的大火原是京中几位皇子争储的阴谋。如今,那几位皇子不死即残,余下的又太过年幼,唯一成年的齐王夏焱,即将被册封为太子,已是顺理成章之事。 齐王正妃因牵涉前朝政事被废黜禁足,如今这未来的东宫后院,竟只我一人独大。 念及我怀有身孕,不宜劳累,宫中一应事务皆被太子安排妥当,无需我费心。 太子很忙,我便也乐得清静,只在自己的院中安心养胎。 春闱过后,大哥高中探花,我由衷地为他欢喜。 他将姑姑接入京都奉养,我特意求了太子,恩准我与他们再见一面。 得知我如今的身份,姑姑显得诚惶诚恐,言行举止间满是拘谨,看得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临别时,大哥朝我长揖及地,眼中的温柔一如往昔:「臣,将永远立于娘娘身后,愿娘娘与腹中皇子,岁岁安康。」 此时的他,虽官位不过六品,却因榜下捉婿,被权倾朝野的定国侯相中,许了次女。因此,朝堂之上,倒也无人敢轻视于他。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依旧挺拔,却多了一丝我读不懂的疏离与陌生。 临盆在即,为免我心中恐惧,太子特意将姑姑接入宫中陪伴。 我愈发看不懂他对我的情意。 昭儿出生的那日,连绵的阴雨恰好放晴,天光大好。姑姑抱着襁褓中的他,连连赞叹此乃天降祥瑞。 这是太子的长子,当今圣上名正言顺的皇长孙。 流水般的赏赐涌入我的宫中,我却只是握着他那小小的、柔软的手,忍不住低声啜泣。 这么小,这么软,我定要护着他,让他好好长大。 昭儿满月后,我红着脸,主动勾住了太子的衣带。他却挑眉,在我耳边低声调笑道:「这次,可不许再挠孤了。」 原来的齐王妃最终还是被废。新的太子妃人选,圣上迟迟未定。朝堂之上,举荐各家贵女的奏折堆积如山,皆被太子一一按压,不予理会。 我也渐渐熟悉了宫中事务,从最初的茫然无措到如今的从容应对。在这深宫之中,没有强大的外戚作为依靠,我唯有自己努力,才能为昭儿撑起一片安宁的天。 昭儿周岁那年,圣上驾崩。太子的生母杨贵妃悲痛欲绝,竟自缢殉葬。 同时痛失双亲,我对他亦不禁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可他似乎,并无多少悲伤。 太子登基称帝,年号永安。在新帝登基大典上,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册我为后。 不仅我懵了,满朝文武亦是一片哗然,弹劾反对的奏章雪片般飞入御书房。 唯有大哥与定国侯一脉,全力支持。 对那些反对之声,他一概不理。 夜里,他屏退众人,对我说,他无需外戚助力,此生所愿,不过是与我和昭儿,安稳度日。 我望着他眼中的认真,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也笑了。 至此,我的名字终究被载入史册,镌刻于太庙之中,与他的名讳并列一处。 一生一世,再不分离。 我自幼便知,我并非淑妃亲生,不过是父皇送予她,用以巩固家族地位的一枚棋子。 她待我很好,可那份好里,究竟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权衡,我心中了了。 我曾偷偷见过母妃是如何对待三哥的,那满眼的温柔与宠溺,是我毕生所求而不得的奢望。 因此,当淑妃病逝,父皇将我送回生母身边时,我心中是窃喜的。 可她,却视我如敝履。 父皇也早已将我遗忘。 我不是孤儿,却活得仿佛孤儿。 在边关浴血数年,再回京都,已是物是人非。 母妃依旧厌我,就连父皇赐下的皇子妃,也是三哥玩腻了不要的女人。 被诬陷与宫妃有染,我曾奢望她能为我说一句话。 可她只是用那双淬了冰的眼睛厌恶地看着我,恳请父皇将我从重发落。 我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三哥。 罢了,罢了。自此,生恩已还,我与她,再无亏欠。 从那一刻起,我便立誓,我的孩儿,绝不会重蹈我的覆辙,让他也尝尽爹不疼、娘不爱的滋味。 我要将这世间所有美好,都捧到他们面前。 父皇坐拥三宫六院,我却想像边关的周将军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破庙初遇,我刚经历了一场刺杀,狼狈不堪。 她见到我,像只受惊的兔子,那又惊又怕的模样,让我不禁摸了摸下巴,开始怀疑京都众人赞我为「玉面郎君」的眼光。 再次相见,我一眼便认出了她。 想来,她亦然。 也好,只要她能一直这般「胆小」,安分守己,我便养着她一辈子。 为试探我是否仍对她心存芥蒂,母妃派来了她的心腹。 那日,我吻了她。那一夜,我独坐窗前,直至天明。 我竟中了媚毒,无药可解。太医们个个束手,冷汗涔涔。意识混沌间,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她那张惊惶失措的脸。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却行了宵小之徒的强迫之举。 是我,亏欠了你。 自那之后,她见我,便如鼠见猫,避之唯恐不及。 她“亡故”的噩耗传来,我在书房的案前,静坐了整整一夜,直至晨光熹微。 可身后是万千追随者的性命与前程,我没有沉沦的资格。收敛心神,继续前行。 但我从未信过她已身死魂销。我撒出无数人马,踏遍天涯海角,只为寻她一丝踪迹。 终于,有人自遥远的南境,呈上一方丝帕。 帕上桃花灼灼,针脚是我刻在骨子里的熟悉。一瞬间,怒火攻心,我几乎咬碎了牙,暗自发狠,待寻到她,定要将她按在膝上,狠狠打一顿屁股,看她还敢不敢跑。 可信中说,她已有孕。 罢了,这顿打,还是留给我自己吧。 江楚愉林君颐 ----------------- 故事会_平台:乐读故事会 ----------------- 我捅了江楚愉一刀后入狱了。 入狱前,我爱江楚愉爱得人尽皆知,无比疯魔。 出狱后,江楚愉跪下求我:“林君颐,我把命给你,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 苦恋江楚愉十年,我终于在今天和她举行婚礼。 可当我们手挽着手,相携走进教堂的时候,她忽然接了一个电话。 我看着她从面无表情到狂喜。 然后对我说:“林君颐,皓谦回来了。” 扔下这句话,她匆匆离开。 只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满堂宾客的指指点点。 “这就是林家最小的儿子,就这么没脸没皮的追了这个江楚愉5年,本来以为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没想到婚礼当天就被绿了。” “林家早就不认他了。” 我站在那里,有如天旋地转。 莫皓谦这个名字我当然听过。 ——江楚愉大名鼎鼎的白月光。 可我爱了她五年,爱到宁愿在家当个家庭主夫照顾孩子,江楚愉怎么能为了一个莫皓谦在婚礼上抛下我! 六神无措中,西服衣袖被人扯了扯,我低下头,对上女儿皎皎水灵灵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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