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放了松针,还有什么?” “荔枝壳。”元辞章知道这烹茶法子的来历,“当年岭南岁贡,恰逢太清观断雨道长入宫,他见荔枝珍贵,向陛下请旨要走了剩下的壳,后来形成了这太清观一绝。” 后即便断雨道长仙逝,每岁从岭南而来的荔枝壳依旧会定时送来太清观。 “怪不得还带甘味,”李意清点点头,“想到在茶水中加这些,想来这位断雨道长也是个妙人。” 元辞章幼时见过断雨道长几次,闻言,笑了笑。 “妙人一词,很是妥帖。” 两人临亭吹风,待了半响,许三才一路沿着后山找了过来。 许三一直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又怕碾碎了,故而过来时料峭寒风,却还起了满头大汗。 李意清看他一眼,道:“怪不得早上没见你,原来是去买果子了。” 许三放下手中的糕点,朝元辞章看了一眼,才嘿嘿一笑:“太清观斋饭寡淡,可雪中烹茶没有糕点作陪也少了几分滋味。殿下看看看可还喜欢?” 说着,他打开了三个油纸包。 一份琼花酥,一份枫糖糕,还有一份梅花糕。 他问了店铺掌柜,掌柜说店里没有云锦糕,但是梅花糕卖的极好,不少人日日都来。 许三闻言,便又多要了一份梅花糕。 “老板说这份梅花糕在京中很受欢迎,想来味道是不错的。” 李意清看着桌上的糕点,半响没有说话。 许三本还笑意满面的脸上忽然有些慌张,他紧张地问:“可是有哪里不妥?” 李意清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捏了一块琼花酥。 “你做的很好,这些糕点,是我平日里爱吃的。” 许三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殿下喜欢就好。” 元辞章却没有许三那般放松,他目光落在李意清身上,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却又不知道具体哪里出现了变故。 脱离掌控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 不过他并没有机会思考很久,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香的糕点。” 李意清和元辞章同时向来人望去,只见来人一身墨白色的长袍,头戴玉冠,相貌干净。 见两人看来,他微微弯腰,语气谦逊,“某唐突,只是初来京中,还未落脚,眼下有些饿了。” 李意清不笑的时候神情冷淡,明艳非常。 她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像是认真的审视。 这个人身上,有几分像元辞章的影子。倒不是说面容,而是说穿衣和神情动作。 京中人人皆知状元郎爱着墨白竹袍,或是晕染渐变的月白长袍,身上一股隐幽的青竹气息,干净而舒适。 后来御马游街后,京中兴起过一段模仿的痕迹,从服装入手,穿松柏青竹,以示同样品行高洁。 而眼前这人,却不但衣服极像,连带着神色都有几分刻意而为之。 元辞章性子平静冷淡,情绪稳定,那股恰到好处的清冷与疏离在他身上就十分合适。眼前之人学了他的疏离,却一直在笑,看着像是想示好亲切,实际上只让人觉得端着架子放不开的扭捏。 不过他说初来京中,那就难说是何缘故了。 李意清缓缓收回视线,没有言语。 许三道:“这位公子,太清观虽然没什么山珍海味琼浆玉液,但是一顿斋饭还是有的,您若是不知道路,可问问三清殿的道长们。” 许三心直口快,这份糕点可是他家公子特意嘱咐他去买给殿下的,怎么什么人都想来分上几口。 这果子本就精贵,这么一个大男人,那岂不是几口就没了。 许三话音落下,来人神色变得十分精彩。 他语气有些受伤,“这位小哥莫不是以为我来蹭吃蹭喝的吧?” 许三没搭理,意思很明显。 来人有些憋屈,不过还是克制了下来,他朝李意清和元辞章两人拱了拱手,“某今日冒然搭话,不料酿成误会,实在非我本心。还请两位给个机会,日后定好生赔礼道歉。” 说完,他身后站着的小厮递上来一张名帖。 见没人伸手去接,也不见外,顺手放在了桌上,主仆俩一道转身离开。 许三见人走远,小声嘀咕一声,“什么以为,可不就是来蹭吃的。” 李意清却将视线落在了名帖上,那帖子素雅,右下角画了芦苇。 苇叶交折之间,有一枚青绿色的铃铛。 她前不久才看到过。 “……” 李意清微怔,而后看向元辞章,“是颍州孟氏。” 元辞章的神色也肃然了几分,如果是孟氏,那么糕点想来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意图是他认出两人,有话要说。 看年纪,应该正是孟氏的孙辈佼佼者。孟居澜。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孟氏行事,不会无的放矢。 李意清将帖子打开,看见孟氏的印章。 他临走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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