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元辞章看李意清一脸郑重,神色也凝重起来。 “你想说什么?” 还是说,已经发现了什么。 李意清将一直卷在手中的帕子递给了元辞章。 元辞章接过帕子,取出里面的纸张,一目十行。 看完,他沉默了一会儿。 李意清见他不语,十分想知道他的看法。 “你怎么看?” 她问得含糊,不过元辞章自然能听懂。 元辞章斟酌着开口:“时机未到。” * 李意清听到这个四个字,脑海中想的是“果然如此”。 元辞章见李意清若有所思,微微伸手想要揉开她的眉心。 可是手伸了出去,却又不敢落上去。 李意清看他伸手又收回,倒是没了发呆的心思,问:“怎么了?” 元辞章面色如常,平静地与她对视,“这份书件,交由我保管吧。” 李意清在心中微微权衡,便点头赞同了他的看法。 冒然拿出这个东西,只怕会打草惊蛇。 不如收好,静待良机,为那致命的一击加注砝码。 * 两人回到公主府时,天已经黑了。 府上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元辞章看见元咏赋一个人坐在府门前的长阶上,走上前道:“怎么不进去?” 元咏赋见到两人回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有着受伤地看着元辞章,不顾形象地抱住兄长的大腿,委屈道:“大哥,我心里乱得很。” 李意清见他嘴一撇,像是要哭出来,出声道:“先回府。” 元辞章点点头,伸手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元咏赋。 言简意赅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元咏赋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他勉强站住了,跟着两人一道进了公主府。 * 公主府中,二花早就在正院等候,见到元咏赋,脸上满是惊喜。 “二哥哥。” 元咏赋见到二花,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 他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门,蹲下来看着二花道:“二花,二哥哥明日就要启程去海州白鹤书院了。” 二花一愣。 元咏赋看她的神色,心中有些酸楚,不再谈起这件事。 “先去吃饭,二哥哥和大哥商量商量。” 人都上座后,侍候的奴仆将菜肴一一端上桌。 今日李意清在外的事情茗禾听说了,特意趁着天还没黑去街上采买了一块上好的猪肋排,熬成了浓汤。 里面加了党参、茯苓和远志等多种药材,最能安神静气。 李意清奔走一天,晚膳还没怎么用,倒是其中动碗的第一个。 她盛了一碗猪肋排汤,让茴香给毓心端过去。 而后才不慌不忙,安静地夹菜吃饭。 元辞章习惯晚膳少食,元咏赋心里装着事,二花得知二哥哥要走,也有些食不下咽。 一时间,李意清成了桌上用得最香的人。 她每样菜都尝过,而后饮了一碗汤,端来清水漱口后,出声道:“你们都用完了?” 元辞章知道这是李意清有话要说的标志,微微点头。 元咏赋看着兄长点头,连忙按着二花也应和了一声。 李意清道:“既然如此,便让二花先下去沐浴吧。” 话音落下,便有一个奴仆上前,引着二花出去了。 随后,在门外侍侯的也都纷纷散去,守在院外。 此刻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李意清起身,打开主位上带锁的第二个木盒,将二花的病症单子递给元咏赋。 元咏赋看完,沉默不语。 李意清视线落在他身上,平淡安静,却又带着千钧之重。 她问道:“你在相府,可有什么发现?” 元咏赋心说,自然是有的。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元咏赋厘清思绪,却没急着开口一股脑道出。 他谨慎地看着李意清和元辞章,神色有些紧张严肃,“此事关系相府丑闻,还请兄嫂莫要传扬。” 元辞章看着他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抖,静静开口道:“放心,我与殿下,不是那般的人。” 元咏赋闻言,沉吟片刻,开口道: “母亲说……说父亲怀疑,二花并非自己亲生的孩子。” 此话一出,便如在滚烫的油锅中滴入一滴清水,噼哩哗啦炸了起来。 元辞章也有些意外,他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沉声道:“这从何说起?” 元咏赋脸色尴尬了几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兄长你可还记得,母亲是太仆寺卿的嫡长女,元相和太仆寺卿同朝为官,都是朝廷重臣,可父亲……年少荒唐,不学无术,至今也只靠着祖父有一个闲散官职傍身。” 元辞章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而母亲,尚且在闺中时,便是才女淑女,家教礼仪,无不是按着高门主母的款式所教,”元咏赋顿了顿,继续道,“祖父虽然气恼父亲,但毕竟是膝下唯一的儿子,便主动上门,去和太仆寺卿说亲。” 元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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