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实在是没有坚持的必要,虽然他的手和脚踝疼得厉害,不过这笔账可以先记着,只要躲过目前一劫,后面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从来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哪一次你真的听过?”嬴政嗤笑,“你派范绥去的大象山,是为了找魏曦冉对不对?” “不对!”扶苏想也不想就否认,他哪敢说个是出来,急声澄清,“范绥只是找名匠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大象山被包围了,以为出了事,父皇,我没有和他魏曦冉联系了,真的没有了。” “所以,是那个奴才自己擅自做主的了。” 嬴政的眼神不掩饰杀意,扶苏心慌的拉着他的袖子软声哀求:“父皇,范绥救过我,两次,他为我挡了两次刀,父皇,你饶了他吧。” 嬴政脸色变了一变,再度危险起来,“那你说说看,那两次为什么会受伤?” 扶苏哽住,自然是因为嬴政对他变质的扭曲的感情露出了发端,吓得他急忙找理由躲去了九原,路上碰上了匈奴偷袭,才差点丢了命。 那一次他自己也受伤了,嬴政前所未有的暴怒,从来没有打过他的嬴政给了他一巴掌,如果能穿越回去他一定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把那些刻毒的怨恨的话都说出来。 他豁出去的把一切都抖了出来,他知道嬴政会趁着他睡着偷亲他,半夜时常进他寝殿,还知道嬴政喜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留下吻痕,甚至有几次他是故意装睡的。 或许那时嬴政也知道他是装的,因为做得越来越过分,可他就是不敢睁开眼睛。 嬴政那个巴掌给了他勇气揭开一切,他记得自己用平生所学最恶毒的字眼去辱骂嬴政,他被气极了,因为嬴政居然不以为耻,反而如释重负的说既然他知道了,那就不用装了。 不装的后果则是他被压在沙盘上差一点就被侵犯个彻底,骂得嗓子都冒烟了也没能阻止嬴政,最后还是靠哭得要断气才让嬴政罢了手,因为嬴政担心他会哭死过去。 嬴政是害怕的,他不是不在乎人伦道德,他也不是真的能对天下人的非议无动于衷,但世间一切左不过都在一个取与舍之间,他舍不下扶苏,只能舍下其余的一切。 他有必须的理由要和扶苏绞在一起,拖着他往乱伦的泥潭里坠,可扶苏的理由呢?他想要这个孩子想得骨头都疼了,扶苏却没有同他一样不惜焚毁一切的情感。 这是极度不对等的情感状态,令他日夜难安,生怕拥有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空飘得松懈一点就没了。 他打扶苏不只是因为扶苏偷偷跑去了九原,他惊骇的是扶苏受伤了,他只是个人,扶苏也只是个人,人类的身体受不住刀枪的戕害,也忍不住毒物的侵蚀,死去简直最简单不过。 所有人都可以死,扶苏不可以,他接受不了那样的后果。 即便后来得到了扶苏,他又总觉得是没有真的得到过,会失去的念头就如悬在头顶上的利剑,不知何时就会斩落下来。 他只能加倍的索取,拼命的控制扶苏,要求他给予自己的回应,越来越无法忍受失控的感觉,一面满足而一面极度的恐惧,快要逼疯他了。 可他停不下来,踏出那一步用尽了一生的克制和权衡,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了,哪怕强求也要强求到底。 但这些,扶苏都不懂,他总是这么的懵懂,永远不知道自己接受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份沉重足以毁灭一切的爱意。 嬴政喜欢扶苏清澈通透的眼睛,又很讨厌他的干净纯粹,那双眼睛里无辜得好像沉沦疯狂的只有嬴政一个人,真让他想要毁掉,逼出不同的模样来。 扶苏瑟缩着望着突然笑起来的嬴政,“父皇。” 嬴政垂目也看着他,音调恢复了平淡,仿佛地下暗流激荡的平静湖面,“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早在你十九岁那年的中元节,你在丹桂树下和朕饮酒,朕亲了你,你没躲开,你既然没躲开,朕就不会再给你机会躲开了。” 他提到这茬扶苏一口差点没提上来,有些心梗,那日这厮在甘梨酒了下了足量的软筋散,他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推得开他? 从一开始算计起,嬴政根本就没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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