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眼神,那种扭曲疯狂仿佛要把一切都拖进深渊的眼神。 这样的他,真的愿意放她离开么? 可是车门的锁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她捏着背包,没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霍砚舟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指尖,“走吧。” 黎岁深吸一口气,不再说其他的,下车就开始往前跑。 霍砚舟坐在车内,将背往后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黎岁就被几个黑衣人送回来了,脸色难看的站在外面。 她想骂,却什么都骂不出来。 他扭头,笑看着她,“怎么不跑了?” 黎岁的心口狠狠一凛,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优雅的猫逗弄的狼狈老鼠。 她抿着唇,已经回过味来了。 霍砚舟根本就不想放她走,只是在让她明白,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把她抓回来。 这几天没有过来,也只是给了她几天的自由而已,可她不知道珍惜。 几个黑衣人将她丢进车门,“嘭”的一下关上门。 汽车重新落锁,又开始缓缓行驶起来,行驶的方向就是帝都。 黎岁心里憋着一股火,那股火烧得越来越旺盛。 她搞不懂这个人,心里想着谢蕴然,却又要强势的绑着她,难道玩弄别人的命运对他来说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吗? “霍砚舟,这样好玩吗?” 故意给她希望,又亲手将希望捻灭,是要让她明白,她在他的面前不过是一只负隅顽抗的蝼蚁吗? 她只觉得自己快被愤怒点燃了,可他偏偏勾唇笑了笑,“怎么不好玩?” 这句话就是火药仓库内划燃的一根火柴,她抬手,毫不犹豫地扇了一巴掌过去。 他居然没躲。 巴掌的声音很清脆,在他的脸上留下五个十分显眼的指印。 他的皮肤很好,就算细看都看不到一个毛孔,又白,像油画里走出来的那种贵公子。 可此刻那个巴掌印在脸上,如此的违和。 黎岁自己都觉得视线被刺了一下,手指蜷缩了好几秒,脸色依旧被愤怒染红。 他微微抬起指腹,沾了沾嘴角的血迹,放在眼前看着,什么都没说。 黎岁胸口莫名有些疼,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样的霍砚舟真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车厢里的气氛很凝重,她的胸口起伏了好一会儿,撇开视线。 可是手腕猛地被一股力道缠住,整个人都被往他那边拉去。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吻就已经袭过来了。 掠夺,缠绕,阴沉,疯狂。 那在他脚底蔓延的深渊仿佛要把两个人一起拖进去。 她抬手又要扇一巴掌过去,可他猛地一把扯掉了领带,将她的双手绑住。 第600章 黎岁的眼里划过一抹不敢置信,被丢到一旁的小床上后,脸色白了一瞬,“霍砚舟,你是疯了吗?” 这辆车跟房车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房车高而已。 这张床在最尾部的地方,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他身上的西装已经乱了。 黎岁能感觉到他身上凌乱的气息,她拼命的挣扎了一下,可是这领带的质量极好,快把她的手腕勒出红痕。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跟他说什么,他却一只脚跪在床边,一只手抓过她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往下。 黎岁今天已经被震惊无数次,可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那已经不是震惊了。 唇上被他纠缠着,她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空白。 “你......”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他压着她,那只膝盖很有强势意味的放在她两条腿的中间。 黎岁的唇瓣上沾染了一点儿血迹,看着他肿了一边的脸颊,视线没有挪开。 霍砚舟不冷静,不理智,不那么不染尘埃,他撑起身体,问她,“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生气?” 黎岁的掌心都是汗水,甚至就连后背都溢出了冷汗。 那种被拽着要沉入深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咬着唇,冷静下来后,只觉得灵魂都被什么东西敲碎。 霍砚舟看着她的脸,视线挪到他手腕上。 她刚刚挣扎太厉害,手腕满是红痕。 他的睫毛微微一顿,指尖缓缓落在上面,轻轻磨挲着。 黎岁往后一缩,像是被他刚刚的气场吓到了。 他的指尖落在空中,顿了几秒,才缓缓坐在床边。 两个人似乎都冷静了。 黎岁坐起来,离他远了一些,在床的角落最远的位置。 她的嘴很疼。 可她的视线却一直都落在霍砚舟的身上,仿佛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霍砚舟。 至少从刚刚的那些气息里,她完全感觉不到以前的霍砚舟的影子。 他坐在床边,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吐出一句,“抱歉。” 黎岁不敢在这个节骨眼继续挑衅,只将身体蜷缩了一下,没说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都没说话。 明明是最近的距离,却隔着一道隐形的跨不过去的鸿沟。 汽车在棕榈湾停下时,霍砚舟要来拉她。 她又往后躲了一下。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痛意,指尖捏住她的手腕,将人直接拉进怀里。 她开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霍砚舟抱了几秒,就放开了人,坐回轮椅上,“别再跑了,听话。” 宛如她是什么豢养的小猫小狗。 她不说话了,看着他下车。 几个黑衣人来到车边,请她下去。 她垂下睫毛,缓缓下车。 这次她被推进去的不是次卧,而是主卧。 她坐在里面不说话,有佣人在门口小声问了一句,“太太,你要吃点儿东西吗?” 她哪里吃得下,双手还被绑着,根本没人来给她解开。 她也不想坐在床上,随便就在地板上坐下了。 霍砚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失神的坐在地板上,双手放在身前,马尾有些凌乱。 他这会儿没有坐轮椅,缓缓走到她身边蹲下,抓起她被绑起来的手,将领带解开。 第601章 她的手腕被勒出血痕,看着有些恐怖。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药膏,挤出来之后,用指腹把药膏抹在她的手腕,抹匀。 这个动作自然要碰到她的皮肤。 他的掌心是热的,可他却觉得这握着的手臂十分僵硬。 她在无声的抵触,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没敢说其他的。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给她的两只手腕都抹了药,他进入浴室,把自己手掌心残留的药膏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还坐在地板上。 他又蹲在她身边,指尖掐过她的下巴,跟她对视。 她愣了几秒,索性直接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霍砚舟没说话,将她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黎岁这才像是惊醒似的,开始挣扎。 他将人放在床上,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睡觉。” 黎岁心口一凛,咬了咬嘴唇,不再动了。 她的直觉很准,再试图反抗下去,要发生的事情就该不可控了。 她撇开脑袋,只有胸口在剧烈起伏。 霍砚舟起身,站在床边,听到有人在外面说了一句,“先生,谢小姐来了。” 霍砚舟“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她身上好几秒,才转身离开。 黎岁从敞开的门缝里,听到谢蕴然的声音。 “砚舟,你的脸......” “没事。” 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了,谢蕴然这个点过来,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老夫人也来了。 霍砚舟坐在轮椅上,要去一旁的电梯。 谢蕴然没有马上跟着离开,视线看向屋内,眼底划过一抹危险。 黎岁肯定被找回来了,除了她,没人能在霍砚舟的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她竟然敢打砚舟。 谢蕴然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握紧,嘴里都满是血腥味儿。 可她沉得住气,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惹霍砚舟生气。 霍砚舟来到楼下,老夫人看到他脸上的伤,惊得直接站起来。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谁敢这么打你?!” 霍砚舟语气很轻,接过旁边周赐递来的冰块,一边敷着脸,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 “惹岁岁生气了。母亲过来,有事吗?” 老夫人气得脸色都黑了,黎岁回来了? 她的眼底都是冷意,当然知道这个儿子为什么要这样说,无非是在告诉她,不会跟黎岁离婚。 真不知道那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个黎岁绝对不能留了。 不能给霍家留下这样的隐患,一个女人若是敢站在继承人的脑袋上作威作福,以后霍砚舟如何服众? 她深吸一口气,想到谢蕴然叮嘱自己的,也就强压着脾气。 “今天过来是要跟你去上香,我跟那边的大师都约好了,你知道我最信这个,上次我跟你一起去,还是十几年前,这次好不容易约到的号。” 寺庙那边,用权势是行不通的。 有钱人在神佛这种事情上格外的虔诚,也不屑用权势去压人,否则就不够虔诚。 老夫人也是提前很久预约的上香号码,这才来找霍砚舟一起去。 霍砚舟没理由拒绝,他对一旁的佣人交代,“待会儿喊她下来吃晚餐,别饿着了。” 佣人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第602章 霍老夫人看到他顶着这样明显的巴掌印,却还在关心黎岁,眼底更深。 黎岁绝对不能留! 她冷冷的抿着唇,却说了一句,“既然她也在,那就让她一起去吧,寺庙清修之地,也许能把她身上的戾气洗一洗,哪有女儿家对男人动手这么凶的,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砚舟,一个家里,主要还是男人说了算。” 霍砚舟的手上捏着冰块,依旧淡淡的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语气轻轻,“未经雕琢,她这样挺好的。” 老夫人气得头皮发麻,她这几天跟佑宁见面,佑宁说了黎岁的一些事情,她本来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砚舟是真的被人下蛊了。 去寺庙也挺好,什么妖魔鬼怪都得显出原形。 她不再说什么,只看向谢蕴然,“蕴然,走吧。” 谢蕴然点头,走到霍砚舟的面前,想要拿过那冰块给他敷,却被他轻轻躲开。 她也不在意,只叮嘱了一句,“待会儿冰化了,现在初春,天气还冷,别感冒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暖意,还是蕴然懂事,这孩子不管在哪方面,都是面面俱到。 几人上车,霍砚舟要上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楼上。 那扇窗户前没什么动静,他垂下睫毛,又叮嘱佣人一句。 “七点去喊她一声,别让她一直睡着。” 佣人站在外面,点头。 汽车开走了之后,棕榈湾陷入了一片安静。 黎岁睡不着,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狂跳着,只要闭上眼睛,想起的就是霍砚舟的眼神。 如果是这样的霍砚舟,她真觉得他做得出报复Z的事情。 如果真是他做的...... 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会留情的。 绝对不会。 * 寺庙距离棕榈湾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期间要上一段盘山公路。 老夫人坐在车内,努力忘记黎岁的事情,看着窗外感叹。 “这附近倒是变样了。” 一旁的谢蕴然接话,“老夫人你都十年没来了,要是还跟以前一样,那不是意味着帝都十年里都没好好发展过吗?” 这句话缓和了汽车内紧绷的气氛,老夫人瞬间笑了,“你倒是思路新奇。” 谢蕴然抿唇笑了笑,看向霍砚舟。 “砚舟是不是也很多年都没来这里了?之前我来的时候,大师还特意问过你。” 这座寺庙的香火很好,帝都的有钱人几乎都来拜过,那些大师也德高望重。 霍砚舟支着脸颊,视线瞥向外面的青山绿树,语气很轻,“我不信这些。” 这句话让老夫人变了脸色。 因为当年选择谁作为牺牲品的时候,完全就是看大师的一句话。 一句天煞孤星,就注定了那孩子的命运。 霍砚舟此刻说他不信这些,那不是在告诉老夫人,当年他们的选择就是个笑话么? 她的脸色很冷,但是当着谢蕴然的面,不好提及那个早就被丢出去的牺牲品,只能说了一句。 “不信这些,那是你还年轻,你能走到今天,全靠这些。砚舟,人各有命。命运这种东西,纵使你站得再高,都没法更改,有人生来就是锦衣华服,有人生来就是天煞孤星,你不信也得信。” 霍砚舟没说话,只摸着自己的一根指节。 指节上戴着跟黎岁的结婚戒指,似乎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第603章 盘山公路的尽头,那座寺庙就在最高处。 这里还有一千级台阶,但是碍于霍砚舟的轮椅,不方便爬。 老夫人对他叮嘱道:“你坐电梯上去,我跟蕴然要把这一千级台阶走完。” 谢蕴然低眉顺眼的站在她面前,没有反驳。 霍砚舟顺着僧人的指导,去了旁边。 寺庙的电梯不经常用,这是帝都有钱人修的,专门为那些身体残疾的人。 有人对神佛就是这么信奉,哪怕被生活折腾得一生困苦,却拖着疾病还是要过来祭拜。 霍砚舟从来就不信这些。 他抬眸,看着老夫人已经在开始爬阶梯,垂下睫毛,安静的看着自己指节上的戒指。 电梯的一侧窗户能看到外面,青山绿水,还有盛开的片片桃花。 在这里才深知,春天确实已经到了。 到达山顶的时候,他问一旁的人,“这花能摘回去吗?” 僧人点头,“可以,那边的花就是给香客摘的,越是树的顶端,寓意就越好。” “什么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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