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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不仅如此,父皇还封了陆修远为驸马,下月便要三皇姐下嫁于他。 陆修远面色苍白,在众人面前也只能谢恩领旨。 我只心心念念着自己新得的宫殿,想赶紧去瞧瞧。 4. 和亲真是太好啦! 出了御书房后,我抱着圣旨,边走边傻乐。 走着走着,便瞧见陆修远站在不远处,面容冷峻,眼瞳漆黑。 我有些害怕,拔腿就跑,陆修远却一下子就抓住了我。 「你可知道和亲代表着什么?明明没人想起你,你为什么要逞强跳出来!?你以为这是儿戏吗!?」 他握住我的手腕,拽着我往御书房走,像个闹气的孩子: 「和我一起去见陛下,说你不想去和亲。」 「不要!」 我甩开他的手,「我要去和亲!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讨厌你!讨厌这里!」 「你都要娶三皇姐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我哽咽道: 「这里没人在意十六,十六要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陆修远一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趁他愣神,我连忙甩开他的手,撒丫子狂奔回去。 一见到新宫殿,我便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宫殿不漏风,里面也没有老鼠和蛇,甚至桌子上还摆着一盘桃花酥! 躺在柔软的榻上,我又一次感叹: 「和亲真好!」 5. 我和亲的日子比三皇姐成亲要早一些,婚礼事宜却是一起筹备。 听闻三皇姐闹得很厉害,父皇将她禁了足,成亲那天才许放出来。 陆修远也没再进过宫,连早朝都没再去过。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在新宫殿里整日躺着,睁开眼便是吃各种美食,直把自己吃得胖了一圈。 和亲那天,我被早早地薅起来梳洗打扮。 嫁衣一披,盖头一盖,我就被推上了围着红绸的马车。 「父皇母后不来吗?」 不是说成亲都要拜别父母吗?难不成父皇母后还没睡醒? 我掀开帘子四处张望,清晨薄雾四起,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只见四处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 「贵妃娘娘也说过会来送我呀,怎么也没来呢?」 送嫁的嬷嬷一把扯下帘子,笑道: 「时间紧,来不及了,陛下又事务繁忙,便让咱们先出发。」 是呀,成亲是要讲究吉时的,可不能耽搁! 「父皇忙,母后和贵妃娘娘也忙,十六知道的。」 我端端正正地坐好,把红盖头放下,再开口,就带了些鼻音,「没关系的,十六听话,嬷嬷,我们走吧。」 本来还想问问父皇能不能给我取个名字什么的,毕竟一直叫十六也不是办法。 我躲在红盖头底下,脸蛋发红,眼睛也发红。 「十六听话,十六不想家,也不想母妃。」 我拽着盖头擦干眼泪,又咧开嘴。 母妃,十六要嫁人啦,嫁的可是顶顶厉害的羌王。 听说他可有钱了,等十六做了王后,就天天给您烧纸钱,让您在地下吃香的喝辣的,阎王也得给您捶背捏腿! 6. 春雨如绸,在陆氏祠堂前的青石地上扯开一道刺目的血色帷幕。 陆修远垂目跪着,里衣已经被血浸透,他鸦翅般浓黑的眼睫上挂着一滴殷红的雨珠。 恍若血泪。 带刺的鞭子挥舞在半空,将雨幕劈开,带着「咻咻」的破空声狠狠鞭笞在陆修远略显单薄的脊背之上。 他脸色苍白,却仍矗立如松,漠然跪着。 序齿最末的妹妹看不下去了,扑到父亲身边,哭着哀求: 「阿父!不要再打了!阿兄知错了!阿兄知错了!」 陆父握着鞭子,手臂上青筋暴起,他看着自己最出色的长子,厉声诘问: 「事到如今,你还想拒娶三公主,要远去参军吗!?」 蛠硾鄗芥潞園韵罵翃痑槪擽鵅盏醰瘪 陆修远缓缓抬起头,尽管虚弱不堪,声音却依旧平稳有力: 「是,我要参军,我要去边塞,瞧瞧从前匍匐于大齐脚下的羌国是如何勇猛,让满朝文武束手无策,要用一个无辜的弱女子去换取可笑的太平!」 「孽障还不闭嘴!」 陆父怒极,一脚踹在陆修远的胸口处。 他颓然仰倒,重重砸在地上。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他似乎又瞧见小姑娘在对他笑,宝贝似的捧着糕点说谢谢。 她什么都不懂,一块糕点就能骗走。 那么纯稚的一个小姑娘,没有享过半点公主的尊号,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凭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却要那么努力活着的她去送死? 漫天大雨中,陆修远闭上眼,几欲落泪。 …… 7.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整整十六天,在这十六天里,我冥思苦想,想给自己取个正经的好名字。 可我大字不识几个,一直到羌国也没想出来。 暮色低垂,透过帘子,我看见王城门前迎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 他骑着战马,扬起一阵烟尘,二话不说便撩起窗帘,拔剑挑开我的盖头。 这莫不就是羌王吧? 头发那么蓬,还有胡子,像只狮子狗。 我哭丧着脸想,和亲一点也不好! 齐国的侍卫宫女一进王城便束手束脚,大气不敢出,我也吓得脸色发白。 「你叫什么名字?」那大汉打量着我。 我抖着嗓子回答:「我…我没有名字。」 「没名字?」 他眉一皱,眼睛一瞪,朝身后骂骂咧咧地道: 「大王!齐国皇帝他娘的耍咱们!送来一个没名字的黄毛丫头!」 他拽着我下了马车,揪着我往宫殿里走。 我被吓得连哭都忘了,直一个劲儿发抖。 大汉把我扔在地上,朝王座上坐着的男人说: 「大王,这黄毛丫头根本不是齐国公主!」 我还没反应过来,坐着的男人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 「不是她,那就杀了让他们再送一个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如厉鬼一般。 我顿时吓得打了个哭嗝,抬起脸喊道: 「我是公主!我是公主!我只是没有名字!」 看清男人的面容后,我一愣,脱口而出一个自己几乎快要忘却的名字: 「阿狼!?」 8. 男人的眼眸狭长而深邃,长发微卷,面容俊美,皮肤虽为深色,却遮不住冷凛的五官。 他浅蓝色的瞳孔浮现出暴戾与不耐,掐着我脖子的手骤然收紧: 「冒充她,更该死!」 我被他提在半空,双脚乱蹬,几乎就要翻白眼: 「阿狼……我就是石榴,我还抢肉骨头给你吃……」 贺兰鸣猛地松开手,对着我仔细端详,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石榴没有那么胖……」 「人家只是最近吃多了!」 我有些委屈,「阿狼是不是已经忘了石榴?」 「没有,没有,是我不好,阿狼没有认出石榴,阿狼有错。」 贺兰鸣屈膝跪地,将我抱紧,脸颊贴着我的侧颈。他衣服上蓬软的毛领蹭着我的下巴,暖乎乎的,像只大狗狗,连声音也显得像小兽呜咽: 「还有当初我不告而别,对不起。」 我埋进他的毛领子,舒服地眯起眼,嗓音也酥软起来: 「没关系的,我怎么会怪阿狼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 贺兰鸣像从前那般用额头轻轻蹭着我的鼻尖,蓝瞳湿湿的: 「石榴真好,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娘。」 9. 我和阿狼相识于齐国深宫。 初遇时我被二皇姐的猎犬追得抱头鼠窜。 不知逃到哪里,遇到一个乞丐一样的少年。 少年脖子上挂着条粗长的铁链,皮肤已经被磨得溃烂。他的眼睛藏在长而卷曲的头发下,阴恻恻地盯着我。 我稍一靠近,他便龇牙咧嘴地朝我低吼。 喉咙里发出似兽苑里狼一般的吟啸。 我不敢靠近,只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人吗?」 他当然不会搭理,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我甩开了猎犬,本也没必要再多待,可瞧着他脖子上的烂肉,却怎么也走不动道。 我瞧了瞧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肉骨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骨头丢给了他。 少年疑惑地围着骨头转了两圈,又用鼻子轻轻嗅了嗅,便大快朵颐起来。 「你吃得好快呀。」 我咽了咽口水,安慰自己咕咕响的肚子,「没关系的,二皇姐的猎犬每天都会吃饭呢,再去偷就可以啦!」 可后来我还是没能吃上肉骨头。 我总会忧心这个被拴着的少年。他和我一样,没有娘,没有名字,像冷宫里随处可见的老鼠一样活着。 于是我每天都来看他,给他带吃的,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阿狼。 阿狼对我也越来越热情,像只大狗狗,总爱扑倒我,用鼻子在我身上乱嗅。 我不高兴时,他就用额头抵住我的鼻尖,嗓子里发出呜咽声,比我还难过的样子。 四季转过一轮,我教会了阿狼说话,他也变得更像个人了。 只是他笨笨的,老是把我的序齿十六读成石榴。 再后来,父皇夜夜召幸宫里出身将门的贵妃,皇后娘娘又开始要后宫勤俭。 阿狼,也无故消失在了皇宫中,那棵拴着他的榕树下,只剩一段锈迹斑斑的铁链。 我活得太辛苦,脑袋也记不住太多东西,没过多久便忘了那个似狼一般的少年。 毕竟这宫里,好好的人忽然死掉真是太常见了。 … 10. 久别重逢,我缠着贺兰鸣絮絮叨叨地说话,说父皇赐我的封号,说我新得的宫殿,说三皇姐,说陆修远,说与他相遇的榕树下开了朵小花儿…… 贺兰鸣就温柔地看着我,耐心地听我说话,时不时给我喂上一口牛肉或羊奶。 夜色将落,侍女们点上了灯火。 烛光轻晃,倒映在贺兰鸣湖泊一般的翠蓝色眸子里。 我看得呆住了,愣愣地说: 「阿狼……好漂亮。」 男人冷峻的眉眼被烛光融化,他微微勾起唇,揉了揉我的发顶: 「石榴也漂亮,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我抿嘴羞涩地笑了,又给他看我的红嫁衣和带过来的嫁妆。 他一边听着,一边抓住我乱晃的脚,帮我捂着。 男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脚底输送到我的四肢百骸,简直是一个行走的大火炉。 「好舒服。」 我喟叹出声,倚偎进他怀里,像只撒娇的狸奴般蹭来蹭去。 他任由我乱折腾,把玩着我的手指轻声开口: 「我离开后,石榴在齐国过得还是很辛苦吗?」 「不辛苦呀。」 我笑眼弯弯,迫不及待地向贺兰鸣说自己遇到的好人。 「太傅会偶尔给十六送些吃的穿的,洗衣服的瞎眼嬷嬷还给十六吃煮鸡蛋呢!」 他没说什么,只是把我揽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 「阿狼,十六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我环抱住他,也学着从前母妃哄我的样子,轻轻拍他的脊背,「阿狼才很辛苦吧,从齐国回到羌国,一定很远很远。」 贺兰鸣把脸埋进我的颈窝里,嗓音喑哑: 「齐国到羌国真的好远,如果再近一些,我就能更早一点把你接过来,你也就不必再吃那么多苦。」 「不苦的。」 我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有阿狼记挂,一点也不苦。」 他抱得我更紧,声音似叹息: 「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让石榴过以前那种日子。」 「吃饭能用金筷子?」 「能。」 「能顿顿吃肉骨头沾香油?」 「能。」 「能用绸子擦屁股?」 「…能。」 我瞪大眼。 和亲真好! 10. 贺兰鸣把怀里酣眠的小姑娘轻轻放在自家榻上,而后跨出屋子,方才脸上温柔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眉眼间漫上几分冷戾: 「探子有信吗?」 「请王上过目。」 阿驽那跪到地上,恭敬地呈上一份厚厚的书册。 贺兰鸣翻着记录十六曾经的册子,阿驽那便继续禀报: 「王上,齐国使者说他们是偷了王后的嫁妆,但每个人只拿了些绸布,嫁衣他们没有换过,是皇帝允肯过的。」 也就是说,人模狗样的齐国皇帝只给自己出嫁的女儿准备了几件破绸布做嫁妆,连嫁衣都只是一件光秃秃的红裙。 若是因为战乱,国库空虚也就罢了。 在齐国的探子却来报,皇帝为他心爱的三公主准备了四千二百抬嫁妆,还下令要在成亲当日以万金一匹的红绸铺路三千里。 贺兰鸣的眼底满是嗜血的煞气,他把册子扔在地上,嗓音里的戾气压不住: 「这本册子送给齐国皇帝,让他把自己地盘里以下犯上的人都清理干净。」 「还有,告诉他,如果不把十六公主该得的一切送来,本王就亲自去拿!」 「是!」 阿驽那关上门后,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位自小在狼群中长大的王上身上仍带着狼的血性与凶狠。 羌国战败后,只有人形,习性却与狼别无二致的他被先王送给齐国皇室享乐,折磨得不成样子。 他硬是独身逃回羌国,杀兄弑父,登上王位。 散乱的羌军在他的整顿下变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周围诸国听到他的名号皆闻风丧胆,就连富裕辽阔的齐国也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名副其实的狼王和动物一般只知屠杀,没有人性。 阿驽那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齐国公主来到后,他改变了想法。 狼并不冷血,只是认主而已。 那位单纯柔善的小公主,轻而易举地便驯服了他,让他甘愿俯首称臣。 11. 阿狼果然说话算话,没过几天便给我送来一大箱子好宝贝。 「都是我的?」 贺兰鸣笑着点头: 「都是小石榴的。」 我在箱子里扒拉出一件缀满小东珠的裙子,雀跃地站到镜子前往身上比划: 「三皇姐就有一件这样的裙子,还有一双缀着大东珠的鞋,可漂亮了。」 我想去找鞋子,却从里面翻出一封信。 封面上的字很好认,写着「羌王后亲启」。 贺兰鸣看完信,神色凝重。 我迫不及待地问: 「是父皇来的信吗?他说什么?」 「说是要为林美人晋封,迁墓需石榴磕头请安,还有三公主大婚,也想请你去观礼。」 我高兴起来:「我也可以去给母妃磕头了?母妃去世时我太小,都没去送送她呢。」 贺兰鸣却眉眼低沉,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阿狼,你在想什么?」 看着他拧起的眉,我也有些不安。 贺兰鸣捏了捏我的耳垂,这才笑起来: 「没有想什么,只是在为石榴高兴。」 我又重新雀跃起来: 「那我要穿新裙子回去!」 「好,石榴想穿什么都可以。」 男人望着我的眸光依旧柔和,只是眼瞳里藏着我看不懂的幽深。 12. 五日后,贺兰鸣同我一起启程去齐国。 有他陪着,我总觉得日子过得飞快。 原本十几日的路程,像只有两三日似的。 贺兰鸣很讨厌人多的地方,父皇便也识趣的没有命人给我们接风洗尘。 我们在上京驿站落脚后,外面却有人来传,说陆太傅寻我有要事相商。 我下意识去看贺兰鸣,他把玩着短刃,虚虚抬起眼: 「既是故人,那便去吧。」 侍女便为我更了衣,引我出门。 走出不过半里,我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回过头,就瞧见贺兰鸣随意地坐在窗棂上偏头看着我。 仿佛狼王巡视领地。 我彻底安下心来,雀跃地朝他挥了挥手,迈进对面的茶楼。 茶楼里只坐着一个青年,形销骨立,瘦弱不堪,宽袍挂在他身上,摇摇荡荡。 我仔细地瞧了瞧,几乎不敢认,想开口,又想起曾经他对我厌恶不堪的眼神,踌躇一下,便闭上了嘴。 桌面上的茶汤荡出涟漪,良久,他才开口,嗓音喑哑: 「你好吗?」 我扣着指甲,小声回道:「阿狼他对我很好。」 陆修远听了如此亲昵的称呼,握着茶盏的指尖泛白: 「他为外邦人,又记恨齐国,你为齐国公主,莫要对他太过倾心。」 他言辞激烈,咄咄逼人,我的眼泪又即将涌出眼眶,站起身就想冲出去。 却被他握住手腕。 「是我太偏激,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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