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和你无关,兮兮,是苏幼夏太小题大做了,你别和她计较。为了她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苏幼夏拖着行李箱下楼时,听见的就是这句。 她只当做听见狗叫。 苏延看到她手中的行李箱,眉头拧紧,嗤笑一声:“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幼不幼稚?你是不是觉得接下来的剧情,是全家焦头烂额地找你?” “我们可没空!你把兮兮气病了,我们现在要送她去医院,待会再和你算账!” 苏幼夏只觉得可笑:“什么离家出走?我的家在哪里?我只是离开这幢冰冷的房子而已。” 听到她从未有过的绝情声音,所有人神色一紧。 “好了,是时候停止这场闹剧了。” 宋泽樾伸出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反正你迟早要搬到我那去的,既然你已经收拾好行李,那就今天搬过去好了。” 说着,他想到什么,又欲盖弥彰地咳了声,说道:“结婚之前,我俩分房睡,你不要对我动什么歪心思,听到了吗?” 然而苏幼夏把行李箱往身后一扯,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取消婚约,你是听不懂中文吗?” 宋泽樾眸色冷峻,胸口好似憋着一股气,积蓄得越来越浓。 好吧,就当她是吃醋,真的被兮兮晒的钻石戒指刺激到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幼夏对他的占有欲太强。 既然如此,也不是不能哄哄她。 宋泽樾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屈尊降贵地开口,却听见苏幼夏越发冷漠的声音: “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所有人都再无瓜葛。”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苏成业简直气到晕厥:“你这个不孝女,没良心的白眼狼!你有胆出这个家门,阿延,立刻停掉她的卡!” “好好的大别墅不住,我看她是要睡到桥洞底下去!” 苏幼夏脚步一顿。 苏家人看着她的背影,无不露出得意之色。 就知道这个没见识的乡下丫头,如今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豪门生活,再让她回到贫民窟去,又怎么忍受得了呢? 苏幼夏肩膀微微颤抖,但其实,她真的快憋不住笑了! 她几乎付出了毕生演技,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始终维持着强忍伤痛和绝望的表情。 “卡?是那张额度只有一千块的卡吗?” “大别墅,是这个我只配睡保姆间的大别墅吗?” 她走得更快了。 身后,苏兮兮仍在哭着挽留:“姐姐别走好不好,我保证离樾哥哥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苏成业:“兮兮,你是我们苏家娇养长大的千金,是全家人的宝贝,没必要把姿态放的这么低!” 苏延:“是啊,让她走!等她吃过了外面的苦,自然就会回来,说不定还要哭着求我们收留她呢!” 苏幼夏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宋泽樾始终沉默,听着苏家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确实扎心。 难道她在苏家的处境,真的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吗? * “欢迎回家,伊耶芙小姐。” 星鼎酒店顶楼,据说是某位神秘客户的私人套房。 苏幼夏轻车熟路地解开指纹锁,步入其中。 三百平的大平层,在那个狭小的保姆间住了大半年,再回到这里,简直宽敞得让人不习惯。 巨大的落地窗占据整面墙壁,厚重的丝绒窗帘自动向外打开,壮丽斑斓的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苏幼夏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先是在可容纳十余人就餐的实木餐桌上,享用了米其林厨师专门根据她的口味设计的晚餐。 再来到足有十个保姆间那么大的浴室,终于能好好地洗个澡了。 苏幼夏舒服地眯起眼睛,整个人浸在按摩浴缸里,享受着浪花温柔的拍打,沿着脖颈轻轻摩挲到足底。 细腻的泡沫如云朵般簇拥在她身侧,花瓣随着水波漂浮,芳香四溢。 全身每一寸肌肤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 舒舒服服地洗了两个小时的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苏幼夏又想到这半个月的梦。 大多时候都是她进入宋霆野的梦里,躺在宋霆野那张黑不溜秋的大床上。 在婚纱店时还是第一次,他来到她的场景里。 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做什么样的梦,解锁什么样的场景。 苏幼夏又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落地窗。 听着浴室里摇曳的水声。 她合上眼睛,迷迷糊糊进入梦中。 第5章 乖软真千金被未婚夫小叔强取豪夺(5) 当然,一夜无梦。 两个人只有同时入睡的时候才会共梦,现在隔着13小时的时差呢。 苏幼夏倒是乐得清闲,毕竟再好的地也架不住天天耕啊。 她以为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梦到宋霆野,但没想到不到一个星期,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这回,梦里的场景却和以往都不同。 既没有在他那张充满禁欲风格的黑色大床上,也不是她现在住的顶楼套房。 苏幼夏眼神懵懂地看了一圈周遭的环境,这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不愧是总裁办公室,竟然比她的套房还要大。 宋霆野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穿着睡袍。 而是一身整齐熨贴的西服三件套,紧紧包裹着他宽阔而结实的躯体。 一双虬结有劲的长腿交叠着,正随意靠在办公椅上。 气场强盛,宛如掌控一切的王者,高贵中流淌着不容撒野的威严。 苏幼夏再看一眼自己。 薄得过分的湖绿色丝绸睡裙,两根细细的吊带牵着,裙摆在大腿处荡漾出一圈绿色浪花。 暴露着大片雪白柔腻的肌肤。 要不是做梦,让她这种打扮出现在人来人往的写字楼里,她一定立刻终止任务,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过来。” 从苏幼夏出现开始,宋霆野幽深的目光就凝在她身上,片刻都没有移开过。 明明她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 可她却觉得他的目光好像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正在若有似无地抚着她,给她带来一片颤栗。 苏幼夏下意识地往身后蜷了蜷,手指攥紧,好像面前坐着的是豺狼虎豹,即将把她拆吃入腹。 她一点要过去的意思也没有。 开玩笑,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是要我去到沙发上?” 宋霆野倒是耐心十足,他的坐姿懒散放松,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钢笔。 “胡小姐,我的时间很宝贵,多浪费一分钟……” 他停顿片刻,声音更沉:“你知道的,时间和速度成反比。时间越少,速度和加速度只能越快。” 苏幼夏:“……?” 怎么突然开始讲数学题了?她数学不好,一点也听不懂。 但空气中的压迫感太强,她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慢吞吞地朝那张黑金色办公桌走过去。 隔着宽阔的桌面,在他面前站定。 宋霆野简直被她气笑,眉尾轻抬:“什么意思,汇报工作?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秘书……还是你想玩总裁秘书play?” “……”苏幼夏只好又抬起脚,慢吞吞地绕到桌后。 然而还没等她走近,就被男人捉住手腕,往怀里一带,温热而强势的气息汹涌而至。 等到苏幼夏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了宋霆野的大腿上。 只穿着睡裙的身体和西装革履的男人贴在一处,颇有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你故意的。”她没有办法,只能勾住宋霆野的脖子,才能避免从滑溜溜的西装裤上滑下去。 看着穿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再看看自己,很难不怀疑他是否居心叵测。 宋霆野一手圈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掌住她的腿,倒是一本正经:“上回你穿着婚纱见我,这一次我总得正式一些。” “谁……谁穿着婚纱是为了见你?” 说的倒像是她投怀送抱一般,苏幼夏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作势就要推他的肩膀,从他腿上下来。 然而就她那点小猫挠痒痒的力气,除了把价值不菲的西装揉皱,根本无法从铜墙铁壁似的怀抱里挣脱一点。 反正是在梦里,苏幼夏无所顾忌,隔着西装咬他,把昂贵的布料咬出洞来她都不怕。 看着她气汹汹的生动模样,宋霆野因为一直等不到人而阴沉了好几天的心情出乎意料地好了不少。 他灼热的眼神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巡睃。 “把我的领带解开,嗯?” 苏幼夏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但不得不说实在有被他的“时间与速度成反比”论威慑到,只能乖乖照做,伸手去解他那藏蓝色的暗格纹领带。 就在她专注着手艺活时,宋霆野正在深深地注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 素净的面容不擦粉黛,就连可爱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她微微颤动的长睫,挺翘的鼻尖,红润的唇瓣。 他突然毫无征兆地问了一句:“扔掉那个垃圾了吗?” 苏幼夏已经将领带从西装马甲里拿了出来,随着领结逐渐松散,手指不经意地滑过那颗锋锐的喉结。 她感觉到那凸起的坚硬在指腹狠狠滚动了两圈。 她咬了下唇,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怎么,舍不得?”宋霆野唇角倏然发冷,眼底掠过幽然的暗色。 苏幼夏看到他的手背蓦地腾起道道青筋,一直延伸进束紧的衬衫袖口里。 危险来得猝不及防,她吞了吞唾沫,意识到自己回答错误可能会迎来一顿打屁股。 “解开了……领带。”她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顺便转移话题。 宋霆野听着她心虚的声音,突然很淡地笑了一声,周遭温度瞬间冷凝下来。 即便在梦里,也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的时间不多。” 他的语气也很淡,好像又恢复了惯常的矜贵,睥睨一切。 就在苏幼夏觉得他下一句会说“没空陪你玩什么捉迷藏游戏”诸如此类的霸总语录时。 宋霆野却说道:“但花在你身上,乐意至极,伊耶芙小姐。”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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