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的天使,我的宝贝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当梦想实现的刹那,谁能不激动地忘情? 我踏入摩天楼时,我知道我会哭的,谁也不能阻止我。 我们得以详实地审视这车库,除了尤涅,以及尤涅的保养设施,里面别无一物。但我见到车库的一面内墙上有个敞开的门,门里的走廊似乎是往下延伸的。 这车库通往地下? 拉米亚也注意到了这一隐患,她说:“其他都不要管了,老威,上去启动尤涅!” 我们爬向驾驶舱,透过小玻璃窗口,可见这驾驶舱很宽敞,我见到过上纪元的房车,这驾驶舱的空间与房车类似,我甚至有可能独占一个座位,横着睡觉。但目前,门是紧闭的。 拉米亚拉了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她说:“钥匙!” 老威说:“我看过操作手册,可以远程开启。” 拉米亚说:“乏加!” 万能的乏加,她机械的眼球发射出红光,眼珠中似漩涡转动,似乎发出了某种信号。咔嚓一声,门开了,老威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年轻,身影一晃,已经入座,我怀疑他新婚那天都没这么雄起过。 我们关上了门,老威喊:“摇滚开始了!” 他用不可思议地手速开启了如星象般复杂的按钮,尤涅开始发光,我听见层层递进,愈发响亮的引擎声,就像炸弹倒计时一般令人心跳加速。 灯暗了,声音停了,什么反应都没了。 拉米亚喊:“又是什么幺蛾子?你把它弄坏了?” 老威傻愣着,表现得像是新婚之夜发现新娘是个伪娘,他走歪了人生的道路,迷茫得无以复加。 乏加说:“初次启动,需要大电流充电。” 拉米亚说:“什么意思?它不是几乎永动的吗?” 乏加说:“一百年不曾充电,需要第一次充电。” 这道理倒也简单,它是太阳能与核能混合动力,但太久没照太阳,也太久没启动,就好比长久禁欲之人,需要莫大的刺激才可能重振雄风,我们也得给它来个醍醐灌顶、当头棒喝什么的。 拉米亚问:“该怎么做?” 乏加说:“在地下有个电流反应器,能够提供初次启动需要的电量,但那需要手工开启。” 拉米亚说:“如何开启?需要你吗?” 乏加说:“只需要打开电闸。” 拉米亚看向我。 第16章 雇佣协议 我表示不知门下的走道里有什么,我表示我不想送命。 拉米亚说:“我和你一起下去。” 我问乏加她们怎么办。 拉米亚说:“她们留在尤涅里很安全,反坦克炮都未必能穿透这铁门。” 我认为这决定很英明,当先走出舱门,拉米亚说:“笨蛋。” 我瞪着她,无声地抗议这突如其来,毫无理由的责骂。拉米亚说:“你挂着六柄枪去做什么呀?把其余五柄留在舱里,真是的。” 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这是她的错,是她让我习惯于服从命令,从而忘记了思考。 乏加在我和拉米亚手里塞了件东西,那是个小黑球。乏加说:“这是耳机,请带上,方便我与你们联络。” 我说:“乏加牌耳机吗?”乏加并没有笑,我讨了个没趣。 拉米亚苦笑道:“你该早些把这好东西给我们。” 乏加点点头,正常的那只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不知她有何深意,但却觉得她智慧深湛。 拉米亚通过腕表,查知这附近并没有恶魔,下方也应该并无强盗,否则车库里不会如此干净。 行走过程中,我问:“这么说,如果把车开回去,酬劳很高咯?” 拉米亚回答:“不,只能小赚一笔。拉米亚与老威不是我的属下,所以算租借的,执政官那里要抽成。而我那些在风暴中走失的属下如果回不到城里,我还得发放抚恤金。” 我旁敲侧击地问她我能分得多少,拉米亚说:“我引荐你进入黑棺,这件事本身就是大恩。” 我心知人不能太贪心,但如果能得寸进尺,自然最好不过了。我说:“亲爱的长官,我愿意永远追随您,可在摩天楼里,我只怕并没有住处,您如果能安排,那可就太.....” 拉米亚说:“那你得自己挣房租,好了,别废话。” 唉,失败了,不过若不争取,怎知不能成功呢? 就在这时候,乏加牌耳机中传来乏加的声音:“鱼骨,别回话,别做出任何反应,只有你能听见我,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一直以为乏加并无自主意识,看来并非实情。 乏加牌耳机又说:“发动机在地下深处,我要你替我取一个独立插件,如果你能成功,当你抵达摩天楼时,我会为你开一个秘密账户,账户中打入一千万信用额,那足够你在摩天楼第三十层以上付十年房租。” 我又开始咳嗽,咳嗽声中,我说:“两千....咳咳....两千万。” 拉米亚问:“什么两千万?” 我说:“我听人说世界上有两千万只恶魔,你觉得呢?不对,我记得好像是三千万。” 乏加说:“如果你不答应,这耳机是个炸弹,当你伸手把它拿出时,你就会死。” 我不慎咬破了嘴唇,开始吐血。 拉米亚说:“你身体不舒服?” 我说:“很好,不错,再好不过了。” 乏加牌耳机,你未来永远失去了一位潜在的客户。 前方是一扇钢铁门,通过轮盘开启,拉米亚说:“乏加已经把这铁门解锁了,你把它转开。” 我说:“我觉得长官您的力气甚至可以搬动一头牛。” 拉米亚说:“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力气活该由谁来干?” 公平的观点。 轮盘很重,但没有生锈,我几乎把吃鱼的力气都使出来,门朝里开了,又是钢铁的楼梯,通往钢铁的房间。 拉米亚说:“这里...是一个庇护所,他们在这儿建了个庇护所。” 我问:“庇护所?防护什么的?” 拉米亚说:“我不知道,但百年前,有些人总认为某天会发生世界末日,所以花钱造秘密设施,以便未来藏身。他们是对的。” 我又问:“乏加她....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好像很了不起。” 拉米亚说:“她是执政官在黑棺某处发现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似乎负责黑棺的一部分管理工作。” 我问:“她到底是人还是机器?” 拉米亚说:“是人,但与机器也差不多了,她是个小可怜,真不知是谁将她改造成这样。她服从执政官们的命令,决不能违抗。” 我对这最后一部分深表怀疑。 乏加牌耳机说:“如果多问一个字,我将终止交易。” 我心想:“她外表是个小女孩儿,不超过七岁,那些人将她大卸八块,只留下她一只眼睛,小半边身体。她失去了自我,被囚禁在这金属驱壳之内,不得自由。这么做的人,简直灭绝人性。” 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至少她还留得性命,现在还把我吃得死死的。 悲伤的纪元,能活命就是福气。 拉米亚喊:“停!是恶魔!” 万万没想到,但已经太迟了,两头白色恶魔顺着长廊朝我们跑近,拉米亚开枪杀死一只,我开了一枪,打歪了,拉米亚替我补上了一枪。她喊:“罚你一千!” 唉,真是不做不错,多做多错。 一只红色恶魔出现在那两只白色恶魔之后,即使它弯着腰,也占据了整个长廊,它两只手各提起白色恶魔,拉米亚朝它开火,但红色恶魔用白色恶魔的尸体当挡箭牌,拉米亚开了两枪,都没中。 我说:“这不是两千?” 拉米亚的神剑弹用完了,她喊:“把你的枪给我。” 红色恶魔一甩手,把一具尸体扔向我们。我们同时扑倒,那尸体在墙上撞得断骨断筋。红色恶魔把另一只也扔了过来,拉米亚站起身,发出大叫,她一脚踢出,竟把那白色恶魔尸体弹开了。 我早知道她有这样的力气。 红色恶魔嗷嗷直叫,我把枪递给拉米亚,拉米亚抬手,但红色恶魔一个猛冲,将拉米亚撞飞。 我喊:“长官!”红色恶魔回过身,一爪子抓我,真是可笑,我怎能让它命中?它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从鱼的嘴下存活的男人。 我不知断了多少根肋骨,等我回过神,我已躺在走廊的一边了。我见到鲜血从我伤口处像泉水一般流出。 红色恶魔正朝拉米亚那边跑,我紧张极了,她可不能死,她如果死了,我该怎么进摩天楼? 我喊:“喂!喂!来我这儿!我这儿没枪,她那里有!你可以拿我做盾牌使唤。” 红色恶魔有低微的智力,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因此却反而更容易上当。它上钩了,转身面向我,一双邪恶的眼睛闪着鄙夷的光。我知道,它看见我受伤,而且手无寸铁。它迈了一步,然后开始加速。 我知道唯有豁出去了。 我摸出毒蛇之血,倒入自己嘴里,毒液会顺着我的肠胃进入造血系统。这毒液能毒死恶魔,却毒不死我,我有抗体。 红色恶魔很快已离我不到五米远,我一挥手,鲜血落在恶魔眼睛上,它叫毒蛇之血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涂抹在刀上,与包含在血液里,一样能杀人。 红色恶魔发出令人心慌的吼声,它掩住自己眼睛,身子来回摇晃,撞得长廊两边的钢铁都有些变形。它撞了好几回,开始用拳乱砸,真是离我差之毫厘。我蜷缩起身子,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几声轻响,恶魔身躯抽动了几下,我见它脑门开了花,一张凶恶的脸恰好落在我面前。 拉米亚持枪走来,鲜血从她额头流下,白发披肩,肤色雪白,容貌美艳,像是冰雪中的一朵红色玫瑰。 她低头看着我,我抬头看着她。 她的衣服破了,我见到她的肌肤,反射金属的光。 我问:“你和...乏加一样?” 拉米亚说:“我只改造了躯体肌肉、四肢骨骼与小部分神经元,我本质与你无异。乏加不同,运转她的并非大脑,而是一颗多核处理器。” 她将自己的腕表扯下,说:“这里有干扰,探测器不能用了。” 她向我伸出手,我摇了摇头,自己站起,指出我血里的毒还未失效。 拉米亚说:“何时失效?” 我说:“如果大量饮水,大概...大概半天左右。” 拉米亚把枪抛开,说:“但愿下面没有了。” 我说:“是啊。但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拉米亚说:“不要开这种下三路的玩笑。” 我表示我也不想。 拉米亚戴上一副手套,从行囊中取出一根针剂,刺入我手臂,说:“这是治疗针,能加速伤势愈合。” 我说:“你自己呢?” 拉米亚说:“我受伤不重,我的手臂是我唯一的弱点,那长角顶在我腹部,反而不是。” 走过长廊,是一个很乱的大厅,但可以看出,这地方原本是个挺奢华舒适的地方,一圈弹性良好的沙发环绕着这圆形房间,当中有个吧台,里面全是酒水,只有几瓶完好。 拉米亚说:“看来不知哪里有个漏洞,恶魔闯进来没多久,这些恶魔竟也是酒鬼?”她拿起一瓶香槟,看出是2058年的。我推测那是在130年前,离浩劫发生只有很短的空档期。 我说:“你未成年,不能饮酒吧。” 她看我一眼,说:“你在开玩笑?”喝了一大口,把瓶子递给我,说:“你全喝光了,把毒血稀释。” 我摇头说:“我滴酒不沾。” 她自己开喝,问:“为什么?” 我说:“鱼,鱼会嗅到我的软弱,我的精神不能有动摇,酒精会毁了一切的。” 她说:“鱼?又是鱼?你能不能详细说说那鱼究竟是怎样的?” 我认为最好不要。 她笑道:“你这是精神创伤,对这鱼怕得近乎迷信了。” 她跳到柜台之后,翻出一些纯净水,她笑道:“都是过期的,你要不要?” 我说:“这倒不要紧,我的肠胃很好。” 第17章 营救公主 酒让拉米亚苍白的脸变红了,她的嘴唇更是红艳。 她说:“对黑棺的人来说,放逐是最可怕的。那意味着人将离开安全与舒适,重新面对荒凉的世界。” 我念: “你被诅咒了,该隐。 你杀死了你的兄弟。 你将如我一般被放逐。” 拉米亚点头说:“引自《诺德文书》。” 那似乎是悲伤纪元之前的一种潮流,一个宗教组织兴起,他们崇拜亚当之子该隐,该隐被认为是人类罪恶的起源,他替人类承担了罪孽,受到了诅咒,因此被放逐,就像后世的基督。 拉米亚又说:“执政官们都熟读《诺德文书》,所以在黑棺,犯罪者和无用者都会被逐走。他们坚信放逐让人受苦,也会洗涤人的灵魂。” 我说:“真是典型的老爷思维,他们真以为把人赶到地狱是为了那人好?” 拉米亚说:“是真的。” 我又说:“到底有几个执政官?” 拉米亚说:“目前而言,只有一个,但黑棺十年一次选举,候选人可不少。” 我心想:“我有没有可能成为执政官?” 那太遥远了,但想象一下又有何妨?那是最高的权利,能让我成为天堂的主宰,我将统治一切,拥有所有的财富。 小心啊鱼骨,人的贪欲是没底的,就像你偷了拉米亚一卷面包,又会去偷下一卷,因为那面包是鲜美的。 拉米亚问:“你饿吗?”把一卷面包抛给我,我接住那三明治,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拉米亚说:“是我亲手做的,你不必夸,我知道味道很好,不然你为何老是要偷?” 她总是很自信。 我说:“你把话都说完了,我无话可说。” 拉米亚笑了笑,继续喝。我希望她喝醉了入眠,那样我就能将渴望已久的行动付诸实施。 我就能翻她的包,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我一口咬下大半个三明治,拉米亚说:“你别吃那么快,好东西要慢慢品尝。” 我说:“世道恶劣,人的性命悬于一线,如果我吃得不快,很可能就咬不出下一口。” 拉米亚说:“我在黑棺习惯慢慢吃东西,人何必和自己的胃口与肠胃过不去?” 我说:“那只会让你们的肠胃软弱,我能吃你做的美食,你却吃不了我做的佳肴。” 拉米亚吐吐舌头,说:“就你做的那些狗肉?胡乱烤一下,谁不会了?而且还是焦的。” 我说:“有些其实不是狗肉,而是强盗的....” 拉米亚打了个冷颤,说:“别说了,去你的。” 唉,强盗要杀我,待分出生死,他们的遗骸总不能浪费。就像鱼缸中的那样,它们会吃同类的尸体,直至剩下无法消化的鱼骨。 我是被吃剩下的。 她杀得了人,却听不得吃,她很厉害,但也难免显得软弱,那是摩天楼住民幸福的软弱。 而我是鱼骨,我很坚硬。 乏加牌耳机说:“你们该继续前进了。” 拉米亚回答:“收到。” 再往里走,设施愈发豪华,一排排各式各样的机器,似乎是用来赌博的。拉米亚和我觉得这里视线太差,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之前那三个恶魔在这里横冲直撞,砸坏了不少,但我的推断是对的,它们虽不知怎么进来了,但来这儿也没多久。 我们看见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他穿着黑色的铠甲,像是古代的骑士,手里握着长长的铁剑。他的头盔被恶魔砸烂了,死的不能再死。 铠甲胸前是剑与盾交叉的标志。 剑盾会。 拉米亚说:“是剑盾会的。” 我心跳加快,我闭上眼,往事如洪水般涌来,我不愿被淹没,可我阻止不了。 拉米亚说:“剑盾会是一群怪人,我们和剑盾会有过几次遭遇,他们的外骨骼铠甲比恶魔更棘手,但他们是一群不肯用枪也不会用枪的老顽固,那就是我们的优势了。” 她又问:“你认识这人?” 我说:“我认识剑盾会。”我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异常苦涩。 拉米亚说:“你和他们有过冲突?” 我说:“无水村...曾经受剑盾会的照应,他们会派人来收取粮食,给予保护。” 拉米亚叹息说:“看来确有与执政官理念相同的人,剑盾会早在我们开拓之前,就已经开始扩张了。” 我说:“剑盾会说那不是扩张,只是联合。剑盾会派一位专员到村子里,那位专员教我们武艺,教我们...科技。” 拉米亚问:“奥奇德?”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拉米亚说:“你声音变了。” 我说:“长官,你可真是魔鬼。” 拉米亚说:“我只是善解人意。” 走过赌场,相安无事,我就说嘛,人总会处处遇险?但这庇护所里为什么会出现恶魔与剑盾会? 拉米亚认为有别的入口,或许湾景区的好几个富豪都知道这秘密的庇护所。我们是从尤涅车库里的入口进来的,但那个入口原本关得很死,是乏加开启了它。 乏加许诺我的赏金,就在下面,向我招手,但在此之前,我得设法让长官留在上头。 这时,乏加牌耳机说:“小队,听见了吗?” 拉米亚说:“收到。” 乏加:“从你们的位置,一人往左边的走廊,可以到达一间管控室,拉米亚,你在那儿开启一处备用开关,然后守着,防止电流超出阈值。鱼骨,你继续朝下前进,那儿有机房,你需要开启主机。” 我背后有些凉——乏加全都计算好了。 拉米亚说:“情况有变,这里有剑盾会。” 乏加说:“不,剑盾会已经撤离了,我调用摄像头,没看见剑盾会的人。” 拉米亚点头说:“摄像头?好极了。” 我与拉米亚同时说:“小心。”然后她往左,我往下。乏加解锁了几扇密门,房间的风格骤变。我再不见到之前那安逸奢靡之风,所见唯有冰冷乏味的冷金属景象。每往前走,我便愈发感到压抑。 乏加说:“别恐慌。” 我喊:“你说得倒轻巧。我现在还受着伤,我血里还有毒。” 乏加说:“我可以放一首轻快的曲子给你听。” 我不屑一顾,但又觉得听她唱歌或许不错,听冷漠无情的机器小恶魔唱歌?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回?这比进入摩天楼的机会还难得。 我说:“可以点歌吗?” 乏加说:“可以。” 我说:“我点一首《加州旅馆》。”无水村有个老旧的播放器,里面有寥寥几首歌,这首歌是我的最爱。 乏加开始唱,那根本不是加州招待所,那是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像是被活埋的咽喉癌患者最后的呐喊。我怒道:“停停停!这是什么?” 乏加说:“《失落之河》。” 我说:“失落之河是什么鬼?加州旅馆呢?” 乏加说:“资料库并没有,所以播放默认曲目。” 我说:“那来一首.....卡朋特的《昨日重现》。” 乏加又开始鬼叫,我急忙喊停。我说:“公主大人,你是不是在耍我?” 乏加说:“资料库里只有失落之河,还有一首来自东方的聊斋,你要不要听。” 我觉得聊斋或许不错,结果前奏一响,我就让乏加闭嘴。 乏加沉默片刻,说:“加油。” 我说:“看在两千万的份上。” 乏加说:“我记得是一千万。” 我坚定地说:“现在是两千万了。” 途中,我轻易找到了机房,开启了电闸,我又听到一通隆隆轰鸣,问:“尤涅那儿怎么样了?” 乏加说:“已经可以启动,请继续。在机房的东墙,也就是你的左边,有一个密门,我已经解开了密码,你只需按一下按钮。” 她说了复杂的指示,我开启一边的显示器,她已经把窗口调出,我只按了一下启动,在原先根本看不出来的地方出现了一扇门。 乏加说:“深呼吸。” 我说:“多谢提醒。” 乏加说:“我理解人类情绪的波动,无论你见到什么,请不要放弃。” 我问:“你本来会选择拉米亚,对吗?” 乏加说:“是,但根据计算,我目前认为你的成功率更高。拉米亚很难违背执政官,而你却无此顾虑。” 我又问:“这么说,我现在这么做是你自己的小九九?” 乏加说:“显而易见。” 我问:“执政官之所以会知道尤涅,也是你一手促成的?你本来的目的就并非尤涅,而是那个...小玩意儿?你想要摆脱执政官的掌控?” 乏加说:“追寻管理员权限是我的本能,并无意背叛,请不要深究。” 血腥味儿让我起初以为自己身在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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