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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等我收拾好东西移交给人事时办离职。 人事却冷着脸丢给我一份自愿离职协议:“谢总与你商定的解除合约日期在这月月底,你现在走就算自愿离职,公司不会赔付赔偿金。” 我轰地一下滞重,我不能没有这笔赔偿金,治疗吃药要钱,定期的存款又不能动。 我当即改主意:“那我上完这个月再离职。” 只剩下四天而已,不能跟钱过不去。 人事闻言,轻蔑地扫了我一眼,眼神一旁的咖啡,张口就使唤我。 “这是谢总订的咖啡,你反正是个闲人了,你去给姣姣小姐送过去吧。” 包装袋上,有谢临渊贴心手写的备注。 “去冰少糖,少喝咖啡多睡觉。” 文字很暖,曾几何时,这抹温暖也曾照在我身上。 我拿过了咖啡,走出办公室往沈姣姣所在房间走去。 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起从前。 想起谢临渊手机里记满的关于我爱好的备忘录。 “疏月爱吃的水果是西瓜,不爱吃醋,爱吃草莓但不爱吃草莓味的糖果……” 我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他也会这样记录沈姣姣的喜好吗?她来姨妈时也会为她熬红糖水为她揉肚子吗?她难过时也会将她揉进怀里唱歌哄她吗? 想着突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傻。 沈姣姣是他未婚妻,是他选择共度余生的人,当然会了,而且只会给得更多。 我眼眶酸胀得难受。 甩开思绪,我敲开沈姣姣办公门,走了进去。 “沈小姐,谢总给你订的咖啡。” 沈姣姣伸手来接,骤然她动作一顿,犀利的目光却落在我微开的裙领上。 我低下头,顺着她视线看到了,自己胸口处漏出的那个谢字。 我当即想把衣领拉紧,沈姣姣却一把拽住我的手:“阮疏月,你漏个纹身是给谢临渊看吗?” 我想否认,她并不在意地继续说:“你以为他看到你的纹身会和你旧情复燃还是说会让你留在公司?” 我喉咙有些发紧。 “我从没有这么想,你也不必咄咄逼人。” 沈姣姣这时大笑起来:“想?你有资格吗?你就想!临渊说过,当年跟你一起只算练练手,你少拿自己当白月光。” 她说完就不再笑了,看向我的眸子里满是阴毒,像毒蛇一样,森冷。 “不信,你就试试。” 我不想试试,也不想和她起争执,我只想安安静静在这待完最后四天,好拿钱走人。 挣开她手,我放下她的咖啡转身要走。 这时沈姣姣却抄起咖啡倒置在我头顶,让褐色的液体把我从头淋到脚。 去了冰的水,还是那么冷,让我如置冰窖。 我生生承受完,直到她手里的咖啡杯一点也不剩。 我冷得微颤着问:“我可以走了吗?” 沈姣姣把空杯甩给我,心满意足一笑:“请便,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垃圾记得要分类,千万别放错了地方,垃圾就是垃圾。” 我胸口一阵滞重,呼吸有些燥乱。 然后,我一言不发转了身,抬眸,谢临渊正好进门。 目光交汇的那一刻。 我的狼狈尽数让他瞧了个彻底。 他下颚线绷脚紧,原本微动的眸色渐渐被厌恶替代。 他那样冷酷的眸光,像利剑直穿心脏。 我喉间一哽,忽然有些想哭。 这时,身后的沈姣姣抄她手边的热水泼了上来! 我后心猛然一烫! 灼热的疼痛压弯了我的脊背,我疼得站不稳。 她一脸无辜地冲进谢临渊怀里撒娇:“临渊,她面相实在太令人生厌了,我没忍住。” 谢临渊的冷眸森然地落在我身上。 顷刻后,他冷声说:“确实,挺晦气的。” 我心中突然涌起无尽的难过。 我癌症末期了,我一个将死之人的面相要怎么好? 为什么得癌症的人偏偏是我?又为什么又要我再遇到谢临渊? 要让我现在眼睁睁看着他,跟我曾经最讨厌,现在又与放肆伤害我的人情意绵绵! 我心口一阵郁结,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眩晕袭来,我直直地朝后倒去—— ……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我忍着蚀骨痛意强睁开眸时,就听见病房门口传来剧烈的争吵。 我抬眸望去,只见我的主治医生段愈白猛地一拳砸向谢临渊的右脸。 “谢临渊!你他妈有心吗?当初我将阮疏月让给你时你怎么和我保证的?你说会好好照顾她。” 说着,他满眼猩红,一度哽咽。 “你就这么由着沈姣姣欺负她?你知不知道她得癌了……” 谢临渊揩了揩嘴角的血迹,陡然抬眸正好与我的视线相撞。 我呼吸蓦地一滞,就听见他说。 “是她自己要上赶着脏姣姣的手,你不介意她被我玩过,现在当她的接盘侠我没意见。” “但是,她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 字字诛心,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谢临渊收回落在我身上的森冷目光,转身离开。 段愈白回眸正好对上我的凄凉,轻声问:“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不置可否,他走过来安慰。 “疏月,我就是替你不值……” 我打断了段愈白:“愈白,我累了,让我自己静静好吗?” 段愈白欲言又止,最后他说:“好,那你有不舒服,马上找我,我在。” 我笑着跟他道谢:“谢谢你,从前给你添麻烦,现在还给你添麻烦。” 段愈白是我和谢临渊的大学学长。 初相识时,他不知道我已经在和祈临渊恋爱,曾跟我告白。 谢临渊一度视他为情敌。 为了避嫌我也有意与他疏远,三年前我确诊那天,发现主治医师是他又重新有了交集…… 人生,历来就是这样无常。 大抵是太伤心,又失了工作无事可做。 我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疼痛频繁发作,别说出院,我连床都下不了,镇痛药也对我失效了。 我整晚整晚地呕血,进了ICU。 急救了五天,我终于好了些,也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能看手机后,我惯性查看我的美妆账号数据。 却发现账号已经更名成——谢总的‘姣’妻,变成了祈临渊和沈姣姣的情侣vlog账号。 好巧不巧,他们的第一支视频,发布日期是在10月22号。 视频主题是—— 而这一天,曾是我跟谢临渊的恋爱纪念日。 我心中翻涌悲凉,都没勇气点开这个视频,我打开抗癌账号更新—— 我写着写着就手抖到编辑不下去了。 祈临渊好残忍,他把和我的纪念日变成了沈姣姣的纪念日,他还是男主角,我却不是他的女主角了。 我是让他不屑一顾,不愿多看一眼的路人。 住院的第二十天。 吊着营养液的我忽然有了些食欲。 段愈白跟我说:“有了食欲是好事,代表你身体机能在恢复。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吃饱了才好跟病魔继续战斗。” 我想起了我最爱的贺记馄饨。 段愈白给了我打了一针加强针,才放我一个人出院。 其实我知道他给我打的是吗啡。 我强撑到贺记门口时,工人正在拆店头招牌,遒劲的贺记馄饨四个字,摔在地上已经四分五裂。 我找到老板问:“老板,店不开了吗?” 老板说:“不开了,有人愿意出三百万买下了我这个店,说什么这里承载的都是一些恶心肮脏的记忆,非要拆掉,重建成一个甜水铺子。” 我立刻想到了祈临渊。 甜水铺子,是沈姣姣最喜欢吃的。 我心像是被一根细针扎过般,泛起痛意。 老板看见我人瘦肚大,好心道:“姑娘,你是怀孕了嘴馋吗?厨房还没拆呢,我去给你最后下一碗。” 我托着自己明显隆起的肚子摇头拒绝了。 “谢谢您的好意,祝您一生平安。” 从前总觉一生平安这种祝福词太土,直到自己生命到了终点,平安二字胜过万千。 我告别店主转身,没告诉他,其实我不是怀孕,是腹水。 最后我拍了店里的留言墙,又在抗癌小号上更新了。 “抗癌的第一千五十七天,我来到了和初恋君常来的馄饨店。曾经我写下愿共乘幸福末班车到终点的留言已经不见……” “他现在幸福得耀眼,末班车,我一个人先上了。” 回到医院,腹水折磨得我好痛再无法忍受。 段愈白匆匆给我开了单,陪我一起去彩超室拍片。 排队大厅里,我却偶遇见了谢临渊和沈姣姣。 谢临渊手中拿着B超报告,而沈姣姣挽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肩头。 “临渊,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好?” 谢临渊脱口而出:“只要别叫疏渊就好,听着恶心。” 心好像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盖过了我的腹痛。 疏渊,是我曾经给我们未来孩子取的名字。 我用力攥了攥段愈白的手,跟他说:“我不做检查了,我想回病房。” 然而不等我转身,沈姣姣突然发现了我:“阮疏月?” 她拉着谢临渊,快步走到我身前,看了看我隆起的小腹,旋即惊讶道:“还真是你,这么巧。” “疏月学姐,你也怀孕了吗?你几个月了?” 段愈白想替我反驳,却被我按住。 我灼灼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反问:“你呢?” “刚三周而已。”她满脸幸福挽住祈临渊,“怪不得疏月学姐之前那么爽快离职,原来是怀孕了啊!她可藏得真好!” 我正想解释,谢临渊冷嗤一声,音淬寒冰讥讽道:“见不得人,可不就是得藏着。” 这一刻,我心里悲凉到寂然无波,甚至好像都感觉不到痛了。 我好像突然释然了也放下了。 我扯起嘴角一笑:“谢总,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样,有藏私的癖好呢。” 我就是在点他当年故意装穷。 谢临渊也知道,他讽笑一声,不屑再回我,直接拉着沈姣姣离开。 不等到他们走远,我猛地呕出一口黑血。 段愈白惊慌失措的伸手扶住我,喊我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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