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满头大汗,好在女子额上热度稍退了些,如此,便是有好转的迹象了。只待药材采买回来,为其煎药服下,慢慢调理养伤即可。 日落时分,日影西斜,将院中树影逐渐拉长。 方才出去买药的侍从已返回别院,江书衡同他交代了几句,吩咐他去厨房煎药,自己则打了盆干净的凉水,步入西厢房中。 迷蒙中,扶雪隐约感到额上和肩上传来阵阵撕痛。脑中不断有滚路山崖时的画面闪过,有人执刀直直朝她砍来,她左肩中刀,而后失足摔落山崖。 幸得她在坠落山崖之时抓住一根树枝,扶雪眼睑紧闭,神情痛苦。她知道,她必得抓牢那根树枝,否则便是粉身碎骨。 扶雪深陷梦魇,只觉头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必得抓牢那根树枝,否则便是粉身碎骨,她必得抓牢那根树枝,必得抓牢…… 蹭地一下,扶雪惊坐而起,额上的帕巾随之滑落枕边,眼前是一张陌生又略带惊慌的男子面庞,除此之外,还有…… 她紧抓不放的男子手臂。 “这是哪里?”扶雪惊慌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环在男子臂上的双臂却丝毫未有松开。 “姑娘,此处乃泰然别院,我今早上山采药,在溪边见你伤重昏迷,故而将你带回此地救治养伤,事急从权,多有冒犯,望姑娘见谅。” 扶雪眼中满是防备之色,她环视四周,待看清此处并非山崖,而是一间民房,才逐渐放松了些情绪。 “是你救了我?”扶雪疑惑问道。 江书衡点头,眼角瞥向对方牢牢抓住自己右臂的双手,不得不开口道:“姑娘可否先松了手,再慢慢说话?” “你只回答是或不是,凭什么要我松手?”扶雪说着,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将人手臂圈紧了些。 江书衡一时语塞,方才他还担心此女病情,此刻见她手上力道颇大,听她说话声音洪亮,一下便知她应当没什么大碍了。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清,姑娘想说什么话,问什么问题,大可以松了手再问。”江书衡好言相劝。 扶雪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换过的干净衣裳,也能清晰感觉到左肩上包扎过处理的伤口,她努了努嘴,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既是你救了我,那么我左肩上的伤口必是你处理的了,你还替我换了衣裳,我们早就已经授受不清了,还差这一下松不松手的吗?” 江书衡的脸蹭一下红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如此胡搅蛮缠的女子,凭白拿自己清白开玩笑,也是他头一次见气力如此之大的病人,先前他所担心她病症恶化之事,看样子定然不会发生了。 眼前女子不仅紧紧环着他的手臂,连带身子也贴了上来,江书衡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姑娘慎言,是我救了姑娘不假,不过眼见姑娘已无大碍,还望姑娘告知家中住处,我会派人将姑娘安全送回。” 扶雪忽觉眼前男子有趣的紧,模样也生得极好,不过同她说了几句话,拉了几下手臂,竟能脸红成这样。都说大渝礼仪之邦,看来不假,到底比北戎那帮粗莽之人瞧着顺眼多了。 眼下她孤身一人,外头大皇子的人若知道她还活着,必会再下杀手,所以她倒不如先留在此处,安心养伤,待应援她的手下来到此处之后,再离开不迟。 “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就不能收留我吗?”扶雪勉强收起方才的娇蛮跋扈,故作可怜地问道。 “……” “姑娘先松开手再说话不迟。”江书衡本也没有赶人走的意思,只是招架不住而已。 扶雪努了努嘴,随即松开手来,显得可怜巴巴:“这样总可以了吧……” 江书衡忙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捋了捋被她弄皱了的衣袖:“姑娘且先卧床休息,切忌乱动,以防伤口撕裂,稍后在下会派人送药过来。” 江书衡说完舊shígG獨伽便快步行至门口,作势便要离开。 “诶……你等等。”扶雪开口阻拦。 江书衡停步,不耐道:“姑娘还有何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往后别再一口一句姑娘地叫我啦,”扶雪展颜,眉眼弯弯,“我叫扶雪,你叫什么名字?” 江书衡皱眉,他着实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若不说,往后我便唤你恩公,亦或是俏郎君。” 江书衡活了二十余载,自认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只得无可奈何道:“在下姓江,名书衡。”说完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扶雪看着那道背影,盈盈一笑。 “江书衡,这名字真好听。” ** 翌日一早,朝阳初放。 两仪殿上,官员分站两排。 忽地有人急入殿中,称北戎和亲使团已到,此时正在殿外等候。 宁熙帝虽觉有些奇怪,和亲使团入京,自是有鸿胪寺的官员接待安排,怎会在早朝之时忽然出现? 然两国和亲一事,先前已在朝中传开,大渝礼仪之邦,自不可怠慢使团。 宁熙帝镇定道:“宣。” 话音刚落,无人察觉,站在早朝队伍中的几位官员暗中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只见殿外走入三人,皆身着北戎传统服侍,其中为首之人虎目黑面,正是曲达。 使臣入京,本该对大渝皇帝行跪拜之礼,然三人入殿中,不仅不跪,反倒腰背挺直,面露凶色。 未及旁人开口,为首之人便气势汹汹道:“我北戎有意同大渝交好,特远嫁公主前来,以示诚心。敢问大渝皇帝陛下,为何派人刺杀我北戎公主及使团成员?!” 此言一出,殿中一时阒寂无声,片刻之后,又如滚水入油,一时炸开了锅。 刺杀和亲公主? 兹事体大,朝臣皆低头私语。 宁熙帝虽然年幼,但还算有几分城府,先前凌王所言果然成真,北戎大皇子早有阴谋在先,只是未料到来得如此之快。 宁熙帝强压下心中震惊,怒道:“事关两国和平,休得信口雌黄。” “我使团一行,三十余人,在距离上京城外三十里地的松城城郊遭人伏击,使团众人及公主皆命丧当场,尸骨未寒。”曲达说得咬牙切齿,“是真是假,大渝皇帝派人一查便知,臣侥幸逃生,必要为公主讨回一个公道!” 此事宁熙帝虽早有听闻,但已全权交予凌王查办,眼下此人公然在早朝上提及此事,起目的就是为了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宁熙帝抬手,故作镇定道:“使臣放心,此事朕自会派人查清,还北戎公主一个公道。” “大渝皇帝明鉴,臣先前与刺杀之人交手时,意外夺得其所用兵器,”曲达说着双手呈上一支箭矢,皇帝身边內侍将箭接过,呈上。 “此箭刻有云纹,乃大渝定北军所用,”曲达抬头看向宁熙帝,目光凶恶,“定北军听命于何人,此事又是何人主使,陛下一查便知!” 此言一出,殿中皆是哗然一片。 太后、凌王两方势力对持依旧,凌王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又是异姓王的身份,一直被大渝一帮支持太后的老臣视为眼中钉。杀害北戎和亲公主,此事事关重大,若真是凌王派人所为,其用意便是再明显不过了。 “放肆!”宁熙帝怒道,“我大渝亲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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