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样的事,且此案事关重大,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扯极广。 可时刻,贺云年却亲口对自己说,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办到。 只因为那是裴家,而裴明远是她父亲? “只要你开口便是。”贺云年知道裴茵惊讶的什么,但这番话他既敢开口说出,便是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此案,裴明远并非主犯,他虽帮许家做过许多错事,但罪还不至抄家灭族。 裴明远是裴茵的亲生父亲,保他一命,于贺云年来说,不算难事。 裴茵怔了一瞬,而后连忙摇头拒绝,不是不想承他的好,而是为了裴家这么做,不值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明远咎由自取,此案,让大理寺公正断案便好。”裴茵这会连称呼都改了,听着确有几分大义凛然。她知道,裴明远或许不是贪污案的主谋,但他确也不干净,所以贪污官银一案,算不得冤枉了他。 昨日,裴茵还在担心偌大一个安阳侯府说倒就倒,那么自己的境遇更是犹如大海中的浮萍一般,渺小无依。 然此刻,贺云年却神色认真地对自己说:只要她开口。 如此相比较之下,她昨日的那番想法,便有些小人之心了。 裴家的事情,裴茵不想理会,不过若说有事,她心中,还真有一事。 裴茵抬头,一双灼灼清亮的眸子看向贺云年:“当真是只要我开口,殿下便什么事都可以答应吗?” 贺云年给了她一个“尽管直言”的眼神,便算是应了。 “我想切一切殿下的脉象。”裴茵不急不缓道。 话音刚落,贺云年便后悔了。 一颗心直往下坠,搭在床沿边上的手也倏然收紧,若非夜色昏暗,定能让人看清他微微拧起的眉心。 见贺云年久未应声,裴茵张口软软唤了一声“殿下”,似在试探他的意思。 “不可。”贺云年厉声打断。 “汤药我一会儿会喝,眼下得先去书房处理些公务,你若觉困倦,便早些休息。”贺云年说完,只径直熄了灯,而后退出房中,转身去了书房。 ** 夜色深浓,夜风微微。 待贺云年处理完手上事情,再回到房中时,已是深夜。裴茵侧卧在床榻上,早已安然入睡。 贺云年行至塌边,轻抚了抚她的发梢,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 方才自己还在同她商量,让她不可躲着他,怎么转眼间,躲人的那个,成了他了? 明明只是个十七的小姑娘,为何他总觉看不透她的心? 便如今日这般,裴茵看似对他有说有笑,实则内心还是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贺云年低头,将目光落在她莹白如雪的脸上,眼角一瞥,却无意看见她枕下露出的一角蓝色,似是压在什么东西。 贺云年探手过去,将裴茵压在枕下之物取出。 是本手掌大小的簿册,蓝底黑字,甚是眼熟。 他脸色一沉,这本簿册,他先前见过,自是认得。 贺云年眸色渐深,将手中簿册翻开,上面整齐端正地写着几行“正”字,依墨迹来看,多数是两个月前记录下的,末尾的那几个,当是近来才补齐的。 好,甚好。 原来她还是一直惦记着此事,甚至连睡前都不忘要拿出来看上一看。 贺云年无奈勾唇,自嘲一笑。 是他的错,他当初就不该应下那桩荒唐之事。 当初他只当她是裴家派来的眼线,当她是太后的一枚棋子,成婚不过是为让太后放松警惕的权宜之计。 他想过若她怀有异心,他不会手下留情。他也想过同她相安无事,待解毒之后,放她离开。他甚至还想过,若她想借美色攀附自己,他也不是不能遂了她的意。 但他唯独没有想过,他对她敞开心扉,对她百般呵护,他下定决心想要真心待她、打算同她共度余生的时候,她却还是想着要离开。 然此事,说到底,却都是开始时,他自己应承下来的。 事到如今,体内的余毒究竟还剩多少,他尚不清楚,但此刻心口那阵阵堵得发慌的疼,却是他能清楚感知到的。 贺云年脸色铁青,将手中簿册阖上,重新放回她的枕下。 “若小女能替王爷解毒,可否求得一封和离书,全身而退?” 洞房花烛夜时,就是在这间房中,在这绯红的轻纱幔帐下,裴茵用她那双胆怯畏惧的眼对上他冰冷疏离的眸子,而后颤抖着嗓音,说出的那么一番话来。 而他呢? 他当是是如何回答的? “一言为定。” 全然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贺云年闭眼,如今算是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作报应不爽。 再次睁眼,他轻嗤出声。 和离书?全身而退? 那也得等到他彻底解毒之后才行。 思及此处,贺云年赫然起身,大步出了房门。 院外,贺云年屈指吹了个响哨。 夏戎身影闪现:“殿下有何吩咐?” “去酒窖里寻几坛陈年好酒来。” 酒? 夏戎怔在原地,没有应声。 他清楚记得,殿下所中的玄虱之毒,是最忌饮酒的。先前在扬州时,因为饮酒,殿下还毒发了一次,惹得王妃忧心忡忡。 “恕属下多嘴,殿下的身子,怕是……不宜饮酒的。”夏戎不知壮了多大的胆子,才敢同主子提了这么一句。 贺云年眼锋扫过,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寒气逼人:“你如今的差事,可是办得愈发好了。” 夏戎颤声应了声“是。” 很快恭敬退下。 片刻之后,就在清风院外的石桌之上。 吹着习习夜风,赏着孤冷月光。 贺云年一人一酒一杯。 很快便将满满一壶陈年的青花酿,尽数饮下。 -------------------- 作者有话要说: 贺贺:呵呵…… 第 53 章 ================== 贺云年不是嗜酒之人, 也从来没尝过借酒消愁的滋味,更没有试过“解酒毒发”的法子。 感情用事,借酒消愁, 这是他贺云年会做的事吗? 一壶陈年青花酿下肚,贺云年没有再喝, 唯恐身上的酒气会让人发觉, 喝完酒后, 他甚至还重新沐浴洗漱了一番, 待确认自己身上没有酒气之后, 方才步入房中。 床榻上, 仍是裴茵静谧沉睡的侧颜,贺云年压下心中想撕烂那本簿册的冲动,只掀开锦被,侧身躺了下去,而后将手臂不轻不重地搭在身侧之人的纤腰之上。 翌日,贺云年睡醒时,神清气爽,没有丝毫不适之感。 他看了眼身侧之人的睡颜, 起身去了趟楚府。 长兴街,楚府。 贺云年翻身下马。 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知为何,楚延一见到贺云年到访, 就预感没有好事。 “殿下, 安好啊。”楚延迎出门来。 “嗯。” “不知殿下今日过府,所为何事?是要借书, 还是要诊脉啊?”楚延想起贺云年上回过府时的异常举动,故意调侃道。 “诊脉。”贺云年淡淡道。 楚延露出个见鬼的表情出来, 没想还真给他猜中了。 诊脉? 这两个字从贺云年嘴里说出来,其惊异程度不亚于他说出“杀人”二字来。 到底是百年底蕴的医药世家,即便心怀忐忑,楚延见到有病人亲自上门寻医,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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