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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没有了煎药的任务在身,裴茵只觉一下子闲了下来,嫁到王府多日,好似还是头一次这般空闲惬意。 因得了扬州来的信笺,裴茵转眼将方才的事情抛诸脑后,回到清风院满怀希冀地打开方才所得的那封信笺。 信纸展开,上头是表哥江书衡的熟悉字迹。 信上并未问及她出嫁之事,只道上京严寒,叮嘱裴茵平日注意保暖,切莫着凉。又言江府一切都好,祖母身体康健,言语间似乎全是一位兄长对远行妹妹的关爱。 裴茵细细看着信上内容,嘴角不自觉地带着一抹浅笑,直至看到信的最后—— 珍重,静候。 裴茵脸上笑容一僵。 “珍重”二字她自是明白,可“静候”二字又是何意? 她在扬州十年,表哥一直对她多有关照,待及笄之后,外祖母也多有让她与表哥议亲的意思,此事虽未过明面,可江家人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裴茵知道后,并未点头,也未抗拒,予她而言,书衡表哥一直待她极好,她感念他的关照,想着一切听从外祖母之意便好。 直到,侯府来人告知了圣旨赐婚一事。 先前的这桩亲事自是无人再提,离开扬州前,表哥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记得清楚,然而两人都知,那桩未完的婚事,往后都不可能有人再提了。 可是表哥为何又要传信于她,还要写下“静候”二字? 裴茵眉头轻蹙,即便她与凌王之间已有约定,往后她若再回扬州,也只是想过些简单清净的日子,绝不可能连累表哥的。 裴茵将信笺收好,夹在前几日已看完的医书中,不再去想,而后又翻昨日未看完的另外一本来。 ** 黄昏时分,日影西斜。楚延在凌王府后厨终于将解药煎好,白白费了他两个时辰的功夫,此药加了药引,只需每日服下一剂,不出三个月,便可将玄虱之毒,尽数排出。 楚延将汤药从药炉中倒出,黑漆漆的一碗,除了苦涩的药味,还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楚延忍不住捏住鼻子,一脸痛苦,这味道,便是他一个常年煎药的医者闻着都难受,若想要灌进贺云年的嘴里,恐怕得费一番功夫。 世人恐怕不知,大名鼎鼎的战神凌王,竟是个怕喝药的。 他与贺云年十二岁相识,那时候的贺云年,已是个能对自己下狠手的,普通的风寒发热,他从不喝药,愣是自己生生挨着,即便咬破了嘴角,也不愿喝下一滴药汁。 后来,他跟随贺云年去了北地,贺云年十四岁时便在北地领兵杀敌。那时,尚有几分少年孤勇的贺云年,有次因贪功冒进,孤身一人追击敌军一主将,意外中了埋伏,军中之人皆以为他回不来了,没想他却以一敌众,生生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回来。 战马没了,长剑折了,短刀浸满了鲜血,他拖着伤重的残躯独自走了十几里路,最后晕倒在水泊边,赶去增援的定北军士兵发现他时,浑身是血,贺云年却仍能在有人靠近他时,迅速出手将人制伏。 楚延至今仍记得那日的惨状,贺云年身中三刀,其中左胸处的那一刀,若是再偏上半寸,恐怕人就救不回来了。楚延一个救治过数百将士的医者,看了都觉触目惊心。 然就在那般惨状下,贺云年都不肯服药,全军上下也找不出一个能劝他喝药之人,最后还是楚延在他伤重无力反抗的情况下,愣是叫人把他摁住,强行将药灌进去的。 楚延拿药盅将药装好,一路行至肃清居外,思绪回拢,楚延抬脚步入院中。 贺云年今日未在房中看书,而在院中练剑。 楚延忙收回刚跨进去一步的脚,夜里剑光晃眼,怎么都觉得有一股杀气向自己袭来,这大晚上的练什么剑? 贺云年见楚延立在院外,随即将长剑收回,转身一脸厉色地看着他。 “我说有你这么盯着大夫看得吗?”楚延见他收了剑,才敢迈进院中。 “给你送药来的,快趁热喝。”楚延举了举手中的白瓷药盅。 “先放进屋内,本王稍后便喝。”贺云年将长剑收入鞘中。 “这药得趁热喝,才有效果,我可是辛辛苦苦在你后厨蹲了两个时辰才煎出这么一碗药来,两个时辰啊!”楚延不信他“舊shígG獨伽稍后便喝”的鬼话,“我得亲眼看你喝下才是。” 贺云年并未应声,只冷冷觑他一眼。 楚延端着药盅,不禁往后连退了几步,只觉今日的贺云年周身那股寒意比往常浓上许多,让人不觉一栗。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先前招惹了贺云年,让他跟在后头倒霉。 楚延才不信他方才说的“稍后便喝”,然眼前的贺云年身子好得很,眉眼间一股杀气,手中还拿着剑,可不是当年那个伸手伤重能被人摁着喝药的少年郎了。 楚延认怂,根本不敢惹他,只顺着他意,将药盅端进屋内在桌上放下,眼角无意瞥见房中放在桌上的一只兔子瓷塑,也不知是哪来的。 两人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院外,楚延确定这是个安全距离,随后便在房中大声说道:“中毒之人是你,不肯喝药,便是活佛大仙都救不了你。” 楚延说完,看了眼贺云年脸上神情,不似要发怒的样子,他才敢走出房门,绕了个大圈,才行至院门处。 “我只是个大夫,你自己好自为之。”楚延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楚延走后,贺云年看了眼摆放在桌上的白瓷药盅,没理。只抽出长剑,继续耍了起来,院中的一株绿梅,竟这么生生被劈断了。 楚延前脚刚走,夏戎后脚便至,手中还拿着一封崭新的信笺。 “参见殿下。” “说。” “今日御安堂有信从扬州传回,”夏戎说着,双手将信笺呈上,“是给王妃的。” 信笺,又是信笺。 贺云年冷叱一声,随即将信接过。 信纸展开,信上所书是以裴茵外祖母的口吻展开,不过是些日常之事,只言江府一切都好,外祖母身体康健,叫裴茵无需挂心,只是信上字迹遒劲有力,不似老者所书,明显是男子的字迹。 贺云年脑中不由想起今日离开侯府前,听到的“议过亲的表哥”几字。 贺云年将信纸随手一折,丢给夏戎:“给本王盯紧御安堂的一举一动,王妃的往来书信,一封不落地先送到本王这里。” 夏戎接过信笺,只觉今日王爷与平日不同,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分阴翳和不耐。 夏戎不敢揣测上意,只将信收好,屈膝抱拳:“属下遵命。” ** 肃清居外,楚延见夏戎出来,忙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楚大夫。”夏戎驻足抱拳。 “问你个事啊,”楚延背靠花园假山,两手环抱在胸前,“你们殿下近几日来,喝过药吗?” 楚延当然没走,只是被贺云年的气势吓跑了,怎么说他也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贺云年毒发受死,更不忍心自己千辛万苦煎出的那碗汤药,方才见了夏戎进去,便候在此处,夏戎是他的贴身侍卫,身手也好,两人合该一道想出个办法逼贺云年把药喝下才是。 “回楚大夫的话,近几日来,殿下日日都有喝药。”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能随便骗我。”楚延不以为然,向来耿直的夏戎何时也学会扯谎了。 “夏戎所言,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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