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觉这人病得越来越重了。 “你就说什么事吧,别藏着掖着。”依楚延对贺云年的了解,不难猜到他当是遇上了什么难题,只是这难题是他的,为何却要自己受苦? 贺云年的目光落在书册上,并未应声。 “莫不是因为你那小王妃?”见人舊shígG獨伽不应声,楚延只得胡乱瞎猜。 听到“小王妃”三字,贺云年手上动作一顿,终是掀了掀眼皮,睨了他一眼。 “还真是小王妃啊?”楚延眉梢上扬,好奇心全被激发出来了,“究竟怎么回事,赶紧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贺云年并未说话,只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近来他想要让闭嘴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楚延对此全然不予理会,只自顾自地开心道:“我说,小王妃都是你明媒正娶、圣旨赐婚的人了,你究竟有何可烦恼的?你往日沙场上的那点霸气都用到哪去了,要我说,你直接将人那么一摁,这事不就成了吗?” 贺云年本还神色淡淡,听着楚延的一番胡言乱语,待听到“直接将人那么一摁”几字时,脸色骤然一变,只将书册往桌上重重一撂,发出“啪”地一声闷响。 楚延心口一跳,带着一半戏谑一半惊讶的口气试探道:“真摁了?” 说罢,一双眼还死死盯住贺云年,果然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寻常来。楚延再想细问,却看见贺云年眼中划过一抹厉色,吓得他登时闭了嘴。 楚延最怕看到这种眼神,这会也不多问也不反驳了,只叹了口气道,“得,琼山我就不去了,我去京郊的那间泰然别院躲一躲,还不成吗?” 楚延说完,生怕贺云年再瞪他,只赶忙起身,逃也似地出了营帐。 楚延前脚刚走,夏戎后脚便入了帐中。 “禀殿下,这是奈芸扬州传回的消息。”夏戎说着,呈上一卷密信。 回京之前,贺云年特命奈芸留在扬州,一来为了在扬州继续查探北戎暗探的消息,二来因奈芸武艺高强,所以刻意留她在扬州,暗中保护江家。 日常的密信传递,无需奈芸出手,若她有信传回,必是因为江家。 贺云年接过密信,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涌出。 依信上所言,北戎暗探在扬州的分布,留下的定北军精锐,已掌握得差不多了。他们的目标是那十五万两官银,如今官银没了,许长志也被捕入狱,他们便也没了留下的理由。但眼下,他们还没有撤离的准备,不知究竟做何打算。 贺云年神色淡淡,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信中最后一行小字之上时,方才云淡风轻的脸上,忽地凝重如铁。 那一行小字写着:江家江老夫人病重。 夏戎见凌王脸色骤变,自是担忧,但他不敢多问,只继续道:“启禀殿下,属下还有一事需禀报。” 贺云年将密信收好,神思回拢:“说。” “先前王妃传至江府的信笺,江府也有了回音,不知殿下……”夏戎见凌王声色忽变,心头也生出几分疑惑,不过先前殿下交代过,但凡王妃同扬州往来的信笺,皆要由他过目,如此,夏戎才斗胆发问的。 “拿来。”贺云年接过信笺。原本他已没了再看裴茵送信的打算,但方才依密信中所言……今日江府传给裴茵的这封信,他便不得不看了。 信笺上依旧是遒劲有力的男子字迹,贺云年自是知道这信出自谁手。信笺展开,贺云年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果然如他所料一般,信上不再写着“一切安好,身体康健”之言,而是写了“祖母病重,心中对你万分记挂”。 贺云年将信往桌上一拍,抬手扶额,甚至捏了两下眉心。 思及昨日发生之事,还有她派夏戎去寻楚延过府一事……贺云年的思绪竟少有的凌乱起来,他自是知道感情之事不得强求,本还想着徐徐图之。 看来,已是来不及了。 眼前似乎已然浮现出裴茵泫然欲泣的一张脸了,她在世上最挂心的是何人,毋庸置疑,试问,若她此时看到这封信笺,会如何作想,又会如何抉择,其答案不言而喻。 不是不想让她同外祖母见面,只是如今的扬州,暗流涌动,那批潜藏在扬州的北戎暗探,久未撤离,究竟在部署何事,尚不得知。还有,许家势力尚存,若裴茵在这个时候回去扬州,等同于羊入虎口。 贺云年低头,沉吟半晌,才对夏戎开口道:“信笺之事,切记,别对王妃提起。” 贺云年语气沉沉,特加重了“切记”二字。 夏戎抱拳:“属下遵命。” ** 月影浮动,夜色浓重。 贺云年这才在王府门外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清风院外,一如他所估计的一般,昏暗一片。 他知道,她又在躲着自己。 贺云年低声自嘲,而后抬脚入了院中。丹竹守在院中,虽得了王妃吩咐,说是别让凌王进屋,但丹竹一个小小婢女,哪能拦得住,故而只得老老实实地屈膝行礼,躬身让路。 推开房门,房中果然又是昏暗一片,贺云年瞥了眼榻上之人,并未着急开口,只径自将桌上的烛灯点燃,照亮一隅。 贺云年行至塌边,坐在床头,语调轻柔地唤了声“阿茵”,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未见得榻上之人有任何反应。 知道她刻意躲着自己,却这次的躲,同上次又有所不同。上一回,她对他的躲,是出于女子的妒意,回想起来,贺云年心中多少还有些窃喜。然这一回,她对他的躲,有对他故意饮酒的气恼,还有对他昨日唐突之举的畏惧。 其实,贺云年一直都希望裴茵能在他面前,展示多一些的情绪,喜悦娇欢、发怒气恼、胆怯畏惧,这些他通通都想看到。 然,真看到了人对自己胆怯畏惧的时候,贺云年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钝痛、神伤。 她今日都派人去寻楚延来府了,贺云年就也不指望能用“今日尚未喝药”之言,将人叫醒了,只坐于床头,不急不缓地开口道:“你若再闭眼装睡,我便直亲下去了。” 果然,此言一出,榻上之人立时有了反应,只见裴茵肩头瑟缩了一下,而后不情不愿地睁开朦胧睡眼,怯怯回望过去。 贺云年心中不忍吓她,如此也是别无他法,看见裴茵此时怯生生地望着自己,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拂了拂她额角垂落的青丝,而后倾身过去,扶人坐起。 桌上烛光温和,为贺云年原本冷厉的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他拉过她的小手,捏在掌心,轻轻摩挲了几下,似在安抚。而后开口,低低道了声“抱歉。” 裴茵知道他的“抱歉”指得是昨日之事,神思一晃,恍然想起,昨夜她步入净室,贺云年斜靠在浴桶边缘之时,他缓缓张口,却又没有说出声的那两个字。 依口型来看,竟然也是“抱歉”二字。 知道他有这份歉意就行,裴茵不想纠结昨日之事,也不想再继续昨日的话题,只毫不走心地道了句“无妨”,接着便转移话题道:“殿下今日应当好些了吧?” “不知好了没好。”贺云年摇头,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 “可要阿茵替殿下切一切脉象?”裴茵顺势而为,故意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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