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雪也合情合理,聂茂之没有怀疑她的用意,甚至以为她也不想长兄看到李若雪。 毕竟一个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有意嫁给曾经的夫君,无论哪个女子心里都会不喜的。 可能是因为聂衡之的失魂症好了,也可能是因为季初这些时日太过温柔顺从,他听到了下人的禀报,没多想也应下了。 反正一整个季家在潞州,季初的父母也葬在这里,她还能去哪里? 不过,聂衡之放心的点还在于他早就吩咐城外设了两道关卡,严查去往江南方向的车马。 季初如愿地回到了季宅,也见到了一心要做定北侯夫人的李若雪。 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细眉琼鼻,樱唇雪肤,打扮地清雅,一身豆绿色的百褶裙映着少而精的玉石首饰,书卷气十足且彰显世家女的身份。 季初仔细打量了两眼,果然发现她和自己有些相似,可惜这种相似大多体现在气质和装扮上,容貌上她肯定是不及这位若雪姑娘。不过看到李若雪眉间闪过的一抹倨傲与不屑,季初大概明白了眼前女子瞧不上自己。 聂茂之可能是被缠地怕了,早早离开了,房中除了这位若雪姑娘及她的婢女,便只有双青一人在服侍,这是季初故意的。 “父亲和祖母都说,我到潞州来就是给衡表哥做夫人的,你私下见我莫不是想做手脚?”季初刚让双青奉上点心和茶水,还未开口,李若雪径直摆出了自己的底气,不客气地质问。 “非是要阻挡李姑娘你做定北侯夫人,只是好歹之前与李家来往过几次。潞州季家是主家,李姑娘到潞州来,于情于理我都该宴请一番。”季初淡淡为她解释,有些明白了聂茂之避之不及的原因。 方才聂茂之引她们见面的时候,这位表姑娘笑的甜美可人,转眼间对她又是截然不同的敌视态度,变化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闻言,李若雪却又警惕地看她,“只是如此?”她瞧不起季初的容貌却又下意识地发现了自己与眼前女子的相似之处,对季初敌意满满,不相信季初会好心待她。 季初温和地笑笑,当即便起身让人准备马车,“昔日虽说和李家有些芥蒂,但李家老夫人到底曾也算我的长辈,对我也照顾过。李姑娘,我便领着你在潞州城逛一逛吧,李大人想必拘着你出门。” 她一番好意语气诚恳,李若雪只当她是主动示好,半抬着下巴嗯了一声,“那便走吧。” 季初朝双青看了一眼,几人一起上了马车。季家的马车要比李若雪那辆宽敞,季初便让她先坐。 李若雪更加确定她是在讨好自己,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于是,季初和双青便坐上了李家的马车。近卫不远不近地跟着,看到李家那辆马车绕着在城门口待了一会儿也没在意。 逛了大半日的功夫,李若雪回了暂住的地方,临走前难得对季初的语气好了些,觉得她还算有眼色识时务。 近卫们看着季初进了季宅,默默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第二日人不见了。 第七十章 晨光熹微, 季初身上披着一件鸦青色的斗篷,同双青坐在一辆马车里面,人已经离开了潞州城有数十公里。 驾着马车的人是在画馆里面做工的伙计, 这是季初几日前就打算好的。就连提出和李若雪见面也不是想有一个名正言顺提前回府的理由, 好脱身离开潞州城。她趁着和李家姑娘出门的机会先是逗留在城门处看了看守卫的情况,然后特意绕到了画馆。等到将心满意足的李若雪送回去,季初光明正大地回了季府后, 很快以东西遗忘在画馆的名义派了丫鬟去取。 聂衡之那些近卫们亲眼看见她回府警惕心便放松了, 季初悄悄地扮作小丫鬟, 和双青出了季府, 到了画馆后很快坐上马车,趁着天色还未昏暗之前出了城,当夜留宿在一家农户那里,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又启程。 临行之前, 她在府中给聂衡之留下了一封信。 双青抱着包袱倚着马车壁睡的香甜,季初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整个人无比的清醒甚至冷静。她轻悠悠地抚着缎面的斗篷, 在想这个时候那封信可能已经到了聂衡之的手中了。 不免有些神游天外,目光发散,他会是怎么反应呢?暴跳如雷以为她去了江南去和沈听松团聚还是会恨她是个不告而别的小人,从此只愿没有认识过她? 其实, 季初也不想以这种方式离开。但聂衡之的失魂症已经好了只余身上的伤势, 她许下的承诺也算是做到了,还有就是……庄大夫的那句话让她如梦初醒。她怕再与聂衡之相处会出大问题, 他一日一日的表现根本不像是只想让她协助医治失魂症的样子。 反正那日聂侯爷也说了, 等到她助他医好失魂症, 其后如何都随她自己。 不告而别虽然有些不好, 但她悄悄离开也避免了可能会产生的麻烦,因为她不太想自己的行踪被聂衡之乃至从平京城来的那些人知晓,万一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去寻沈听松暗中跟踪她呢? 季初还想自己做了许多件新衣服放在了显眼的地方,信中也提到了一句,聂衡之看到之后可能也明白了吧。 昔日他间接害她失去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和孩子,季初虽说着一别两宽互不相欠可心里还是有很深的怨气,只是她埋藏的很好罢了。可是这些时日,聂衡之被她利用之后还救了她,又有吕通判的死和施岐被察举为官,一桩桩一件件的好似乎累加在一起后,季初心里的那股怨气散去了。 她是真的不怨他了,也真心地希望他以后可以过得很好,自己离开了潞州城,随着时间推移,想必他也会忘了自己吧。 上辈子她刻意回避平京城发生的所有事情,很久之后才知道他受伤瘫痪,也知道他的伤势又好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一次面再未见过,她没有离开潞州一次,他想必也早就忘了她。 既然上辈子各自都几乎遗忘了对方,那么这辈子也一定可以,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季初心里亮如明镜。 “娘子,前面的路有些崎岖,您仔细扶着点儿。”她兀自沉思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伙计的提醒。 “嗯,知道了,不必着急慢慢赶路就行。”她选的是和江南截然不同的方向,就算有人想追也无济于事。 *** 聂衡之这夜依旧睡地十分安稳,且许是因为前些时候失魂症的折磨,他的休息时间极少,眼下好了像是一股脑儿要补回来似的,往往要睡到天光大亮的时候。 不过他喜欢这么晚醒来,因为梦中有季初,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也会是季初。 可是这日醒来一切都变了,他看到了跪了一地的近卫还有一封字迹娟秀的书信。 “侯爷,季娘子人没有接来,这是房中发现的信。”仲北硬着头皮将书信呈上,语气有些辛酸,好不容易侯爷才过上了几天的好日子,失魂症也治好了,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 可是,迎头又来了这么一棒。 脑子一下子炸开,聂衡之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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