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撞叮当作响。季邈森*晚*整*理眼见着他停下步子整理仪容,又见他双手紧紧贴腹,拢揣着进了大殿。 殿内寂静,惟有脚步与流冕轻晃声。 长治帝面色沉沉,把着龙椅的手没放开,反倒握得更紧了。 衍都文官朝袍面圣,揣怀步行时,一向须得拱手至前襟处;武将窄服进殿,卸刀后往往赤手垂行,直至参礼后再拜。可唯独先太子季琰不同——他自幼养在长治帝身侧,儿时父子间亲昵的习惯带入朝堂,方才作这般贴腹状。 季朗在模仿。 季朗走得谨慎,刻意放慢了步子。他本没有这般耐得住性子,行走间也多少冒冒失失,今日却垂首缓行,硬生生压住了焦躁。 季朗心下紧张,咽了口唾沫。 没人悉心教导过他殿上礼仪,可这喜好是他自季琰从前身边太监处打探来的,应当万无一失才对。 殿下却怎生如此安静? 季朗觉察出一点不妙。他太熟稔这种微妙的、被厌弃的氛围。从前他在慕嫔宫中,被抱着去参加宫宴时,蜷缩在宴席一角胡吃海塞,就在其余后宫嫔妃脸上感受过轻蔑。季朗被慕嫔拍掉手里的肉饼,对方胡乱揩着他的指,嫌他丢人似的,又将他塞回到屋子里。 他在角落里抓皱了衣袍,咒骂慕嫔心肠歹毒,活该受到冷落。 但那分明已经属于前尘了。角落里的季朗站起来,蓬州晨曦里的季琰倒下去,从此他便是大景唯一的储君。已经故去的太子夺不回,孟妃肚里尚未出生的小杂种也夺不走。 他分明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季朗思及此,终于重新挺直了腰。最后几步路他快行过去,仿着从前太子的模样跪倒,那流冕磕到大理石上,声儿响,季朗只好扯着嗓子喊,用言语遮盖过去。 “儿臣叩见父皇!” 长治帝没应声,只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沉默一会儿后,季朗越来越紧张,他掌心渗出点薄汗来时,总算等到了回应。 说话的却是楼衔月,大景皇后声音雅丽,温和地说:“二殿下,陛下已经点头了。” 点头,可他一直埋着脑袋,怎能看见长治帝究竟有没有点头!季朗咬住后槽牙,拍拍袖袍站起来,已经跪皱了胸前团龙纹。 今日分明是他季朗的生辰宴,可各种仪式匆匆而过,季朗只能有些憋屈地落了座。他看文武百官觥筹交错,又见季邈季瑜两兄弟毫无交流只管吃菜,最后他抬首,仰望须弥榻上的帝王。 竟然正好同长治帝对上了眼。 虽然只是一瞬交汇,长治帝便瞥眼收回目光,可季朗就是骤然受到了鼓舞——他父皇分明是关心他,才会这样留意他、看向他,不是么? 季朗突然站起来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 “儿臣近来悉心研习地方治下相关,又通读《河防通议》,眼下将入六月,恰值汛期,巡南府河道交错,水患尤甚。”季朗将书中水患治理的法子通通讲了一遍,说,“年年白映河与澜江水患,都要使得地方田地受灾、百姓挨饿。儿臣贴合巡南府地方治下,以为有如下几点尚可……” 他回忆着地方考,将治水策背得细到了地方,越说越得意,越说越沉浸,却没注意到长治帝握着酒盏的手愈紧,乃至于最后直接磕杯,碰出一声响。 殿内登时寂静如死,弦乐歌舞声俱停了。 长治帝不看季朗,却倏忽开口问:“寻洲,二皇子此番论述,你以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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