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留下的人却只能挂牵。 “司珹,你要保重。” “好将军,”司珹温驯地说,“来日重逢。” 此句后他不再停留,转身扬了鞭,消失在季邈视线尽头。 苍宿相隔千里,纵使日夜奔行,至连明城时也入了二月。宿州近西南,此刻已是早春,白玉兰花开满城,过处小风也清幽。 司珹与李十一寻了间客栈修整半日,二人抵达温府宅院外时,这里的一切都同前世别无二致。 可又实在久违了。 温府门外柳絮四下飘,轻盈若羽毛,司珹安安静静地仰首,恍惚坠入柔软又纯白的梦。 直至李十一叩响铺首,清脆铜声将他拉回此世,司珹才骤然紧张起来——他眼见着门被打开,眼见着府丁去报,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入目。 他心跳得手脚都酸软,盯着那门缝,片刻也不愿意挪开。 终于。 门缝微微敞大了,有什么人将它从内拉开,似乎是温府管事。可紧接着,鸦青色大袖的一角被吹起,长须白髯也缓缓显露。连明城的风带着玉兰香,轻纵柔软地漫过来,将司珹揽入怀中。 他慌忙低下头,眼眶已浸透了红。 第29章 祖父 “好孩子,你受苦了。”…… 风过无声, 周遭的万物都静谧,一时没人开口。在柳絮沾乱前襟时,司珹听见了苍老的询问。 “小友,你便是司珹么?” 司珹愕然抬首, 对上一双苍老却清明的眼, 心脏骤然紧缩。他张了张嘴, 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却半个字也无法吐露。 眼前拢袖而立的外祖温泓年已逾古稀, 鹤发鸡皮, 人被罩在衣袍下,几乎只剩一把潇潇骨。他在门前,慈悯地垂视阶上的司珹。 风里满是白玉兰香,司珹看着他,喉结滑动, 已在自己掌心掐出了红印。 可他实在讲不出话,只好点了点头, 姑且算作回应。 “怎的眼红了,”温泓笑道, “你这孩子,竟也有几分多愁善感。折玉,你为吾孙小邈千里奔波、诸多蹉跎,他都已经飞鸽来信, 尽数说与我听。” 温泓音未落,竟然主动跨步, 缓缓向他走来。 “好孩子,你受苦了。” 司珹心神俱颤。他在这瞬间,险些就止不住眼泪, 却只能怔在原地,敢又不敢地等候外祖一点点靠近。 分明无从相认,竟也能让他波澜至此。 这瞬间竟然如坠云雾——十九岁的司珹未曾见过的至亲,时隔一世,二十五岁的司珹终于见到了。外祖鬓已霜白,行在阶上,被风与絮相簇拥,司珹终于被连明城的春风彻底浸透,他连忙迎上去,拜首道。 “阁老言重。将军为吾主,为其奔走,乃是我分内之事。” 司珹眼睛红,声音也有些哑,于是慌忙咳道:“风大,方才柳絮迷了眼,让阁老见笑。” 他头埋得更低了,人拜得深,可是不过下一霎那,抱拱的双手就被温泓托住。 掌心粗糙,却宽大温厚,叫司珹再度愣了神。 “我如今已致仕,算不得朝中阁臣了。”温泓说,“何必如此客气?折玉,外头凉,咱们进屋说。” 温府中堂同记忆中无甚区别,只是同他谈心的人由舅舅变作了外祖。李十一领钱暂离,回了客栈。温泓也依旧差人布了满满一桌菜,要为司珹接风洗尘。 “听小邈说,你早年间,曾受过澜妹恩惠。”温泓顿了顿,说,“女儿亦称幺妹,这是我们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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