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以为台吉[2]会抛弃任意一个同胞吗?” 可这话在现状面前到底苍白无凭,说到后面,战俘自己的声音也弱下去。 “抛、弃,”司珹齿间咬着这个词,扑哧一笑,“如果现在将你丢回朝天阙,不如猜一猜你的台吉,会不会像我的族人救助我那样,也去救回你?” 锁链的乱响骤止了,虎头牢内惟有风声。 “真可怜,你的信仰背叛了你。” 司珹叹了口气,显得格外情真意切。在这个瞬间,季邈甚至从这人语气中捕捉到一丝因共情而产生的落寞,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司珹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怎么可能拥有遭人背叛的经历? 季邈注视着他,发现后者伸长了手臂,自刑架上捞来一条窄鞭,鞭身松动间垂下来,司珹又往虎口处缠了几圈,细长的暗色的鞭抖在半空,活物一般。 被缠缚的指骨相当漂亮,白润如同玉节,被鞭条裹紧了,像是被蛇俘获的珍宝。 不。 季邈在瞬间否定了这种想象,另一种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来。 与其说长鞭像蛇,倒不如说,昳丽又危险的蛇寻到了他的武器,下一刻,他就该绞杀猎物了。 下一刻,司珹开口。 “不讲话该怎么活下去呢,我帮你回忆回忆吧?”他对战俘说,“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就把你的尸体送回索图去,好不好?” 第7章 雪催 “睚眦必报谈不上,知恩图报倒还…… 战俘急促地喘息着,季邈在冷眼旁观里,知道对方的理智已经彻底被击溃了。 他被捉到虎头牢,就不可能再活着出去。人或许会不怕死,却很难不惊惧于死前可能遭受的折磨,未知的才最可怖。 司珹将他吓破了胆,就成功撬开了他的嘴。 战俘喉间的嗬响充斥在牢内。季邈原以为他会用那条长鞭抽人,可司珹竟然没有。 鞭身一端在他掌心,另一端收紧了,缠在战俘脖颈间,牵拉中扯出囫囵的呜咽,战俘的嘴唇已经泛了紫。 对方受不住,崩溃间吐出所知的一切,每每这时,司珹才会松开一点,他是这样贴心,却又总在对方神智稍稍回笼时再度勒紧,毫不留情。 真是条蛇蝎。 虎头牢内很少有过没有惨叫与咒骂的审讯,临到战俘脑袋垂落、司珹揩着指间血沫偏头看他时,季邈方才开了口。 “他死了。”季邈说,“你审讯手段了得。” 司珹看着他:“我已经得到了将军想要的——嵯垣人在阳寂城内有内应,双方以密道相联络,用来遮掩的宅子就在阳寂城中。将军不派人去查查吗?”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他知道的不算多,胆子也实在太小,禁不住吓。” “你杀人的手法很熟练,”季邈没接他话,冷声说,“那百户的死并非意外。你受了重森*晚*整*理伤,知道撕破脸难活,竟主动示弱。在百户面前如此,在我面前亦如此。可如今你大伤初愈便露了本性,好人难装吧。” 司珹面上不见慌乱,反倒像听着了赞赏。 “将军何出此言。”司珹似笑非笑,“徐百户救我,是为作践取乐。此人险些杀我,今日我不过以牙还牙,哪里担得起恶徒的骂名?将军救了在下,在下从未对将军起过丝毫歹心,今日种种审讯手段全然是为了将军,你看。” “我对将军,可是付尽了真心。” 风透牢门,案上灯火摇曳,季邈不为所动:“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也有真心可言?” “睚眦必报谈不上,”司珹面色自如,“知恩图报倒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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