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是太感谢您了!” “您之前介绍的那位大师果然灵验啊,我家孩子说今天考试状态特别好!” 听到动静,刘玉梅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她顾不得还在发脾气的陈志强,蹑手蹑脚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明远,你...你们刚刚说的大师是...”刘玉梅突然插嘴问道,声音里带着急切。 “没...没什么大师,你听错了!”那位家长赶忙摇头否认。 我也跟着板起脸:“玉梅,你上次被骗三十万还不够吗,怎么还这么迷信?” “要真有什么大师,那要学校做什么?” 刘玉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被渴望取代。 她舔了舔嘴唇,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我...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没再理会她,揽过女儿的肩膀,故意大声说道:“小雅,下午还有考试呢,爸先带你回去休息下,吃点东西。” 离开时,我用余光看到刘玉梅仍守在原地。 目光闪烁,显然在打什么主意。 二十分钟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之前和我聊过头的那位家长发来的消息: “张教授,鱼上钩了!” 7 下午两点半,考场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我帮小雅整理好准考证和文具,目送她走进考场。 转身时,正好看见刘玉梅挽着陈志强的手臂往这边走来。 “志强,你就别揪心上午的事了。”刘玉梅的声音柔得发腻,“英语和数学都是你的强项啊,到时候你肯定能把分数给扳回来的!” 陈志强推了推眼镜,脸色比上午缓和许多: “那是当然,我可是为此复习了大半年,最近一次模拟考,这两门都将近满分呢!” 我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刘玉梅正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神秘兮兮塞给了陈志强: “志强,快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陈志强不禁皱眉。 “这..这是我特地为你煮的提神茶。”刘玉梅眼里闪过一丝紧张,赶忙敷衍回到。 陈志强将信将疑,但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咂了咂嘴:“玉梅,我怎么喝着感觉有股怪味?” “这是我特制的配方,提神效果非常好,味道上自然和普通的不一样了。” 见陈志强喝下了全部茶水,刘玉梅眼底藏不住的窃喜。 在把对方送进考场后,她转头看向我,立刻扬起下巴: “张明远,你可真会藏啊。” 我假装没听懂,反问了一句:“刘玉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装?”她快步凑上前,“我早都打听过了,上午那个家长的儿子语文特别偏科,他之所以发挥的那么好,就是因为他爸从大师那儿求了一张转运符!” 闻言,我当即皱眉:“你又在搞这些迷信,之前吃亏上当还不够?!” “你少来!”刘玉梅嚣张打断了我,一脸沾沾自喜,“你不也是找人家大师求了转运符,烧成灰化水给那死丫头喝了么?” “别人家长全都告诉我了,你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切!” 对此,我淡淡回应道:“我只是给人家推荐了一位辅导老师,怎么传到你耳朵里又成了什么大师?” “刘玉梅,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 我故作苦口婆心,然而刘玉梅依旧偏执不信。 当然,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呵,等志强考完出来,我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到时候..他一定会体谅我的一片苦心...” 刘玉梅满是憧憬,看向考场的方向。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强忍笑意没再作声。 很快,时间就过去了近一个小时。 我坐在考场外的长椅上闭目养神,马路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 “快!大家都让一让!” 睁开眼时,几名医护人员正抬着担架朝我们这边赶来。 坐在不远处树荫下玩手机刘玉梅见状也站了起来。 被这“热闹”所吸引。 十分钟后,医护人员扛着担架走了出来。 上面躺着的病人面色惨白,嘴角挂着白沫,裤裆处还有一片湿痕。 散发出刺鼻的恶臭味。 在看清那人后,刘玉梅瞬间尖叫: “志..志强,你怎么了!?” 8 医护人员一把拦住想要扑上来的她: “这位女士,请您保持距离!患者疑似急性肠胃炎发作,我们要立刻送他去医院。” “不可能,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刘玉梅脸色煞白,嘴唇不住颤抖。 很快,她便火急火燎跟随医护人员一块儿上了车。 一路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生怕陈志强会出什么意外。 等赶到医院后,医生立刻给陈志强安排了洗胃。 他在病床上痛苦扭动着,整个人活像条被开肠破肚的泥鳅。 “家属呢?过来签字!”不一会儿,护士探出头大声喊道。 刘玉梅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跑向病房门口。 签字时,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医...医生...”刘玉梅声音发颤,“志强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啊!?” “目前初步判断是食物中毒。”医生摘下口罩,眉头紧锁。 “他中午都吃了些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这时,病床上的陈志强虚弱张开口道:“我...我什么都没吃啊,中午压根就..就没胃口,所以我只喝了杯茶水..” 话刚出口,他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刘玉梅: “玉梅,那杯茶..” 闻言,刘玉梅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那只是普通的提神茶啊,怎么会让你中毒?” “不对!”陈志强挣扎着撑起身子,脸色突然变得狰狞,“那杯茶我喝的时候就觉得古怪,你..你到底往茶里加了什么?!” “我...我只是..”刘玉梅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 医生敏锐察觉到她的异常,清了清嗓子严肃道:“这位女士,如果患者摄入了刺激性物质,请您务必如实告知,这..关系到后续的治疗方案!” 在众人逼视下,刘玉梅终于崩溃般哭出声: “我...我就是加了一点符水,大师说..喝了这个就能让人心想事成。” 她从包里哆哆嗦嗦掏出两张黄符。 医生一把夺过后,凑近闻了闻。 下一秒脸色骤变:“快!送去检验科!” 半小时后,检验报告出来了。 符纸上检测出大量工业荧光剂,在烧制后产生了毒素,而这也是导致陈志强腹泻呕吐的元凶! 得知真相,陈志强的表情从震惊渐渐变得扭曲,最后化为滔天怒火。 他猛地拔掉输液针,扑上前一把揪住刘玉梅的头发怒吼: “贱人,你他妈又害我!”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直直甩在刘玉梅脸上。 当场就把她打出了鼻血,整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志..志强,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帮你,我听人家说那个大师很灵来着..” 刘玉梅捂着脸还想解释,结果又被他狠狠补了一脚。 若不是陈志强身体目前还稍稍削弱。 只怕这一腿下来,她都要被踹骨折了。 “去你妈的大师!”陈志强暴跳如雷,“你他妈吃亏上当一次不够,还要信这些狗屁玄学?” “贱人!我彻底被你给毁了,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玩意儿!?” 医护人员赶紧上前按住暴怒的陈志强,严厉呵斥: “这里是医院不是拳击馆,再这样胡闹...我就请保安撵你们俩出去了!” 9 病房里回荡着刘玉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一下下用力磕着:“志强...我真的不知道那符纸有毒...我就是想帮你。” “帮我?”陈志强一脚踹翻旁边的输液架,“害我在考场上窜稀呕吐,被那么多人看笑话不说,现在又耽误了考试,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这时,刘玉梅猛地一瞬反应过来。 似乎觉察到了些什么:“不对,这不对!” 她的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充满怨毒:“是张明远!一定是他设的局,是他要陷害我!” 闻言,陈志强微微一怔:“你发什么疯?” 刘玉梅踉跄着爬起来,狼狈抹去脸上的鼻涕: “上..上午,我听到他和一个男在说什么转运符的事,张明远当时说的很大声,像是故意要让我听见似的!” 她意识到自己中了计,气的差点吐血。 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 很快,我接到警方的传唤。 从容不迫抵达了警局。 见到我,刘玉梅当即破口大骂: “张明远!你...你这个王八蛋,竟然敢陷害我!” 她叫嚷着要冲上来对我动手。 可还没迈出两步,就被警员一把逮住。 “刘玉梅,你胡闹什么,这里可是警局,再不老实点,我们就以寻衅滋事拘捕你!” 被警员一通训斥后,她才稍微安分了点。 可嘴里仍在不停嚷嚷着: “警察同志,你们赶紧把张明远抓起来,就是他骗我去找了那个神棍要符纸,才害的志强中毒...” 听到刘玉梅这么说,我哼哧一笑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我堂堂一个大学教授,会信什么神棍吗?” “刘玉梅,我记得...我好像不止一次劝过你,让你不要相信玄学,别迷信...可你有听过我的吗?” 闻言,刘玉梅冷笑一声:“张明远,你装什么装!我手里的符纸就是证据,你抵赖不得!” 我不屑摇了摇头:“证据?难道说..你口中那个大师有骗过你一分钱?” 一听这话,刘玉梅瞬间僵住了。 她想起之前自己去找大师求转运符时,对方竟破天荒的没有收她任何费用。 这时警方也开口道:“这符纸虽然有荧光剂成分,但并不违法,而且也没人会把符纸烧了泡水喝。” “倒是你——目前我们警方怀疑你涉嫌蓄意投毒!” 话音刚落,刚做完笔录的陈志强正好走出来听到了这些。 他误以为真的是刘玉梅故意投毒害自己,气得失去理智。 “贱人!原来你是存心要害我!”陈志强怒吼着扑上来就要掐刘玉梅的脖子,“我弄死你!” 刘玉梅惊恐后退,嘴里还在不断叫嚷着:“志..志强,你听我解释啊!” 扭打中,刘玉梅下意识拔下头上的发簪自卫。 可下一秒,只听“噗嗤”一声。 她手里的发簪竟直接捅进了陈志强的胸口。 “你...”陈志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 话还没说完,便轰然倒地。 抽搐几下再没了动静。 “救人!快救人!”警察们手忙脚乱按住陈志强的伤口,并火速拨打了急救电话。 刘玉梅此刻也彻底慌了,但她低头却只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 “不好了,他没呼吸了!” 听到警员急切的叫喊声,刘玉梅瞬间瘫坐在地上。 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10 虽然医院全力抢救,可陈志强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死在了手术台上。 刘玉梅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场昏死过去。 而她因为属于正当防卫,最后并没有被追究任何刑事责任。 但亲手杀死挚爱的打击,让刘玉梅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自那以后,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时常在半夜尖叫着惊醒。 白天则像个游魂一样在小区里游荡,嘴里总念叨着: “我害死了志强,是我...害死了志强。” 鉴于她的精神状态实在不稳定,我只能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 很快,到了高考成绩公布这天。 女儿以全市第三的好成绩,被心仪的大学顺利录取。 在送她去报道时,我接到了精神病院打来的电话。 ——刘玉梅死了。 听说,她是用指甲硬生生扣破了自己的喉管。 死相惨不忍睹。 可这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关于她的消息,我不会和女儿透露分毫。 只当这个不负责的妈。 一辈子都烂在精神病院好了。 1. 等播报声消失,女孩已经走到我面前了。 她高举一根小小的火柴又问了一遍:「女士,只需要一块金币或是一块肉就能换火柴!」 小女孩说到肉的时候,碧绿的眼里发出一道红光。 她似乎很希望我给的是肉。 我瞧她手里的火柴,火柴头已经黑了。 包括她手里的其它火柴,全都是被用过的。 我本能想拒绝,刚有这个想法浑身就开始发冷。 想到规则的第一条: 我冷汗直冒,这不是玩笑话。 我晚上散步居然散到了童话世界里。 而和我说话的人显然就是童话故事里那个被冻死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我来的时间节点是在女孩已经死亡后,她似乎还变成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 小女孩见我不回答,再次问:「考虑的怎么样了女士,我耐心快要用完了。」 说话间,她皮肤上开始泛起大量紫黑色的色块。 身上也流出不明液体飞速往我这边涌来。 显然是不想和我废话了。 情急之下,我开始胡乱翻找口袋。 最后我掏出一个之前揣兜里没来得及吃的软面包,大喊:「我可以用软面包换!」 小女孩压根没见过这玩意,她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自言自语: 「看爸妈吃肉都很美味,可他们从来不舍得给我吃一口。」 「你身上这么多肉,看起来又白又嫩,应该很美味吧。」 救命! 我冬天养的膘可不是被当猪宰来吃的。 慌乱中,我撕开软面包的包装袋。 一把将面包塞进小女孩的嘴里,「尝尝吧,保证你没吃过。」 小女孩被我的举动怔住,下意识咀嚼。 「好,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软的面包。」小女孩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 她身上那些怪异的现象已经消失。 我吐出一口浊气,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了。 想到第二条规则, 我忽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蹲下身问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脱口而出:「莉莉,我叫莉莉。」 还真的被我问出来了,我激动地站起身对着空气大喊。 「莉莉!莉莉!」 然而除了冷冽的寒风灌进嘴里,没有发生任何事。 难道这条规则是假的? 我转头问小女孩:「你确定自己叫莉莉吗?」 小女孩用力点头,「莉莉是妈妈给我取得名字,她说这样更好记。我的大名是奶奶给我取的,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果然,刚刚应该是没有念出她真正的名字。 可惜小女孩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大名了。 「也许,我妈妈知道。」 小女孩似乎感觉到冷,搓搓冻僵的手,问我:「你能和我一起回家吗?」 「今天没卖出火柴,妈妈会不高兴。」 「要是我带朋友回去,她就不会骂我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 这小女孩的家里一看就是豺狼虎穴,凶多吉少。 想到小女孩手上的火柴估计能救命,我大着胆子朝她伸手。 「刚刚给你吃了软面包,你还没有给我火柴呢。」 小女孩惊叫一声,「啊,光顾着说话了。」 「妈妈说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同的代价。」 「虽然这火柴不如你的软面包,但它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它。」 看到小女孩手里剩余的火柴,我摇摇头撒谎道: 「怎么会呢,虽然这软面包确实作价昂贵,我也仅仅只有一个。」 想到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和奶奶关系最好。 我心下有了主意,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继续说:「其实我奶奶生病了,这块软面包是她最想吃的,我花了好多钱才买来的。」 紧接着我一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伤模样。 小女孩眼神变幻莫测,脸上的青紫尸斑不停浮现和消失。 似乎在甄别我有没有说谎。 最后她粲然一笑,举着剩余的火柴说: 「都给你吧,这样我就可以和妈妈说我把火柴卖光买你的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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