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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门边往外看的遮云,问了一句。 遮云比了个嘘的手势,“苏娘子走之前吩咐过了,让我盯着苏老爷,不能让他踏出大门一步。我看苏老爷今日这个架势,好像有些坐不住,得盯紧些……” 容玠顺着遮云的视线看了一眼,“别疑神疑鬼的,苏积玉不是阶下囚。更何况他在汴京人生地不熟,没有非要出去的道理。” 说到这儿,容玠话音一顿,意识到自己有哪里说错了,却也没纠正。 遮云虽然应了容玠一声,可目光却仍然盯着苏积玉没挪开,不多时,还真让他抓住了苏积玉的尾巴。 “公子,公子!” 遮云冒冒失失地冲进客房,有些兴奋地,“苏老爷偷摸摸架了个梯子在后面院墙上!” 容玠有些意外。 “这苏老爷,也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敢玩翻墙这一套……” 遮云摩拳擦掌,“公子,我现在就去把他老人家拦下来?” 容玠却没有立刻决定,而是若有所思了一会,才看了遮云一眼。遮云会意,身子一弯,附耳过去。 听得容玠的吩咐,遮云微微睁大了眼,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匆匆往屋外跑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遮云才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夏日炎炎,他跑得满头是汗,连喝了几杯水才勉强缓过来,“苏老爷,苏老爷去了楼外楼!” “裘恕的楼外楼?” 容玠合上手里的书,“这算什么,自投罗网?” “还不止……” 遮云连连摆手,“苏老爷让楼外楼的人给裘家送了封信,我截下来看了一眼,是约裘夫人择日相见的。” 容玠神色微沉,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风清月白,苏妙漪从知微堂一回来,就被遮云请去了客房,说是有要事商议。 苏妙漪将信将疑地去了,结果就听得了苏积玉今日偷溜出去的消息,惊得一下弹起了身,不可置信地,“我爹,约虞汀兰见面?!” 容玠颔首。 苏妙漪眉头蹙起,当即就按捺不住,转身就要走,却被容玠拦下。 “做什么?” “我去找他问个明白!都说了裘恕要拿他胁迫我,让他好好待在家里,他倒好,上赶着把自己送上门!他见虞汀兰,和见裘恕有什么区别?!我倒要听听,他和虞汀兰究竟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妙漪咬牙切齿的,抬手想要甩开容玠。 容玠却不松手,“你现在这样冲过去质问他,能得到答案吗?如果你想知道苏老板和裘夫人要说什么,有个更简单的法子。” 苏妙漪挣扎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容玠。 *** 翌日一大早,苏妙漪照常去了知微堂。而她走后没多久,苏积玉也又偷偷摸摸地从后面院墙爬了出去。 他刚走出街巷,容玠便带着遮云从前门上了车,苏妙漪就坐在车里,神色不明。 容玠看了她一眼,敲敲车壁,吩咐外头的遮云,“跟上去。”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 楼外楼的雅间里,苏积玉局促地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盏茶,却是一口未动,硬生生放凉了。 “吱呀。” 雅间的门被从外推开。 苏积玉攥着茶盏的手一紧,脊背也慢慢地直起来。半晌,他才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掀开珠帘进来的虞汀兰。 时隔十数年,这还是虞汀兰和苏积玉自和离后第一次见面。 “你们都下去吧。” 虞汀兰率先移开视线,屏退了身后的下人,随即才走过来,在苏积玉对面坐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苏积玉讷讷地应了一声。 二人沉默良久,虞汀兰开门见山道,“你今日找我,是为了如芥的事?” “……是。” 苏积玉垂眼,手指在茶盅上摩挲着,“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妙漪我已经劝住了,她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绝对不会。” 虞汀兰蹙眉,眉眼间覆压着一层沉甸甸的愁虑,“她那样的性子,你能劝得住?” 苏积玉语塞,忍不住辩驳道,“妙漪虽有主见、性子也执拗,可在这种大事上,她会听我的。这两日的小报,不是一个裘字也没提么?” “只是这两日……” 虞汀兰唇角压平,“明日呢,后日呢?就算她当着面答应了你,转头也有可能将这秘密交由旁人,借旁人的口说出去。” 想起苏妙漪那日来裘府对她宣泄的狠话,虞汀兰闭了闭眼,“积玉,她恨我,恨如芥,这件事被她知晓,到底是个无法根除的隐患……” “根除”二字刺了苏积玉一下。 他忽地放下茶盅,脸色难看地看向虞汀兰,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那还能如何?你们还想要如何?难不成要杀了她,斩草除根?!” “我何时这么说过?” 虞汀兰蓦地睁眼,眼里的受伤一闪而过,化为说不清的愤懑和怨恨,“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我怎么可能会想要害她,怎么可能会想要置她于死地?!她一直为当年的事憎我恨我,觉得我不在乎她,难道你也这么觉得?!” “……” 虞汀兰冷笑,“苏积玉你不要忘了,当初我要带妙漪一起走,是你不许!是你说和离可以,但妙漪必须留在你身边!你甚至不许我同她见最后一面、道一声别……” 话音既落,苏积玉眼底便闪过了一丝心虚和闪躲,可转瞬便被一丝不甘心的愤懑所取代,“我原以为这样你就会留下!可没想到你心狠至此,宁肯舍弃妙漪,也要与我和离!也要跟裘恕走!” 屋内原本和缓的氛围一去不复返,只剩下剑拔弩张。 虞汀兰咬牙切齿,“你我成亲前曾约法三章,不赌钱,不酗酒,不狎妓。只要碰了其中一样,便一别两宽。当年分明是你先坏了最后一条规矩,竟还反过来怪我要和离?” 一提起此事,苏积玉面上便覆罩了一层浓重的疲倦和无力,声音低了下来,变得晦涩,“我已经说过多少次,那晚我喝多了……” 虞汀兰冷声打断了他,“这些话我不想再听了。” 这一次,冷笑的变成了苏积玉。 “你是不想听。你与闫如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非以为他死了,你根本不可能嫁给旁人。在看见他变成裘恕的第一眼,你就变了。就算后来没有眠花楼那一出,你也迟早会跟他走……” 见虞汀兰刀子一样的眼神剜了过来,苏积玉问,“难道我说得不对?” 虞汀兰盯着他,眉眼间的冰雪被怒火焚化,“苏积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将如芥的秘密告诉你……我没想到,我的坦诚,换来的竟是你无穷无尽的疑心……” 的确,她与闫如芥年少相识、情谊深厚。可两个不足十岁的孩童,对彼此又怎会是男女之情? 至于后来临安重逢,说她心中毫无波澜,那一定是假话。可她从未有一刻想过要离开苏积玉,抛下苏妙漪,同闫如芥发生些什么。 “你胡乱揣测我和如芥之间的情意,日复一日地猜疑我会不会与他旧情复燃。你监视我、跟踪我,每晚翻查我的妆奁,甚至还想将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踏出院门半步……” 回忆起那段日子,虞汀兰就像是应激了似的,只觉得头疼欲裂,多年的旧疾似是又要发作。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能说出我变心、我不安于室的话……苏积玉,你究竟是无知无觉,还是不敢承认,当年分明就是你的猜忌,才让我坚定了和离的念头,才将我一步一步推给如芥……” 苏积玉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多年前在临安的那段记忆,在这一刻翻涌而来,同时折磨着他们二人…… 虞汀兰提出和离,苏积玉不肯答应,二人僵持不下。直到闫如芥插手,苏积玉愈发相信他们二人有私情,于是在妒怒和恨意的推动下,他提出和离可以,但苏妙漪必须得留在他身边,而且不许虞汀兰见苏妙漪最后一面,否则—— 他便会将裘恕就是闫如芥的秘密公之于众! 虞汀兰的坦诚,最后不仅换来了苏积玉的猜疑,还成了苏积玉威胁她、威胁闫如芥的把柄。 这无疑是压垮虞汀兰的最后一根稻草。 闫如芥的身世绝不能因自己而败露,所以摆在她面前的,唯有两条路:是为了女儿忍气吞声,屈从于苏积玉的威胁,继续与一个已经将她视作出墙红杏的丈夫得过且过…… 还是宁折不弯,哪怕付出失去女儿、被女儿憎恨的代价,也要与苏积玉一刀两断…… 虞汀兰自私地选择了自己。 她选择了后者。 那一日在临安码头,闫如芥带着她乘船离开,苏妙漪在他们身后那条街上奔跑着,途中摔倒了两次才跑到码头,可虞汀兰痛哭流涕却不敢回头看她一眼……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只要看见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眼睛,她就走不了了。 永远也走不了了。 “苏积玉,可惜啊,可惜当初你怎么就不在现场,怎么就没能亲眼看见那一幕?” 想起此事,虞汀兰红了眼眶,齿根仿佛都要咬碎,“你若是在,就会看见妙漪跌跌撞撞地跑到码头,看见她哭着喊着问娘亲为什么不要她了,看见我这个贪荣慕利、抛家弃女的无情妇人,连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女儿都不肯……” 说着说着,虞汀兰那张漂亮脸孔逐渐变得狰狞,变得面目全非。到了最后一句,几乎已是声嘶力竭—— “苏积玉,这些年日日夜夜困住我的噩梦,凭什么就没能困住你!!” 崩溃而痛苦的虞汀兰,既陌生又熟悉,让苏积玉恍惚间又看见了当年和离前,他们二人争执到不死不休的惨烈模样…… 他蓦地背过身,在虞汀兰看不见时,眼底亦盛满了痛苦和愧悔。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在寂静声里,二人针锋相对的利刺缓缓收起,一溃千里的情绪也被慢慢收拾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虞汀兰才撑着额,心力交瘁地轻嗤一声。 “罢了,争论过去那些事毫无意义,当年吵得难道还不够么。苏积玉,你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体面些吧。” 苏积玉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应道,“……自然。” 转眼间,虞汀兰又变回了那个冷情冷性、万事看淡的裘夫人。而苏积玉变回了那个怯懦软弱、没有棱角的老实人。 “眠花楼的事,还有你和我们谈的条件,我当年没有告诉妙漪,现在同样不会。我这个做娘的自私自利,余生已不敢奢求她的谅解。与其让她知道真相,倒不如一直恨我。妙漪不能既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 苏积玉攥了攥手,神色复杂。 “所以让她守口如瓶这件事,如今只能拜托你了。” 虞汀兰掀起眼,深深地看向苏积玉,“积玉,当年你已经用如芥的身世谈过一次条件,如今又轮到妙漪。同样一个秘密,不该被用来伤害我们两次……你说呢?” “……” 丢下这么一句后,虞汀兰便离开了,只留下苏积玉一个人坐在雅间内,心绪不平地发怔。 忽然,一声异响传来。 苏积玉回神,循声望去,却见是雅间墙上悬挂着的一幅绢画。绢画上的鸟儿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只眼睛。 苏积玉没往心里去,匆促地收回视线,径直离开了雅间。 待雅间的门完全阖上,绢画后才再次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在空无一人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甚至还能隐约听见挣扎幽咽的女声。 透过绢画上那只鸟儿的眼珠,竟是墙壁上一个圆孔。圆孔打穿了整堵墙,尽头连着隔壁雅间。 此时此刻,隔壁雅间里,苏妙漪就站在这堵打了孔的墙跟前,将方才苏积玉和虞汀兰争执的画面尽收眼底。 就在刚刚,她本想夺门而出冲去隔壁。可脚步刚一挪动,她就被身后的容玠牢牢圈住,还捂住了嘴…… 苏妙漪脸色青白,眼眸里也爬布着红血丝。伴随着心口剧烈的起伏,那十指的指甲也几乎都嵌进了容玠的手背上,沁出细微的血珠。 容玠眉心都没皱一下,直到听见苏积玉离去的动静,才放开了苏妙漪。 苏妙漪一下从他怀中挣脱出去,抬脚冲出门外,却见苏积玉和虞汀兰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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