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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过人算卦,但找到的都是些圆滑世故的算命先生,那些臭老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得云里雾里我听都听不懂……若非妙漪姑娘告诉我,我还不知这临安城里竟有女子做这一行。江半仙,你瞧着便比那些老头儿靠谱多了!更何况咱们都是女子,在有些事上绝对都是一条心不是么?” 江淼:“……” 苏妙漪将那夫人送出了算命铺子,转头又折返回来,向江淼道喜,“江老板,恭喜恭喜。方才这位夫人在临安城里很能说得上话,有她替你宣传,你这铺子便再也不会门庭冷落了!恐怕明日就能迎来不少高门大户的夫人们呢……” 江淼只觉得眼前一黑,连苏妙漪后面说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些难缠的夫人们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画面。 “苏、妙、漪……” 江淼咬牙切齿,一把摘下自己头上的阴阳帽,直接朝苏妙漪砸了过去,“你存心的是不是?!” 苏妙漪侧身一躲,避开了那帽子,故作惊讶地,“江老板,我一番好心,你怎么生气了?” “……我都说了我不要做生意,谁叫你把人带来?谁叫你搅了我的清静?!” 江淼直接从墙上抽了把桃木剑,咧嘴冷笑,惨白的脸色配上这幅表情,简直跟个女鬼似的,“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苏妙漪大吃一惊,转头就跑。 这江淼看上去斯斯文文,说话都有气无力,没想到竟是个会发疯的! 二人围着柜台就转起了圈圈。 “江老板,江老板你冷静些……江淼!” 苏妙漪往柜台下一蹲,躲开了江淼横扫过来的桃木剑,“你与我要的东西,并不冲突,为何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我弹你祖宗!” “……” 苏妙漪终于跑累了,气喘吁吁地往江淼的躺椅上一靠,眼睁睁看着那桃木剑的剑尖戳到了自己双目前,“你不就是要清静么?我能还你清静,让你每日都躺在这儿,什么单都不用接,想做什么做什么,还有吃有喝!” 铺子里静了一会儿。 那桃木剑才缓缓朝后撤去,江淼阴沉着脸看她,“……丑话说在前头,这铺子是我师父的祖业,绝不能拱手让给别人。” “不用,不用让给我。” 苏妙漪站了起来,拍拍柜台,又拍拍江淼的躺椅,“这一块仍是你的地盘,我只租用剩下的场地,包括外头那块空着的招牌。如此一来,我开我的书肆,你在书肆里继续摆你的卦摊,既不辜负你师父的遗愿,也能挡掉来算卦的客人,还你清静。每月我不仅给你租金,还供你吃住。来书肆找你算卦的人,你想接便接,你不想接,我替你打发,绝不给你添堵。如何?” 江淼手里转着桃木剑,脸色略微和缓,却还是不说话。 苏妙漪知道她动摇了,掀唇一笑,“我要富贵,你要清闲。江老板,你我合作,才是双赢。” *** 时临中夏,日头变得一天比一天长。 容府后花园的荷花开了满塘,到处都飘着清甜的荷香。 扶阳县主坐在临水的凉亭里,在棋盘上落下黑子,“听说,你盘下了府学对街的一间铺子做书肆,不日便要开业了。将书肆开在那儿,是你父亲的主意,还是你的?” 棋盘对面,苏妙漪低眉垂眼,就连脸上的笑瞧着也格外乖顺,“是我决定的。” “哦?” 县主掀起眼看她,意味深长道,“如今临安城的书肆都奔着西子书院去了,为何你偏要选在府学?可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苏妙漪支吾了两声,面露难色。 见她如此情状,扶阳县主眸里闪过些警惕和疑心,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难道是因为……” 话音未落,亭外突然跑来一女使。 “县主!” 女使急匆匆地跑进凉亭,神色有些高兴,“刚刚汴京传来了消息,圣上下旨,振兴官学!咱们临安府学一马当先,不仅得了直取入仕的名额,竟然还请来了顾玄章顾大儒做教席!有顾大儒坐镇,往后这府学的门槛怕是都要被挤破咯——” 县主一愣,第一反应是为容玠的前程高兴,然后才想起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在府学对面开书肆的苏妙漪。 她有些惊愕地收回视线,看向对面。 方才还讷讷不言的少女捏着手里的白子,眼笑眉舒,面上一片春风得意。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宜开业 扶阳县主将那传话的女使打发下去,随即才迫不及待地问苏妙漪,“你早就知道了?” 话一问出口,还不等苏妙漪应答,她自己就当即否认道,“不,不可能。圣上的旨意是昨日才下达,今日才传到临安府。你的消息怎么会来得比容府更快?” 苏妙漪眼睫一垂,遮掩了眸中自得,又作出一幅内敛腼腆的模样,“之前在娄县,书院的学子们常常光顾我家书肆,我也常常听他们议论朝政。他们说,如今书院兴、官学败,就连太学也名存实亡,再无昔日盛景,所以圣上有意兴盛官学……” 苏妙漪将当初在书肆院子里听到的话如实复述给了扶阳县主。 “只因为这么一句话,你便舍弃了西子书院,选择了临安府学?若是迟迟没有政令下达,你又该如何?” 县主仍是惊讶。 苏妙漪笑了笑,“义母,行商本就是件有风险的事,今日我将书肆开在府学外,会有诸多不确定的事,可将书肆开在棋盘街,难道就没有了么?我不过是在二者中做了个选择。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剩下的便都交给运气了。如今看来,我的运气似乎不错……” “……” 对朝政足够敏锐,既有决断又有胆量,这何止是运气二字便能囊括的?这世上,唯有对自己足够自信的人,才敢说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县主望向苏妙漪的眼神终于多了些旁的什么。 “义母,轮到您了。” 苏妙漪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才抬眼看向县主。 县主如梦初醒,刚要继续下棋,亭外的女使又去而复返,回禀道,“县主,大公子来向您请安了。” “叫他过来吧。” 县主看了苏妙漪一眼。 苏妙漪心领神会,当即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盘中,“义母,那妙漪就先告辞了。” 县主笑着点头。 苏妙漪福身退下,走到亭外时恰好和容玠打了个照面。 顾忌着背后的扶阳县主,苏妙漪面无表情地朝容玠行了个礼。 风和日暖,二人擦肩而过。女子的发丝被吹起,拂过青年指尖,一触即分。 容玠在原地顿了半晌,才走进亭内,“母亲。” 扶阳县主笑着朝他招招手,“过来坐,瞧瞧我与妙漪下的这盘棋。” 容玠坐下,目光往棋盘上扫了一眼,“她根本不会下棋,母亲何必同她浪费光阴。” “她虽不通棋道,可在商道上倒是颇有天赋,连我都有些佩服她了。” 县主笑道,“对了,圣上兴学的消息你可听说了?” “不曾。” “你这孩子,对自己的事怎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县主嗔怪了一句,才详细与他说道,“因为此次兴学,不仅顾玄章要来临安府学任教席,太学还多了直取入仕的名额。这对你来说,可都是绝好的机会。凭你的才学,这一年再跟着顾玄章好好精进自身,那这入仕为官的名额,除了落在你头上,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县主说得兴致勃勃,容玠却仍是一脸寡淡,甚至对着亭外的日光树影、满塘芙蕖看出了神。 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县主的话音戛然而止,又盯着他半晌才叹了口气,劝道,“玠儿,你的心思为何就不能放在功名利禄上?” “容府如此富贵显赫,何需我再锦上添花?” 容玠堪堪收回视线,平静地望向县主,黑眸沉如深河,“我想去汴京,想要入朝,为的是什么,母亲难道还不清楚吗?” 县主脸色变得不大好,“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查当年那桩案子?你是忘了自己险些坠崖而亡的教训?若非你当时执意带着那丁未明入京,路上又怎会遇到什么山匪流寇?你该知道,他们分明就是冲着丁未明去的……” “正因为知道,才更要查。” 容玠神色淡淡,却如薄冰下涌动的暗流,“指使山匪拦截我的人,想必就是当年的幕后之人。未做亏心事,又怎会怕区区一个丁未明?” “可丁未明如今已经不知下落!” “我能找到他一次,便能找到他第二次。” 容玠一字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县主哑然,脸色变得灰败,“你就偏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 容玠咂摸着这四个字,眼神飘忽了一瞬,落在不远处巍峨侈靡的藏书阁。 他仿佛看见那御笔匾额上的红漆化作鲜血,沿着“鸾翔凤集”四个字,缓缓流泻而下,将整座藏书阁都滴染得血迹斑驳,而风中送来的荷香也随之夹带了一股腥臭味。 为枉死的祖父和父亲洗冤,竟叫“执迷不悟”…… 半晌,容玠眼前血淋淋的景象才缓缓散去。 他的目光自藏书阁落下,恰好看见一沉稳儒雅的中年男子止步在亭外,正踌躇着是否要进来。 “孩儿愚顽,的确不如母亲和二叔……” 容玠的面容蒙上一层暗影,似笑非笑道,“雅量豁达,乐天知命。” 容玠起身离开,县主如同被霜打了一般,原本挺直的身子骤然一松,以手支额,神色煎熬。 待容玠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容云暮才走进亭中,站到县主身后。 他下意识抬手,本想拍拍县主的肩,示以安抚,可手掌刚一落下,却又像是被定住了,悬停在一寸开外的距离。 容云暮抿唇,终是垂下手,什么也没说。 *** 赶在顾玄章到临安府学做教席的同一日,苏妙漪的书肆也开了业。 好几年没有招牌的店面,如今终于挂上了一块檀木漆金的牌匾。牌匾上不再是苏积玉古朴拙正的“苏氏书铺”四个字,而变成了洒脱飘逸的三个大字——“知微堂”。 “姑姑,我们开的不是书铺么?为什么要叫知微堂?” 苏安安一边问,一边眨也不眨地盯着墙上的桃木剑,贪玩的渴望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江淼懒散地靠在柜台后的躺椅上,耷拉着眼看书,“见微知著,臻于至善。你姑姑野心倒是不小。” 苏积玉站在书肆外头,望着“知微堂”三个字长叹了口气。 其实从前在娄县时,书肆的生意基本就已经全权交给了苏妙漪。可娄县地方小,人闲嘴杂,苏妙漪做事的风格又百无禁忌,苏积玉为了维护她女儿家的名声,便还挂名做着恶人。 如今到了临安,“知微堂”三个字挂上去,苏积玉就知道,苏妙漪是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了。这一次,她是要真正地开一家属于她的书肆。 书肆第一天开张,可却没什么生意。只因外头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亲临府学的顾玄章吸引去了。 随着书肆外的喧嚷声骤然响了起来,苏妙漪兴冲冲地回了书肆,招呼道,“顾玄章到了!” 除了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江淼,苏积玉和苏安安都跟着凑到门口,三人倚着门框朝外看。 顾玄章是当朝大儒,不管是读书还是不读书的,都听过他的名号。所以今日整条街上都挤满了来一睹真容的人。 府学门口也站满了穿着天青色褴衫的学子,不过比起街道两侧前遮后拥的人群,他们显然是有序地排列过。 苏妙漪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最前面格外显眼的容玠。 隔着攒动的人影,容玠静立在风口,高高在上,清寒端方。凉风阵起,就连袖袍扬起的弧度也是那么刚好,少一分则刻板、多一分则风流。 “……” 苏妙漪淡淡地收回视线。 她原本以为,容玠此人,不过是在娄县显得出挑,却没想到在这彬彬济济的临安城,竟也是如此、 人群中又传出些许惊艳的吸气声,紧接着便是窃窃私语,无一不是在夸赞容大公子风姿出众、卓尔不群。 对容玠的这些溢美之词,自苏妙漪来到临安后,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临安城的容玠就像一轮高悬天际的圆月。那失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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