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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山洞里传出来一阵叫声,是和尚的声音,听着不像受伤的样子。我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去,从山洞口的乱石堆里钻了进去。 洞里的光线不是太好,加上粉尘飞扬,我竟没有看见和尚和高亮的身影。 “这儿呢。”黑暗中有一只手向我挥了挥。随后,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肖三达!你想把我们三个一块炸死吗?要不是和尚反应快,临时变了九牢阵,我们俩就成了你的炮灰了!”高亮向我咆哮道。他和身后的和尚都是灰头土脸的。一书包的手榴弹,他们是怎么躲过去的? 第62章 “你不是没死吗?”我对高亮还是没什么好感,“再说了,不是你向我使眼色,让我用手榴弹炸它的吗?” “谁说用手榴弹了,我是暗示你,外面的书包里有把信号枪,出去打一枪,把大个他们引过来!你倒好,一口袋四个手榴弹,一点没浪费。我回去怎么交代?”我恍惚地想起来,外面是有个书包。从书包凹处的形状来看,好像还真的是把手枪之类的。 “算了算了,”还是和尚和我关系好,就这样都没有和我翻脸,“高亮,这不也没事吗?三达的高烧还没退,他自己是谁都没有想起来,他上哪儿知道哪个是手榴弹,哪个是信号枪的。就这样吧,赤霄也报销了,早点和大个他们会合吧,这山洞里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说着,他拉着高亮一起沿着乱石堆向外面走去。我跟着他们走在后面,当走到因为爆炸洞顶石头掉落形成的乱石堆时,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在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这件事好像还不小,要是没有完成,对我们几个都没有好处。是什么事情呢? 我低着头,正在瞎想时,乱石堆里突然伸出了一只血红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我大惊之下,用力挣脱,也没有挣开,反应过来后,掏出别在后腰的手枪,对着这只手臂就是五六枪。 高亮和光头就要到洞口了,被枪声惊动,回过头来也都吓了一跳。他两人同时跑了过来。高亮掏出手枪就打,和尚的枪不知道哪儿去了,他索性搬起大石块向着那条红色的手臂猛砸。 我们的攻击没有任何效果,这只红色的胳膊没有松手的意思,还越抓越紧。高亮突然大喊一声:“和尚,你让开!”说着,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根钢针,这钢针有些年头了,上面锈迹斑斑的。高亮举起钢针对准手臂猛扎下去,这一针有了作用,红手吃痛,放开了我的脚脖子。 “跑!”高亮一声喊喝,只是有点来不及了。乱石堆的石块开始松动,紧接着,一个红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跑吧,出口就在眼前。我、高亮和光头和尚转身就向洞口跑去,可是“红人”的速度更快,在我看来就是一道红色的影子,一晃已经到了我们三个的身后,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我们衣服领子。 我们三个不能都死在这儿,罢了,我心中一狠,就是今天了。我猛地一回身,抱住了“红人”,喊道:“你们快点走!”高亮、和尚同时回头。 和尚大惊失色,想回来帮我,却被高亮一把拦住:“三达不想我们死在一起!快走,三达坚持不了多久。”和尚犹豫了一下,还是被高亮拽着出了洞口。 “红人”好像对我不是很感兴趣,他的目标应该是和尚(不知道和尚什么地方吸引它)。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有让它的脚步停止,只是稍微缓了缓它前行的速度。不过就是这样,也给了和尚和高亮足够的时间,从山洞里跑了出去。 “红人”见它的目标没了踪影,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它抓着我的肩头,将我提了起来,顺势向着墙壁一扔。 “嘭”的一声,我很结实地摔在墙上。这一下,我感到全身的骨头节都摔得散开了,眼前金星乱窜。“红人”这还不算完,又向我扑过来,我连忙就地一滚,爬起来就要向外跑。 可惜还是慢了一拍。“红人”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脖子,就听得“嘎巴嘎巴”脖子的关节直响,它只要稍微再加一丝力气,我的脖子就要被它掐断。不过,“红人”似乎不想这么便宜就掐死我,它将我转了个圈,脸对着它。“红人”将嘴巴张开,对着我的五官一阵吸气。 随着它的吸气,我感到眼开始发花了,周围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意识也开始淡了。我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朝“红人”的嘴里飘去。 眼看我就要被“红人”吸进嘴里,突然听见有人在旁边大喝一声:“闭嘴吧你!”我逐渐迷糊的意识,听见这句话精神就是一震。“红人”张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一把利刃就从它的后脑穿进去,剑尖在它的嘴巴里露出来小一尺,再向前几寸就能在我脸上也扎个窟窿。 就这样,“红人”还是没死,虽然鲜血正从它的嘴巴一条直线似的流着,可它还在嘎嘎地叫着。后面的人将剑尖转了半圈,沿着“红人”的嘴巴向左边横着豁开,这样就算把“红人”的脑袋整个豁开了。“红人”的嘴里喷了一口血,仰面栽倒,这时才算是彻底死了。我看了一眼,一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现在“红人”死了,我的支撑点却没有了,四十多度的高烧(我猜的,没有量过)加上刚才被摔打之后,又被人掐着脖子差点吸干了我的精气,我真的支持不住了。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有人在叫我:“醒醒,快到地儿了,飞机要降落了。”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胖子,我恍惚了一下,说道:“我……是谁?” 胖子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没事儿吧,嗯,有点发烧,你烧糊涂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看着我一脸迷茫的样子,他正色道:“你叫沈辣,我叫孙德胜,你是我……”没等他说完,我已经认出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胖子,抢先道:“我是你大爷。” 从河床的地洞里出来之后,我就感到有些不舒服,当时还不在意。等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在回首都的飞机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做了个十分奇怪又十分真切的噩梦。 说几句题外话,我们出来之后,县里也来人了,领头的还是县里的二把手——甘大叶甘县长。 甘县长听说有六个人失踪了,失踪的人还被萧和尚招到了魂,他当时就急了(传话的人是亲眼所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船河大戏是甘县长亲自张罗主持的。可是一开戏就祸事不断,先是天天死人,虽然被认定是偶然事故,但甘县长还是天天都提心吊胆的。他右眼皮那几天一直在跳,就怕我们村里再出什么事情。 后来,听说请的戏班子又出了事,戏班班主突发脑中风,戏班的演员连夜把他送回了省城。戏班子都走了。甘县长当时还长出了一口气,就坡下驴,停了船河大戏。 还没消停几天,小清河村又死了人,一死还是六个。甘县长再也坐不住了,第一时间带着县公安局的正副局长赶了过来。 不过,等他过来的时候,出口已经被民调局的人封锁。甘县长的秘书交涉了几次,都被挡了回来,没有多余的话,就是亮了一下国家安全局的证件:“里面的事涉及国家安全,闲人止步。” 县里的大秘还想争辩几句,被甘县长一把拽了回来。你傻啊,国安局的人在里面,你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现在国安局的人出头,也算把甘县长摘出去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甘县长一刻都不愿多待,带着自己的人马回县里去了。 我和孙胖子被二室一个叫西门链的调查员叫到一旁,做了个细致的笔录。之后,欧阳偏左的小弟,一个叫云飞扬的调查员就在原地搭起一个帐篷,在里面给我和孙胖子做了个体检。在确定我们没有被什么邪灵附体后,便不再理会我们俩,放了我和孙胖子自由活动。 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听见我的声音,爷爷激动得好久没说出话来,等到他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我才听明白,就这么点工夫,村里已经出了好几个版本,有的说我们这么长时间没上来,八成已经全军覆没了;还有的说我们八成是在下面看见了比金元宝更值钱的宝贝,我们几个分赃不均,当场动了手。这个说得更加有模有样,大致就是萧和尚被熊跋打死了,我把熊跋打死了,最后我和孙胖子同归于尽了。 得知我安然无恙地出来,爷爷又问了其他几人的情况。我编了个故事,我们在下面找到了那六个下坑寻宝的人,不过在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塌方,那六个人被当场砸死。熊所长为了保护孙胖子,不幸殉职。最后只有我、孙胖子和萧和尚从另外一个出口逃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国家安全局的同志赶过来。 爷爷听说熊所长死了,语气也开始唏嘘起来,还要问我一些具体的情况,我怕编漏了,推说有国安局的同志要找我了解情况,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高亮那边也有了结果,洞里已经清理完毕,除了留守人员之外,剩余的调查员全部乘坐最早的航班回首都(民调局的专机在大修)。很意外的是,萧和尚被高亮说动了,他将作为顾问和我们一起回到民调局。 在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就开始昏昏沉沉的,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再睁眼就看见了穿越版的萧和尚。 我浑身大汗,内衣裤已经湿透了。我向空姐要了一杯冰水,喝了之后才舒服了一点。机舱里都是民调局的人,看见他们,我的心里才安定下来。 见萧和尚就坐在我的后排,我便和后面的同事换了座位。这货人老心不老,小七十的人了,正在给空姐发他凌云观影视娱乐公司总经理的名片:“小姐,你很适合做我下部戏的女主角,我们是不是约个时间试试戏?我们这部戏的导演是国际大师黑泽明,这个机会很难得,喂,别走啊,好商量……” 民调局的人被他丢到家了,周围的人都在东张西望,装作不认识他。我开始后悔换座位坐在他的身边了:“老萧,黑泽明死了二十多年了。消停会儿吧,你这样算是性骚扰。一会儿机长出来,把你绑起来拴在机翼上,让你飘在天上。” 萧和尚斜了我一眼:“你当我没坐过飞机?还拴在机翼上?你让机长打开逃生门试试!” 我和他胡说八道了几句之后,开始说到了正题:“老萧,在山洞里肖三达和你说过什么赤霄的,还提到了高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萧和尚有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小屁孩,别瞎打听,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我换了个语气,压低了声调对他说道:“肖三达扔手榴弹的时候,没有提醒你们?” 萧和尚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手指着我说道:“谁告诉你的?” 周围的人都被萧和尚吓了一跳。刚才那个被萧和尚调戏的空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对萧老道说道:“先生,请您坐好,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着陆,您这么做非常危险。” 萧和尚不理会他下一部戏的女主角,看着我说话时都带了颤音:“你怎么会知道?高亮告诉你的?”高局长坐在前排,听见萧和尚说到了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和尚,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别让空姐为难。” 萧和尚瞪了他一眼后,重新坐好。高亮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拿萧和尚没有办法。 “高胖子还对你说什么了?”再说话时,萧和尚就没什么好气了。我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想知道?王八蛋才想知道。” 萧和尚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等一下,小辣子,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你就别咬文嚼字了。”我的语速有点急了,萧和尚看出来了不对头,问:“真的不是高胖子和你说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当是肖三达给我托的梦吧。”我将梦里的所见所闻毫无保留地跟萧和尚说了一遍。萧和尚越听,脸上的表情越是惊讶。最后,当我说到一个大个子用宝剑把赤霄的脑袋剖开时,萧和尚的嘴巴大得能放进去五个鸡蛋:“濮大个你也看见了?” “嗯。”我点了点头,“当时就听你们说大个大个的,还真不知道他姓濮,不过看见他之后,我就晕倒了,再睁开眼睛,我就醒了。” “你让我想想。”萧和尚不停地眨巴眼睛。两三分钟后,他喘了口粗气才说道,“我想起来了,濮大个进山洞里干掉赤霄之后,肖三达的确是昏倒了。我们把他背到山下,在县城的医院住了半个月,肖三达才算是好利索了,这些……真的是你做梦梦见的?” “废话!”我哼了一声,“老萧,怎么说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骗过你?老萧,你是老前辈,问你一句实话,有没有什么法子,把自己想的东西,或者是回忆,加到别人的梦里?” “你是电影看多了吧?你以为这是盗梦空间,还是哈利·波特?”萧老道突然想到一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起码有一个人可能能办到。” “是谁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萧和尚手指的方向坐着个一头白发的人。 第63章 鬼戏事件之后一个多月,我可以说过得相当滋润。这一个月来,郝文明还是经常不知所踪,一室的日常工作基本由破军负责(说起来也没什么活)。我和孙胖子每天到一室点卯之后,便偷偷溜出来,开车进市区瞎转悠,遇到好一点的馆子,就进去暴吃一顿,只要能在下班之前赶回去就成了。 说来也怪,几乎我们每次出去,都能在门口遇到萧和尚。他在民调局里挂了一个顾问的头衔,顾问的意思就是谁都管不了他,他也管不了别人,整天也是在民调局里乱转。 本来依着孙胖子的意思,是不想带着他的。一个六十多望七十的老头,带上他,有好多精彩的地方都不能去。 我刚想找个理由推辞,没想到他当场就开始数落我:“小辣子,想当初,是谁教你用黑狗血遮天眼的?虽然效果不是那么好吧,可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偷看张小花洗澡,我也没和你爷爷说过……”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怕被人听到,压低了声音说道:“祖宗,那次是你骗我过去的,我才四岁,知道个屁啊!” 越是怕人听到,越是有人会听到。已经有人探头看向我们这边,孙胖子在一旁已经乐得直不起腰了:“辣子……英雄出少年,四岁……你行!”边说边乐,还向我伸出大拇指。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才行!你们全家都行!过来搭把手。”孙胖子的脸色有点变了:“辣子,有点过了,我全家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我苦着脸看着孙胖子:“我错了,孙大哥,你过来拉兄弟一把成不成?” “就这一次,下次不许了啊。”孙胖子跟我不记仇,帮我架起了萧和尚,直接架到了停车场。找到了我们一室的配车,直接把他塞进了车里。 “老萧,你到底想怎么样?”在车里,我瞪着他说道。不是我不敬老,只是我已经能猜到明天民调局里会出现什么样的谣言,而且不管怎么样都会传上几个月,除非之后又有一个倒霉蛋露出头来。 萧老道看着我说道:“首都我也有三十多年没来了,这变化也太大了。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去哪儿得带上我,让我再熟悉熟悉首都的环境。” “不行!”没等我说,孙胖子先摇开了头,“我们去的地方,你不合适。我们去天上人间。”说着,向萧和尚龇了龇牙。 听了天上人间四个字,萧和尚的眼睛就是一亮:“带上我一个……” 我们真的没有做好带着一个奔七的老头直奔天上人间的心理准备。最后,无奈之下,开车带着萧和尚去了砂锅居,吃了一通炖吊子、九转大肠和砂锅白肉,算是把他应付过去了。就这萧和尚还是一脸的不情愿:“你们俩就糊弄鬼吧,什么时候天上人间还开了间分店叫砂锅居的,开始卖猪下水了。”嘴上埋怨着,可一点不影响他下筷子的速度。我看着菜下去的速度实在太快,又叫了几个菜和九个芝麻火烧。就这,也只刚刚够萧和尚一个人的量。 孙胖子撇了撇嘴:“不是我说,有的吃你就吃吧,又不用你给钱。”他这话说得很是不情愿,倒不是在乎那几个钱,只是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孙胖子已经和我对好了眼神,把萧和尚糊弄走之后,我们再转到天上人间。 没想到萧和尚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住了就不带撒手的。一直跟我们到了后半夜,他还没有回去的意思。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我和孙胖子也没了去天上人间的心气儿,只好开车将萧和尚带回了民调局。趁着东方天际破晓的余晖,我和孙胖子才回到宿舍,眯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连好几次,每当我和孙胖子准备溜出民调局的时候,都能在大门口被萧和尚堵到。到了最后,我和孙胖子也习惯了,也不提什么天上人间了,只要一看见他,就往砂锅居里领,砂锅居仿佛就成了我们三个的据点。 时间一长,没想到萧和尚和孙胖子竟然处熟了,以前互相看不顺眼的情绪都没有了。有一次他俩喝多了,竟然要结拜,还拉着我,喊我什么三弟三弟的。 一时之间,我哭笑不得,连忙拉开了孙胖子:“大圣,你和他结拜,也就是和我爷爷一个辈了,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把孙胖子拉到了卫生间,等他吐完清醒了一点之后,再回到饭桌时,一个一身名牌的中年男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认出了已经喝高了的孙大圣,激动地喊:“大圣,孙大圣,是你吗?” “你这是喝了多少?连我都不认识了?”中年男人拍了一下孙胖子的肩膀,“我……苏建军,上个月老三结婚时还见过面。还没想起来?前些日子还找过你,给你打过电话的,你当时好像去了铁岭,说好了回来找我的。” 孙胖子以前可是干“无间道”的,就算喝多了,对人名之类的词组特别敏感:“建军……你怎么变样了?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说完,孙胖子又跌跌撞撞地回了卫生间。三分钟后,他再出来时,身上的酒气虽然没减,但是脸上的醉意基本上已经看不见了。 “建军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孙胖子假模假样地和他握了握手。这个苏建军看了我一眼:“朋友,我和大圣有点私事聊一聊,你看……” 我很知趣地点点头:“你们聊,大圣,我和老萧在那边等你。”孙胖子向我龇牙一笑:“你先买单,我一会儿就过去。” 他俩聊的时间并不长,我回到座位上和萧和尚还没说上几句话,孙胖子就回来了,还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萧和尚打着酒嗝说道:“胖子,什么好事?”孙胖子打了个哈哈,看了萧和尚一眼:“老萧,有件好事算你一份?” 萧和尚已经喝得眼珠通红:“什么好事?你们哥俩有好事还能想到我这个老家伙?” 他这话我听着十分不舒服:“老萧,你说话别带上我,大圣刚才聊的什么我都不知道。” 孙胖子夹起一筷子腰花放进嘴里,边嚼边说道:“你们先听我说。刚才那哥们儿是一香港富豪在大陆的跟班,他老板最近好像撞了邪,开始在自己家里见了鬼,之后,不管是在香港还是在大陆,都倒霉得一塌糊涂,盖楼楼塌,买哪家公司的股票,那家公司就破产倒闭。去澳门玩两把吧,全赌场的人都赢,就他一个人输,全场人都把他当明灯——只要跟他反着买,一定赢。” 萧和尚听得眼睛已经眯起来了:“他想找人看看?不对啊,胖子,香港有道行的人也不少,以前我在特别办的时候,就知道三五个人,就算他们都死绝了,他们总还有后代徒弟的吧?” 孙胖子摆了摆手:“香港能找的都找了,什么风水大师、看命扶乩的,有名的没名的,真的假的,都找了不下三五十个了,可惜没一个人能看出什么道道。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他才在大陆找能人,去给他平事。刚才那朋友知道我人面广,看看我能不能给他找几个大师。那边放话了,只要能把这事解决,两三百万人家不在乎。老萧,你今天来也算和这事有缘,怎么样,算你一份?” 萧和尚还是眯缝着眼睛不说话,似乎在盘算什么。孙胖子有点急了:“老萧,那边还在等信儿,你去不去给句痛快话,不行就是我和辣子去,到时候你别眼红。” 萧和尚心里也憋不住了:“去也行,丑话说在前面,账怎么算?” 孙胖子龇牙一乐:“亏不了你,三七二十一……” 苏建军给安排和香港富商见面的时间是后天。我和孙胖子本来想把破军也拉进来,只是破军还要在一室看场子,实在分身乏术。不过从破军的嘴里知道了民调局里一个十分有意思的规矩,说是规矩还不如说是潜规则更好。 民调局并没有明文限制调查员利用工作之外的时间去干点私活,反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在外面接私活的调查员,事后都要交出私活酬金的百分之五十,美其名曰民调局建设基金。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也可以?还带抽头的?”孙胖子也不是很满意,他嫌百分之五十的抽成太高:“那还叫什么民调局建设基金,直接叫中介费就得了。” “你以为民调局好干啊!”破军叹了口气,讲了民调局的难处。自打民调局更名以后,单位成了标准的政府机关(基本没有人知道这个单位),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吃财政,而财政能解决的也就是工资和基本维持的费用。 至于民调局装备的研发生产及处理突发事件产生的费用,是由民调局自己内部解决的。所以在民调局成立之后,高亮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手下调查员们干私活。不过干归干,薪酬要交到民调局一半,这才是维持民调局开支的主要来源。 钱交到民调局之后,各室还要分走一半,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民调局竟然有自己的飞机(光是燃油、保养和机场租费就是天文数字)。 不过总的来说,能名正言顺地干私活也是个不错的消息。 到了第三天头上,我、孙胖子和萧和尚上午九点多就到了苏建军指定的酒店。萧和尚为了这,还特地办了身行头:一身白色的立领中山装,白色的裤子加上一双白鞋。要不是他的头发掉光了,以他的岁数,再配上那么一头白发……我都不敢再往下想了。总之,确实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我们到时,苏建军已经在大堂候着了。客气了几句之后,他便带我们乘坐电梯到了八楼总统套房的区域。整个一个楼层都被香港富商包了下来,五六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在楼道里来回巡视着。 苏建军把我们带进了总统套房,见了正主,我和孙胖子都是一愣。世界还真是小,那个倒霉蛋竟然就是买了我们三颗夜明珠的马啸林。 马啸林也愣住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沈生,孙生,系梨们……我们还真系有缘。” 一见是他,孙胖子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老马,这才几天不见,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死灰死灰的。眼袋也耷拉下来了,眼珠子都是血丝……” 马啸林苦笑了一声:“孙生,梨就不要笑话我啦。”说着把话题转移到我这边:“沈生,梨身边的这位老先生怎样称呼?” 没等我介绍,萧和尚先是向马啸林一抱拳,道:“马老板不用客气,贫道是凌云观第四十代观主,道号合殇。” 这套词是在民调局里就编好的,我接着萧和尚的话说道:“合殇大师是我和孙德胜的前辈,应白云观观主亲自邀请到白云观讲经说法的。昨天法事已毕,本来过几天就要回凌云观了,听过有位港商受了鬼劫,本来是我们哥俩过来的,但是合殇前辈怕我们两个小辈道行不够,就跟过来看看。” 马啸林听了连连点头:“难怪啦。偶就说啦,能得到夜明珠的银,绝对不会系一般银啦。” 孙胖子呵呵笑道:“老马,听说你有点不顺,现在看你也没有什么啊,住上总统套房不算,还包了这一层,不便宜吧?” 马啸林听了差点哭出来:“孙生,梨以为偶愿意吗?偶差不多在亚洲的酒店都上了黑名单。梨相信吗?只要偶住过的酒店,不系着火,就系洗银啦。半个月,就半个月,偶住了五间酒店,这五间酒店都出了系情,三家着火,两家洗银。 “这一家酒店的波士系我多年的老友,就系这样,我还系租不到个房间。莫办法啦,我狠心租了一层,租倒系租给我啦。一天就系一百二十万,这哪里系租房间,就系烧钱啦!” 马啸林说到一天一百二十万的时候,萧和尚脸上的肌肉局部痉挛了一下。还是孙胖子以前吃过见过(加上还有一只财鼠跟着他),他微微笑了一下:“老马,把你的事说说,我们能帮忙就一定帮。” “系。”马啸林脸上的表情肃然无比,“就是梨们卖给偶夜明珠的那几天……”“老马,别说没用的,拣主要的说。”说到卖夜明珠的时候,萧和尚突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我连忙岔开了话题。 “系啦,”马啸林看了一眼萧和尚,明白了八九,“就系那几天前后吧,偶见鬼啦……” 其实出事的那天,还真是我们卖给他夜明珠的那天。当天晚上,马啸林和往常一样,在他藏宝的暗室里待到了后半夜才出来。当他正要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就看见有一个白影站在他的床头。 马啸林是深度近视,开始他以为是花眼了,把衣服架子看成人影了,可马上就明白过来。他一直是裸睡的,睡衣就扔在床上,卧室里根本就没有衣服架子!而且白影已经开始动了,围着他转开了圈。当时马啸林都哆嗦了,想喊人来着,可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马啸林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晕倒,以便烘托气氛的时候,那个白影突然间消失。马啸林这才喊出声来,家里的工人跑过来好几个。人多了,马啸林也就没那么怕了,让人在卧室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鬼影子。折腾完已经天亮了。 第64章 本来以为天亮了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第二天早上股市一开盘,群股一片飘绿(港股绿涨红跌),只有马啸林买的那几只股票通红通红的,当时马老板的脸色就像他买的股票一样。几分钟前,他的股票跌得最狠的时候,马啸林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他名下的地产公司打来的——他们公司代理的一个新楼盘原定三天后开售,就在刚才楼房突然无故坍塌。好在现场没什么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不过就这样,这个楼盘算是臭了大街,还没有住人就塌了,这样的房子谁敢买? 马啸林当时吐血的心都有。处理完楼盘的事后,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听人说赌钱能转运,马老板又过海去了澳门,本来想转转运的,没想到他成了赌场里传说的明灯——全赌场的赌徒都跟着他走,只要跟他对着买,一定稳赚不赔。 最后赌场老板出面了,把马啸林输的钱都还给了他,只求他快点离开赌场。马啸林前脚刚离开,赌场马上就把他列入了赌场的黑名单,宣布他为不受欢迎的人,不接待他再来赌场赌博。因为输钱进了赌场的黑名单,马啸林也算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之后倒霉的事就一直围绕着马啸林。好在他的家底厚实,一时半会儿也不至于败光,但是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马啸林一直都怀疑是那天晚上的白影对他干了什么,将他的运数改得一塌糊涂。于是马老板开始拜访香港玄学界的高人,几位高人给马啸林看了相,算了八字之后,也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开始马啸林以为是新买的夜明珠有问题,便请了香港最有名的玄学大师仔细看了那三颗珠子。和马啸林想的正好相反,那位玄学大师见了三颗夜明珠就爱不释手,说这三颗珠子能散发一种祥和之气,有一种指引灵魂走上天国正途的力量。 这位大师当场就向马啸林提出要购买一颗夜明珠。马啸林当然不肯轻易地出手,推说是帮朋友代卖,开出了一个过亿的天价,才把那位大师吓了回去。 搞清了不是夜明珠的问题,马啸林反而更加害怕了,香港也不敢待了,打发家人去了欧洲。自己则来大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能让自己转运的高手。 萧和尚一直皱着眉头等马啸林说完,他才说道:“马老板,听你说的意思,你气运变坏的开始,都是源自那天晚上你撞鬼之后。那么撞鬼的地点是香港还是大陆?” 马啸林看着萧和尚说道:“系香港啦,偶在半山的房子,那里偶住了三十多年,不会有问题的啦。再说啦,出系之后,我就请了几位风水大师去看过,都说莫问题的啦。” “有没有问题,几个看风水的说了不算。”萧和尚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风水学说不过是我们道家阴阳五行的末枝而已,邪灵入宅,只要不是刻意泄露阴气,对房子的风水格局几乎没有影响。风不摇水不动,阴阳五行互不侵扰,看风水的自然就看不出来。” 听萧和尚说得头头是道,马啸林感觉这次八成有戏,别的不说,就说眼前这个老头这相貌这行头,说话时这派头,绝对是一个得道高人;还有他的头衔——凌云观第多少多少代观主,听着就和香港的那些什么大师不是一个级别。 “老先生,”马啸林朝萧和尚挤了个笑脸,“那么梨说,偶该怎么办?把那栋房子拆掉?” “拆房子?”萧和尚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晚了!马老板,你先过来,我给你看看相。” “老萧还会看相?”孙胖子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嘀咕道。 “嗯。”我轻微地点点头,以同样的声调说道,“我小时候看过他给人看相,听说看得还挺准,不过多年没看了,这几年都改摸骨了。” “摸骨?”孙胖子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这老家伙……” 那边,马啸林已经坐到了萧和尚的面前。萧和尚瞅了瞅他的五官:“马老板,你的五官也不太……”话说了一半,他突然伸出右手电光石火一般,向马啸林的脑后抓了一把。就听见一声类似女人凄厉的喊叫一般,萧和尚的右手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他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古币,两只手掌慢慢合在一起,不停地揉搓着。也就是一两分钟后,萧和尚摊开了双手,掌心里只有那一枚古钱。诡异的是,这枚古钱在萧和尚的手心里不停地抖动着。 “啊!”马啸林尖叫一声,两脚一软,当场从沙发上出溜到了地上。萧和尚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不就是看见鬼了嘛,你至于吗?” 马啸林指着萧和尚手心里还在不停抖动的铜钱说道:“这系在偶头发上抓住地?就系他害了偶这么多天?” 萧和尚没理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将铜钱放在红布的中心处。说来也怪,铜钱触碰到红布的一瞬间,就停止了抖动,老老实实地躺在红布里。萧和尚将红布叠了几道后放进了口袋里。 “老先生,合观主,合大师!”马啸林有些激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萧和尚好了。他手指了指萧和尚口袋里的红布,“这个东西就系我看见的那个白影?就系它害偶倒霉了这莫长的时间?” 他以为找到了正主,解决了这个鬼,自己的噩梦就过去了。没想到萧和尚摇了摇头:“是不是它我不敢肯定,不过它寄在你身上不会超过五天。按时间来算,应该不是它。” 孙胖子还好,就像看萧和尚表演戏法一样。而我在旁边已经呆住了,不可能!我进来的时候就反复观察过马啸林,没看见他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啊,就几分钟的工夫,就在他的脑后抓住了一只鬼? 那边萧和尚接着跟马啸林说道:“马老板,算是你的运气好,今天我过来了。要是我晚来几天……”说着,萧和尚还假模假样地摇了摇头。 马啸林在一旁,脸色已经吓得煞白,随着萧和尚的话连连点头:“系啦系啦,系大师救了偶一命,多嗨多嗨。偶一定会重重报答。不过,大师,这系个什么妖怪?偶怎么会招上它?” 萧和尚说道:“准确地说,刚才我抓到的东西非妖非鬼,说它是异兽可能更准确一点。它的学名叫作寄生,就是寄生虫的寄生,它专挑时运低的人下手寄生。被寄生沾上的人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从此以后生气越来越弱,先是得一些感冒发烧的小病,不久之后,就会演变成绝症。被寄生缠上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半年。” 萧和尚说完的时候,马啸林叹了口气,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萧和尚又说道:“这个寄生对于马老板来说只不过是疥癣之疾,真正危害你的东西应该还在你家里。” 马啸林一听冷汗都出来了:“大师,偶……”萧和尚没等他说完,一摆手:“你放心,我送佛送到西,时间我还有几天,把你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再回我的凌云观。”影视娱乐公司,我在心里暗暗给他接了一句。 本来依着马啸林的意思,现在就直接去机场,搭乘最早一班飞机到香港。不过萧和尚推说要回去准备一些法器,于是把时间定在了明天中午。马啸林给了萧和尚一张一百万港币的现金支票,说好了这一百万港币只是定金,剩下的酬金事情了了之后再付。 最后,马啸林千恩万谢地把我们三个送出了酒店,还亲自把我们送上了车。等车子一开动,我就迫不及待地向萧和尚问道:“老萧,那个寄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萧和尚把支票拿出来,迎着阳光反复看了几遍,听见我问他,才极不情愿地将支票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你没听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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