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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论老莫怎么问他,老爹都是那一句话:“再等等,等那个人到了,有什么话你去问他。”莫老爹将这次的事情看得很严重,甚至关了老莫的手机,断了和外面的联系(莫老爹家里没有电脑)。 就这样,老莫在老爹家睡了一宿。这一夜老莫的噩梦做得身临其境,一会儿梦到三具死尸都站在床头看着自己,后半夜又梦到主任满脸鲜血地跟他说道:“为什么要我替你死?”老莫被吓醒之后,才发现床上的被褥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浸透。 在恍惚之间,老莫看见床头有一团雾蒙蒙的影子正对着自己。老莫搞不清是不是还在梦里,他晕头晕脑地伸手摸向那团影子。就在老莫接触到影子的瞬间,一股透心的凉气顺着手指尖传到了他身上。就是这转瞬之间的工夫,老莫就像身在冰窖之中一样,他的牙齿冻得咯咯直响,想把胳膊抽回来,无奈手指就像被吸住一样动弹不得。眼看着老莫就要被冻僵的时候,他的房门打开,莫老爹探头进来说道:“你干什么呢,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这句话刚刚说完,莫老爹的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朝老莫身前的方向撒了一把白花花的粉末,那团雾蒙蒙的人影触碰到白色粉末之后,瞬间消失在莫家爷儿俩的眼前。没了那股吸力,老莫整个人瘫倒在床上。莫老爹还是不放心,继续将白色粉末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缓了半晌,老莫才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向老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出事的?”莫老爹喘了口粗气,说道:“我在那屋都能给冻醒了,要不是以前有个朋友教了我一招,今晚你的小命就交待了。”老莫看着满屋子的白色粉末,向自己的老爹问道:“这一地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莫老爹从衣兜里摸出来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扔在老莫的床上:“咸盐……” 第210章 老莫说什么也不敢再睡了,最后他们爷儿俩一直挨到了天亮。天亮之后,老莫趁老爹不注意,重新打开自己的手机。就这一晚上,竟然有将近一百个电话找他,还有几十条短信,都是自己的同事和主任问他下落的,看到最后一条短信的时候,老莫手里的电话差一点掉到了地上。最后一条短信是昨天和他一起出现场的同事发过来的,上面只有六个字——“主任死了,速归。”再看短信发来的时间,正是今天凌晨闹鬼的那个时间段。 出了大事了!老莫在家里待不住了,莫老爹没有拦住他,老莫急三火四地赶回了自己所在的公安局。这时的公安局里如临大敌一般,技术室的外面都是警察。老莫赶到的时候,市局技术室的法医正在技术室里给主任拍照。 只见主任全身赤裸地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肚子已经被剖开,里面乱七八糟的内脏已经被取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的玻璃容器中。一些重要器官已经取样,在做病理实验。如果这还不算诡异的话,那看完接下来的一幕,就可以说心惊肉跳了。 在手术台旁边,那张用来写尸检报告的办公桌前,“坐着”昨天傍晚发现的第三具尸体。这具尸体一手握着主任专用的钢笔,桌子上放着一张空白的尸检报告,看上去这具死尸好像正准备填写主任的尸检报告。 看见老莫出现,刑警队长将他拉到一边,询问他昨晚去哪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解剖死者的尸体?这些都是例行公事。局里的监控录像显示老莫昨晚到现在没有在局里出现过,除了昨晚不辞而别之外,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老莫解释他昨天经历了死尸异动的那一幕之后,精神有些恍惚,加上不明白死尸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回家向身为法医前辈的老父亲询问,不知不觉中就这么过了一夜。这个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对于同样经历了昨晚那一幕的刑警队长来说,这个说法也说得过去,老莫这是害怕了,不敢半夜三更去解剖一个刚刚诈尸的死人。 刑警队长又问了几句,基本上排除了老莫的嫌疑。最后老莫向他反问道:“谁给我们主任做的尸检?有死亡原因吗?”刑警队长听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脸颊的肌肉一阵猛跳,又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前的死尸,说道:“鬼知道是谁做的,要不就是鬼做的。发现他的时候,你们主任就是这副样子了。” 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老莫,刑警队长又说道,“小莫,听说昨晚的尸检应该是你做的。你倒是命大,你们主任这是替你去死了。要不然现在躺在那里,肚子被豁开的就是你了。” 老莫听了这句话之后打了个冷战,他马上想起来昨晚做的噩梦。梦里那个满身、满脸鲜血的主任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昨晚做的真是梦吗?那个模糊的人影出现的时候,就是发现主任尸体的时间。说是巧合,恐怕就连躺在手术台上的主任都不相信。 市局来人将老莫叫走,问了和刚才刑警队长差不多的话之后,将老莫放了回来。技术室这边一直折腾到天黑才算结束,主任和三个死者的尸体被市局的法医深度解剖,没有发现任何和死因有关的线索。 由于市局技术室的冰柜已经满员,主任和三个死者的尸体暂时存放在这边的冰柜中,等到明天再运到市局技术室。老莫和几位同事亲手将主任等四具尸体放进冰柜当中。这晚正好赶上老莫值班,也没有人跟他客气,将老莫自己留在了公安局里。 老莫根本不敢去手术室那边,他整晚都泡在公安局的值班室里。后半夜的时候,他去了趟厕所,等他解决完,再次推开值班室的大门,整个人就像过电一样,站在门口不停地哆嗦着。 他明明推开的是值班室的门,里面却是他们技术室套间里的手术解剖室…… 要不是有这几天的诡异事垫底,老莫现在直接就抽了。就这样,他的后脑勺还是一个劲儿地冒凉气。手术室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尸臭味道,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坐在办公桌前。由于手术室内没有开灯,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并不能看清这个人影的模样。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那个人影转头看向老莫的方向。 老莫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早上出门之前,他将莫老爹家里整罐子的盐都倒进了自己的两个衣兜里。现在老莫也顾不了许多了,他两只手分别在衣兜里掏出两把盐,扬手朝人影的方向撒了过去。 之后,他也不等有什么结果,猛地一转身向身后跑去。他只跑了两步便突然停住脚步,明明朝相反的方向跑了,但他眼前还是手术室里的景象。由于他跑了这几步,老莫现在人已经进了手术室里了。 没等老莫再次转身逃走,他身后“咣当”一声,手术室的大门已经关上。老莫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这时,那个人影突然动了,他伸手在桌子上捻起一点盐面儿,用舌头舔了舔之后马上又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咸盐嘛!我是活人,不是新死的鬼,这个对我没用。”这个声音老态龙钟,听上去说这个人有一百岁,都没有人质疑的。 听这人说他不是鬼,老莫的心才算稍稍地放回肚子里。他刚想问这人想干什么的时候,人影忽然说了一句什么,他的语速快且绕口,老莫根本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就在人影嘴里最后一个音节出口的瞬间,老莫的心脏突然一紧,就像是被人用细绳将他的心脏勒住一样。紧接着他的胸前火烧火燎的,就像刚喝了一杯浓硫酸,现在已经流到了胸口。 老莫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喊救命,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老莫大口地喘气,但是没有一丝空气能到达他的肺里。慢慢地,老莫的脑中开始缺氧。他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起来,接着身子一歪,人已经倒在了地板上。 在地上捯气儿的时候,老莫的眼睛突然没来由地清晰起来,虽然房间里还是黑洞洞的,但是他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前面的办公桌前坐着的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子。他雪白的头发,脸上一道一道的褶子就像是一个风干的苹果。虽然老莫的眼睛清晰起来,但他的心脏部位还是火烧火燎的一样,没有任何改善。而且老莫的手脚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眼看老莫就要断气的时候,就听得“嘭”的一声响。手术室的大门被人用脚踹开,一个瘦得就像竹竿一样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是我说,在外面就能闻到你身上的这股味道。明明是活人,却老是装得跟个活鬼似的。” 这人进入手术室的同时,老莫心脏的束缚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再次进入老莫的肺内,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老莫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不知道进来的干瘦男人是谁,但是看起来他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 而那个老头子看到干瘦男人进来,身子猛地颤了一下,他转身就向窗户那边快速地跑过去,但是跑了没几步,老头子就停住脚步。他的面色十分难看,就好像刚才老莫看见他时露出来的表情。他回头看了一眼干瘦男人,问道:“这次是谁守在窗户外面?” 干瘦男人笑了一声,说道:“上次是谁抓的你,这次就还是谁在窗外面等你。”老头子干瘦的眼角颤了几下,盯着干瘦男人说道:“门口一个,窗外一个。这是你们民调局的规定动作吗?”干瘦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一会儿你直接问破军吧,上次你从他手上跑了,他可是一直惦记你的。” 听干瘦男人说到了破军,老头子的脸上就像是被打了一拳,还没等他说话,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两米多高的男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窗外翻了进来。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进来,老头子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高大男人进来之后,直接奔着老头子走过去。老头子哆哆嗦嗦地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说道:“我还是活人,你不能对我怎么样……”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高大男子没理他,从腰后抽出来一根甩棍,迎风一甩,对着老头子的脸就抽了过去。 老头子本能地用胳膊挡了一下,就听见“嘎巴”一声,甩棍结结实实地打在老头子的胳膊上,他的胳膊以一个古怪的角度弯曲下去。老头子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打滚。紧接着,高大男子手握甩棍,对着老头子另外一条胳膊又劈了过去。老头子没有任何躲避的能力,又是“嘎巴”的一声,老头子当场晕了过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高大男子看到老头子昏倒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松懈。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老头子,就像是在防备他突然逃跑似的。差不多过了十二三分钟,高大男子突然从口袋里面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对着老头子身边五六米远的空地上撒了过去。 这白色粉末落地之后,接触到粉末的地面上突然冒起来一股浓烟。随后又是一声惨叫,只见老头子的身子突然凭空消失。就在同一时间,在高大男子撒白色粉末的地方,突然又凭空出现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这时老头子已经缩成了一团,他两只胳膊都已经废了。但是高大男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举起手中的甩棍对着老头子一顿劈头盖脸地抽下去。挨了几下之后,老头子哀求着说道:“我还是活人,你们还有问题要问我……” “你现在不是了!”高大男子低喝一声,随后一棍抽在老头子的太阳穴上。老头子一声没哼,倒地身亡…… 第211章 眼看着老头子倒地,干瘦男人过去看了一眼,确认老头子没救了,回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不是我说,破军,你倒是让我把话问完了再下手啊。现在怎么办?一会儿你自己去跟高局长说。”高大男子就是几年之后我认识的破军,他低着头就像没听到一样。 说到这里,郝文明(干瘦男子)看着破军顿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又接着说道,“就说是这个老棒子自己摔的,太阳穴磕桌角磕死了。记住了,你和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谁都没动手。”郝文明连连叮嘱道。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老莫,说道:“和他面对面这么长时间,你还能自己站着,不是我说,你的运气也算是不错了。”说着上前一步,搀了一把老莫,将他搀到了手术室外面。 出了手术室,郝文明将老莫直接带出了公安局。这时值班室空空如也,刚才还和老莫一通胡聊的几个值班警察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老莫的心里又开始打鼓,现在真的是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出了公安局,老莫就看见公安局门口有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其中一人正是自己的老父亲。看见老莫出来,旁边的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胖男人对莫老爹说道:“我说没事吧。怎么样?看,你儿子全须全尾地出来了吧?” 看到就老莫一个人被带了出来,胖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向干瘦男子问道:“怎么就把他带出来了,正主儿呢?”还没等郝文明答话,他身后的破军突然抢先说道:“被我一棍打死了。” 破军完全没有按郝文明设计好的说,胖子听了,脸马上沉了下来,他扫了一眼郝文明,再次问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郝文明赔了个笑脸,说道:“老帮……那个姓高的自己滑倒了,头撞在桌子角上,把自己撞死了。”“哦。”胖子点了点头,又看了破军一眼,说道,“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还让我再问一遍。”说罢,回头看着莫老爹,说道,“老莫(莫老爹),你当年的人情我算还上了,剩下的事情由我的人负责善……”说话的时候,他才算正经看了老莫一眼。这一眼看上去,他的表情有些异样,像是从老莫身上看出了什么名堂。 这时的老莫还是像在梦里一样,他看了一眼胖子三人,说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出了什么事?”等老莫说完,胖子才笑眯眯地说道:“现在说这件事,还真是不太方便。不过你放心,今天的事情你以后早晚会知道。” 后来老莫进了民调局,查看了被破军一棍打死的老头子的档案,才明白郝主任当时说的话并没有夸张。被破军打死的老头子叫高满财,他正经是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人精了。新中国成立前,高满财是国民党政府在当地的低级行政人员,新中国成立后被审查过一段时间,就被安排到当地的中学做了门卫。 在之后的一系列运动中,因为高满财在国民党政府的职位实在太低,简直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因此他几乎没受到任何波及。文化大革命时期,高满财所在的学校礼堂被当作仓库,用来存放收缴来的抄家物资。 高满财帮忙搬运的时候,看中了一件小巧的炕桌。当时对这些抄家物资的看管也不是很严。高满财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将这件小炕桌偷偷地搬到了自己家里。本来高满财也没有把这个小炕桌太当回事,直到后来的运动越来越激烈,终于烧到了他身上。 运动到了最高峰那几年,能批斗的黑五类基本已经反复批斗过多次了,又开始把以前的漏网之鱼重新拉出来清算一把。高满财新中国成立前在国民党政府的工作经历被人翻出来,学校革委会已经找他谈过话,看样子,下一批被拉出来批斗的名单里肯定有他一个。 这时候,高满财有些慌了。按照程序,不到两天就会有人来他家里抄家,趁还有时间,高满财当天晚上就将家里的东西查了一遍,除了那个造型充满了封建腐朽味道的小炕桌之外,倒是再没有什么违禁的东西。这个东西肯定是不能留了,高满财想好了对策,想趁半夜将小炕桌拆了,把分解好的小炕桌当劈柴一把火烧了,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家里曾经有这个东西。 因为怕惊动邻居,高满财不敢动斧子、锯之类的家什,甚至怕邻居怀疑,他连灯都不敢点。黑灯瞎火的,高满财用菜刀一点一点地将小炕桌的四个桌腿都卸了下来,就在他将桌面劈开时,才发现桌面里面竟然有一个夹层,有一个薄薄的油布包藏在里面。 油布包里包着的是一本不知道什么年头留下来的古书,古书的纸张应该被特殊的方法处理过,虽然已经年岁久远,但纸张还没有朽坏。只是当初藏匿古书的人用的方法不当,古书的书名和前后几页被油渍所污,那几页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好在里面十数页的纸张保存得还算完整,上面的字迹还能清晰地辨认出来。为了不引起邻居的注意,高满财把头蒙在被子里,打着手电看了一阵古书上面的内容。 高满财年轻的时候喜好过一阵易经,虽然没有搞出什么名堂,但有那时的根基打底,现在看这本内容相近的古书,大概能明白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 书里面记录着道家偏门的一些术法,别的还好说,其中最惊人的一个术法就是将别人的寿命转嫁到自己身上。单从理论上讲,这个术法基本上解决了凡人长生不老的难题。只不过这个术法运作起来限制太多,而且寿命在转嫁的过程中会流失掉很多,十成的寿命转到了他人身上剩下不了一成,那九成多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高满财是拿这本古书当神话故事看的,里面的内容他也不信,但是里面有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术法引起了他的兴趣。高满财将古书藏在公共厕所里,鬼使神差地在自己家门口摆下了这个术法。等到第二天上午,造反派来抄家的时候,从踏入高满财家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在空气里翻找起来,一直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结束,自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从这时开始,高满财算是彻底相信了古书上面所写的东西。但是环境所限,他也不敢轻易地尝试里面记载的术法。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高满财还是一个老光棍,自己一个人生活。他人已经快七十了,当时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是肺癌晚期。到了这个地步,高满财索性豁出去了,重新把那本古书翻出来,开始研究里面借命的术法。 高满财开始用术法借命之后,便一发不可收。开始他在猪狗之类的动物身上实验,几乎没有什么效果,高满财就开始对人使用了这个术法。第一次高满财利用迷魂术配合,将一个流浪汉的生命过继到自己身上,流浪汉当时就倒地身亡,他本来衰老的样子也变得年轻起来。去医院检查时,他身上的癌细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惜这个时间太短,还不到一年,高满财的身体又开始急剧衰老,本来已经消失的癌细胞又找了回来。 高满财尝到了甜头,这一次索性将目标锁定在有更长生命价值的小孩子身上。他丧尽天良地过继了一个小孩子的性命之后,高满财又以年轻的面貌生活了五年,等到他的老迈之相现出来,高满财又开始寻找下一个借命的目标。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又活了三十多年,最后他的事情终于惊动了民调局。民调局派出来调查这个事件的人就是一室主任郝文明和破军。 高满财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他也是倒霉催的,竟然挑中了破军下手。开始破军和郝文明因为事发突然,还真被高满财的幻术搞得手忙脚乱。但是郝文明毕竟是民调局的调查主任,两三个回合下来,就找到了高满财的位置。 高满财除了借命的术法还能被郝文明看上眼之外,剩下的例如迷魂术之类的术法,在郝主任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郝文明和破军一起活捉了高满财,与此同时破军还破了高满财的术法,就算高满财还能使用借命术让自己生命年轻,但他的面容再也不能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了。依着破军的意思,像这样连小孩子都害的玩意儿,不用带回民调局,直接弄死他,挖个坑埋了就是。但郝文明对高满财借命的古书很感兴趣,还想将他带回民调局自己审问。 就在郝文明和破军押着高满财回首都的路上,他们遇到了车祸,当时郝文明被撞晕,破军卡在了车里面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高满财跳出车窗扬长而去。当时高满财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他的身体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在破军的注视下,高满财将一个路过小男孩的生命转嫁到自己身上,小男孩倒地的时候,高满财已经消失在破军眼前。 虽然高满财侥幸逃过一劫,但经过这次之后,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虽然还能过继他人的寿命,但续命的效果却越来越差,现在吸取他人寿命的效果只有之前的一两成,而且情况还有继续恶化的趋势。 高满财借命的频率越来越快,以前他续一次命,会等到三五年之后才再次下手,现在他每隔一两个月就需要找人续命,这样才能满足他的需要。这次也是因为高满财贪心,想一次多续几个人的命,才出了事。 高满财将选好的目标用邪术害死之后,并不能马上就将被害人的寿命转到自己身上,而是将被害人安置在一处极阴之地,他才能慢慢地吸收被害人的寿命,否则会遭到术法的反噬,就像高满财之前在破军面前转走小男孩的寿命那次,高满财受到了术法的反噬,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次高满财接连三具用来续命的尸体都被老莫和他的同事带走,高满财改了主意,他在当天晚上就将技术室的手术间变成了极阴之地。之后高满财又使用了迷魂术,迷了主任的魂魄,将其转到了第三具尸体的身上。 当天晚上,主任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解剖第三具尸体。其实他是亲手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将他自己的内脏一样一样地取出来,最后,他还亲自写了自己的验尸报告。等他的报告写完,高满财这才现身收了迷魂术,看到自己的惨状之后,主任的魂魄不敢找高满财报仇,反而恼恨老莫,要不是老莫突然失踪,今晚被剖开肚子的就是老莫了。 老莫后半夜看到的影子就是主任来找他索命的。好在莫老爹知道一点驱邪的法子,才救了老莫一命。手术室这边,本来高满财在前一天晚上就完成了自己和三具尸体以及主任的生命转接。但是他贪心又起,看上了老莫旺盛的生命力。也活该他倒霉催,除了老莫之外,还把自己的两个大对头也等来了…… 这个事件结束之后,老莫对那晚在手术室里见到的一幕耿耿于怀;加上那晚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吓得,他的心脏真的出了点毛病。虽然这个毛病并不大,但是老莫也已经不适合法医的工作,就这样他去找了公安局长,主动要求调动工作。几天之后,他的调令下达,直接将他调到首都,老莫进了一个叫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的单位…… 第212章 老莫说完了他的故事,接过孙胖子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孙胖子本来还在笑眯眯地看着老莫,但是下一秒钟,他忽然转头看向西门链,说道:“大官人,不是我说你,他们几个人都说了自己的事情,你看看你是不是也说说?” 听了孙胖子的话,西门链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老莫和喝得满脸通红的熊万毅说道:“我还是别说了,只要是进民调局的人,经历都差不多。”这时的孙胖子喝得也有点上脸,他红着脸摆了摆手,要说话时酒意上涌,他深吸了口气才压下了上涌的酒意。 看孙胖子这会儿不敢张嘴说话,我接着他的话头对西门链说道:“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吧!大官人,我就一直好奇,民调局这么多的人,会看口型读唇语的也就是你一个吧?怎么看你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以前不是国安,就是哪个特殊部门的外勤吧?” 我这话说完,原本就喝得差不多的西门链这时脸色更红。知道他底细的老莫也微微一笑,给西门链倒了杯茶水,说道:“大官人,你就别客气了。都在一个马勺里混饭吃,孙局和辣子早晚都会知道你的底细。说吧,也没什么丢人的。” 这时的西门链有些扭捏,他喝了半盅酒,才说道:“那什么……我吧……以前是替人化妆的。”他的这个回答很出乎我的意料。西门大官人又补充了一句,“再说细点就是给死人化妆的,我进民调局之前是在殡仪馆替死人化妆的化妆师。” 虽然西门链给出的答案和我猜想的不一样,但我还是不明白,就算他是死人化妆师,又有什么可扭捏的。等西门链讲了他进民调局的缘由,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那样尴尬的表情,大官人进民调局的过程实在不怎么露脸。 西门链之前工作的学名叫作殡葬化妆师。几年前,这个殡葬化妆师还属于厌恶型行业,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吃香了。当年西门链还是在一大群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才挣到这个工作的。 事情发生在西门链成为殡葬化妆师之后的第二年。一天半夜将近十二点的时候,西门链刚刚睡着,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他半睁着眼睛抓起电话就要骂人,等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之后,又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脏话咽了回去。电话那头说话的是西门链的顶头上司——当地殡仪馆的夏仁夏馆长。 夏馆长在电话里通知西门链,让他马上赶回殡仪馆加班。西门大官人当时脸就绿了,虽然他干这一行的年头不长,但是也知道一些殡仪馆的规矩,从来没听说过谁敢后半夜回殡仪馆加班的。他对着电话一个劲儿地咳嗽,推托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让馆长找其他的化妆师。 没想到他刚刚说完,那边馆长就火了:“你以为我没找过吗?西门,我还看不上你那半吊子的手艺呢!要不是那两个王八蛋都关了电话,我才懒得找你这个二把刀。”敢情不知道谁走漏了加班的消息,馆长给其他两个老化妆师打电话的时候,这两位都关了手机,家里的座机一个劲儿地占线,夏馆长实在没有办法,才给西门链打的电话。 夏馆长在电话里说了加班的原因,当地一位商界大人物的母亲下午在医院里过世了。这位大人物平时就出了名的迷信,现在老母亲走了,他就更是该信不该信的全都信了,找了当地有名的大知宾来大办白事。 这位大人物的钱花到位了,白事开始办得也还算顺利,直到查皇历下葬的时候卡住了。除了明天之外,连续两天都是不宜下葬,之后几天又是诸事不宜,好容易等到宜下葬那天已经过了头七了。 这位大人物本来就迷信,更不敢在这件事上大意。和大知宾研究之后,最后终于拍板,明天早上就火化,然后直接去墓地下葬。不过对于老母亲的后事,他也早有准备,墓地之类的早就置办齐了,不至于事到临头再手忙脚乱。就这样,傍晚的时候,大人物找到了殡仪馆馆长。 夏馆长自然不敢怠慢,当时就忙活开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才想起来找殡葬化妆师来为老人化妆。没想到一通电话打出去,只联系到西门链一个化妆师。 事到如今,为了保住饭碗,西门链只好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地走出家门。这时候马上就要到午夜十二点,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西门链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他很随意地说道:“师傅,去殡仪馆。慢点开,我不着急。” “你去哪里?再说一遍……”听到说去殡仪馆,出租车司机的头皮一阵发麻,偷摸从后视镜里看了西门链一眼。也是西门大官人天生皮肤就有一种病态的苍白感,这样更显得他的嘴唇异常的鲜红。 西门链真以为司机没听清,他又跟了一句:“殡仪馆……就是八宝路的老火葬场。”再一次听到终点的地址,司机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他哆哆嗦嗦地打着火,七扭八拐地将车开了出去。这一路上,出租车司机不敢再看西门链,一直开到了离殡仪馆百八十米的地方,出租车突然熄火,任凭司机怎么扭动钥匙,这辆车就是发动不了。 坐在后面的西门链想到这时候他本应该躺在暖和的床上,现在冒着刺骨的寒风还要再回到殡仪馆给死人化妆。西门链越想脸色越不好,他的脸色越不好,前面的司机就越打不着火。 最后司机突然大叫了一声:“有鬼啊!”同时他已经打开了车门,一闪身跑了出去。这一嗓子也吓了西门链一大跳,他也急忙跳下车来,大着胆子四下观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这时司机已经跑得没了踪影。好在离殡仪馆已经不远,西门链不敢在原地久留,他一路小跑地进了殡仪馆。这时的殡仪馆里面灯火通明,院里院外几乎能照亮的灯都亮了起来。 西门链一路跑到自己的工作间,就见他的工作台上孤零零躺着一位八九十岁的老太太。 夏馆长早就在工作间里候着了,虽然西门链不是他心中理想的化妆师,但是事到如今也就是他了。夏馆长也怕西门链办事不牢,嘱咐了几句之后,还亲自守在工作间,眼瞅着西门链给死者化妆。 老太太下午刚刚去世,死相也不难看,并不需要难度太大的上妆。而西门链也超水平发挥,化完妆之后,老太太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地躺在工作台上。不过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插曲,由于死者上了年纪,两腮凹陷了下去,看上去不那么美观,需要往嘴里塞上一些特制的填充物才能让死者两腮显得饱满一些。 西门链给死者嘴里塞填充物的时候,扒开了老太太的嘴。西门链的眼睛当时就一亮,看来这一趟真不白来。只见死者嘴里满口的假牙,假牙安置的年份不一样,除了上下两排门牙是洁白的烤瓷牙之外,左右上下两侧的槽牙竟然都是黄澄澄的大金牙。就算这些金牙都是空芯的,加起来起码也有二两重。 以往遇到这样的金货、金牙之类的就归了化妆师,首饰之类的就算是火化工的外捞。夏馆长也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道,一直也没管过。只是今晚夏馆长就在旁边守着,西门链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了自家馆长一眼,古古怪怪地咳嗽了一声。 夏馆长哼了一声。就在西门链以为这是领导不让他下手,是在警告他的时候,夏馆长突然说道:“我出去抽根烟,你好好接着干。”说话的时候,夏馆长已经装模作样地掏出了烟盒,出门之前又说了一句,“妆化得好看点,出了纰漏的话,我就把你扔火化炉里。” 西门链就像是没有听懂夏馆长话里的意思,他嘴里胡说八道地应付着:“您瞧好吧,保证化得漂漂亮亮的。除了不会动之外,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大活人。”夏馆长不再理他,自顾自离开了殡葬化妆间。 夏馆长前脚走,西门链后脚就将老太太嘴里十多颗金牙撬了下来。他也不忌讳,直接将金牙扔进自己的衣兜,继续为老太太化上了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来没有在后半夜来殡仪馆给死人化妆,还很不适应的缘故,得了金牙之后,西门链突然有些心神不宁的。再看死者的时候,竟然眼睛一花,躺在化妆台上的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起,眉头竟然皱了起来。 西门链的心脏扑通扑通一阵狂跳,他稳了稳心神再次看向死者,这时老太太眉头已经舒展开了,还是十分安详地躺在化妆台上。“刚才是眼花了,她的眉毛就没动过。”西门链自己安慰自己,当下虽然害怕,但还是加快了速度,整理好死者最后的仪容。 给死者化妆完毕,西门链将门外的夏馆长喊了回来。夏馆长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才将在贵宾室里的大人物一家请过来瞻仰遗容。 家属一顿痛哭不必细说。等哭完之后,那位大人物当场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西门链,算是给他老母亲整理遗容的酬劳。西门链表情严肃地客气了几句,将信封接了过来。撬金牙的事情他干得多了,但这还是第一次有活人给他辛苦费。 忙活了半天,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大人物的亲友陆续来到了殡仪馆,又过了一段时间,死者的告别仪式在告别厅中就要开始。由于仪式的场面很大,夏馆长临时拉了西门链出来帮忙。 当地民政局局长亲自主持遗体告别仪式。当这位局长宣布老太太遗体告别仪式开始的时候,场下立即哭成了一片。这样的场景西门链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些亲友围成一圈,和老太太做最后的告别。 突然,从西门链的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凉意,随后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当时是初秋时分,早晚的温差较大,西门链也没有多想,准备回去加件衣服。他转身向出口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大人物的家属里面,有人正看向自己。 西门链迎着这人的目光看过去,只看了一眼,他的脚就一软,自己的左脚绊了右脚,西门链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好在他身边就有殡仪馆的同事,第一时间将西门链扶了起来,并没有引起告别大厅众人的注意。 同事将西门链扶到角落里,问道:“西门,你没事吧?听说你昨晚就到了,一直就没吃饭吧?是不是饿得低血糖了?”这时的西门链正一脸惊恐地看着告别大厅的众人,根本就没有听见同事在说什么。 西门链刚才回头时,看见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正看着自己。发现西门链注意到了她,这个老太太非常夸张地张着嘴巴冲西门链一笑。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并不太远,西门链清晰地看到她嘴里除了前面两排门牙之外,里面黑洞洞的,牙床上都是烂肉,好像她的牙齿刚刚才被人拔掉了一样。 第213章 这个老太太几个小时之前还躺在西门链的化妆台上,她脸上的妆容还是西门链亲手替她化上的。等到西门链被人扶起来,那个老太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联想起凌晨给老太太化妆时,这个老太太的眉头凝成了一团时的情景,西门链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挣脱了同事的搀扶,趁现在告别大厅人多,西门链在人群里面找了几遍,但就是找不到老太太的踪影。 趁现在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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