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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要很频繁地使用一魂二魄,杨枭将医学院里用来上解剖课的人体标本改造成了用来存储魂魄的工具。为防万一,又在那里安排了一个傀儡。 从杨夫人出事之后,麒麟市就不断有人突然失去意识成了植物人,这个现象被民调局注意到了,开始还以为是普通的失魂症,派了二室的鲍喜来和李庭到了麒麟市。 他们俩也是倒霉的,去医院时,正赶上了徐蓉蓉在做CT时失魂昏迷,被杨枭背回了病房。两人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上前询问杨枭,杨枭为绝后患,抽了两人的一魂二魄。 第41章 他没想到后患还是来了,鲍喜来和李庭如果不出事,我们还到不了麒麟市。 杨枭终于将心中的不痛快宣泄了出来,他说得有些兴奋,脸颊开始发红,双眼也有些发直,就像喝酒的人已经稍稍有了点醉意。 “傻蛋,是你害了你老婆。”水塔的位置有人冷冷地说道,吴仁荻都这样了,他的嘴还是不闲着。 “你再说一遍。”杨枭瞪起了眼睛,大声吼叫道。 吴仁荻就是吴仁荻,根本不吃杨枭那一套,保持着他自己一贯的语气说道:“你老婆死了之后,只要在她的魂魄上打上个记号,她重新投胎后就能找到她,再等个十几二十年,重新娶她一次,不就得了?” 听了吴仁荻的话,杨枭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血红,牙关紧咬,仿佛一张嘴就能将满口的鲜血喷出来。吴仁荻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现在想到了?晚了,她的一魂二魄已经消失,就算要轮回转世,也不能再世为人,只怕要转投畜道,下辈子做畜生了。” “你到底是谁?”杨枭有些警惕地看着吴仁荻,确定了那七根钉子还钉在吴仁荻的身上,他这才稍微有了点底气,冷笑着说道,“你是谁都没关系,一会儿就送你上路。别挣扎了,那七根铜钉本来是给你们民调局里另外一个人用的,现在算便宜你了。” “另外一个人?谁?”吴仁荻盯着杨枭,冷笑道。 吴仁荻的眼神让杨枭很不舒服,他哼了一声,说道:“是谁都不是你,你要是白头发,我还能忌惮几分。” “白头发?”吴仁荻突然笑了起来,“呵呵,你指的是这个吗?”他说话的时候,面貌起了变化,本来还是满头的黑发,开始从发根到发梢变得雪白,只过了几秒钟,吴仁荻已经满头白发。 看见吴仁荻变成了白发,杨枭没有丝毫犹豫,冲向天台护栏,闪电一样跃起,他要从十五层的顶层跳下去。可惜和孙胖子刚才一样,被一团黑色的雾气挡了回来。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吴仁荻将插在自己身上的一根大钉子拔了出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看着杨枭说道,“七星阵,林火教你的?” 杨枭脸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像水一样流了出来,他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向吴仁荻的方向,只能直勾勾地看着地面。 吴仁荻已经将身上的七根钉子都拔了出来。我看得清楚,他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刺破,钉子只是当时陷在了身体里,现在又完好如初。 局势扭转了,我和孙胖子对视了一眼,一起退到了角落里,谁知道杨枭还有没有后招。现在的情况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好,免得殃及池鱼。 “也难为林火了,还能想出七星阵。他还教你什么了,一起使出来吧。”吴仁荻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杨枭冷冷地说道。 杨枭低着头没有言语,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又好像在盘算着如何逃出生天。 吴仁荻又是不屑地一笑:“不用瞎琢磨了,我这个禁阵是加了料的,就算你们巫祖重生,也出不去这天台了。” “巫祖重生?你,什么意思?巫祖……死了?”杨枭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 “不止你们巫祖。”吴仁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林火也死了,他死前告诉了我,原来还有你的存在。” 听到连林火也死了,杨枭反而平静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对吴仁荻说道:“不能放了我吗?” 吴仁荻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黯淡,叹了口气说道:“你和林火的存在,归根结底是我犯下的错误,这个错误我一定要亲手抹杀掉。” 杨枭似乎已经算到了吴仁荻不会轻易放了他,听了这几句话,反倒坦然了,冲吴仁荻惨然一笑,问道:“无所谓了,我死之前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吴仁荻想了一下,说道:“你老婆?” 杨枭点了点头说:“我本来想救她,到头来却害了她。我的本事不能让她重新投胎做人,你应该没问题吧?” 没等吴仁荻回答,我已经忍受不了,抢先冲杨枭吼道:“那么那些被你抽了魂魄的人呢?他们不是更无辜吗!他们也有亲人子女,你老婆没了一魂二魄投不了胎,那么他们呢?不是一样投不了胎!” 我身边的孙胖子脸已经白了,杨枭看起来是要死在吴仁荻手里了。 “辣子,别冲动。”孙胖子回头又对吴仁荻和杨枭说道,“你们继续,不用理我们。” 没想到杨枭非但没有发狂,还饶有兴趣地看了我几眼,问道:“小家伙,你有爱人吗?”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还是摇了摇头。杨枭看着我继续说道:“等你以后有了一个值得你放弃一切去爱的人,你就会明白,只要能救她,哪怕是杀光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所不惜。”说这番话的时候,杨枭的语气决绝,斩钉截铁。 杨枭又对吴仁荻说道:“要动手就快点,别忘了我老婆的事。”说罢,走了几步,坐在吴仁荻身前十来米远的地方,两眼一闭,竟然吟唱起了不知什么地方的小调。 看着杨枭此时的样子,吴仁荻反而笑了起来,看了天台的大门一眼。他的表情很怪异,就像是一个在考试中作弊成功的学生,已经交了卷子,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神情。 一曲小调唱完,吴仁荻还没有动手,杨枭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别告诉我,你下不了手,给个痛快的行吗!” 没等吴仁荻说话,门外有人冷冷说道:“用不着他动手,欺负完我们二室的人,想死在别人的手里?没那么便宜!” 听声音是丘不老杀到了!狠话说完,可没见丘不老进来,又过了一会儿,丘主任的声音又响起:“吴仁荻,你把禁阵撤了,我要进去。”丘主任这话听得出来有些憋屈——吴仁荻摆的禁阵连他也进不来。 “你让我撤,我就得撤啊?你以为我是谁?你儿子?”吴仁荻哼了一声,没给丘主任这个面子。丘不老在门后沉默了一阵,在我的位置,都能听见丘主任喘粗气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丘不老在门外幽幽地说道:“算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怎么还,随便你。”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吴仁荻微笑着说道,他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好像看见了什么可乐的事情。这还不算,吴主任嘴上在应付丘不老,眼睛却是一直在看着坐在地上的杨枭。 可能是感到大限将至,什么都无所谓了,杨枭没有丝毫胆怯的意思。他毫不示弱,迎着吴仁荻的目光回敬过去。 这两个男人的目光不知碰撞出了什么火花,杨枭看着看着竟然一愣,接着他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 吴仁荻脸上的笑容不减,走到天台的中心,用鞋底在地上蹭来蹭去。我这才注意到,天台的地面上被人用红笔画了一只怪兽,看样子九成是吴仁荻的杰作了,吴主任的画风也不怎么样啊,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吴仁荻把怪兽的四只爪子蹭掉之后,才对门外的丘不老说道:“进来吧,禁阵撤了。” 笼罩着天台门口的黑雾消失了,紧接着,一脸杀气的丘不老走了进来。两位主任没有交流的意思,丘主任手提着那把黑色的大刀片子,瞅准了杨枭的位置,快步冲了上去,看样子,到了跟前手起刀落,杨枭的人头就要落地。 就在丘主任进天台的同时,杨枭突然笑了起来,在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身后的吴仁荻脸上也出现了同样的笑容。还没等丘不老冲过来,杨枭张嘴“噗”的一声喷出好大一团血雾,随即身子前倾,一头栽进了血雾之中。 转瞬之间,血雾散尽,地面上空空如也,杨枭消失不见。 丘不老愣在当场,一脸的愕然,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转脸看向吴仁荻吼道:“谁让你撤了禁阵,放了那个孽障的!” “你!” 说实话,在吴仁荻眼里,从来没有拿丘主任当盘菜,哪怕加上其他四个主任,充其量也不过是盘乱炖。 在气势上,就更不用提了。两位主任都瞪了眼,也没用多久,丘主任先撑不住了,说什么等回去找高亮评评理,最后还把王子恒抬了出来,以去医院看望自己的副主任为由,哼哼唧唧地离开了十五层大楼。 等丘不老离开之后,我和孙胖子才凑到吴仁荻的跟前。孙胖子先干笑了几声,说道:“吴主任,那个小警察不是真的跑了吧?不就是喷口血吗,能跑多远?” 听孙胖子话里的意思,竟然是想问问有没有追上去的可能。吴仁荻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被孙胖子气乐了,说:“喷口血能跑多远?也没多远,也就是百十来里地吧。” “啊?”孙胖子听得张大了嘴巴。吴仁荻又说道:“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俩上一课,刚才那口血叫血遁,一口血喷出去能遁出百里之外。而且只要是血足不亏,理论上还能连续血遁,喷出十口血就在千里之外了。” “十口血?”我听了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一口血怎么也有个200cc,十口血,2000cc,他往哪儿遁?”孙胖子说道:“还能遁去哪儿?遁去医院输血呗。” 孙胖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回头对吴仁荻说道:“杨枭的老婆还在医院,他去医院了,我们是不是去医院?” 没想到吴仁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去了,杨枭应该已经不在麒麟市了。他老婆少了一魂二魄,他也处理不了。再说了,我答应过他,会让他老婆投胎为人的,他不会那么傻,带他老婆乱跑的。” 吴仁荻说的也有道理,而且这里他最大,也只能听吴主任的了。 之后,我们三个回到了酒店,差不多天亮的时候,破军也赶了回来,他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昨晚,就在我们进十五层大楼的时候,杨枭的老婆——徐蓉蓉再次昏倒,她的魂魄(自己剩余的二魂七魄)离窍,被守在现场的破军收走,没有魂魄的徐蓉蓉当时就没了生命体征,被医生宣布脑死亡了。 当天晚上,吴仁荻带着徐蓉蓉的魂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到第二天,天色渐亮的时候才回来。我们三个也不敢问他,就当他是超度徐蓉蓉的亡魂,让她投胎为人去了。 当天下午,破军将麒麟市的善后工作交给了二室的留守人员(丘不老和王子恒当天就离开了麒麟市),我们也准备离开。 吴仁荻特别交代了处理十五层大楼时要特别小心,大楼地下深处连接地脉的位置,融合了一颗地珠,再过不久,地脉会将地珠吐出,这次清除大楼里的孤魂野鬼,千万不能惊动地脉。 第42章 在飞机上,吴仁荻把我和孙胖子叫到了他的跟前说:“那三颗珠子,分了吧。” 吴仁荻终于开口了,之前孙胖子有过想法,珠子一人一颗,他和我的珠子找个门路先卖出去,吴仁荻的珠子留给他自己解决。想得挺好,不过由于吴主任没有发话,最后还是没有下一步行动。 “你们卖掉三颗珠子,不管多少钱,我要一半。”吴仁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敢情他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分。 “是,没问题。”我和孙胖子一口答应,能分一半总比珠子在手里卖不出去强。 “卖珠子的钱不用给我。”吴仁荻找了个便笺,在上面写了个地址和人名,“钱给这母女俩。”我瞅了一眼,便笺上写的是南京的一个地名,邵杰,邵一一。母女俩?都姓邵?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等回到民调局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吴仁荻依旧神龙见首不见尾,进了民调局就不知所终,破军去了局长办公室,汇报麒麟市的情况。我和孙胖子回一室转了一圈儿,没看见郝文明,索性回了宿舍,开始忙活起卖珠子的事。 孙胖子以前做无间道时,三教九流认识的人多,一通电话打出去后,朋友托朋友,终于找到了一个香港买家,约定好第二天在首都饭店见面。 有钱人的生活就在眼前,我和孙胖子也没心思干活了,去食堂胡乱吃了口饭,就又回了宿舍。可能是兴奋得过头了,竟然全无睡意。在宿舍里大眼瞪小眼,吹了半宿的牛,直到后半夜才好歹睡了一觉。 第二天,我和孙胖子早早地给郝文明打了个电话,推说身体不舒服,请了一天的假。郝文明倒无所谓,一室最近也没什么活儿,我和孙胖子不在,还省得丘不老惦记,过来借人。 既然郝主任给了假,我和孙胖子直接出了民调局,打了一辆车(民调局一排的闲车,我和孙胖子没敢借,怕让人认出来),直奔首都饭店。 一路无话,进了首都饭店,香港买家的秘书已经在大堂等候了。客气了几句,将我和孙胖子带到了她老板住的套间。 和我想象的港商不同,我眼前的这位哥们儿姓马,名字挺大气,叫马啸林。五十来岁,一嘴广味的普通话。他人干瘦干瘦的,整个一皮包骨头。要是几个月前在云南水帘洞遇到他,指定会把他当成干尸一枪爆头,都不带犹豫的。不过这哥们儿瘦归瘦,一脸的心眼直往外冒,很明显是一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儿。 大家假模假样地寒暄了几句,开始说到了正题,昨天孙胖子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只说是有刚出土的文物,具体是什么没敢直说。现在把那三颗夜明珠亮了出来,马啸林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孙胖子还特意拉上窗帘,关了灯,就见三颗夜明珠散发出来类似星星发出的银色光芒。 “这是无价宝啊。”马啸林捧着三颗夜明珠,口水差点滴到上面。我和孙胖子对视了一眼,有戏,照这架势,三颗珠子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等拉开窗帘,马啸林的表情又变了,说道:“不过,还是有些瑕疵的啦!” 我还没反应过来,孙胖子不干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有瑕疵的?” 马啸林笑嘻嘻的,也不生气,将三颗夜明珠递了过来:“孙生,沈生,你们自己看啦。” 我和孙胖子拿在手里,上下仔细端详也没发现有什么瑕疵的地方。 “珠圆玉润的,没问题啊。”我看着马啸林说道。 “不是呀,看看这里啦。”马啸林分别指向三颗夜明珠的不同位置,又叫过自己的秘书,“放大镜拿来。” 透过放大镜,才勉强看清三颗夜明珠分别有一道肉眼很难发现的划痕,可能是当时夜明珠从天棚落下来砸到地上造成的划痕吧!马啸林这是什么眼神,竟然连这么细微的划痕也能发现。 “这个也算瑕疵?马老板,你的眼力在哪儿练的?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孙胖子一手夜明珠一手放大镜,对马啸林说道。 “呵呵。”马啸林笑着说道,“再小也算瑕疵啦,没办法,有瑕疵就不算完美。” 马啸林还要接着说,被孙胖子抢白道:“你先等等再说,马老板,交个实底吧,三颗夜明珠,你到底能出多少钱?” 马啸林像是有点犹豫不决地说道:“八十万,你们觉得怎么样?” “八十万?”孙胖子收了夜明珠,“辣子,我们走,来错地方了。” 看到我们要离开,马啸林这才有些慌了,说道:“孙生,沈生,什么事都好商量的嘛,八十万你们觉得不合适,那么,八十一万好啦,谈生意就是这样的啦,有商有量的嘛,别走嘛,八十一万要不合适,我们再谈啦。” 孙胖子瞅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你在打发要饭的?三颗夜明珠你给八十一万?你以为孙爷白混的?”孙胖子干正事不着调,干起私活来却是龙精虎猛的,到底是卧底出身,吃过见过。 马啸林摊开了双手,问道:“那么你们讲,多少钱合适?”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我伸了一个指头,一百万,分吴仁荻五十万,我和孙胖子一人二十五万,二十五万啊,够我在老家给我三叔盖个小楼了,再给他续个三婶,还能剩几万,给我亲爹亲妈吧,不行,还有我爷爷也得分点。 孙胖子点点头,说道:“我大哥说了,一千万!” 一千万,能卖一千万?我感到一阵眩晕。从小到大,我就不知道钱到了千万是个什么概念,当特种兵的时候,给了五千块的补贴,我都兴奋得好几晚睡不着。要是真能给我一千万,娘的,以后吃小肠陈只要菜底儿,不要火烧! 就在我眩晕的时候,那边马啸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孙生,你开什么玩笑,三颗发光石凭什么值一千万?” “啪”的一声,孙胖子拍了茶几,指着马啸林的鼻子尖大声说道:“你以为我们俩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三颗叫夜明珠,不是什么有放射性元素的锆石。这样品相的夜明珠一千万一颗外面抢着买,现在三颗一共卖你一千万,就算是白菜价了,你还想怎么样?” 孙胖子一阵数落,马啸林算是彻底没了脾气,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八十万是少了一点,可是孙生,你知不知道古玩卖的是什么?”看孙胖子不言语,马老板自问自答道,“古玩卖的是别人的心头好,有钱人说它好,它就是无价之宝,说它不好,那它不过就是一块会发光的石头啦。你把夜明珠卖给我,我还要找真正识货的人卖给他,这个过程可能是五年,运气不好也可能是五十年啦。” 孙胖子不打算和他啰唆了,收好珠子,拉上我就要离开。马啸林见状是真急了,在门口拦住了我们俩说道:“你们别走啊,还可以商量的嘛,八十万不好,那两百万啦,三百万,五百万,七百万,七百五十万。”看孙胖子脚步慢了,有了松口的意思,马啸林一咬牙,“一口价,八百万啦,再多的钱,我真的拿不出来啦。” 孙胖子回头看了看我问道:“辣子,你的意思呢?” 说实话,刚才马啸林喊到三百万的时候,我就绷不住了,现在能卖八百万,我做梦都能笑醒。我说道:“大圣,我看也差不多了,马老板也不容易,八百万就八百万吧。”我压抑住正在狂跳的心,假模假样地说道。 孙胖子这才冲马啸林点了点头,说道:“算了,我大哥都发话了,这次就便宜你了。”说着将三颗珠子扔给了马啸林,“八百万,你的了。” 马啸林将夜明珠收好,掏出支票本说道:“八百万的支票,没问题吧?”孙胖子摇了摇头说:“不要支票。” 马啸林一愣:“开玩笑,孙生,你不是要现金吧?八百万现金,银行会要说明啦,我怎么说?” 孙胖子笑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说道:“想什么呢,银行转账。八百万的现金,我们俩拿得走吗?” 孙胖子连这都考虑到了,还真是真人不露相,不光是我,马啸林也是一脸惊讶,说道:“看不出来,孙生你是有备而来啦。”说着,当着孙胖子的面,将八百万划到了孙胖子的账户里。 交易完毕,马啸林让他的秘书倒了三杯香槟,说道:“来,让我们庆祝一下,这笔生意的成功,双赢啦!” “没空!”这次是我喊的,我一把拉住孙胖子,小声对他说道,“走,银行取钱去!” 到了银行我才知道,敢情到账之后,孙胖子就立即将八百万自动转了几家银行,已经分三份到了他名下的账号,我开始怀疑了,业务这么熟悉,他以前到底在哪儿做卧底的? 在孙胖子的极力推荐下,分到我名下的两百万变成了一张银行卡,我本来想要存折的,那个小本本看着踏实。不过孙胖子说存折的安全系数不如银行卡,见他在这方面更专业一些,我听取了孙胖子的意见。 第43章 还没等出银行的大门,我的手机就响了,打电话的是我三叔,电话里说了二十多分钟,总之就一句话,让我请假回趟家。 老家出了大喜事——我的三太爷爷(爷爷的三叔)就要到一百一十岁的生日了,老人家就此成为我们老家有县志以来最长寿的人。 为了配合小清河的旅游项目(去年有一家外地企业到我们老家的小清河投资开发旅游资源),我们县的县长已经拍了板,借着三太爷爷的大寿,恢复已经停办超过百年的船河大戏。我爷爷也发了话,所有在外面打工的沈氏宗族男丁,都要在三太爷爷大寿之前赶回来,为三太爷爷贺寿。 考虑到我是少有的在外地工作的公务员(主任级科员,理论上是干部),我爷爷给我放宽了限制,大寿那天要是回不来的话,船戏那天一定要赶回去。 讲完电话,我摸着藏在内衣里的银行卡,心想,一年多没回老家了,是该回老家看看了。正好这时孙胖子也给吴仁荻的那四百万办好了转账手续(也亏得有他,要是换我,八成要提着钱跑到南京送去了)。 出了银行大门,在闲聊时,我跟他说了我老家的事,孙胖子一脸的古怪,很有些不自然。我这才反应自己是说错话了,胖子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说老家那一大帮亲戚的事,有点刺激他了。正想找点别的什么事情来岔开话题时,没想到孙胖子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带着我吧。” 回到民调局就直奔一室,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郝文明,没办法,我和孙胖子先找到了破军。比起我们俩,他也算是民调局的老人了,向他咨询一下,像我们这样的调查员能不能请个七八天的大假。没想到破军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俩说:“请什么假?你们本来就有半个月的休假还没有用。” 破军解释了,按民调局的规矩,调查员在处理完类似麒麟市这样的大事件后,都可以申请五天的假期来调整状态的,如果遇到特殊情况,连续处理几个事件,休假是可以累计的。加上上次的沙漠事件,再衔接上周六周日的双休,我和孙胖子都有半个月的假期。不过干了这么久,怎么没人告诉我们还有休假的? 这时,郝文明溜溜达达地回了一室,听见我们说假期的事,郝主任显得很惊讶地说道:“你们还没休啊?不是我说,你们也知道平时领导工作多忙,休假这样的事儿,要提醒一下领导嘛。” 这时也没心情和他掰扯了,我和孙胖子办好了休假的手续。我开始打电话联系在火车站工作的战友,买两张回老家的火车票。说了没几句,孙胖子就扣了我的电话,说道:“还火车票?坐飞机吧。” 孙胖子人面广,他托人买了两张明天下午直飞铁岭的机票。事情看似办得很顺利,就等着明天上飞机了。不过我心里一直觉得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事没办,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还是孙胖子一句话点醒了我:“你太爷爷大寿,你是不是得准备点礼物?” 对!就是礼物!我刚才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就是贺寿的礼物,不过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去市中心的商业大楼怕是来不及了,置办礼物的事只能明天再说了。 不过还有个技术性的问题,我和孙胖子的装备怎么办?放在宿舍不放心,带着走又怕说不清楚。我们是去探亲,揣着手枪和甩棍算是怎么回事儿?再说了,机场安检就过不去。 可郝文明和破军出去吃饭了,也没个问主意的人。想来想去,装备是从哪儿来的,再送回哪儿去呗,帮着保管几天,总应该没有问题吧。 于是,我和孙胖子带齐了装备,直奔五室,万幸,欧阳偏左还没有走。不过,任凭我们好说歹说,他就是死不松口:“没这个规矩咧,我这里只管出货,保管不归我们管。”没办法,我只能讲了我的情况,问他该怎么办? 欧阳主任打了个哈哈,说:“你们两个瓜怂,枪和棍棍带着嘛,又不沉咧。” 孙胖子直摇头,他以前虽说是卧底,可也算是警察出身,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就算是去外地办公的警务人员,如果需要配枪,是要随身携带持枪证明和上级机关下达的公文的,何况我们这种连工作单位都不敢张扬,动不动就要掏别的单位证件来撑场面的人了。 “瓜怂了吧?”欧阳偏左的眼睛转了几圈,嘿嘿一笑说道,“你俩等一下哈,给你俩点好东西。”说着,欧阳主任进了五室里面的套间,没过一会儿,欧阳主任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件警服,“正好是你俩的尺码,便宜你俩咧。” 等看清了警服上面的警衔标志,孙胖子瞪大了眼睛问道:“欧阳主任,你玩得太大了吧?二级警监和二级警督,我和辣子穿?谁信啊?” 我不清楚警监和警督意味着什么,回头向孙胖子问道:“什么警督、警监的,很大吗?”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算太大,警监比你们老家县长大两级,警督比警监低两级。”听了他的话,我也反应过来了,对欧阳偏左说道:“欧阳主任,这是有点夸张了。” “就这两件,爱要不要。”欧阳偏左还来了脾气,“瞧你们两个瓜怂的样子,怕个球?天塌下来有高亮顶着嘛,再说咧,你俩以为这两件是假的?实话说,就没有比这两件更真的警服咧。” 欧阳偏左给了解释,民调局虽然在八十年代初就脱离了公安部,但是为了方便调查事件的需要,理论上包括公安部在内的各大政府部门内部几乎都有民调局的编制。 欧阳主任拿出来的两件警服,警督是高亮的,警监不知道是哪个主任的。这几身警服常年在五室存着,今天听了我的事儿,欧阳偏左灵机一动,才把这两件警服亮了出来。 听欧阳偏左话里的意思,理论上我和孙胖子也算是公安部的人。经他这么一说,借用这两件警服充充门面也能说得过去。孙胖子和高亮的体型差不多,那一身警监的制服就便宜他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孙胖子早早就收拾停当,在去机场之前,孙胖子拉着我直奔市中心的周生生珠宝店。开始我还纳闷,买寿礼进珠宝店干吗?直到孙胖子指着橱窗内一个标价88800的24K纯金寿桃说道:“辣子,这个怎么样?够气派了吧?” 我围着金寿桃转了一圈,说道:“你让我送这个?太张扬了吧?我太爷爷没见过这个,再把他吓着。” “我还嫌它不够张扬。”孙胖子撇了撇嘴,说道,“辣子你想想看,拜寿的时候你太爷爷坐中间,旁边摆的是你送的金寿桃,所有来磕头的人都知道金寿桃是你沈辣送的,你爷爷是什么心情,你三叔是什么心情,你亲爹亲妈是什么心情……” 我拦住了孙胖子的话,说道:“他们什么心情我不知道,就知道等他们大寿的时候,送的寿礼不能低于这个金疙瘩。” “有几个能活到你太爷爷那岁数的?”孙胖子看着我慢悠悠地说道,“别犹豫了,再犹豫就赶不上飞机了,再说,现在你也不差钱儿,这么大的金寿桃,你买二十个还有富余。” 我也怕赶不上飞机,看着柜台内笑眯眯的小姐,我一咬牙说道:“就它了,麻烦你帮我装起来,那什么,包得漂亮点。” 进机场时,我和孙胖子这身警服真起了作用,加上昨天欧阳偏左又给了一张海关免检的手续和可以携带武器上飞机的证明,我们俩直接走免检通道上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沈阳桃仙机场降落(铁岭没有机场,只能在沈阳降落)。还是孙胖子的人面广,在沈阳有熟人,帮我联系好了一辆奥迪汽车。然后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铁岭市内,这还不算完,又是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才到了我的老家——清河县大清河乡小清河村。 说来也巧,在村头刚下了车,就看见我的三叔正捧着个大寿桃(面食)向我爷爷家走去.一年多没见了,三叔瘦了不少,背也驼了下去,看来他退伍后的日子过得也不太舒心。 “三叔!”我喊了他一声,三叔回头看见我时愣了一下,可能是这身警服的缘故,三叔不太敢认,“辣子?” “可不是我吗,叫你那么多年爹,现在叫你三叔,你就不认我了?”在他面前,我从来就不见外,嬉皮笑脸地说道。 三叔也笑了起来,还没等我介绍孙胖子,三叔先看出了破绽,问道:“你不是说进机关了吗?怎么又干警察了?”我说道:“我们单位属于警察系统。”三叔以前是武警序列,对警衔还是有些敏感,他问:“二级警督?辣子,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我的,刚提的衔儿。”不能沿着这个话题聊了,我赶忙岔开话题,把孙胖子抬了出来,“三叔,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孙德胜,孙,孙厅长(给孙胖子安的头衔是某省公安厅副厅长)。” 三叔一脸惊讶,眼前这个胖子是副厅级干部?孙胖子以前类似这样的事儿处理得多了,现在这个根本就不叫事儿,他笑容满面地和三叔打了招呼:“三叔您好,我和沈辣当兵时候是战友,以前就听沈处长经常提起您,他的三叔就是我的三叔。呵呵,今天终于见面了,您不愧是当过兵的,看着就是年轻,刚才远远看见您,还以为您是沈辣的大哥呢。” 孙胖子一个劲儿地白话,三叔听了个懵懵懂懂,不过“沈处长”三个字,他是听见了,趁孙胖子白话的间隙,三叔侧过脸小声问我:“谁是沈处长?” “你是……处长?”三叔一脸错愕地看着我,这一辈子我就没敢对三叔说过假话,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我三叔一声:“援朝,你杵在那儿干什么,一会儿甘县长要过来给老爷子拜寿,就等你的寿桃了。”说话的正是我那老当益壮的爷爷。 “爷爷,我,沈辣。”我大喊了一声。“小辣子!”爷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早上还说,你差不多该回来了,真是不经念叨,下午就看见你了,那是你朋友?走!家走,别在这儿杵着啦。” 回到我爷爷家,满屋子姓沈的人,其乐融融。 我爷爷对警衔没有概念,现在就知道他孙子当了大官,乐得五官都扭成了一团。 孙胖子不失时机地说道:“爷爷,您先看看沈处长给他太爷爷带了什么寿礼吧。”说着,将包装打开,露出里面的金寿桃。 金寿桃一出现,满屋子的人都不说话了,还是我爷爷见过点世面,看着我说道:“你这是……腐败了?” 第44章 我满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还好有孙胖子,看来这次带他回老家是最明智的决定了。 孙胖子的表演天分发挥到了极致,他拍着巴掌,乐得前仰后合,倒把我爷爷他们笑蒙了。“腐败?哈哈,笑死我了,老爷子您真会说笑。”孙胖子装模作样地抑制了还想笑的冲动,抿着嘴对我爷爷说道,“老爷子,跟您交一句实底儿,这寿桃看着挺吓人,其实也没几个钱。这是几个月前我们起获的一批走私物品中的一件。我们内部有规矩,一段时间内,类似这样的物品要是没有人认领的话,我们会搞一个小型的内部拍卖会,将这样的物品内部处理一下。” 说着,孙胖子指着摆在桌子上的金寿桃说道:“这个寿桃看着挺大,其实里面是空心的,也没有多重,而且大家知道是沈处长要买来做寿礼,也没有人跟他争,价钱自然就更便宜,这么个金寿桃也就万把块钱。” “哦。”屋子里的人又有了动静,叽叽喳喳议论成了一团,无非就是当了官就是好,还能买到这样的便宜货。一个远房的表叔还把我拉到一边说道:“大侄子,你看那什么,要是再有这便宜事,你能不能替表叔也拍个一件两件的。放心,钱表叔亏不了你,你说个数,回头让你大兄弟给你送来。” 他这么一说,屋子里姓沈的全冲我围了上来,全是要帮着拍几件金货的。一时间,把我逼得手忙脚乱,连连解释这样的事情可遇不可求,我是命好才赶上一回。 “都给我闭嘴!”我爷爷一声大喝,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你们是来拜寿的还是来占便宜的?爱在这儿待着就老实待着,要想占便宜就滚犊子!”爷爷这个族长不是白当的,这几句连吼带骂的愣是没有人敢还嘴,都臊眉搭眼地看着地面。 爷爷还想再骂几句痛快痛快时,院子里有人喊道:“老沈大爷,甘县长的车已经到村头了,村长让咱们去迎一下啊!”我们县长姓甘,大名叫甘大叶。以前是县里的人武部部长,当初我参军还是他给我办的手续,几年不见,甘部长成了甘县长了。 爷爷一听,召集了屋里屋外的众老少,去村头迎县长了。我也想随大流出去透透气,却被孙胖子一把拦住,说道:“别乱了,我是厅长,比他大两级,规矩是你陪着我在这儿等他来见我。” 就这样,我和孙胖子坐在炕头喝着茶水,嗑着瓜子聊得正欢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门口的帘子一挑,爷爷和三叔他们将五十来岁,头顶略秃的甘县长迎了进来。 甘县长没想到炕头上已经坐了俩人,看见我和孙胖子时就是一愣,时隔多年,看来他对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过看了我和孙胖子肩头的警衔后,甘县长的表情显得更诧异了。 没等他说话,孙胖子先来了一句:“是甘县长吧,来了就坐嘛,不要拘束。” 还是甘县长的秘书机灵,他在院子里提前打听了还有什么人要来拜寿,这时凑到自家领导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甘县长呵呵一笑,几步走到炕沿说道:“是孙厅长和沈处长吧,不知道二位领导来,县里没什么准备,真是慢待两位领导了。”说着,主动上前把手伸了过来。 我学着孙胖子的样子,很矜持地跟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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