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当然不会理会,这场闹剧怎么收尾,是我说了算。 接着,我给身后的助理一个眼神,大屏幕上就突然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昏暗的画室里,一个编着两个麻花辫的少女正在挥毫泼墨,笔下的向日葵和展厅里的那幅作品一致。 而许稚则是坐在旁边,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时不时的指导两句。 「何意桐,你够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 「就算小稚的作品是假的又怎么样?」 「她这么年轻,当然可以犯错。」 顾渟舟对着我大吼,许稚也顺势虚弱的瘫软在了地上。 显然顾渟舟早就知道许稚的作品是假的,但他还是护着她。 展厅里因为他的呵斥变得一片寂静,只有许稚的啜泣声回荡在耳边。 我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原本拿出来许稚的秘密,是为了让她出丑。 但现在看来,或许是我自己出了丑才对。 看着他们尽管狼狈,但依旧你侬我侬。 我心的确凉了很久。 最后,等到宾客散去,我才缓缓起身。 而他们那张笑的最开心的合照,仿佛是在嘲讽我。 「输了吧?」 我点头,是输了。 以后不爱了就是。 9 财产分割 当我将财产分割协议推到我妈面前时。 落地窗外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吹的沙沙作响。 这份长达二十八页的文件,装订处别着一枚碎钻胸针。 是用顾渟舟送我的婚戒改制的。 「离婚财产你要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我妈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指划过纸面时,声音里带着几分质疑。 接着她缓缓翻开那些纸张,上面写着一项项条款。 顾氏集团49%的股权,顾渟舟所剩1%。 顾氏名下三处核心写字楼,七艘远洋货轮,全部转入何意桐的私人信托基金。 以及顾渟舟花高价买的许稚的那幅,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我的私人画廊,上面割满了刀口。 我转动着手上的钛钢戒指,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不多。」 我妈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但没多说什么。 我继续说道。 「顾氏在海外洗钱的证据,我正在搜集。」 「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会有明确的答复。」 我妈端茶杯的手指一抖,褐色茶渍溅在协议的那栏。 上面填写着,数字后面跟着七个零。 我妈沉默了许久,又端详了我许久,接着说道。 「你跟你爸年轻时候真像。」 「吃不了一点亏。」 她伸手想摸我的头,却在碰到发丝时僵住了。 「只不过,你跟我就不像了。」 「我不敢要,什么都不敢要。」 我将协议收回保险柜。 「所以你每天就用打麻将来发泄怨气。」 柜门关闭的瞬间,我更是眼神犀利。 「妈。」 「我从来都不想过你过的这种生活。」 「真的,烂透了。」 「去跟他提离婚,以后我养你。」 10 艺术觉醒 许稚的画廊挂出了的牌子。 她靠着枪手完成的那些画被专家证伪,拍卖会上高价购入的藏家也被联名起诉。 顾渟舟曾经送给她的珠宝、钻石不是还给了我,就是被法院查封抵债。 有人拍到她在学校里被人追赶的视频。 卡地亚手镯换成了地摊货,发丝凌乱的像是团被撕扯的毛线。 最讽刺的是,当初她学我留长的头发。 现在被债主和憎恨小三的陌生人拽掉了大半,露出斑驳血肉模糊的头皮。 后来,那间街头画廊前面的牌子,从变成了。 原本五百万的房子,现在一百万就可以买下。 我果断出资,毕竟那间画廊的位置属实不错。 身为生意人,看见商机哪有不投的道理。 所以,我花了一百万买下,但转眼,许稚又把这一百万还给了我。 毕竟,她欠我的可不止这些。 拿到房子后,我开始大面积整顿装修。 把原本温馨氛围的画廊,改成了 这个和传统的展览场所有些不同,这像是一个精神堡垒和社会实验的场所。 我曾经在巴黎见过类似的展览。 主题是打破女性枷锁、追求自我。 这里不仅是艺术展览,更多的是女性自我认知觉醒的教育基地。 激励着每一位女性挣脱世俗情感的束缚,在破碎中重塑新生。 而顾渟舟,这个不可一世的商业奇才,如今却每天站在我的会议室门口徘徊。 试图说服我,让我在生意上给他留点出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但每次我都是把他的手甩开,然后再无比嫌弃的扫视他两眼。 「顾总,现在的我,连看你几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别再来了好吗?」 「你的出路是你自己亲手摧毁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如,你学着那些破产的先生少爷一样,去地下赌场和情色酒吧转转,说不定就能找到出路。」 11 地下赌场 顾渟舟的确去地下赌场找了出路。 但他不是去赌博的,而是去借款的。 他想东山再起,至少得要五千万才可以。 银行不借给他,他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拿不出这几个钱。 所以,他就去找了地下赌场借钱。 我妈心肠软,得知顾渟舟找那些人借钱时,她跑到公司来劝我。 「桐桐,毕竟曾经是夫妻,」 「他现在的确挺难的,你帮帮小顾。」 我妈对顾渟舟很有好感。 最大的原因是在她突发心脏病时,顾渟舟立刻找了他的私人医生过来,救了我妈一命。 我妈从此之后,就越看这个女婿,就越是顺眼。 或许是顾渟舟真的有做企业家的本事。 他拿到高利贷之后,短短三个月就东山再起了。 大家都说:「顾渟舟毕竟曾辉煌一时,不可能这么快陨落。」 还说:「何意桐就是一个女人,她现在能在市场上混得开,不过就是顾总顾及夫妻情分让着她而已,现如今,何意桐把事情做绝,顾总也就留不得情面了。」 还有甚者,见顾渟舟事业重新做起来,宁愿赔了我大笔违约金,也要去跟顾渟舟当牛做马。 我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呢。 我又不缺他这笔投资。 只不过,顾渟舟可不是大家所见的那般意气风发。 我打听过他目前的处境。 赚来的钱,还不够还高利贷的利息呢。 包括他曾经独宠的那位许稚同学,连两万块钱的学费都代缴不起。 那天,他被高利贷的手下追杀。 我在酒庄的地下室见到他。 他正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听酒庄的管家说,他已经在这里躲了一个星期了。 是看在顾渟舟往日对他不错,所以才帮着他瞒着我,让顾渟舟躲了下来。 如果我不是临时兴起,想去拿瓶红酒,或许,顾渟舟还能再躲一阵子。 我踩着高跟鞋停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顾总,烦请离开,这是私人酒庄,不接纳外来人员。」 顾渟舟面容憔悴,抿了抿唇,说道。 「意桐,对不起。」 「我没想过,让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 我冷着声音说。 「对,你的确没想过。」 「你想象的画面是,你一手搂着许稚的腰,一手操纵着整个市场的股盘。」 「钱和女人你都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画面吗?」 「甚至你到现在都不曾后悔遇到许稚。」 「你后悔的是,怎么没把许稚藏的更深一点。」 说完,我厌恶的看了他最后一眼。 但还是顾及了往日情分,让他又多住了一个月。 12 独立宣言 离婚后的第三百六十五天。 我妈发来消息。 「回家吃饭吗?宝贝?」 我打字的手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似得。 便打字回复:「不了。」 「我明天要出差。」 实际上我没有出差的安排。 我只是不想见她。 我妈似乎还没明白我离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甚至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劝她离婚。 她每天都执拗于把顾渟舟请到家里,试图让我们复婚。 她也不在意如今的顾渟舟一没钱权,二没悔过之意。 她只想让日子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态。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跟她争吵。 但现在,我已经懒得再理她了。 能躲就躲,能不见就不见。 而收到我不回家的短信时,我妈再次发来了一连串的消息。 「意桐,你确定不回来见他一面吗?」 「小顾真的知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 「他跟我保证过了,说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而且,就算他没钱没房子咋啦,你不是有吗?」 「人啊,有一张床够睡就行,你要那么好的房子干吗。」 「只要你们夫妻俩感情好,那什么都好。」 见我妈这么执迷于顾渟舟,我便说出了实话。 「妈,当年顾渟舟的私人医生原本是要去治疗我爸新养的小情妇的。」 「他们在酒店连续玩闹了三天,那个女人差点休克。」 「我爸担心出人命,所以才让顾渟舟把私人医生送到酒店了。」 「但没想到,你当时也在附近突发了心脏病。」 「不然,你以为他远在巴黎的私人医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身边救你一命?」 「妈,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他们男人早就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别再媚他们了,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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