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是大男人,他答应过她的事,绝不反悔。 他对南宫柔道:“柔儿,没事的,把主母之位让给她,她本就是王府的王妃,你有本王的宠爱就够了。” 南宫柔的身子顿时怔了一下,摇摇欲坠。 第174章 你配当主母? 她心里是万般个不情愿,便委屈地道:“王爷,是不是妾身有哪里没做好?你放心,妾身都会改的。” “不是,你一直做得很好,你放心,本王会补偿你的。”楚玄辰道。 “可是姐姐没管理过家,没有经验,她的身子又不好,还要时常进宫去给太后治病,妾身怕她一个人管理不过来,想帮她分担一下。”南宫柔体贴地道。 云若月冷声插话,“谁说我不会管家?就算我没有管过,我不会学吗?我进宫看望太后,与我管家有什么冲突?还有,你在管家的时候,把王府管得一塌糊涂,还敢说管理得好?你看看我这院子,这吃穿用度,哪一项能跟你一个妾室比?你一个做妾的,这派头居然处处超过我这个做王妃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王府的王妃,本王妃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呢。” “姐姐,咱们是姐妹,你说话为何那么难听?”南宫柔说完,拿帕子掩着泪,一下子扑进了楚玄辰怀里。 楚玄辰却没有伸手抱她,他目光幽深地扫向云若月的屋子。 他以前从未来过这里,如今才发现,作为王妃的主院,她的房子里总有冷风灌入,十分寒凉。 这屋子陈设简陋,布置寒酸,她自己以前都是以馒头为生,最近因为救了陌竹,有了小厨房,才有了好的吃食。 他再看向她屋子里挂着的帐幔、衣裳,发现帐幔陈旧,上面有破洞,衣裳更是洗得发白。 怪不得他总见她只穿这一、两身衣裳,原来如此。 而雨柔阁,冬天却比这里的夏天还要温暖,里面装饰华丽,吃穿用度极尽奢华,金银首饰遍地,华丽绸缎铺满屋子,而屋子里也一直烧着炭盆,总是热烘烘的,令人好不舒服。 只不过,他也知道,南宫柔才嫁进王府一个月,云若月的境地,与她没多大关系。 南宫柔拥有的那些,都是他特意给她的赏赐。 而云若月的这一切,都是他向张嬷嬷等人下令的。 她是云清的女儿,他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有粗茶淡饭都不错了,她还想要求什么? 只是没想到,柔儿表面善良,十分尊重王妃,这一个月以来,她暂代掌家主母之职,却没有给云若月安排点东西进来。 再加上上次他闻到的那馊饭味道,他看南宫柔的目光,不由得加深了一些。 看到南宫柔惺惺作态的样子,云若月冷声道:“我才是璃王府的正妃,若再让你管家,传到宫里去,恐怕损的是王爷的颜面。上一次你与我进宫,你身上挂满金银首饰,穿着昂贵华服,当时就有妃嫔在背后说你越矩,佩戴不符合身份的首饰,穿不配身份的衣裳。这种闲话听得本王妃冒火,你这样做,是公然拖王爷的后腿,想让别人给他安个宠妾灭妻的罪名,想害死我们整个王府吗?” 吓人,谁不会。 其实云若月根本没听到哪个妃嫔这样说,但是她感觉得到,有妃嫔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和南宫柔的衣着。 第175章 得管家之权 人家虽然表面不说,在心底,指不定怎么想。 这话一出口,顿时吓得南宫柔小脸惨白,可她是不会轻易地把管家之权交出来的。 她既然得了管家之权,就要一手掌握着。 否则,她在这王府更无立足之地了。 她没想到,这个懦弱的丑女,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她道:“上次的事,是妹妹考虑不周,还请姐姐息怒。姐姐一直没有管过家,恐怕有些生疏,不如,先让妹妹教教你?带带你?” “不用了,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想把管家权交还给我,还是就想霸着这管家之权?”云若月突然厉声道。 南宫柔吓得身子一抖,又反射性地窝进楚玄辰怀里,“姐姐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她哀怨地看着楚玄辰,是一脸的怨怼与凄苦。 他说过他爱她的,难道他要看着王妃这样欺负她而无动于衷吗? 楚玄辰看不得南宫柔这无助的神情,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沉重地道:“柔儿,听话,本王说过会补偿你,就一定会,你相信本王。” 南宫柔听到这话,心惊了。 她早知道她犟不过楚玄辰,又不能像云若月那样,敢对他使性子,敢和他叫板。 她知道再不放手,恐怕会引来楚玄辰讨厌。 还不如现在放手,还能得到他的补偿。 她只好屈辱地点头,手指狠狠地绞在一起,“好,柔儿一切都听王爷的,柔儿所求的,不过是王爷的一点点爱罢了。” 楚玄辰看到南宫柔这副可怜的样子,真的很心疼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擦掉她脸上的泪水,道:“你放心,本王绝不会亏待你。” 说完,他转身看向云若月,声音冷如寒霜,“本王从不是食言之人,既然本王承诺过你,好,从明日起,你便是这王府的主母,你拥有掌家之权。但是如果你没把王府管理好,或者是管理能力不如柔儿,本王随时都可以收回掌家之权。” “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云若月冷冷出声。 她以前是管理整个实验室的,是那个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难道还管理不了一个王府? 楚玄辰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咬牙道:“这下,本王不欠你了。” 他说过,她救了太后,就让她当主母,以此作交换。 现在他成全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的怕欠她的人情。 - 处理完管家之事后,楚玄辰想到云若月刚才如此刁难南宫柔,简直就是一个恶毒主母的行为。 他顿时睨了凤儿一眼,对云若月道:“王妃,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和凤儿的事情,你说,你和她究竟有没有私情?” 云若月系上衣带,冷冷地掀开被子,走下床来,“王爷,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有些人那么龌龊?我和凤儿亲如姐妹,谁也别想在我们头上泼脏水。” “可惜本王听到的却不一样,你必须向本王证明,你和她没有关系,本王才会饶恕她,否则,本王今晚就把她发卖出去,永远不准再踏进王府半步。”楚玄辰冷声道。 第176章 证明她的清白 这时,南宫柔突然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凤儿是姐姐最看重的人,能不能看在姐姐的份上,饶了她。” “不行,若不能证明她们的清白,本王决不轻饶。”楚玄辰道。 “王爷,妾身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她们的清白。凤儿尚未婚配,人未出嫁,那应该还是清白之身,要不找一个老嬷嬷前来给她验身,如果验明正身她是清白的,那就请王爷饶了她好不好?”南宫柔温柔善良地说。 云若月一听,顿时气得胸膛翻腾,“我不同意,你们这是侮辱人,我和凤儿清清白白,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南宫柔这个建议,看似为她们好,实则恶毒至极。 哪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愿意被人验身? 这是多么屈辱的事情,这要传出去,凤儿还嫁不嫁人了? 凤儿一听,也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惊恐。 她连连地摇头,道:“奴婢和娘娘什么也没做,奴婢是清白的,奴婢不想被验身。” 南宫柔笑道:“凤儿,你别害怕,如果你想证明你家娘娘的清白,必须验身。??x?你放心,王府的嬷嬷们很有经验,一定不会弄痛你的。” 云若月也气得脸色扭曲,几欲癫狂。 她没想到,两个女人,居然要靠验身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怒瞪向楚玄辰,“王爷,我又不是男人,又没有那把儿,我怎么和凤儿行苟且之事?你们到底在胡扯什么?” 楚玄辰目光冷然地看着云若月。 其实他也觉得验身之法十分可笑,他是不会同意南宫柔的建议的。 只是,他又拉不下脸来放了云若月,只是僵着一张脸,冷冷地站在那里。 如果云若月肯像南宫柔一样,对他温柔一些,或者向他求饶,他一定会放过她的。 南宫柔却道:“姐姐,也不怪我们多心,宫里的妃嫔们都知道,女人和女人,也是可以那样的,再说,女人和女人,那也是可以相爱的。” 听到南宫柔的话,云若月气得走向她,扬起手,朝她的脸重重地打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云若月狠狠地打了南宫柔一巴掌,打得南宫柔的话戛然而止。 “贱人,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云若月悲愤地出声。 这是她第一次骂人,南宫柔心肠太歹毒,她骂句“贱人”都嫌骂轻了。 南宫柔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只觉得眼冒金星,脸都像被打肿了一样,嘴角还渗出了一道鲜血。 她不敢相信地愣在那里,眼里射出浓浓的恨意。 “王妃,你竟敢打人?”楚玄辰看到这一幕,一个箭步走上前,把南宫柔护在怀里,同时用一双要杀人的眼神怒瞪着她。 云若月气得胸膛起伏,眼神癫狂,“我打她怎么了?她污蔑我和凤儿,想羞辱凤儿,我打她还算轻的,我杀了她都可以。” “你敢!在本王面前你还敢嚣张,来人,把凤儿拉下去,替她验身!”楚玄辰阴沉地出声。 第177章 做戏给谁看 那后面躲着的张嬷嬷,李嬷嬷等人连忙冲了上来,拉起凤儿就走。 云若月立即挡到凤儿面前,怒瞪向张嬷嬷,“谁敢!想要验凤儿的身,除非从本王妃的尸体上踩过去。” “来人,把王妃拉开,如果王妃再敢阻拦,家法伺候。”楚玄辰怒极道。 旁边的侍卫们一听,赶紧跑过去拉云若月。 云若月却是不听他们的,硬和他们犟了起来。 凤儿见状,想起娘娘上次被打的那二十鞭子,她生怕娘娘出事,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眼里含着屈辱的泪花,“娘娘,算了,你别和他们争了,我愿意验身,我愿意。” 云若月气得大叫,“凤儿,你不要妥协,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侮辱你的。” 说完,她看向楚玄辰,连眼眶都气红了,“王爷,看在我替太后治病的份上,你饶了凤儿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只要你放了凤儿,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替太后诊治。” 楚玄辰瞳孔一张,她这是,在向他求饶吗? 她终于肯向他服软,认错,低头了。 可是他却从她眼里看出了恨意。 她这凄楚又悲愤的眼神,让他心惊。 “好……”楚玄辰冷冷出声,只要她肯开口求饶,他就愿意放了凤儿。 他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惩罚凤儿,只是为了让她向他服一次软而已。 听到这个“好”字,云若月眼里顿时有了光芒,也有了希望。 看来楚玄辰还没有心狠到那个地步,他还有一丝良知。 就在这时,南宫柔却道:“王爷,给凤儿验身也是为了王妃的声誉着想,毕竟今晚这事闹得太大了,如果凤儿是清白的,不就验个身而已,她怕什么?这件事事关王妃的清誉,请王爷考虑清楚。” 云若月怒道:“南宫柔,你嫁给王爷那么久,我可是听说你们一直没圆房,我现在怀疑你和你的丫鬟丹儿有私情,因为你们从早到晚都腻在一起。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请你也接受嬷嬷的验身,你要是先做好榜样,我会让凤儿跟着验。”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我是王府的夫人,凤儿能和我相提并论吗?你此举,分明就是羞辱我,嘲笑我。”南宫柔羞红着脸,屈辱地出声。 “你这样怀疑凤儿,也是在嘲笑本王妃,羞辱本王妃。”云若月道。 在她心中,凤儿比南宫柔高贵百倍。 南宫柔悲愤地望着云若月,突然脸色发白,道:“姐姐,你在嘲笑我王爷没有与我圆房的事,是吗?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在背后议论我,讽刺我,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却遭受着这些难听的流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南宫柔说完,像疯了似的,突然朝旁边的一堵墙撞了过去。 云若月见状,反射性地上前抱住她,不让她寻死,她抱紧南宫柔,双眼猩红,“你矫情什么?要寻死的是被羞辱的凤儿,不是你,你这样做戏,是做给谁看?” 第178章 自伤陷害 南宫柔哽咽,“我嫁进王府一个多月,王爷却没有与我圆房,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已经成了王府的笑柄,你还是松开我,让我一头撞死的好。” 南宫柔说完,目光哀怨地扫向楚玄辰。 “柔儿,你不要做傻事,快过来。”楚玄辰朝南宫柔伸出手,眼神满是惊异。 他不是不与她圆房,而是对她根本没有感觉。 他不想告诉她实话,只能以公务繁忙来搪塞她。 如今她悲愤地问出来,他狠狠地捏了捏拳头,第一时间竟无法回应她的话。 云若月却道:“你要死去外面死,别死在我的院子里,吓着我的人。” “王妃,你好狠的心……啊!”就在这时,南宫柔突然捂着自己的手,痛苦地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她右手捂住左臂,缓缓地转过身来。 云若月一看,只见南宫柔的手心上溢满了鲜血,而她的脸,已是痛苦不堪,“姐姐,你好狠,你竟然这样伤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楚玄辰一看到南宫柔手心上的鲜血,眼里顿时裹挟着阴沉的狂风暴雨,他一个箭步上去,把南宫柔抱在怀里,开始检查她的手心。 他看到南宫柔的手心上被人狠狠地用针扎了几个洞,便狂暴地睨向云若月,眼里闪着不可遏制的怒火,“你竟然敢伤柔儿,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来人,把凤儿拖下去验身。” 云若月被那阵鲜血晃了下神,怎么会这样的。 她都没碰南宫柔,她的手心上为什么会出血的,她看了一眼,那是被几根针扎过的痕迹,她根本没扎南宫柔。 这是她在自导自演。 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上前抓住南宫柔,“你装什么?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我根本没有扎伤你,我身上从来没有带银针,这银针是你的,是你扎了你自己。” “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痛,好痛……”南宫柔说完,身子歪倒在楚玄辰怀里,竟然晕了过去。 “柔儿!”楚玄辰怒喝一声,随即对身后的侍卫道,“来人,快请大夫。” 楚玄辰怒吼完,一把将南宫柔抱在怀里,他愤怒地盯着云若月,“要是柔儿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楚玄辰,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我根本没有扎她,是她自己扎了自己,不信你搜她的身,她身上一定还藏得有银针。”云若月终于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这滋味真不好受。 “你给本王闭嘴,柔儿温柔善良,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张嬷嬷,还不把凤儿拖去验身?”楚玄辰厉声吩咐。 “是,王爷。”张嬷嬷最讨厌王妃的了,一听到可以侮辱凤儿,赶紧和李嬷嬷冲上去,拉起凤儿就走。 “你们放开她。”云若月盛怒地冲上去,可是身子却被几名侍卫活活地拖住,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凤儿被张嬷嬷她们拖进了一间放杂物的暗室。 看到凤儿被拖进去,云若月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眼底失望透顶,看楚玄辰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他从来没相信过她,只会相信别的女人。 第179章 检查完毕 这时,丹儿已经撕下一片衣裳,给南宫柔包扎手腕,防止血液再流出。 原本楚玄辰应该抱着南宫柔赶紧离开的,可他却定在了那里,身子僵直,步履沉重,仿佛走不了似的。 就在这时,那屋子里传来凤儿屈辱的哭声,听得云若月的心一抽一抽的。 她发誓,今晚的事,她一定要找他们报仇。 听到凤儿的哭声,四大丫鬟也是满心的愤怒,她们疯狂地朝屋子冲过去,狠狠地拍着那门。 凤儿的哭声带着绝望与哀恸,云若月狠狠地咬着唇,把嘴唇都咬破了。 终于,那门打开了,李嬷嬷和一脸不忿的张嬷嬷走了出来。 灯儿酒儿见状,赶紧冲进去找凤儿。 李嬷嬷一走出来,便恭敬地给楚玄辰行了??x?个礼,“王爷,奴婢已经给凤儿验过身,她是清白的,她还是完璧之身。” 旁边的张嬷嬷则是愤愤不平地瞪着李嬷嬷,“李嬷嬷,光是你验就完了?我还没验呢,你就收手了。” 李嬷嬷目光平视着前方,沉声道:“奴婢以前在宫中专门是伺候新进秀女的,验身这方面,奴婢经验足,技术强,不会伤害女人分毫,就能验明正身。张嬷嬷力气大,指甲尖,动作粗鲁,万一不小心伤了凤儿,影响她以后嫁人怎么办?” “你,你胡说,我怎么会伤着人?”张嬷嬷红着脸道。 “事关人家姑娘的清誉,还是谨慎一点好,我也是为了王府的声誉着想,免得人家说我们王府行事不端。”李嬷嬷道。 这时候,灯儿和酒儿已经把凤儿扶了出来。 侍卫们也放开了云若月。 云若月赶紧朝凤儿跑过去,看到凤儿衣衫整齐,身无异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凤儿,怎么样?她们有没有趁机伤害你?”云若月最担心的是这个,张嬷嬷和她有仇,她真怕她公报私仇,伤害凤儿。 凤儿眼里包着泪,但是坚强地摇头,“没有,李嬷嬷没有伤害我,她动作很小心,很快就验完了。” “那张嬷嬷呢?”云若月有点不相信李嬷嬷刚才的话,她怕张嬷嬷动手。 “她当时压着我的四肢,等李嬷嬷验完后,她想验,被李嬷嬷拒绝了。”凤儿还是很感激李嬷嬷的。 刚才她吓得大喊大叫,以为李嬷嬷要借机折磨她,没想到都没什么感觉,李嬷嬷就验完了。 听到这话,云若月这才放下心来。 她转身,冷冷地看向楚玄辰,“好了,事情真相已经大白,凤儿是清白的,我和她之间也是清白的,你是不是可以带着你的人滚了?” 楚玄辰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冷冷凝眉,“这是你跟本王说话的语气?凤儿虽然是清白的,但她也有罪,她罪在和你关系太好,引人怀疑。来人,把凤儿拉到柴房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让她靠近王妃。” “楚玄辰,你是有病吧?凤儿都验完身了,你还要关她?”云若月气得脸色都青了。 “本王关她,只是想把她与你分开,谁叫你总是想让她给你暖床?”楚玄辰冷声。 第180章 要个孩子 他受不了云若月居然叫一个丫鬟陪她睡觉,给她暖床。 他并不知道他在吃凤儿的醋,这里的人都没想到。 他冷冷地说完后,吩咐道:“李嬷嬷,由你看管凤儿。” 说完,他抱起南宫柔,头也不回地走出绯月阁。 - 张嬷嬷见楚玄辰不在这里,仿佛没了靠山似的,也灰溜溜地走了。 现在王妃已经变成当家主母,万一王妃要找她麻烦,她是逃不掉的。 看到楚玄辰冷酷的背影,云若月气得跳脚。 这时,李嬷嬷朝她道:“娘娘,请你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凤儿的,绝对不会欺负她。” 云若月暗暗地打量了李嬷嬷一眼,“本王妃以为你和张嬷嬷是一起的。” “不是,奴婢和她一向意见不合,奴婢绝对不会和那种小人同流合污。”李嬷嬷道。 想到刚才李嬷嬷真的没有欺负凤儿,而且随便检查一下就放凤儿过关,云若月便道:“我记得我和你一向不熟,你怎么会突然帮凤儿?” “因为奴婢也有一个她那么大的女儿,奴婢见不得别人欺辱这么小的姑娘。”李嬷嬷道。 最重要的是,王府家风甚严,这里的奴仆大部分都是守规矩,有良知的下人。 像张嬷嬷那样的老鼠屎只有几颗。 她们一直跟着王爷,行为举止都代表着王府,绝不能做一些害人的事给王府泼脏水。 “好,凤儿,你过来。”云若月想到楚玄辰的王命不可违背,便从布包里拿出一些药给凤儿,凤儿刚才被楚玄辰踢了出去,嘴角出血,可能伤了脏腑。 她给她一些药先服下,这才道:“凤儿,你先和李嬷嬷去一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回来的,最多明天,我就要你回到我身边。” 凤儿哽咽着点头,“谢谢娘娘,娘娘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李嬷嬷也道:“请娘娘放心,奴婢今晚会陪着凤儿姑娘的。” 王爷下了令,要把凤儿关进柴房,她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但是陪着凤儿总没问题吧。 云若月没想到李嬷嬷这么善良,便道:“好,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照顾她,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李嬷嬷颔首后,就把凤儿带了下去。 - 在大夫来给南宫柔的手心重新包扎上药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一醒来,就对上楚玄辰那双焦急温热的眼睛。 “王爷……”南宫柔轻声出声。 楚玄辰握住她的手心,看着上面渗血的纱布,眼里是深深的疼惜,“柔儿,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手很痛吗?” 还好,大夫说她的伤口不深,只是出了些血,对身体没大碍。 “我没事,多谢王爷关心。”南宫柔努力挤出一缕凄苦的笑容来。 楚玄辰立马拢住她,自责地道:“对不起,都是本王的错,才让她伤了你。柔儿,本王说过,本王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东西,都给本王说。只要是本王有的,不管是金山银山,还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什么都可以给你。” 南宫柔眼里噙着泪,摇着头说,“我不要什么金山银山,我只想要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第181章 答应她 “孩子?”楚玄辰的声音轻颤了一下。 “是的,我想为你生儿育女,在你以后事务繁忙不能陪我的时候,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陪着我,有孩子在,就像看到你一样,孩子是我的寄托,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身上带着我们的爱恋,比一切金银财宝都要珍贵。”南宫柔看向窗外,眼睛笑中带泪,是十分的向往。 楚玄辰沉吟了一下,道:“好,本王答应你,给你一个孩子。”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南宫柔像不敢相信地凝望着楚玄辰。 楚玄辰捧起她的脸,“为什么不愿意?本王娶了你,就要对你负责。别说一个孩子,只要你喜欢,多少都可以。不过,今晚不行,你手上有伤,等过段日子,你的伤好了再说。” 他想,在他被苏常笑抛弃,整日以酒作乐,伤心失望,最难过的那段时间,是南宫柔在关心他,陪伴他,照顾他。 她酷似苏常笑,有一双和苏常笑一样雪亮柔弱的眼睛。 看到她,就像看到苏常笑似的。 所以,他娶了她。 他故意以最高的礼制娶她入府,就是为了告诉苏常笑,没了她,他照样可以娶其他女人。 哪怕只是一个妾,他也要极尽地宠她,优待她,他要让一个妾的排场用度,超过那所谓的晋王正妃。 同时也是在告诉皇帝和云清,他们故意塞给他一个女人又怎么样? 还不如他的一个妾。 他娶了南宫柔,就要对她负责,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决定,要给她一个孩子,让她下半辈子有个依靠。 听到楚玄辰的承诺,南宫柔依恋地扑进了他怀里,感动得热泪盈眶,“王爷,谢谢你,你真好,能嫁给你,妾身终生不悔。” - 深夜,皇宫。 御书房。 晋王接到弘元帝的传召,心里有些忐忑地随着柳公公走进御书房。 父皇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传召他,肯定是因为太后被谋害一事,想到这里,晋王额头冒起了一些虚汗。 他一走进御书房,就看到弘元帝正站在案桌前,大手冷挥,在宣纸上写字。 “儿臣参见父皇。”晋王上前一步,道。 弘元帝抬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 “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晋王看到弘元帝那深邃的眼神,身子顿时抖了一下。 父皇生性威严,重杀戮,心机深沉,他是非常害怕他的。 “王太医的尸体丢进乱葬岗了?”弘元帝突然问。 一听到王太医三个字,晋王顿时脸色煞白,难道父皇知道什么了? 如果谋害别人被父皇发现,他不怕父皇指责,可现在被谋害的是太后,他的心已经惶恐地抖了起来。 “不是儿臣处理的,儿臣不知道,应该已经拖去了吧。”晋王道。 “敢谋害太后,他罪有应得,只死他一个,算便宜他的了。”弘元帝说完,将毛笔放到砚台上,目光幽深地扫向晋王。 “是的,王太医犯此谋逆的惊天大罪,的确罪有应得。”晋王道。 第182章 皇帝试探 弘元帝冷笑,“你和王太医熟吗?” 晋王忙摇头,“回父皇,儿臣和他不太熟。” “可朕却听说,你和他挺熟的,之前有人看到,你和他同在醉月楼相会?” 听到这话,晋王顿时像被人浇了盆凉水一样,从头凉到脚底。 “父皇从何处听来的?儿臣真和王太医不熟,是不是有人污蔑儿臣??x??”晋王惊异地道。 “朕的影卫,会骗朕?”弘元帝的声音骤然变冷,那目光,似寒光一样射到晋王身上,像能将他看穿似的。 “请父皇息怒,儿臣那次只是和王太医在醉月楼巧遇,儿臣顺便请他吃了个饭而已。”晋王说完,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冷汗已经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璃王妃说,王太医背后有人指使他,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弘元帝突然问。 晋王一脸惶恐,“儿臣不知,父皇,真有这个人吗?王太医不是说他与璃王妃有仇,因为嫉妒璃王妃,才害太后的?” “朕不信。你猜,王太医房里搜出的那五十锭金子,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弘元帝拿手敲了敲御案。 晋王脸颊淌汗,“那金子上又没有刻私号,不能断定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也许是王太医这么多年来,自己存的呢?” “他一介太医,就算存一辈子,也存不了那么多金子。晋王,这件事朕不打算再追究,到此为止。但是朕告诉你,太后是朕最敬重,最心疼的母亲,以后若谁再敢谋害她,哪怕凶手是皇亲国戚,朕也一视同仁,从重处置。”弘元帝厉声道。 晋王吓得浑身颤抖,“父皇说得对,那……那凶手,是该惩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胆敢谋害朕的母亲,视为谋逆,是抄家的死罪。”弘元帝一双冷目,幽幽地睨向晋王。 他对这个儿子真是失望,今天他敢谋害太后,明天就敢谋害他这个父皇。 这个儿子真是狠,难道是遗传了他最深处的性格? 如果再不敲打敲打他,他会变得更坏。 “是是,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晋王吓得嘴唇哆嗦。 他知道,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这是在敲打他,警告他。 “行了,你坐在这里,把这四个字抄五百遍,抄不完,不要回府。”弘元帝说完,冷冷地扔下手中的毛笔,带着柳公公拂袖而去。 等皇帝一走,晋王赶紧走到御案前,看到那宣纸上,写了四个力透纸背的大字:孝子贤孙。 他心里顿时一惊,父皇这是在警告他,要他做孝子,做贤孙,切莫再谋害太后。 他当即不敢偷懒,赶紧拿起纸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 凤儿被关了一夜,云若月就担心了一夜。 但想着有李嬷嬷照顾凤儿,她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早早地起床,让四个丫头上上下下地收拾了一下绯月阁。 才对四个丫鬟道:“王爷昨夜已经让陌离把王妃印鉴拿了过来,现在我已经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你们四个听我的命令,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们。” 第183章 王妃掌家 四大丫鬟恭敬地道:“是,奴婢谨遵王妃吩咐。” 云若月看了眼手中那莹白色的白玉印鉴,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这王妃印鉴,也是主母印鉴,有了它,证明以后这个王府都归她管。 她道:“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侧妃为什么还没来给本王妃请安?灯儿,酒儿,你们去雨柔阁看看,叫侧妃前来给我请安,顺便教她把王府的规矩学一下。” 南宫柔敢撺唆楚玄辰侮辱凤儿,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最重要的是,她要通过这种方法,要回凤儿。 “是,王妃。”灯儿、酒儿说完,麻利地出了绯月阁。 “红儿,绿儿。你们去各个院子里,把所有下人,包括管家,嬷嬷等全部叫来。还有账房先生,叫他把所有王府的账本全部拿来,本王妃今天要查账。”云若月威仪腾腾地道。 “是,娘娘。” - 因着王爷昨晚下的令,以后王妃就是主母,所以好多胆小的下人一听到通知,迅速赶到了绯月阁。 他们一来,就老老实实地站到了院子里,排成排,猜测着王妃要干什么。 王府的李管家是个特别善于变通的人精,一听到王爷把权力下放给了王妃,也从茅厕里提着裤腰带赶来了。 李嬷嬷也来了。 只有张嬷嬷和账房先生还没来。 当然,南宫柔也没有来。 “管家,张嬷嬷和账房先生怎么还没来?难道要本王妃等她们不成?”云若月道。 管家忙上前一步,道:“可能她们有事,老奴这就派人去催。” “什么事比本王妃的事更重要?该不会是张嬷嬷这个刁奴故意不来,难道她想违抗本王妃的命令?管家,派几个人去把她抓来。”云若月满身威仪地道。 管家一抬头,便看到云若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他没想到,一向不管世事的王妃,居然变得这么凌厉。 最近王妃接连治好陌竹,沈副将,还有宫中的太后,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还得太后另眼相看,他可不敢得罪她。 便道:“是,老奴马上派人下去抓这刁奴过来。” 以前他和张嬷嬷井水不犯河水,他管外院,张嬷嬷管内院,没事他是不会惹张嬷嬷这泼妇的。 如今王妃发话,他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拿张嬷嬷。 - 很快,几名王府侍卫就把一身肥膘的张嬷嬷给抓了过来。 张嬷嬷身上只着了件白色的里衣,发髻凌乱,一副困盹不堪的样子,看着似乎是没睡醒。 她一被抓进院子,看到院子里这大阵仗,顿时惊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管家立即走过去,目光威严地瞪向张嬷嬷,“大胆张嬷嬷,王妃传召,你怎么不来?你敢违抗王妃的命令?” 张嬷嬷看了四周一眼,顿时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人,而云若月,穿了一袭正红色的锦裳,正冷冷地盯着她。 她心里顿时打了一个颤。 “什么传召?王妃什么时候传召我了?根本没有人去通知我。”张嬷嬷惊愕地说。 第184章 杀鸡儆猴 “还敢嘴硬,王妃很早就叫人去通知大伙了。绿儿最先通知的就是你,你居然敢摆谱,不来见王妃。”管家愤怒地盯着张嬷嬷,冷道。 张嬷嬷看了绿儿一眼,见绿儿目光森寒地盯着自己,顿时恍然大悟地道:“绿儿根本没有通知我,我一直在睡觉,没听到有人敲门,更没人通知我。” 绿儿冷道:“你胡说,我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你,明明是你自己说,你只听南宫夫人的,根本不会把王妃放在眼里,只有南宫夫人叫你,你才会去,王妃叫你,你是不会买账的。” 张嬷嬷一听,心头惊起一阵冷汗,她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绿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污蔑人,你胡说八道。” 云若月道:“大胆刁奴,本王妃召你,你居然敢不来,还敢说这种话藐视本王妃。来人,把张嬷嬷绑上,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她一说完,王府的侍卫们就迅速上前,去绑张嬷嬷。 这些侍卫全听王爷号令,如今王爷把王妃印鉴给了云若月,他们自然也是听她的。 张嬷嬷没想到,王妃真的敢打她。 她的脸色变得唰白,脊背一阵寒凉,她突然想到,她是被王妃给设计了。 她明明没听到绿儿的通知,如果她听到了,她必定会来的。 她就是不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只是来探听一下消息,也会马上来的。 她想到这一层,顿时愤怒地盯着云若月,“王妃,你设计我?你根本没叫绿儿去喊我,我是王爷的人,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 云若月冷冷的勾唇。 的确是她设计的张嬷嬷。 她故意叫绿儿没通知她,好治她一个藐视王妃之罪。 谁叫这个嬷嬷太坏了,坏人就需要狠狠地治,她才不敢再嚣张。 “王爷把印鉴给了我,我就是当家主母,怎么,连我这个主母都治不了你了?来人,给我打,重重地打!”云若月冷声。 她一声令下,侍卫们已经把张嬷嬷给绑到了椅子上,然后抡起板子,重重地打了起来。 几板子下去,疼得张嬷嬷老脸扭曲,脸色苍白,不一会儿,她的背上已经浸出了鲜红的血迹。 这一幕看得下人们十分惶恐,王妃这是杀鸡儆猴,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王妃,你敢对老奴动用私刑,等南宫夫人和王爷来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张嬷嬷被打,依然倔强地咬着牙齿,恨恨地说。 “南宫夫人?你以为她是你的靠山?本王妃三番五次地派人去请她,她却一直不来,看来,她也没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云若月道。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道:“南宫夫人到。” 紧接着,身着一袭粉红色素装的南宫柔焦急地走了过来。 她领着丹儿一踏进绯月阁,就看到张嬷嬷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的,她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赶紧走向云若月,“拜见姐姐,姐姐不好意思,昨晚王爷宿在我房里,我为了照顾他,没怎么睡好,所以来晚了。” 第185章 王妃查账 云若月一听,南宫柔这意思,是在向她炫耀,昨晚楚玄辰是睡在??x?她房里的? “那可真是辛苦妹妹了。你既然和王爷那么恩爱,那把你的落红帕呈上来,本王妃现在要检查。”云若月道。 南宫柔的小脸顿时尴尬不已,她僵着身子,脸上顿时落下泪来,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姐姐,你明知道王爷最近军务繁忙,还没有和我……同房,你向我要落红帕,我怎么拿得出来。” 说到这里,她已经是凄然地流着泪。 她的手狠狠地绞着帕子,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来,实非她愿,都是云若月逼的。 这太丢脸了。 她感觉所有人都在心底嘲笑她,嫁进来这么久,王爷还没碰过她。 众人看到南宫柔哭得很伤心,纷纷同情起她来。 毕竟大家都更同情弱者。 看到南宫柔这番表演,云若月淡笑,“侧妃昨晚欺负凤儿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态度。就算王爷昨晚睡在你房里,也不至于要你照顾他一夜吧?我早就派人去请你,三请四请你不来,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你是不承认我这个当家主母,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实在是腰酸背痛,手腕上的伤也令我很不舒服,所以才来晚了。至于昨晚的事,王爷怀疑王妃和凤儿做了有辱门楣的事,我只不过是一片好心,想还姐姐和凤儿清白,姐姐切莫误会了。”南宫柔道。 南宫柔的声音柔柔的,像春日的细雨。 可这话一说出来,许多下人都听得一脸惊异。 他们知道昨晚上王府闹出了大动静,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现在听南宫柔一说,大家就知道了,原来王爷怀疑王妃和凤儿有苟且之事。 没想到王妃和凤儿居然会那样。 云若月见南宫柔把这件事当众说出来,顿时冷道:“王爷已经查清,凤儿和本王妃是清白的,你故意当众说出来,是想辱本王妃的名声?” “妹妹不敢。”南宫柔唇角衔起一抹冷笑。 云若月冷冷地望了南宫柔一眼,突然说,“南宫夫人,最近都是你在掌管家事,王府的所有账目都在你那里,听说负责管理账务的老账房先生被你辞掉了,换了一个你的远亲进来。怎么的我刚才派人去传他,叫他把账本拿来我过目,他一直不来?” 南宫柔一听,脸色唰地白了,她忙说,“可能他还在整理账本,我这就派人去通传他。” “不必了,如果他办不来这件事,就打发出去吧。”云若月道。 南宫柔一听,一双眼睛锋利地扫向云若月,“可是他是我的亲戚,王爷答应过,让他来替我管理账目的。” “可惜现在管家的是本王妃,自当由本王妃找账房先生。管家,去,把以前在王府办差的那个老账房先生找来,以后王府的账目都由他来管理。”云若月提前调查过,以前的老账房先生华叔在王府做了一辈子。 第186章 有无贪污 他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是以前在宫里给先帝管国库的,后面先帝驾崩,他就被太后指派到璃王府,帮楚玄辰管理账房。 经他手管理过的账目,进账出账十分清楚,一笔不落,流水清晰,从无半点差错,所以楚玄辰很信任他。 没想到,南宫柔一来,他就出事了。 有一天,南宫柔查账的时候,发现账目上的一项支出变了。 她当时只支取了一百两银子买衣裳和首饰,却被华叔记成了一千一百两。 她当即发现,这里被华叔贪污了一千两银子,她就带人去华叔房里找,果然在他床底下发现了一包银子。 拿出来一数,正好是一千两。 她立即拿着这些证据去找楚玄辰,说华叔贪污王府公款,指责他贪污了一千两银子。 楚玄辰看了这些证据,听了当时参与搜查的人证,当时十分生气,就把华叔赶走了。 南宫柔顺势向他吹枕头风,把自己的表亲,一个姓李的酸秀才召了进来,让他管理账房。 楚玄辰军务繁忙,再加上信任南宫柔,也没时间管这些小事,就同意了南宫柔的请求。 - 想到这里,云若月不由得摇头,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楚玄辰一个战神,在家事上,居然让南宫柔给糊弄了过去。 她可是听李嬷嬷说过,这个新来的李秀才做的账目不清不楚的,有他在,王府里支取给雨柔阁的用度多了十几倍,其他院子却少了很多。 可能是因为他的账本有问题,所以她派人去叫他,他没敢来。 南宫柔见云若月要把华叔叫来,顿时气得冷道:“王妃,华叔当初因为贪污了王府一千两银子,才被王爷赶出府,你怎么能让他再管理账目,你简直是胡来,你就不怕王爷生气?” “华叔到底有没有贪污公款,这事还没有定论,等我先查清楚再说。”云若月道。 就在这时,那院子入口处,一名秀才模样的瘦削男人,抱着一大摞账本正费劲地走了进来。 “王妃,在下来了,抱歉,在下刚才在整理账本,所以来晚了。”李秀才说完,把所有账本摆到了桌子上。 他再拿袖子擦脸上的汗,样子气喘吁吁的,好像真的辛苦了一样。 这时,管家已经派人把华叔也叫了进来。 华叔之前一直住在王府里,自从被辞掉之后,他心有不甘,一直想找楚玄辰伸冤,所以就在王府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住下。 不过他一直没能见到楚玄辰。 由于他住得离王府近,管家很快就把他找来了。 一听到王妃要见他,他顿时激动地道:“王妃娘娘,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贪污账房的银子,我也不知道账房里的数目怎么就变了,更不知道那一千两银子怎么会跑到我房里来,请娘娘明鉴啊。” 管家在派人去叫华叔的时候,那人已经和华叔粗略地讲了王妃当家的事。 华叔一听到王妃要重用他,内心是十分的激动,他真希望王妃可以给他洗刷冤屈。 第187章 比对字迹 “华叔,你别紧张,我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帮你洗刷冤屈的,你在宫里和王府当了那么多年的差,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我相信那一千两银子绝对不是你贪污的,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你。”云若月扶着华叔的肩,轻道。 华叔顿时感动得老泪纵横,不停地点头,“多谢娘娘明鉴,如果我真的想贪污,还会等到今天吗?” 南宫柔冷声道:“华叔,事实摆在眼前,王府的账目一直由你掌管,你手中权力极大,随便改掉一项支出,就能贪污不少银子,当时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可没有诬陷你。” 华叔顿时愤怒地说,“我一向是按实记账,绝对不可能把一百两记成一千一百两,那账本明显被人改过,当时我想找王爷申诉,可是王爷不理我,王妃娘娘,你可要为我作主。” “那账本还在吗?呈给我看看。”云若月突然说。 “在,还在这里,娘娘请过目。”李秀才顿时从那堆账本里,找了一本出来,递给云若月,同时说,“娘娘,在下也看过这个账目,上面的字迹和华叔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他贪污的,他现在狡辩,只不过想博取你的同情而已,你千万别被他蒙骗了。”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贪污!”华叔气得心疼肝疼,肺气郁积。 “华叔,稍安勿躁,让我来对一下这个字迹。”云若月说完,拿起账本,翻到那一页,看到那大写的“壹仟壹佰两”五个字。 粗看,这几个字的确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可是再一细看,她却发现不对劲。 前面的“壹仟”两个字明显写得有点挤,占据的地方很紧,而且细微之处也和后面的字不一样。 不过这字太小,粗略看看不出差别来,只有用显微镜,或者高倍放大镜。 云若月突然想到她的实验室里应该有高倍放大镜,她顿时神识一动,在医疗系统里找了一圈。 果然,在一个放杂物的架子上,发现了一个放大镜。 她再神识一动,那放大镜就出现在了她的布包里,她伸手往布包里一摸,放大镜果然在。 真是神奇。 她迅速把放大镜拿了出来,对着那账本照了几下,一照,她就发现端倪了。 “姐姐在做什么?”南宫柔看着云若月的动作,好奇地走了过来,目光探究地望着那放大镜。 “你过来得正好,你来看,这前面两个字,明显和后面字的笔锋、笔法,和用的墨汁都不一样,这‘壹仟’两个字,明显是有人后期加上去的。”云若月道。 “真的?”华叔和管家好奇地走过来,纷纷凑过来,看着云若月的放大镜。 华叔问道:“娘娘,这是什么?” “这是放大镜,可以放大东西。用放大镜看,这‘壹仟’两个字,有明显的模仿痕迹,字迹不流畅,而且它用的墨汁很差,所以写出来的字有分杈,字旁边有絮絮。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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