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名字里有个红,打小的绰号就是红孩儿,谭草平时都是叫大名,心情激动的时候才会念念这个称呼,现在的语气看似平静,可搭子知道魔鬼藏在细节里,现在的谭草已经要被气疯了! 要是她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谭草这个女人真的会把她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 ……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消气后的谭草笑眯眯的举起手上的酸辣粉,锡纸的隔味效果很好,搭子一点没闻出来,等东西露出庐山真面目,搭子看向谭草的眼神中就有了些同情。 虽然从名字就能看出小姐妹日子过的不好,但没想到这么不好啊,酸辣粉都成了好东西…… 也就谭草没有读心术,不然搭子高低没个好下场——她日子过的不算差,名字完全是因为父母懒得想。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叫谭草,那她可能会怀疑家里重男轻女,但她哥哥叫谭花,弟弟和妹妹分别叫分别交谭树和谭木,合起来就是花草树木。 而且谭家四个孩子,哪个孩子闯祸,都是四个一起抽,正所谓对所有孩子不平等也是一种平等,谭草生长在这种环境下,从来不觉得自己跟家里男孩的待遇有什么不同,毕竟父母主打一个苦了孩子也不能苦了自己,对他们向来一视同仁。 “吃!” 谭草把酸辣粉往味痴面前一怼,见搭子还在犹豫,果断加重筹码: “要是你这次还吃的跟食堂没什么区别,以后我就不给你带了。” 听到这句话,搭子顿时眼睛一亮: “一言为定!” 第211章 恶大爷自有天收 跟来了又走, 基本没有揽客效应的陆仁和宁软软不同,谭草似乎才是黎秋月真正的开门红,她这个位置并不算好, 但有手艺打底香气引诱, 客人虽然不像之前一样大排长队,却也时不时就会来上一些。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客人多了,也不是每一位都省心。 “唉哟, 这酸辣粉不就是粉丝放了点辣椒和醋嘛,光头粉卖九块钱也好意思,五块钱卖我得了。” 面前的大爷已经喋喋不休十分钟了, 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就为了让黎秋月把酸辣粉降价卖给他。 闹钟楼的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打卡上班的社畜们已经逐渐归位,只有前面的摊子才能分得一二客流量, 她这个摊子虽然香, 可今天不顺风,想要招揽客人就有点悬,大爷也是看出这一点,才一直在她的摊子前磨蹭。 黎秋月用眼神问程姐, 早上程姐把所有的食材打包卖给宁软软后, 就把车开走了, 然后拖着自己的凳子在黎秋月这边占了个位置, 准备围观新人的生意打发时间。 程姐无声的摇摇头, 黎秋月顿时觉得脑袋更疼了。 合着她还是第一位幸运嘉宾?! “这红薯粉丝又用不了多少钱……” 大爷喝了口水又开始念叨, 黎秋月叹了口气,试图跟大爷说明白粉丝跟粉丝真的不一样: “我这不是机器做的红薯粉, 是人工做的水粉,早上才出来的,成本真的不小……” 好么,这个时候的大爷就突然耳朵不行了,黎秋月努力把额角的青筋摁下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豆腐掉在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 苍天啊,大地啊,有没有好心人来救她一条命啊,给个耳塞也行啊,她不想再听紧箍咒啦—— “来两碗酸辣粉。” 老天奶真的溺爱了她一下吗?! 黎秋月猛的抬头,恰好对上跑的气喘吁吁的客人的视线,毫不夸张的说,这个客人在她眼里是发着金光的。 她也不看被挤到一边的大爷的脸色,迅速用漏勺将剩下的粉条一捞,然后就皱了眉。 “就剩一份了,你要吗?” 二两粉丝一碗汤,十斤水粉刚好做五十份,前面捞粉丝的时候还要靠食物秤计算重量,后面做多了手感就上来了,颠一颠漏勺就知道水粉是多还是少。 这漏勺掂着轻飘飘,不用上秤就知道没有四两重,黎秋月也不知道客人会不会买,但不管会不会,她都不会卖给那个纠缠的老爷子。 刚刚也是她被长篇大论绕糊涂了,拢共这么点粉丝,她自己都能吃了,三两口下肚直接跑路,这老爷子还能一直在这边等着? “要,给我打包。” 黎秋月正琢磨着解决水粉的一百零八种方式呢,就听到客人毫不犹豫的下单,那她也不用想其他的处理方式了,起锅烧火,走你! “蓝宝到账九元。” 黎秋月从没觉得这个声音这么悦耳。 她一手把酸辣粉递给顾客,一手利落的收拾东西,嘴上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大爷,用眼神跟程姐做了道别,就一拧把手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程姐被这个堪称逃难的架势弄得直乐呵,但她也不是傻的,乘着大爷被黎秋月逃命的速度惊住,抄起椅子就往视线死角跑——她车还在附近呢,总不能扛着椅子走回去吧。 骤然失去所有目标的大爷本想发火,又赶上没有客流量的小吃车集体跑路,一堆只有名字不同的电三轮在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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