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奇怪。” “不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她说的是宁宿,怎么看怎么奇怪,“他跟中邪了一样。” 当晚进账30万积分,一大两小美滋滋地回去。 随着要找花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赚的积分也越来越少,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拥有巨款了。 当晚,玩家们各自回房睡时,戴冬情绪稳定了很多,花风胳膊上的伤也被人包好了,除了新推测出的消息,一切看起来好了很多。 等到两个小孩睡了后,宁宿抱着花来到凉亭,看夜一点点变深。 黑泽里的生物,在深夜里更活跃,包括眼前的花。 宁宿问:“你今晚还要攻击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 宁宿又问:“你昨晚攻击我为什么停了?” 还是没有回应。 宁宿停了一下,“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这次他没有等回应,而是直接说:“我也认出你了。” 他又盯着四瓣血花看了一会儿,忽然又痒又饿。 “你昨天攻击我是不对的,公平起见……”他的手伸向花瓣,再次即将碰到时,再次被一道尖叫打断。 几个房屋的门全部打开。 宁宿叹了口气,认命地起来打工做任务。 这次的尖叫又来自于戴冬那个房间。 今天贾晨升专门来安慰开导他,今天白天他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定,傍晚甚至跟他们一起去黑泽,在社友的帮助下找到一株花。 所有人都以为,他慢慢要从昨晚那种痛苦疯狂的状态里走出来了。 他们都想错了。 戴冬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尖叫,“别过来,你别过来啊啊啊!” 他一边尖叫,一边惊恐地在木榻上向后退。 眼睛始终盯着他今天刚带来的那株花。 今早出现污染迹象的那株花就是他的,不过那时他一点没在意,那时他的注意力不在花上。 傍晚贾晨升他们帮他找回一株,当时贾晨升跟他说:“这次的应该不会被污染了。” 没想到,还是被污染的花。 那花里长出了一只胳膊,胳膊向着戴冬越伸越长,即将抓住他的脚。 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拿出他的那把长刀,只是崩溃地向后退。 祝双双抽出红盖头要去帮他,被他愤怒叫停,“滚开!别伤害她!” “她是蒋樱啊!” 戴冬说着就崩溃了,“是樱樱啊,是她啊。” 几个玩家都是一愣。 他们再次看向那只胳膊。 那只胳膊确实不算粗,看起来是女性的胳膊,胳膊很白,但是已经有多处腐烂,能在脓液里看到几道深深的抓痕。 进入这个游戏,他们前面穿着统一的花奴服,后面又是统一的野南家族的花侍服,不管哪种,胳膊都被严实地遮掩在长袖里。 他们不知道蒋樱的胳膊有什么特征。 胳膊连着的手也腐烂了大片,看不出来。 “真的是蒋樱的吗?”苏往生问除了戴冬以外,跟蒋樱接触最多的祝双双。 祝双双愣愣地说:“我也看不出来。” 不管是不是,他们都知道,如果戴冬真以为这是蒋樱的胳膊,那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前两天他一直做噩梦,梦到蒋樱回来找他说她多痛多冷,他被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 好不容易好了一点,或许以为今晚能好好睡一觉,却又看到蒋樱腐烂的胳膊,从花里长出来。 他们恶心又害怕的花。 他现在彻底崩溃了。 “是我懦弱,确实是我当时松了手,才让他们把你带去黑泽。” “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自私胆小的人!” “不要,求求你。” 那只处处腐烂,满是脏泥的手,碰到了戴冬的脚。 一直向后躲的戴冬浑身一颤,感受到泥泞冰冷的触感,当即痛哭出声。 他却不再歇斯底里地大叫,只是悲痛地哭着。 他也没有再向后躲避,反而倾身握住了那只手,眼泪一滴滴落在那只手上。 “我带你走。”他说。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我去陪你。” 戴冬手上被那只手抓出好几道痕迹,他似乎没觉得疼,他起身连胳膊带花盆地将她抱起来,就这样赤脚向外走。 苏往生问:“戴冬,你要去哪儿?” 戴冬哑声说:“去黑泽。” “带她去黑泽深处。” 深夜里去黑泽,会经历什么想都想不到。 苏往生和祝双双正要拉他,他们院里的大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野南望带着圣女进来,兴奋地指着戴冬,“圣女你看,他是不是可以试着侍花了?” 午夜时分,男人怀里抱着一只腐烂的胳膊,胳膊上的一只手,有两根手指已经穿破了他的胸口,可是他却好像没有察觉。 他脸上泪痕还在,崩溃的迹象不是来自于那里的疼痛。 圣女说:“试试吧。” 野南望一下特别开心。 大半夜的,戴冬和他那株胳膊花一起,被白衣人带去了花神殿。 玩家们一头雾水。 祝双双:“他怎么就能侍花了?” 苏往生沉声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刚来这个院子,分房子时戴冬说的话吗?” 几人愣了一下,想起了他说的话。 当时分房子时,都是认识的关系好的分在一起,大家纳闷分房的老妇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戴冬还是沉着冷静,善于分析的鸿羽社团高层,他说这个副本可能要从每个房间两人之间的关系入手。 他还说,副本中恐怖和痛苦至少有其一。 这么想,这次确实源于他和蒋樱之间的关系,他也确实痛苦。 当时他一定没想到,第一个是他,他也没想到是这种一死一生的关系吧。 并不是他们一开始想的那种对抗局。 祝双双:“可是,怎么就能预见会发生这些呢?” 她这话少了一个主语,主语不知是系统,是花神,是圣女,亦或是圣女及各大家族这一群人。 玩家们还是找不出头绪,这一天信息太多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要各自回房时,几人都看了一眼花风的房间。 刚才那么大动静,他也没从房间出来。 深夜是花最活跃的时间,戴冬的花里长出了胳膊,他的房间却很安静。 不知道是真的安静,还是他又咬住了毛巾。 宁宿跟着大家一起看完这场,抱着自己的花回去了。 他回去时,两个小孩都醒了,正站在小凳子上趴在窗口向外看。 宁宿一进屋,曼曼就对他说:“妈妈,我讨厌那个圣女。” 宁宿:“。” “阿绯为什么讨论她?” “就是讨厌她。” 宁宿不得不怀疑,这个圣女其实是个鬼主,亦或是个妖主? 一个世界不容两个鬼主,除非是曼曼和鬼生。 不然,他想不到其他的讨厌原因。 当天晚上,凌霄花没有攻击他,宁宿睡得特别香。 宁宿回来了,两个小孩也睡得特别香。 戴冬和花被带走后,他们院子里除了花风那个,剩下的都是没有被污染的花了,不会再发生什么事,因而其他玩家们也安心睡着了。 院子里最安静时,凌霄藤蔓慢慢长长变宽,逐渐长成一个人形。 只是一个粗略的人形,没有具体五官,黑色人形藤蔓上叶子缓缓舒展,像是在呼吸。 黑色人形静默地站在宁宿身边,头部微垂,似在打量。 少年翻了个身,脚从木榻上垂落,白皙的脚背泛着黑色纹路,碰到了人形藤蔓。 凉中带着微微暖的温度,染到人形藤蔓上,人形一颤,消散在房间。 宁宿“唔”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 四瓣血花安静地沐浴着月光。 “好想吃。” 说着他又睡着了。 半夜安宁。 早上吃过早饭后,祝双双和苏往生一起,按照昨天说的,来齐老板这里看方琦。 现在他们都是野南家的花侍,不再惧怕齐老板的黑房子,齐老板对他们也很恭敬,问什么说什么。 “什么?花神殿?去那里做什么?”祝双双听到齐老板说方琦在花神殿,惊讶地问他。 齐老板笑道:“去花神殿自然是去做花侍啊。” 现在有两个玩家去花神殿了。 回来后他们才知道,不仅有两个,贾晨升他们院里也有两个被带到花神殿了。 苏往生问:“他们是什么情况,很痛苦吗?” “不。”贾晨升说:“他们很幸福。” “他们确实原本在进副本之前就认识,所以被分配在同一间房。” 贾晨升具体说着他知道的信息,“确切地说,在进入副本之前,他们双向暗恋,彼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分到同一个房间是一个契机,他们互相知道了,应该刚在一起。” 得知苦恋的人竟然喜欢自己,确实是人生最幸福最甜蜜的事之一。 两人一愣,这又和他们推测的不一样。 他们已经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往生说:“我们先去祭拜花神吧。” 一说到这个,祝双双更加头疼。 她更不知道要怎么虔诚地信仰上花神。 “宿宿呢?” “他一大早就去花神殿前占位了。” “……” 他到底为什么,忽然那么虔诚。 要想要靠神像最近的位置,中午去占都晚了,要一大早就来。 上午是芙仁郡人为花神献礼的时候,早上来的话,有人献礼就要跟着跪拜。 少年一点也没觉得烦,他的眼睛透过献礼的人群看向殿内的神像,目光灼灼,眼神澄澈如水。 里面是最纯粹的信仰和欢喜。 每一个人看到,都会觉得他就是在看向自己的神明。 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 每一次额头抵掌都是对神明的信仰与恋慕。 继而,周围就会出现诡异的沉默。 下午的时候,不管信不信,所有的玩家花侍都来花神殿前参加祭拜活动了。 宁宿给苏往生和祝双双两个蒲团,两人才没被挤到最外围去。 圣女午休结束,跪坐在殿内蒲团上,今天的祭拜活动正式开始。 花神殿前,上万的人双手交叠于胸口,然后放在地上,额头磕抵在掌心上。 “小道士,你发现了吗?”祝双双压低声音对苏往生说。 声音这么低,苏往生也听清了里面的慌颤。 他听到他开口时,也有这种喘不过气的慌颤,“发现了。” 他说:“我无法再次直视神像了。” 祝双双僵硬地以头抵掌,将头埋在底下,“和、和看到宁宿的花时,那种恐慌感很像。” 此时,他们心脏急速地跳动,快得超出人类心脏跳动速度范畴,感觉心脏下一秒就要在急速跳动中砰然爆裂。 这让他们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怖心悸。 只因为他们在跪拜前看了一眼幽黑的神像。 他们以为,这种让人心脏暴裂的恐慌会慢慢缓解,可是并没有。 苏往生说的对,他们再也无法直视神像了。 那一眼的恐惧尖锐地刺到心脏深处,动一下就会带出更多裂缝。 祝双双浑身颤抖,声音里不仅有慌颤,还有哭腔,“怎么办小道士,这要怎么信仰啊。” “别急。”苏往生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他强行冷静地对祝双双说:“你仔细看,不仅只我们这样。” 跪拜大概两分钟左右,随着花神赞歌的吟唱,众人就会直起身。 接连两次后,祝双双就发现了诡异的事。 第一次来祭拜的玩家花侍和他们一样,浑身发颤,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其他数万个跪拜在这里人,没有一个人直视花神像。 上次他们来花神殿时,殿前有陆续为花神献上礼物的人经过,挡在前面,他们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 此时前面没有遮挡,直面神像,这一事实就很清楚。 祝双双看向每一个人,每一个人的视线都不在神像上。 花神殿前跪拜着数万的信徒,他们疯狂信仰花神,但他们却不敢看一眼花神像。 多荒谬,又多恐怖。 祝双双甚至没有看到圣女直视花神像。 只有一个例外。 起身时,少年长发垂落肩背,脊背单薄却挺直,他直直地看向他的神明。 风吹过,长发在红衣上轻扬,眼睫岿然守卫着一方专注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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