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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宁宿,非常难得地,有一丢丢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肚子站起来,“大哥,你先坐着,我去逛逛。” 宁宿要走时,看到门口四个人也正用一种非常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 宁宿:“……” 他对他们挥挥手,非常淡定地向里走。 村里这个小医院并不大,是一个扩建版的四合院。 两边的三层小楼是住院部,正中间那一栋是门诊部,手术室就在里面。 宁宿坚强地双手撑在后腰,混在孕鬼里,跟在护士小姐后面走进了门诊部。 他闻着空气里的味道,一路走到二楼最右边的手术室。 手术室门紧闭,宁宿趴在窗户那里,透过窗帘缝隙向里看。 手术室面向医院外的那一面墙上,有一个拱形窗户,那扇窗户没拉窗帘,血色月光透过摇晃的树枝,斑驳地照亮手术室。 手术台上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不好说是不是人的东西。 看下半身背影他确实是人,他从衣服里露出来的部位却长满黑毛。 他用手爪上的利刃,把那个鬼的肚子抛开,从里面抱出一个人身狗脸的崽崽。 手术台那个鬼肉眼可见地淡了很多。 宁宿明白了路上那些兽人小崽崽是从哪里来的。 他又看向手术台上的那个鬼,他眼里已经没了光。 那黑毛医生将手术台向窗边推了推,让那个虚弱至极的鬼全身沐浴在月光下,又向他肚子里塞了一团东西,才缝合他的肚子。 那个鬼在手术台上痛苦地扭曲挣扎。 宁宿看到他身上有什么隐隐汇聚到肚子里,身影越来越淡,好像只剩下一个虚影,在血色月光下岌岌可危地维持着没飘散。 在这个医院里,“新郎们”可以免受“新娘们”的虐待,如果不付出什么沉重的代价,那这里全村的“新郎”都要跑来,早就人满为患了。 这只是另一个折磨他们的地方罢了,用一种奇怪的生育之苦。 他们肚子里的东西在吸食他们体内的东西,那还不是正常的孩子,他们日夜承受复杂的痛苦,不只是身体上。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宁宿正思考时,忽见那医生转头看了过来。 宁宿的手立即从窗台移开,在看到自己的手那一瞬间,漂亮凝滞的桃花眼变得更大。 修长白皙的手指变成短短一点,上面长出了白色细软的毛发。 笔直的大长腿变成了小短腿。 宁宿一个趔趄倒了地上。 鬼小孩摔到地上后,懵了一下才爬起来,他转身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只白白粉粉的小猪。 看得眼珠子都掉了。 想到那晚趴在宁宿胸口上,宁宿睡前跟他说的话,小孩连忙捡起自己的眼珠子安上,抱起地上的小猪就跑。 他原本跑步就斜斜的不稳当,抱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猪,就更不稳当了。 还没下楼梯就先摔了一脚,和小猪一起砸在地上。 小孩发出不知是什么的声音,小心地摸摸小猪的脸,连自己眼珠子也来不及捡,“唔”、“唔”地抱着小猪继续跑。 祝双双他们四人没法进医院内部,只能指望宁宿能探出点什么。 他们一边注意着外面,一边时刻向里面看。 他们先是听到什么“扑通”撞地的声音,才看到缺眼少手鼻青脸肿的小孩,抱着一只小猪,踉踉跄跄地从门内跑出来。 下楼梯的时候,他又摔到了。 可显然他已经摔出了经验,“啪叽”摔在地上时,两个小胳膊垫在地上护着小猪,然后跳起来立即跑。 等他艰难地抱着小猪跑到他们面前,四人才反应过来,这只小猪是谁。 是吃了六个猪肘子的宁宿。 他还是没能逃过变成小猪的宿命规则。 四个人一下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祝双双,她着急地说:“怎么办?胖子具体变成黑狗多久死的,我们不知道,但瘦猴和刀疤男可以推测时间很短。” 瘦猴去埋黑狗跟他们分开,当晚就被抱去直播宰杀了。 祝双双还记得看到第二个新娘出现时,她脸上的茫然和震惊,所以,刀疤男应该是刚变成新娘就被封进棺材里了,他更快! 祝双双:“我们不能再这样探查下去了,宁宿会死的!” “别急别急。”陈晴安慰她,“那你想怎么办?我们还是得在村子里找线索啊。” 祝双双咬了咬牙,“我去掀开新娘的红盖头,那些鬼那么尊敬她,我觉得她一定是鬼主,必须现在就去!” 陈天陈晴有些犹豫。 陈天说:“双双,宁宿救过我们的命,我们一定会救他,可是你要知道,就是因为众鬼都尊敬那个红嫁衣新娘,我们掀开了她的盖头才危险。” “我们可能被这满村的鬼吞噬,也可能那个诡异的红盖头下,是什么非常恐怖的东西,我们贸然行动的结果可能是全军覆灭。” 祝双双忽然大声:“可是我们没时间了!” 陈天被他吼得说不出话,他脸上的着急也掩饰不住,“冷静冷静,我们筹划一下怎么掀。” 祝双双着急地看向苏往生,她的眼眶就要红了,“小道士,再晚宁宿就要死了,你想想刀疤男他死得多快。” 苏往生一愣,他皱眉思索,忽然抬头说:“变快了。” “今晚应该还没过12点,所以今天刀疤男变新娘,宁宿变小猪,是有两个人异变。” “那过了12点的明天呢,三个还是四个?那时候还说什么全军覆灭,就直接完了!” 陈天再不犹豫,“走!” 四人推开医院大门就向外冲,他们刚走两步,看到从旁边树林里走出来的刀疤男。 一个个血脚印留在灰色的油漆路上,他在路中央站定。 他手持长刀,一身被血浸得湿漉漉的红嫁衣散发着浓重血腥气,188的硬汉和这一身艳丽嫁衣矛盾得诡异。 血肉模糊的脸恢复了一些,隐隐能看出脸上扭曲肉芽组成的“白相宁”三个字,和原本的旧刀疤深浅交叠,阴森可怖。 血色月光下,对他们兴奋地笑。 苏往生“操”了一声,“怨念到底多重,你去找村民啊找我们干嘛!” 见到刀疤男新娘出现在他们前面,四个人都停住了脚步,只有鬼小孩,还抱着谁都不给的小猪,闷头向前小跑。 半边身子撞到了刀疤男腿上,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他闷不吭声,立即熟练地抱着小猪站起来。 刀疤男看到他怀里的小猪,笑容更加兴奋,笑得脸上的刀疤都在颤动。 他缓缓举起手上带血的长刀,刀尖放在小猪的脖子上,一滴血染红了柔软的白色毛发。 小孩看向怀抱里小猪脖子上那个刀尖。 刀尖尖锐,反射出一抹血色月光,打在他灰白的小脸上。 小孩慢慢抬起头看向刀疤男。 在血色月光下,他两边脸的不同更加明显。 灰色重的那边脸上少了一颗眼珠,圆圆黑黑的眼眶,如深渊入口般对向刀疤男。 第23章 鬼畜 苏往生再次从小孩身上感受到那种恐怖。 上次在别墅,宁宿让他摸小孩时,被小孩盯住那种令人崩溃发狂的恐怖。 即便现在小孩没有盯住他。 苏往生下意识看了一眼祝双双,见她正抚着胸口,呼吸困难。 苏往生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她前面,看向那个静静站立的小孩。 血月下,刀疤男新娘没有影子。 小孩有,但他只有一半。 那半个小小的影子,诡异地贴在地上,和他的小脚连在一起。 刀疤男握在刀上的手有点抖,他又有了在喜堂那种感觉。 在喜堂时,他一点也不想跪,却被什么压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那是一种天然的压制,不管力量多大都无法抵抗。 他看到小孩的脸上,仅剩下一只的手上,漫上黑色纹路,越来越深,越来越密。 纹路爬到他黑色眼眶周围,在白灰肤色的映衬下如裂痕,那个没有眼珠的眼眶,好像要裂开一样。 于此同时,地面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缝,村里的土地开始震颤。 不远处的别墅里哀嚎忽然增大,槐杨村里响起真正的鬼哭狼嚎。 兴奋或痛苦的嘶喊声汇入夜空,伴随着家家户户门被撞开的声音。 一下热闹,又失控了起来。 刀疤男不明白,他只是把一把刀放在一个小孩怀里的猪的脖子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满脸黑纹的鬼小孩紫色的嘴巴张成圆,僵硬慢动作冲他一吼。 那一道声音的声波有如实质,瞬间把刀疤男冲出了几十米远,绷碎了他身体里所有物质,碎裂的虚影跌落草地,惊起一从绿色的萤火虫。 小孩身后四人听着槐杨村的震动,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陈天咬牙止颤,“他,不会就是鬼主吧?” 之前他们跟他提过这个小孩,那时他就说要注意这个小孩,只是事情太多,后面又没再见到这小孩,他就暂时忘了。 听他这么说,陈晴沉默了两秒。 他晚上和宁宿在屠宰场时,宁宿问小孩是不是鬼主,她还觉得宁宿是病急乱投医。 谁能想到这个小孩这么可怕。 “宁宿问过他,他好像不是。”陈晴补充说:“也不是,这小孩也没说他不是,那时我们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可怕。” 小孩扫除了挡路的人,一秒不耽误地抱着小猪继续跑。 陈晴话刚落,他们还在震惊中,小孩刚跑没几步又“啪叽”摔倒在地上了。 “……” 祝双双:“别愣了,好多鬼要出来了,我们快走!” 四人几步就追上了小孩。 苏往生小孩鼻青脸肿,看起来非常可怜,一咬牙把他抱起来了。 鬼小孩不愿意把小猪交给别人,自己那小短腿跑几步摔一跤,要跑到什么时候。 苏往生觉得这一大一小真是太像了。 大的一副呆美人懒咸鱼的样子,一出手就把黑袍的锁魂绳给扯断了。 小的呆呆小小的笨哑巴,跑个步都能摔倒,一吼槐杨村就得抖一抖。 一个血管是黑的,一个脸上有黑纹路。 这就……都是什么怪物! 苏往生过了好几秒才敢看小孩,抱起小孩那瞬间,其实他紧张得浑身是汗,生怕小孩一下把他吼碎了。 好在小孩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抱着小猪一动不动。 或许是因为那天夜里,宁宿曾拉着他的手腕碰过小孩的脸。 见小孩身上黑色的纹路开始消退,苏往生松了口气。 四人向别墅飞奔,一路上好多别墅门被鬼撞开,一个个貌若疯癫地追着他们跑,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或诡异的嬉笑声。 虽然白天他们就知道槐杨村这些都是鬼,可白天和晚上被疯狂追逐完全不能比。 “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是因为鬼小孩吗?”陈晴一边跑一边问:“他们想要鬼小孩干嘛?” 身后跟着他们跑的队伍越来越大,血月下,一群奇形怪状,完整或残缺的鬼踩着他们影子,紧紧追着他们。 “不用管他们,快跑去别墅!”陈天冲三人大喊:“别墅安全!” 祝双双拼了命地奔跑。 苏往生抱着小孩和小猪,他身体素质好,跟祝双双速度不相上下。 四人被一群鬼在血月下追了大半条街,才堪堪在被鬼手捉住时冲进门里。 那些鬼对这套别墅有所顾忌,并没有砸门或爬墙进来。 四人瘫了一样,靠在门后大口喘着气。 大门正对着前院,前院墙上血色凌霄顺墙向上攀爬,几乎要跟夜空中的血月接连。 深绿泛红的藤蔓,远远看起来是浓稠的黑色,黑色深渊供养出朵朵诡异的血花。 而红嫁衣新娘正端坐在那里,静默地,一动不动的,如一座血红石雕,拢着一层霾黑底色。 四人这才想到,他们见过新娘三次,三次她都没有动一下。 槐杨村由沸腾的吵闹,瞬间转为阒无人烟的寂静。 寂静到人心里发慌发寒。 一阵夜风吹过,卷起新娘红盖头一角,只露出幽黑一抹。 浓烈的血腥气和淡淡的腐肉气从鼻尖略过。 陈晴咽了口水,小声问:“我们、我们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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