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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前,遂落剑砍向方青袡。 林矜煙拽住方青袡的手臂仓促退至一瓦砾堆边:“且慢!谢公子难道不好奇青袡为何叛么?这里头可有一段心酸旧事呢!” “混账东西,谁要听那狗屁玩意儿!”方濋猛扔去五个淬毒的金钱镖,见林矜煙从容避开,更大喝一声,“今儿不把你俩都杀了,难解我家公子心头之恨!” “慢着……”谢尘吾把方濋拦了,看向林矜煙,“说。” “我就知道您不想被蒙在鼓里!前头您那般嘶吼着说要摘了我俩项上人头,可忒伤人心了!青袡一直是我身边人,我又不是个无情少面的,哪里能眼睁睁瞧着他去死?” “来——我同您仔细算算,青袡如今二七年纪,十一岁时被魏家老头从想割他肉来吃的蛮夷手中救下。魏老头养了他三年,好容易才将那皮包骨头的病秧子喂成了健壮男儿。他十四被你家老爹捡入陌成谢氏府,这才受了谢氏的恩!可陌成谢氏应该比谁都更清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难不成还要叫青袡背信弃义不成?” “你老爹是他的恩人,魏熻是更大的恩人——十四岁能干的事多了去,不至于混不到一口饭吃。”林矜煙将半阖的眼睑往上略抬了一抬,手中短刀倏地割向方青袡腰间。 夜行衣破开,皮肉上也跟着爬出一道血口子。方青袡没有挣扎,任由林矜煙将指腹狠压上他斜亘侧腰的一条蝎子刺青。 “你但凡检查过他的身子,也不该被他骗了整整十三年!我当谢公子是个疑神疑鬼之人,没成想心竟是这般粗!青袡可是同西北蛮人一块儿长大的,打小就刺着这玩意儿,你竟不知?” “我知道。”谢尘吾依旧冷淡。 林矜煙与方青袡皆怔住了。 “他为我谢氏尽心尽力,我缘何拿不可做主的出身为难他?”谢尘吾攥着剑,颈上筋脉突突直跳,他已压不住怒火了。 “何必再说漂亮话?你嫌他,憎他,只当他是你爹膝下一条狗!就好若那个谁……啊!白氏的風卫盛昶,还有那廉氏的贺让!你们仨都是不孝子,恨父!故都厌极了侍奉二主的小子们!” “蠢货……”谢尘吾再忍不下去,罹难剑倏然前刺。 谢尘吾的速度一向惊人,这会儿更疾犹风啸,剑锋须臾勾破林矜煙的脸皮,再奋力一扯却是生生带下一张易容画皮,显露出覆盖了半张脸的烧疤。 “哎呦,您这步子太快,让我怕死啦!”林矜煙勾唇一笑,略一垂腕子,袖中便划出柄短剑。腕稍提,指尖发力,随即趁谢尘吾近身将沾满剧毒与五石散的短剑射了出去。 哧—— 短刀割裂甲胄,刺进心口。登时叫那人向后倒去。不过须臾,药效起,那人蜷似茧中蚕,耸肩缩背,筋肉痉挛,就连惯常板着的脸孔都搐动起来。 一时玄卫哗然。 林矜煙敛去面上笑,踩了那人急变紫的手臂,骂了句“蠢材”,于是闪身躲过方濋的攻击,一溜没了影。 方濋还要追,却给谢尘吾喊住了。方濋这才咬牙蹲身,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方青袡。 他为谢尘吾挡了刀,理该受主人家的赏,可一介叛贼怎可能领赏? 他不敢看谢尘吾,这会儿也确实连上睑都抬不动,只能以游丝弱气道:“公子……青袡是叛徒……是小人……尚未报谢氏之恩,反为谢氏添难……然魏氏先有恩于我,进退两难,惟能以命偿还。” 方濋咬紧牙关试了方青袡的脉搏,冲谢尘吾摇了摇头。谢尘吾什么也没说,单拿出张干净帕子,洒了药粉后捂住方青袡的口鼻。 片顷,方青袡死了。 ------------------------------------- “朔风寒,怒雪至,小卒身死无名坑,浩渺青天无归处……” 顾於眠哼着小曲儿在滚滚狼烟中穿梭,张牙舞爪的尸鬼抓破了他的月白袍,口中俗曲也跟着拐了几个调。 他将囊中所剩无几的宜眠草尽数倒入口中,也不咀嚼,单就着壶中冷茶咽下去,随即笑盈盈越过了千百兵卒的尸骸。 ——“一散兵符鬼魅慑四地 。” 森凉杀气正汇聚于魏氏府邸周遭,他不过稍稍挨近,便叫那阴风剜去了一小块肉。 萧暮然擦肩而过,炆怀剑将魏氏的牌匾劈作数截,灵火顷刻烧了上去。阴凉鬼道为那将军浇上了热血,清浊两相缠,鬼蜮却并未退散。 顾於眠并不出手帮他,自顾往前。 ——“二取至阳心头三碗血 。” 顾於眠指尖轻拂发后月白簪子,稍使劲,长玉簪入手。他疾步至那气喘吁吁的李临焉身侧,长臂自然而然挂上富贵子的肩。 他什么也没说,单扯过李临焉的手臂,便将寒簪贴上了其适才被魏家兵喇出的一条血口,粘腻鲜红倏地沾了满簪。 李临焉疼得咝咝几声,顾於眠却只将一瓶药抛去他手中:“临焉,很快就不疼了。” ——“三占今载天时地利。” 身后李临焉喊他,他权当没听见,径直绕进一阔绰人家的府邸,而后止步。他略躬身躲开一只扑咬过来的尸鬼,抬脚便将那玩意踹出去一里远。 脚踩石墩,双目则盯住了那漏壶的水。 “还有约莫三刻钟便至子时。” 始终影子一般跟在身后的北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公子,到子时了又会如何呢?” “自然是启阵良时。”顾於眠扬眉抵掌,瞧着喜冲冲的。 北虚不明白,却没追问。 月白佩撞着银饰衣带铛啷响,素袍翩然,顾於眠身姿轻快,倒似春梢雀。 北虚默默瞧着自家公子那般欢喜模样,又禁不住攒眉看向满地槁骨腐肉,忽觉喉头干渴,痒得他受不住。 “公子……”北虚嗓音发哑,“您……还好么?” 北虚的指甲掐红了掌心的软肉,截了上头几道掌纹:“您没事吧?” 顾於眠闻言回身,冲那隐卫粲然一笑:“莫要多虑,莫要忧心!” ——“四对月斩手足完具者祭鬼神。” 顾於眠领着北虚攀上城中至高的楼台,漠视一众紧随的尸鬼,只将目光投向不远处一祭坛。 那儿正有一巫蛊打扮的老翁支起五色幡,彩幡上螣蛇曲绕,模样凶恶。老翁将手中红羽信手一抛,羽未落地,人先磕了头。 咚咚咚! 响亮三声,前额血哗哗直流,将老翁满是沟壑的脸污作赤红。 “押上来!”老翁声嘶。 大火炽灼,数百蛮夷被押上台去。 那老翁颤颤巍巍爬起,冲着蛮夷大念一声不知哪儿的话,排在最前的那汉子便着了魔似的往火坑里跳去。 “这……”北虚惊诧。 “地牢里锁着的蛮人的真正用处。”顾於眠的目光在蛮夷中绕了数圈,停在其中一人身上,更是笑弯了眼。 于是绕至高台另一端,指了一条分明界限。 ——“五雨中恶鬼食有缘人醒冥君。” 清显城被明显割作了两半,接近魏氏府邸的那一半烈焰接天,火光映得穹庐明烁,另一半却是大雨滂沱。 北虚看向顾於眠新指的方向。 那儿正有一队身披赤红甲的尸鬼卫缓慢地向前,祂们多数时候保持着僵硬的前进姿势,并不出手伤人,可每走十步,便会发狂扑向过路的兵卒,也不顾究竟是魏氏还是十四族的兵,直到将那人撕碎并吞入腹中,这才归位,继续向前。 阴云飘过来了,斜雨入台。北虚抹一把面上水,粗略一算,便是他立时三刻从此地跃下,也没可能救人,于是也不再多言。 他猜不出顾於眠的心思,片晌,又任顾於眠拽了他一同从台上跃下,踩过血海尸山向前。 北虚边跑边想,抚着心口问:“公子……不会还有六吧?” 顾於眠没急着回答,单领他钻入一密道,避开府周遭的阴气,直往魏氏的府中湖去。 湖面上方,正浮着相对而立的二人,腾腾煞气直令湖面翻起大浪。 ——“六攫十四族子孙新血启鬼途……” 顾於眠在白玉槛前站定,遽然抬袖,猩红便渗入绸缎之间。布料吸饱血便漏出去,直沿着细瘦苍白的手臂往肘处滑。 北虚惊骇地咳嗽一声,一时莫措手足。顾於眠却仅摇头,要他仔细看那二人。 是严卿序与魏长停。 顾於眠的清明眼神逐渐变得混浊,两柄刀锋向下的长剑皆在往湖中滴血,污了位于二人正下方的湖水。 那严氏子神情肃然,一双眸子红得好似刺了朱砂红——他这是杀人上了瘾,不得自控了。 自打密林与严卿序重逢,顾於眠就察觉了严卿序这杀人红目的毛病。严卿序总视之为耻,每每出现那番模样,便要遮遮掩掩,不欲叫他瞧着。 可顾於眠打从一开始就不在乎。 不论严卿序槊血满袖还是清白尔雅,不论严卿序是一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还是位普渡众生的真菩萨,他都不在乎。 他不是因为严卿序乃一清白良家子,亦或骁勇善战之徒而爱他,故不论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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