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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他究竟是同谁人一块前来,现下也没法凭记忆来确认自己究竟是否名列其中。 顾於眠正沉思着,余光中忽然飘过一抹红,他猛然回首,只见一身红嫁衣的女子已然掀去盖头,从方才他用剑刨出的裂口处冲他咧嘴嬉笑。 那女子身姿曼妙,柳腰花态,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流连游走,颇有些要勾魂的意味。 顾於眠倒也不着急,只喊了那发怔的邵十禹一声,旋即不紧不慢往外走。果不其然,待他走至外洞,依旧只能瞧见个由女子围成的大圈,并不能辨出方才来人是哪一个。 邵十禹掌心里生了层薄汗,他默默在铁甲上擦了擦,水珠附在盔上将僵寒的铁器映得透亮。还未抬首,先听得顾於眠一哂,疏朗英姿被洞中荧光照得扑朔。 “邵副将,您可曾听过‘美人椁’之说?”顾於眠也没等他回话,只自顾自讲,“传说东南有极乐之地,凡至者皆能长生不老,即便寿终正寝,也能独享府邸那般大的棺木,还有数百美人陪葬,因此得名‘美人椁’。此说乃民间志怪录的常客,哪曾想日后会叫西北一邪阵偷了名字?” “欲设‘美人椁’,需得三十七个未及碧玉年华的女子为血引。首先,为保证她们胴体无缺,需借特制的毒药来将人药死。而后,再将死人献给阎王,得来通灵之术。由于懂解此阵者寥寥无几,因而至今没留下个明确的解法。” 顾於眠不由盯住了地上那一摊血迹,顺着那血迹向上盯住了比旁侧人要高出一截的“新嫁娘”。 他稍稍思忖片刻,随后冁然一笑,一只手搭上了邵十禹的肩:“现下有两条路可走,不知邵将军可否赏脸选一选?其一,先杀了那儿站着的鬼姑娘,再炸了这个石洞;其二,直接炸了这个石洞。” 邵十禹还是不说话,面上露出鲜见的歉疚之色:“顾公子凭心而来就好。” 凭心,好一个凭心。 他本就没想过自个能撬开那无辜副将的嘴,逗人取乐后便又盯住了那一个身量颇高的新嫁娘。他方才初入石洞时,那人还没这般高,眨眼间拔成了大高个,叫他不怀疑都难。 顾於眠忽觉胸腔中有一团火烧了起来。他时而透过那裂口去瞧祭台上的费澄川,时而去瞅一眼邵十禹,口干舌燥,以至于喘不上气来,几近窒息。 明晃晃的灵火仍在他面前抖动,映得石洞内人影幢幢。不多不少三十七个披红盖头的女子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她们边笑边咿咿呀呀地念,那些字句零散,并不知在念什么,可顾於眠却听懂了,她们说—— “掀起我的盖头吧,小郎君?” 他清楚邵十禹并非存心要叫他为难,那副模样更像是有人下令不要邵十禹多言,可谁人如此厉害,竟有解阵的法子?可既那人懂,又为何现下不亲自将这阵解了,反而改来折磨他? 邵十禹不能开口说话的缘由是什么?是怕一嘴漏了天机?可除却开了天眼的许氏,又有谁人能够知晓未发生之事? 那人是何赢,盛昶、若讱? 还是,那人就是他自己? 乱麻似的思绪裹缠着顾於眠的神识,他立于距离那高个新妇有几步远的地方,陷入了叫人郁闷的忖量之中。 他的心湖中好似飘着一叶扁舟,不巧遇了急浪激流,沉而又浮,浮而复沉。 若那人真的是他,他为了什么?他又要如何才能剥离记忆?寻常术法可根本做不到。 寻常的做不到,不寻常的呢? 剥离? 剥魂! 顾於眠一刹如梦中醒,他遽尔回身盯住了那“新嫁娘”,好似听见了“她”的笑声。顾於眠没再犹疑,只脚踩着那摊血,大步走至那高个“新嫁娘”面前,长指拽住盖头一角,旋即扯下。 一张白瓷似的玉面显露出来,那人对他一哂,他也回以淡淡一笑。 “你太迟了。”着红袍的郎君负手睨他,语带嘲意。 模样毫无二致的俩人相视而笑,四目相对之间,着月白袍的顾於眠伸长了手。 那“新嫁娘”没再有什么动作,仅是静静站着,任由顾於眠将食指抵在了他的眉心。蓝光乍起,淬出的火星于他二人身边如泉流涌动,一寸寸燎过他的肌肤。 “我魂,归来。” 顾於眠字字铿锵,语声清润朗正。可站在他身后的邵十禹没听见,他还低声念了一句—— “唤魂术一式,离魂复归。” 第174章 破阵 “哦?我看着不像男人么?”…… 伪言如簧巧, 有瞒天过海之效。 一日前,昏暝雨夜,玄阴坑石洞中。 自掀红盖头的女子倚墙媚笑, 引得石室内四人遽尔出洞。 他们出了内屋却见一圈三十五人皆完好,并不易寻出方才那人究竟是哪一个。可顾於眠并无焦灼之色,也没打算去寻方才那女子。 他自顾自将手作剑指, 口念符咒, 同阴魂结灵, 所谓“结灵”意在以自身灵力喂养阴魂, 以寻得帮助。一盏飘摇的引路灯很快亮起来, 那灯荡着荡着就停在了一女子面前。 他没犹豫, 何赢、盛昶、邵十禹三人也只是默默观望。 长指勾住盖头一角, 向后一撂,露出了赤纱底下一张印着烙痕的窄面。顾於眠一怔,旋即冷笑出声。 “这洞中熟人不少……” 何赢闻言走上前,他仔细瞧了尸身状态, 只无奈那死尸用药浸过,尸身不腐却已难辨死期,他于是问:“你认识她?” “嗯……其名唤‘戚寒桢’,也同费澄川一般,乃苍巡途中所碰见的冤魂, 亦是严氏地‘双生鬼’之一。这般看来苍巡乱事乃步氏所为已算板上钉钉之事了,没想到林矜煙一墨氏旁系,竟能拿到墨氏兵符……” 顾於眠凝视着眼前一张清寒面,眼底闪过几分迟疑,他于是小心撩开戚寒桢乌黑的长发,俯首瞧了瞧其颈后稍稍凸出的东西, 随后一声叹息带来句——“此局败。” 一语方罢,登时地动山摇。何赢遽然凝神,只见那山洞口挤来了一大群张牙舞爪的尸鬼。何赢旋即问:“何以断定?” “纵美人椁之恶鬼非善类,如若谨遵仪式献祭则相安两无事,可一旦坏了规矩,则必要得其所惩。由于现下我们皆是瓮中之鳖,再怎么反抗都难逃一死。我先前还不明白区区美人椁如何能叫那般多人命葬其中,原来是有人狸猫换太子,要将入阵者置之死地……” 顾於眠侧目看向戚寒桢:“她同其他人不一样,当初苍巡我们碰上她时,她早已惨死多年了,甚而死后怨魂仍于严地长留。由于其死因同步氏并无直接关联,也不难猜出步氏抓到她时,她大抵已经死了。” “所以,你是觉得坏了规矩的便是那女子?” “嗯,以死人充活人献祭乃大不敬之举。本至少三十五个妙龄女子献祭,只可多不可少,这原先恰满足三十五人,还混进来个死人怎么行?先前这阵中鬼没发觉,也是我的错,那盖头一掀,便叫鬼知晓了那女子已死的事实。否则方才那一下,该能破解此局。” “鬼神竟会被人骗?”何赢长这么大没听过那么邪门的说法,过去他也有几个通晓阴邪法阵的好友,却也不曾听过如此说法。 “嗯,无奇不有呢。”顾於眠从戚寒桢的颈后取出块石头,指着那东西道,“此物至阳至清,大抵是用纯阳纯清者的骨灰磨成的。我方才摸过费澄川的身子,他体内无骨,若不出所料,那这石头应是用费澄川的骨灰制成的……此物乃解阵的关键,但若我们从戚寒桢身上拿到这东西,便无异于自取灭亡。因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局无解。” “那要如何是好?”邵十禹有些惊愕。 “自然是演一出戏来诓鬼。”顾於眠粲然一笑,他冲何赢挑了挑眉,“交给我就好,何副将就莫要多问了。” 何赢闻言果然什么也不问便爽快点了头。 倒也不是他压抑自个的性子,只是顾於眠那一番话显然是要动用自家秘术的意思。人尽皆知,十五族各族有专属的秘宝与秘术,当年尚是十六族时,恰好是两两成“共生族”,相互间知晓秘宝与秘术详情,以相互制衡,但非共生族的二族之间则并不知情。所以现下,虽表面上不过二人的商讨,可实际却是两个氏族心照不宣的盟誓。何赢的宗族同顾氏非“共生族”,则无权过问顾氏之事。 “只要能胜,我不在乎顾公子使什么花招。”何赢笑得爽朗,“此番有劳了。” “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顾於眠冁然一笑,“我欲骗过阴魂,需得将自个也骗了,因而必须抹去自个的记忆,也不必问要如何做到,三位只需依我所言行事就好。” “请讲。”何赢半挑起眉,借着忽明忽暗的荧火打量顾於眠。 这几日同顾於眠接触下来,他总觉着这顾氏天生有几分操纵人心的能力,一席话尚不知真假,却能叫眼前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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