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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手将未出鞘的长剑刺在地上撑住身子,一只手捂住腰腹,长舒出一口气。 方才那般狠戾竟未出鞘? 陆滕远朝后瞥了一眼,也几步跃至后方,脚下一蹬,将自个的弯刀踢起后又拿在了手中。 “还是拿着刀踏实。”陆滕远抹去嘴角淌出的血,笑了,“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碰上我算你倒霉!你便睁大眼仔细看清楚了恃强凌弱的无耻之徒都是什么下场!” 那人没回话,手中长剑终于出鞘,银光森森、戾气逼人,他冷笑一声,提起剑便要过来。 “手下留情,都莫要打了!!!”严卿序站到长街中间,他将手伸长,一只手挡气势汹汹的陆滕远,一只手拦住那戴面具之人。 对方停下脚步,显然有些鄙夷,尤其是对那提着弯刀横眉怒目的陆滕远。 “那是人是鬼你且看清再骂人罢!摔了我的玉,现下还朝我臭着一张脸,若我真正同你比试,你的命还不知得去哪里找。” 那人将剑收回鞘中,又过去将陆滕远脚边碎玉拾起,离严卿序远了些站定。他兀自倚墙揉腹,瞧了几眼手中玉,又重重叹了口气。 “你二人可是同行?那便还望这位公子好生管教家仆,莫让他再随意出手伤人。今儿是碰上了我,明儿要是砍伤了无辜百姓便说不过去了。” “你这小子说话怎这么难听?!如若不是你光天化日要杀人,我岂会动手?!” “我杀人?你倒是先听人把话说完再动手啊……” 严卿序拦住了面红耳赤的陆滕远,推手作揖道:“我二人乃同行之友,无意叨扰公子,摔碎了公子的玉佩实属不该,如若可以,在下愿画押赔偿。” 那人摆摆手,又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要你们赔……我只是气你们不问前因后果便动手伤人。” “多有得罪,实在不好意思。”严卿序见那人还在摩挲手中碎玉,于是道,“在下乃百权严氏族人,向公子赔罪了,严氏言出必行,倘能够赔偿公子的,公子尽管提便是,绝不会违诺。” “严氏?”须臾间,那人僵在原地,他这才仔细去瞧严卿序的眉目,在看清他模样后,竟恭恭敬敬地推手作揖,“恕我方才口出狂言,我也是被砸碎了族玉,气急才说如此狠话,望严公子莫要计较。” “你……” “我乃,禮间李氏,李临焉。” 那男子松开系在发后的绑带,将华贵的金面具取下,露出本来面容。 英姿卓绝少年郎。 他生得一张富贵家的金玉公子皮相,骨相之凌厉又逾皮相之柔和,分明棱角如孤山飒爽,一眼观去仍有旧时帝王家的傲气,却又自带些许冷清内敛,并不张扬。 他高束发冠,金色的内衬交叠朱红色的外袍,外袍上绣着海水江崖纹,被他拎在手中的猩红大氅上则有金龙游走牵缠。严卿序再定睛一看,好巧不巧,那被陆滕远打碎的玉佩恰是李氏的双龙红沁佩,那佩乃李氏身份之象征,其价值也非寻常玉佩所能比拟。 “严公子莫要紧张,我回禮间再让匠人给我重新打一副便是,也不是什么难事。” 严卿序不紧张,陆滕远却暗自捏了一把汗。 人皆道,谢家傲骨,千金一笑,而这李氏长子李临焉则是千万都买不来他一身的行装。十五族皆是富甲一方,没有一族穷得响叮当,可李氏在富贵堆里头仍旧富得让人咋舌,所谓金玉满堂、朱甍碧瓦非他族所能比拟。 “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可方才那分明……” 陆滕远话还没说完,又听得那头传来一声苦喊。他二话不说便往回跑,谁知到了那处却只看见还在呼喊救命的女子已被谢尘吾踩在了脚下。 “这鬼说我要杀她,我是杀不杀?”谢尘吾冷笑着,又加重了脚下力度。 “谢公子怎知道她是人是鬼?”陆滕远仍旧有些犹疑,眼见那女子抽抽嗒嗒,哭得梨花带雨,他禁不住攥紧了拳。 “以人皮造假面附骨生目长嘴的,还能是人么?陆兄弟不是会术法么?这点雕虫小技也看不出?” 谢尘吾用罹难剑戳在那人太阳穴处,堪堪刮破表皮,继而向上一挑,那人皮便起了异样的褶皱。他每往上提一寸,那浑身的皮便也跟着往上提,直至露出赤足脚底的森森白骨,谢尘吾才停下手中动作。 “看清楚了?”他将手中剑一转,反手握住剑柄,也没看那怪物便往下狠狠刺去。 长剑捅穿那怪物的头颅,“咔哒咔哒”骨头碎裂声尤为刺耳,一路未言的江念与就站在那怪物边上,隔着面具,陆滕远看不见他面上表情,可他知道,那公子面上也只会有凉薄冷漠而已。 恰在这时,顾於眠拍了拍他的肩,问:“陆兄怎自打往这城来起,便有些魂不守舍?” 陆滕远挤出个笑:“顾公子多虑了。” “自然。”顾於眠将手中灯移向还有些惊诧的李临焉,笑弯了眼睛,“临焉,好久未见,不抱抱我么?” 李临焉本悬着的心这会才落在地上,他模样从容,笑着张开怀抱:“来吧,我抱抱?” 顾於眠笑盈盈地过去,李临焉垂了垂眼,却躲过顾於眠的拥抱,一只手搭上顾於眠的肩道:“抱就免了,这么煽情做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后……不过,掐指算算,我也将近一年没见到你了。及冠宴单等来你和阿讱的贺信,未能见人,也太遗憾了。” “啊呀……这不是忙于苍巡嘛,良善的李公子定不会和我一般计较的吧?” “我哪能计较啊?”李临焉偏过头叹了一口气,“还有个连我计不计较都不在乎的若公子呢。” 正谈到老友,迷雾中突然传来几声鸮叫,呜呜地,像是有人在哭。不过片刻间,鬼灯齐明,花鼓唢呐同响,自黑黢黢的小巷中钻出的寒风携来腐尸之臭。 “差些忘了,我还没问你为何来此城呢。”顾於眠的盈盈笑目如深潭千丈,其中倒映着万户鬼焰,将李临焉模糊地合在瞳中一角,笑中自带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 “说来话长……” 第185章 君宣 “不孝子,说的便是我这般的纨绔…… 四地之上十五族分区自治, 惟禮间不同。禮间四族呈向心状分布,以禮城为中心。禮城汇集四族府邸,五方杂厝攘来熙往, 人烟阜盛。 也拜这布局所赐,禮间四族相交来往尤其频繁,李顾许若四族少公子私下交情也颇深。平日里许昭安和顾於眠黏成了糖, 李临焉自然要和若讱往来多些, 二者并称“南若北李”, 此合名取自若讱的南从剑与李临焉的北惘剑。 可惜君子交淡如水, 从来留不住人。若讱的侠肝义胆是铁铸的, 自打虚妄山事发“放虎归山”, 那少年郎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 冲州过府、洒脱恣意,像个真正的放浪形骸江湖客。 但李临焉不同,几乎所有同龄少年都在四处游历时,李临焉却浸溺算盘珠动声中, 如尾无目鱼,任俗流激荡,顺水而去,不问前路何在,亦不能问后路何方。 父亲和老师各持一把不曾打在他身上的长戒尺, 授他谋利之术,教他如何精于算计,自黑白交界牟取暴利。奈何他天性不与铜臭结缘,对如何令万贯家财恒存也并不很感兴趣。 可叹骨子里都生着金银味,纵使他不愿受其熏染,也终究是近墨者黑。若讱不知所踪后, 李临焉便只能在高门大院里苦等顾於眠和许昭安俩活宝来寻他,在那俩也忙活苍巡去了后,他便只能缩回自个那清净的大院,同金银珠玉相看无言。 李临焉几乎没出过几回远门,现下二人能于异乡重逢,着实不易。 “临焉你怎来了陆氏地?” “父亲令我来陆氏地清查商道,我便同老师一齐来了。”李临焉帮顾於眠拍落满肩未化的残雪,只是淡淡一笑。 “老师?那小先生么?”见严卿序走过来了,顾於眠一只手揽过严卿序的肩膀,有些倦地将脑袋搁在了上头。 “是,连君宣,君宣小先生。”李临焉微微挑了挑眉,却将目光移开去,像是不敢再看。 顾於眠眼底闪过阵微不可察的笑意,那“小先生”他早有所耳闻,也算打过几回照面。 连君宣其人本是纪家门客之子,是个难得的雅人韵士。谁料父死后,他毅然弃了那清高的纪氏,投奔了满身铜臭味的李氏。说来也奇,他而今也不过二十六,却已当了李临焉近十年的老师了,因其年纪轻,府中人多唤他“小先生”。 “就你二人,怎贸然闯入这鬼地方?”顾於眠叹了口气,“你可别伤着你家先生了。” “於眠多虑了,我家先生他懂些鬼神之术,药理也不错,保全自身应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人呢?” “帮我探路去了。” “……你好放心。” 话说至此,突有一阵寡淡沉香味随夜风至,李临焉蓦然回首,瞧见来人后,本拧紧的眉松了松,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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