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强 > 第194章

第194章

之。” “我说一定是柳家了吗?!”白裴趋翻了个白眼,不愿再同廉遂礼废话。 那村长见气氛不对,说起话也收敛了不少,说到最后实在无话可说了便起身告辞:“此番多谢二位公子相助,赵某感激不尽,那几个被锁起来的家伙全交由二位公子处置了。” 廉遂礼点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将人送走了。待他目送村长离开再回到客栈里时,白裴趋已经用酒换了茶,自己一个人闷声喝酒,盛昶也被赶到后门边站着。 屋外大雨滂沱,屋内烛火黯淡,白裴趋心窝里都是火,怒形于色。 “白公子,”一身白袍的廉遂礼走近前,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你的伤尚无痊愈,不可轻易饮酒。” “我和你说过几遍了,让你别他娘的多管闲事?” 廉遂礼没容他继续发泄怒意,只淡淡道:“明早还有正事要办,宿醉难免头晕脑胀,恐怕误事。” “正事?还有什么正事?” “寻到张均了。” ------------------------------------- 白裴趋自小不若十五族生养的儿郎,所谓虚与委蛇的表面和气,他不尝收入囊腹,一向是直来直去,看不惯的便张嘴骂,骂不解气便动手。 但十五族同寻常氏族不同,都道是“圣贤十五族”,无数双眼睛盯着其中子弟行事,倘出了差错,定要被世人骂得狗血淋头。受人指着鼻子骂尚非大事,民心不向才是天大的事。倒也不是怕寻常人家揭竿而起,只是十五族所管杂事太多,没理由自找麻烦,相安无事已不容易了。 可惜白裴趋百无禁忌,人情冷暖他一概不论,单凭已心度万事。虽说倒有不被风言风语所扰之利,却也难免有闭塞蒙昧之弊。他从不问起因为何,可怜与否,只论究竟何事,又是否危及自己,如若同自个八竿子打不着,那便是从心所欲,傍观冷眼还是出手相助,皆不过他一念而已。 今早无雨,白裴趋一身绛色袍子在浅淡迷蒙的雾气中尤其醒目。孟陵渡口依旧杳无人烟,由于清晨风弱,万顷平波,江面瞧上去既冷清又寂寥,只隐约能望见几只行得缓慢的小舟像失魂了般往云深处荡去。 白裴趋一脚将渡口蹲着的老头盛早饭的破瓦碗给踢翻了,没有配菜的稀粥洒了一地。烧得有些糊的米粥沿着昨夜雨淋湿的石地的缝隙往下渗,滴滴答答,像是心头滴血的声音。 张均似乎早已料到二人来意,他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将头埋得很低,而后他乖顺地跪在了渡口边。 清早的水雾氤氲不散,很快沾湿了他身上衣。一时间无人言语,只听得孟陵渡边竹竿子上挂的旗帜翻飞之声。 “张均,你他娘现在倒是说不出话了?”白裴趋冷笑一声,“天杀的蠢货,没成想你竟还敢留在这孟午城!谁他娘给你的胆子算计十五族人?!你若招了,我没准还留你一命!” “大人饶命,小人……小人知公子心善,不会为难我这卑贱之人……小人只是一时昏了头……小人知错了!求您……求您放过我吧……” 张均话未说完,白裴趋抬起手便要打在他面上。 只听得风涌入宽袍袖的声音,他的手腕被身侧人紧紧握住了,廉遂礼之声较平日要更冷冽:“对平民百姓出手乃世家大戒,万不可逾矩!” 白裴趋却一把将廉遂礼的手甩开,堪堪忍住要拳脚相向的冲动,面上怒意却已遮不住了:“十五族的狗屁规矩与我何关?!他杀你未遂,你今日便放过他,明日死的人只会是你廉地良民!!!如若昨日你死在那俩蠢货的斧下,你便说不出这鬼话来了!蠢货!” 张均战战兢兢地将闭紧的眼睁开,而后将脑袋“咚”一声磕在地上。他的额抵在崎岖不平的石面上久未抬起,却有鲜红的血以额为中心向周遭漫开来。 白裴趋本冷眼旁观,想到什么后又蹙起眉去瞧身旁那温良纯善的君子。廉遂礼并无其他动作,只是微微垂眸看瑟瑟缩缩的张均,没有一丝半点要阻拦的意思。 白裴趋觉得莫名其妙,眉心拧得更紧。 恰这时,从他身后那间二人先前躲雨的屋子里钻出个不到白裴趋膝的孩子。那孩子屁颠颠地跑来,见张均跪在地上像只王八,便要爬上他的背,张均吓了一跳,忙遮住额前伤口抬起身子,对那孩子低声喊:“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着急忙慌地抬头看白裴趋和廉遂礼,又小心地挪动身子将孩子藏到了身后。 “他是你什么人?”白裴趋手中未出鞘的燃燎剑被他拖在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磨擦声。 张均还没回答,那孩子却先茫然地抬起头来。极清澈的左眼与灰蒙蒙的右眼一并转向白裴趋,白裴趋无所谓地盯了回去。 张均见状瞪大眼,忙将孩子扯过去捂住了耳朵,而后他才带着哭腔道:“这……是小人前年在街边捡到的乞儿。”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小人早便洗心革面,不干害人的勾当了……我见这冬要来了,看他孤零零躺在大街上,只怕他要冻死,良心实在过不去……才捡回来的……” “不干害人的勾当?你不干,万富、万贵那俩蠢货能拿刀来砍我们?!”白裴趋像一条咬住猎物死不松口的凶狼,眼底寒光像是要将张均给撕烂般,“不过收养了个孩子,你便当自己是什么神仙圣人了?你以为有这孩子在我便会放过你么?!” “小人不敢啊!”张均一着急便松开了捂住孩子耳朵的手,他面上淌下两道浊泪,泪同先前污血相搅和,非狼狈二字可言。 张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孩子见他哭便也跟着哭。 “阿爷不哭,呜呜,阿爷不哭……” 廉遂礼于心不忍,向那孩子伸出了手,那孩子抽噎,张均见廉遂礼发了善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廉公子,我求求您,我可以赔罪,但不能伤及这可怜孩子啊……” “阿文,快牵住公子的手!” 那孩子竟不认生,虽还在流着泪,却还是乖乖牵住了廉遂礼的手。廉遂礼也没多说什么,只默默将孩子带回了屋中,屋外俩人听不清他同孩子说了什么,只见他很快出门换了个瞧着面善的廉家侍从进去。 “公子,是我有罪。但我不知他二人已疯至此,我只是说可以借机敲一笔,好让他们一家活下去,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拿刀去砍人啊……” 白裴趋闻言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遑论你起歹念本就不该!” “苍天可证!小人……小人……”张均急赤白脸,搓手顿脚不知如何是好,“小人可立毒誓!倘小人方才有半句虚言,小人……” 张均指天立誓的手突然被廉遂礼拍下,声色俱厉:“无需你立誓。你既知错,便改过自新,万不可再动邪念。” “小人明白,小人绝对绝对不会再犯了。” “你口中绝对当真值钱!” 白裴趋冷笑一声,甩袖便走,一袭红衣浸入晨雾间,远去无踪。 盛昶目送白裴趋离开后,稍稍俯身,在张均身旁放下袋银两,摇着头道:“你何必想不开,若是做好你本分事,公子给你的路费还会更多。管好你的手,白家人都不是吃素的,再有下次,那孩子可又要去街上讨饭了。” 张均见状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盛昶没停留,同廉遂礼象征性地点点头便也钻入了雾中,不见了身影。名为贺让的侍从站在窗口望了望,发觉白家人都离开了,这才帮孩子最后一次把眼泪擦干净,出了屋。 “公子,他们怎么都走了?咱们现在也回去吗?” 廉遂礼又瞥了跪地不起的张均一眼,朝他伸出了手,他的手离张均并不算太近,垂头的张均了然,于是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来:“谢公子,谢公子……” 廉遂礼用自个那双寒目盯住他,平静道:“惟省以操端,襟怀坦白,方能寻正道行。望你知错,常反躬自省,若一意孤行,便再无活路可走。” 张均点点头,蓬乱的白发一低头便尽数在廉遂礼面前铺开。孟陵渡的风很寒,张均一身薄衣却并不瑟缩,他弓着已有些外凸的脊背,像一只受惊的野物,却全无反抗之力。枯草败尽,只余不多时日便要入土了。 廉遂礼离开了孟陵渡,也再没有回来过。 第110章 消散 “郎才女貌,举案齐眉是多大的幸…… 大雨接连下了将近一月终于见小, 丰平城的洪灾也有了息止的苗头。廉氏因此多派了一队人马至丰平查看情况,廉遂礼清早收到急信便匆忙上宁然山去了,好巧不巧那日恰是白裴趋要打道回府的日子。 二人还余下些关于仙药的琐碎事没商讨好, 虽也不是非要白裴趋亲自去讨个结论,但他还是扔下了

相关推荐: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永乐町69号(H)   流氓修仙之御女手记   他来过我的世界   恶女嫁三夫   剑来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高武:我的技能自动修炼   老司机和老干部的日常   有只按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