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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是来问罪的。” “哦?”陆凪又笑了,“莫要再同我绕弯子了,我不擅解你话中意,还是直截了当告诉我吧。” 许辞闲盯着他的眼,顷刻间好似叫陆凪窥见了豺狼虎豹的目,只见他扬唇开口—— “纪千弦之死可与你有关?” 他紧接着又补一句:“好一个‘清和濯枝’善人君子,当真叫我刮目相看。” 陆凪的眉倏然紧拧,却没让心底躁念自言语中漏出,单佯扮从容偏首看向许辞闲:“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怎么还要我帮你清算?”许辞闲耸了耸肩,几支袖箭登时擦过陆凪的面颊携着薄薄血色刺穿了侧旁一绣花画屏,“究竟谁给你的胆子暗中勾结陨懔阁,妄对十五族人下手?!是因为那阁中有你的旧相识,还是因为你仍旧对那虚妄山惨案耿耿于怀?” 自己干的那一箩筐龌龊事皆被人知道后,陆凪反似终于得以喘息,他长舒出一口气,而后便噤声盯着庭前雪瞧,神情麻木,甚至没有抬手擦去面上血。 “陆凪……”许辞闲目底阴鸷,蓦地嗤笑一声站起身来,一封长信在刹那间被他抛在桌上,“我先前如何也想不明白那步凄晚怎就死活不肯认原衡文一事。没成想早便有人查明真相了,你的狐狸尾巴早就漏出来了,你知不知道?!” 陆凪不言。 “念与的脸是你伤的,谢尘吾的内伤是你害的,陨懔阁三番五次的刺杀皆是你指使的……若非我收到此信,你究竟还打算谋害几人?!那陨懔阁举止荒唐,不知同时招了多少主顾,你可清楚自己成了搅局人的挡箭牌?当真愚昧至极……” 陆凪拆开那封信时神态自若,信中罪行桩桩件件罗列清楚,虽有所遗漏,可纸上字句也足够他因谋害十五族人之大罪死个千百回了。 “他们……害死了倾行……都是活该。”陆凪仰首看向许辞闲。 “活该?!” 许辞闲反手便扇在陆凪面上,扇得那形容憔悴的瘦骨头往后趔趄了数步。 那许氏子猛然一拍桌子:“这信早在步氏事发时就已写好了,却是昨日才寄到我手中,你当真不知为何?” 陆凪的喉头滚了滚,纵喉底艰涩,却还是嘲了一嘴:“与我何干?” 砰咚一声巨响乍起,被许辞闲遽然紧掐脖颈的陆凪已被撞到了墙上。二人拂起的袖摆挥落的茶盏噼里啪啦碎了满地,可许辞闲却是瞋目切齿,一字一顿道: “你这畜生——这他娘是顾於眠的亲笔信!!!” 陆凪一双早已失光的眸子蓦然剧烈颤动起来,他紧蹙眉心,匆忙阖目忍下泪意。 “他早就知道,可他不忍心揭穿你,才没同旁人道出你之罪孽……你难道不知他现下名声如何?坊间骂他虚妄山案中染的癫病至今没好全,即便他咬牙领了一路苍巡,依旧横遭四地千万人唾骂。他倡言彻查内贼,更引得十五族内怨声载道,他这两载艰辛却没讨到半点好,你难道就无有一丝心愧么?” “那是他自个选的路……到底与我无关。” “无关?你倒是会自欺欺人。”许辞闲冷笑一声,手背因使劲而青筋暴起,“一不扭众,谁都清楚彻查内贼一事费力不讨好。但正因为查到连你这貌观良善的,都干得出这满箩筐破事,他才怕十五族中道貌岸然者防不胜防!” 许辞闲顿了顿才继续:“可即便为千夫所指,他也从未将你的恶行透露给十五族。你知道他苦心瞒了这么久,又为何把这信寄给我了?其一,他念着旧情,做不出亲手伤你之事,因而要我来敲打;其二,他怀疑你同纪千弦之死有关,更忧心步氏案结束后,你又变本加厉伤人性命。” “我、我近来、已没再……”陆凪被许辞闲扼住喉头,连话都说不顺。 “又如何?是你亲眼在陆氏地看见了那群历千辛万苦一路走来的苍巡者,忽地觉得良心不安了!”眼见陆凪面色发紫,许辞闲这才哂笑着松开手去,他用食指戳着陆凪的心口,“引火烧身,自食其果。” 陆凪抬眼,眸底血色昭彰,语声却寒得惊人:“所以……你今日便是来要我的命么?我当然可以给你,只是近来陆氏府太缺人手,还望你能容我把手头的事先安排好。” “谁说我要你的命了?你的命值几文钱?”许辞闲冷笑一声,“我岂会让你这么便宜死了?更何况,我要真把你折磨死了,说到底也还是让於眠心底愧疚。” “那你想要什么?”陆凪眼神茫然。 “用你时自然会来寻你。此外,你这不是有一员猛将么?听是戴罪之身,既你们用不着,便送他去西北吧?我帮你引荐去四大营。” “谁?” “陆滕远。” “你在打什么算盘?” “轮得到你来质问我?听令照办就是了。”许辞闲斜觑着他,“辱门败户的不孝子。” 陆凪怔愣着,许辞闲却已伸手开了门。寒风陡然入屋,吹得他从外到里都寒透了。 “作为旧友,我再奉劝你一句——趁早同屋里那奸夫断了关系,可别忘了你的婚事,陆氏家门已足够不幸,少干些灭门绝户的蠢事。” ------------------------------------- 晓风残月颇惹人嫌,可因是日长一线,这凛冬还是要更讨他欢欣。时阙早已过惯了昼伏夜游的日子,即便这会简单易了容,也还是不习惯在白日抛头露面。 可纵使深明陨懔阁刺客皆是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人头换酒钱的买卖叫他蹉跎一辈子,那儿也依旧是他仅存的安身处了。 他身着陆府侍从的衣裳,百无聊赖地在府邸中四处游荡,几乎忘了当初是如何在此地生活了十余载。 他时不时停下脚步,偶尔倚着月洞门便会盯着庭中覆雪枯枝瞧半晌。恍惚间,他忆起了少时初见陆凪的场面。 当年,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始终觉得那温润少年郎举手投足间有清香弥漫,因是总着一袭雪白袍,眉目生得又颇为良善,活像一下凡的小神仙。 奈何今朝不比从前,而今多看他一眼,心底便烦躁生厌,那人确乎已不剩半分讨喜之处了。大抵也就翻云覆雨时候还能叫他心底有几许畅快。 毕竟陆凪起先待他有多好,后来赶他出门时便有多绝情。可叹若非娘死得早,爹又忙于陆家事,他怎会被领入陆氏府养着? 只笑当年误作觅得知音,蒙昧无知,竟不明白乃孽缘扎根之始。 时阙思忖一路,正琢磨陆凪与许辞闲究竟在谈些什么时,他已误入了一荒僻偏院。他惊回神,将往外退出去的刹那,稍斜目朝里头瞧了一眼,没成想恰同里头一双眼睛对上了目光。 他怔了怔,赶忙加快脚步离开。然而短短一瞬间,身后竟遽然响起了足音。 时阙从容回首,只见两个身戴轻甲的侍从神色肃穆,只冲他抱拳道: “家主请时公子入屋一叙。” 第204章 丧事 “久别重逢,短兵相接就太见外了…… 榻上老爷病骨如柴, 形容枯槁,惟有那嵌在混浊黄珠中的一对瞳子尚且灼灼。他病病歪歪,待身侧侍卫一前一后捞了腰, 扶了肩,方得以坐起。 眼见其刚强挤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嘴角随即无力地耷拉下去, 时阙更觉荒谬。 “请刺客入屋, 你好大的胆子。”时阙撕下人|皮|面|具, 扬起蔑笑。他这会浑身藏有暗器, 所立之处距那张矮木榻也不过几步之遥, 欲杀之, 易如反掌。 “久别重逢, 短兵相接就太见外了。”陆氏家主陆寂语声很慢,一字一句都好似自唇齿间使劲往外挤、零零碎碎七拼八凑而来,可他神色和缓,并不焦躁, “你竟这般大了,当真是十载不过弹指间……” “弹指?你这狗娘养的畜生玩意当然觉着日子快,岂能懂度日如年什么滋味!”时阙猛然将拳头砸在身旁画案之上,沿案放置的子石砚随即哐当一声倒盖地面,墨水将落地的宣纸浸得黢黑。 陆寂盯着那吸饱墨的厚纸半晌, 眉宇不皱,双目不瞋,仅道:“你比你爹身上刺还锐哟!” “没爹没娘,无人教养,言行粗野鄙陋岂非寻常?你发的什么疯,竟妄同我套近乎?!若你趁早病死这榻上, 还剩得我亲自动手杀你,叫我爹下了阴曹还在难过!” 时阙勃然大怒,可即便他俯视着那行将就木的陆寂,无形中却仍若被那人踩于脚底。旧恨烧心,喷薄欲出的杀意叫他难以按捺。 “残杀十五族家主,你可曾想过要如何全身而退?”陆寂目中平静,好若一入定禅僧,超然物外。 可那刺客一双眼极迅速地扫过周遭蓄势待发的侍卫,又是一哂:“报仇雪耻之机难得,你就不怕我铁了心要与你同归于尽?” “你不会出手的,否则一入门你便会要了我的命。”陆寂咳嗽几声,将满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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