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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小鬼旋即应声。 “无缘,无缘,无缘——” 语声落,媒婆笑嘻嘻给老头递去一截红线,俯首低眉道:“那煞星是个识相的,早早便自个断喽!” 闻言,老头乐呵呵将眼神转到许昭安身上:“终于到你啦!大福星!” “什么?”许昭安骇然朝后一躲,五指阵痛。 “煞三星皆指北!”老头将酒盏里的清水泼至阶下,一哂,“凶厄至,万物湮!此乃天劫,亦是天命!” 许昭安再抬头,眼前只剩下了一个供桌,其上摆有三个灵牌,他一眼扫过去,登时吓得瞠目结舌,舒不出一口气来。 左灵牌上刻着——“禮间许氏许辞闲”,旁附小字“劫煞”。 右灵牌上刻着——“禮间顾氏顾於眠”,旁附小字“天煞”。 三人的名姓皆被血描得鲜红,奈何居于正中那一人名如何也看不清,只能勉强看出旁附小字乃“灾煞”。 许昭安的喉头滚了滚,攥紧的拳又被松开了。 每个灵牌前都摆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上边密密纂刻了好些墨字。 冥冥中,似有人同他道——“带走吧!打开吧!” 他额间冷汗涔涔,淌下的汗珠盖去他的泪痕,直往下掉。 不能再死身边人了。 如此想着,他一咬牙,将放置于许辞闲和顾於眠灵牌前的两个木盒抱在怀里便推门奔了出去。然而,出门的刹那,那俩盒子竟自己打开了,其中有黑烟飘散升空,许昭安随之仰首。 仍旧是望尘梦中的风雪夜,只是,他头一回看清混沌穹庐顶竟有三颗星。 居于正中那个黯淡无光,居于右方那个却是明如焰火。 “扑通——” 许昭安闻声遽然回首,惟见一颗圆珠子砸入池中,愈沉愈深。 是谓:珠沉。 有泪止不住地从他眼底淌了出来。 ------------------------------------- 史书载,寻無十七年孟春,禮间苏氏次子苏衔慕、禮间许氏养子许梿厌死于非命。 自此,许氏嫡次子许昭安之望尘梦开始逐一应验。 第145章 梿厌 “公子,春朝可人。”…… 天無九十一年, 陌成墨氏起兵造反。渭于魏家背水一战,反满门遭屠。短短几月,战无不胜的墨门叛军踏平了万里沃野, 烽尘扰民,硝烟烧上四地城池。 同年,百权严氏造“墨氏族谱”, 恳请十五族协力追缉墨氏族人, 虽说赶尽杀绝之举多少有些残暴不仁, 但本已是十万火急时候, 没人敢说不是, 便都应了下来。 那名册单严氏已凑了个大概, 再加上各族探子的几番填补, 无论是墨氏直系、旁系,还是友人、门客甚而是仆从,都难逃被通缉的宿命。 “此举伤天害理,蔑视人伦!” “严氏所为暴戾恣睢, 不该为世俗所容!” 原昉城城主晁秩并不能苟同严氏之举,只可惜那城主也因同墨氏家主墨疏檩关系匪浅而受了牵连,被暴怒者送上了断头台。 对于此事,黑白对错皆很明晰,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即便是十五族中, 也同样有人对此嗤之以鼻,许氏那重情义的新家主许暮炤便是如此。 禮间许氏自古同陌成墨氏交情匪浅,许暮炤便有一友人名唤“墨荀”,其非墨氏直系族人,膝下有二子。 当瞧见那友人也名列待清剿名册之中时,许暮炤当即决定, 即便不能救下墨荀,他也必须救下挚友的俩个儿子。 斩草除根求的是后日高枕无忧,可俩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能有什么威胁?杀了罪人即可,那群孩子又有什么错? 人非生来罪孽深重,既众生平等,又何必苦苦相逼? 只可惜,欲从十四族鹰犬眼皮底下救人难如登天。即便许氏历经千难万险,到头来也还是只救下一个孩子,另一个则死在了白氏的刀下。 那活下来的孩子名唤“墨怜言”。 次年春,也是墨门乱的第二年。 许暮炤牵着怯懦的孩子回至许府,当着一众许氏直系族人的面放言要将那孩子收为养子。 那时,支持他的人,除却他发妻,便只剩下许三爷许临。 许临说,这孩子,他罩了,倘若出了什么事,来找他便是,他挨个给人揍明白了,便再无人敢乱嚼舌根。 许氏对外说那孩子是许暮炤战死沙场的友人遗孤,可外头人都在说,那孩子分明是他许暮炤的私生子。奈何许氏无人在乎那风声,任凭满城风雨,也未能动摇许氏的分毫决心。 自打墨怜言来了许氏府,安安静静的性子便讨来了许府上下的欢心。可那长公子许辞闲看他,比起弟弟,更似仇家。 方收养时,那父亲见长子心头恨难消,只能应下他要亲自赐名的请求,唯一的要求是念起来同那孩子原名要相近些。 “许梿厌,就叫这个。” 许辞闲莞尔,将写好的名字呈给他父亲看。 “梿”本农具之名,又往上新添一忌字“厌”,其恨意昭彰,并不遮掩。 许暮炤清楚自家孩子的犟脾性,只叹着气点了头。 反倒是他那三叔许临赫然将手中盏摔在地上:“蠢货……你以为给他取个丑名,他就会过得差么?” “叔父是觉得给他取个好名,他就能过得好?” “我会护着他的。” “自然。叔父得好好护住他,侄儿下手不知轻重,日后还得劳烦叔父从旁指点一二。” 那墨怜言怔怔在一旁站着,却只见那长公子笑盈盈地瞧他,他瑟缩着往后退几步,那公子却快步上前抱住了他。 “弟弟,来日方长。” 孽缘,从此生根,逐渐发芽,直至他跌下山崖死去而彻底腐烂。 终烂作了许辞闲心头的一条扭曲的疤。 ------------------------------------- 许昭安已习惯了长梦,不曾想,望尘梦结束后他又昏昏沉沉被拽进一段旧忆中。 去年苍巡途中,他曾误入沈氏地的追思幻境。在幻境中,他看见了俩个逃命的孩子,以及被白氏風卫盛昶杀死的玄衣侍卫。 他当初不明白前因后果,可他现下想明白了,那俩小童,该是少年许辞闲与许梿厌。 许昭安睁开眼时,浑身皆乏软无力,他还未能张口,便有一只大手伸来遮住了他的眼。 “昭安,别急着问东问西,身子好些了再问不迟……” 许昭安望着灰扑扑的许临,只讷讷道:“原来我真的能看到了啊……” 他没贪心多看些东西便又垂下了眸,只哑着声问:“梿厌真的死了么?” 半晌没等来许临的回答,他不自禁攥紧了身上茸被:“叔父,七玉还是什么齐玉……你认识么?” 许临闻言心间大恸,他咬紧牙关,别过脸去:“嗯……戚煜……” “当年是他为了救梿厌,牺牲了么?” “嗯……” 许昭安没再追问,他垂下头思忖许久,才后知后觉地仰首:“梿厌下葬了么?” “还没。”许临擦了擦眼角,将许昭安发寒的手握入了掌心。 “那时要记得叫醒我,我要再同梿厌好好道个别……” 不等许临点头,许昭安又问:“大哥呢?” “在守着梿厌……” 许昭安望了望窗外飞雪的长街,觉得像是大梦一场空,他好似从未去过那片乌戈漠,也从未有过一个名为“许梿厌”的兄长。 “昭安,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啊……能看见了……只是一片灰白,没有其他颜色。应是梿厌把他的眼睛给了我吧?我听见他念了什么,但记得不大清了。” 许临没同他解释,心里却明白,墨氏秘术“五移术”有转移五感之效,只是有得必有失,重见天日的代价便是惟余黑白二色。 “叔父,你们早就知道梿厌是墨氏族人?” “嗯……” “为何瞒我?” 许临方要开口,许昭安便摆手叫他别说了,现在再说已迟了。 他痴痴望着窗外飞雪,在此境况中,他再说不出多余的话了,他没有气力去问苏衔慕之事,也没心情去管安晏战事如何了。 许临安慰他说现下已在陆氏地了,等他身子好些了,便再往东去,回家。 “回家……回家……” 许昭安嘟嘟囔囔,回了家也见不到本该在家的人了。 多年以后,许氏那沉稳不少的二公子还会不时仰首望天,他偶尔会踮起脚尖、伸长手,像是欲抓住什么 若有人问,他便说—— “我有个哥哥,总因事出远门,不能总陪在我身边。他曾告诉我,想他的时候,便伸手,有风过的时候,那便是他来了。” 他停驻原地,任风来去,如迎故人归。 ------------------------------------- 而今尚是多事之秋,各地都不兴大办红白事。但自打许梿厌死后,许氏府的梁木上的白布经久垂悬,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素衣白马将送魂去,那许氏府中人皆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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