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因为我很想念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赵明琰盯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眸底转冷。 “四年都不闻不问,到了如今才想起来还有个儿子,这就是为人母亲的想念?” 纪青梧的表情凝滞住,心中的愧疚成百倍地放大,唇瓣褪去了血色。 赵明琰眸底划过一丝恼火,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父皇息怒。” 元珩蹭得一下跪到两人中间,姿势谦卑,说出的话却极有冲击力。 “只是,没有想离开孩子的母亲。” “父皇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为自己生过孩子的女子,狠下心来抛夫弃子。” 赵明琰放下手,眉眼下压,已是明显动怒的征兆,这神情元珩很熟悉。 他心一横,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手板。 “儿臣说错了,抛夫弃子这个词用的不对,父皇也不是娘亲的夫君。” 纪青梧的眼眸缓慢地眨了眨,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身影,深吸了一口气。 元珩想要把皇帝的怒意转接到自己身上,他的黑眸中带了丝挑衅。 “但我是娘亲所生,不管如何,我都是娘亲的儿子。” 赵明琰的脸色差到极点,被气得勾唇笑了起来,这才相处多久,元珩已经完完全全地站在了她这边。 他站起身道:“好,好得很,这就是朕教出来的皇子,都敢忤逆犯上了。” 元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但仍旧固执地梗着脖子,不肯后退半步,也不肯道歉求饶。 气氛剑拔弩张的当口,纪青梧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好.......歹.......” 声音小到两个人都没听清。 “什么?” 纪青梧神情也恢复如常,提高了音量,道:“陛下不必生气,我刚才是说,好竹生不出歹笋。” 赵明琰气得牙根痒痒,却没法再对着她开口说重话。 “你的意思,朕是歹竹。” 纪青梧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是陛下非要这样理解的。” 赵明琰沉声道:“那你是何意?” 纪青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有所指地道:“我是好竹子,元珩也是好笋。” 那坏在谁身上,不言而喻。 赵明琰的视线转到低头不语,装乖的元珩身上,冷声道:“元珩不是什么竹笋,他是皇子,私自出宫又顶撞天子,就该罚。” 罚?纪青梧的眼眸瞪大。 “回宫之后,罚抄功课两百遍,在禁室面壁思过三日。” 当着纪青梧的面,赵明琰还是留了情面,责罚已减了些。 元珩叹了口气,垂下小肩膀没有抗争,这比起打手板,已经算得上是开恩了。 三人之中,纪青梧的不满简直要掀翻屋顶,她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 与站在地上的武肃帝对上视线。 谁都不能罚她的儿子,元珩吃过的苦已够多,她怎么能眼看着就因为这三两句话,小家伙就要抄书罚写,还要被关禁闭。 纪青梧一把将跪在褥面上的小团子拽起来,攥着他的胳膊,拉到了她身边。 元珩惊异地抬头看她,在这个时候触怒父皇,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很可能两人要一块受罚。 他挣扎着想让娘亲放开自己,但纪青梧认真起来,气力可不是小孩子能轻松挣动的。 元珩听见上方传来圆润悦耳的女声。 “陛下此理,根本说不通。” 赵明琰望着她,眉头一挑。 纪青梧道:“哪有天子至尊,跑到臣妇的床上来惩罚皇子的?” 第350章 反将一军,真出大事了 赵明琰猝然被她反将了一军。 纪青梧说这话时,脸上满是浩然的正气,倒是有几分早朝上进谏他的御史的姿态。 确实说不通,被人听见都会觉得这皇帝是个昏君,比野史的荒唐记载,还要滑天下之大稽。 赵明琰的眸光忽闪忽灭,有点不知要拿她怎么办。 纪青梧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武肃帝的神情,似是开始松动,还是不能将人惹得太狠,得顺着毛捋一捋。 她重新坐了下来,将元珩放在腿上,搂在怀中。 “陛下只身前来,是微服私访,并不是以皇上的身份而来的,是冒夜来接回孩子的父亲。” 纪青梧点了点元珩的小脸蛋,道:“这也不是什么小皇子,而是与母亲许久未见的孩子。” 元珩黑眸变得晶亮, 椿日 点头赞同。 赵明琰对她这一家人的描述还算满意,眸中也划过一丝好笑,问道:“那你是什么?” 纪青梧道:“我啊,我就是......” 她沉吟着道:“改嫁到别家的亲娘。” 元珩继续捧场地点头,亲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而亲爹,一气之下将孩子夹在胳膊下带走了。 纪青梧守着空落落的屋子,怅然地将元珩留下的小包袱打开,将里边的衣裳叠好,收了起来。 睡到半夜,纪青梧又从箱子中取出了这些衣裳,放在枕头边,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 心远堂的院门被人敲响。 兰芝和雪梅的说话声在夜中很清晰。 纪青梧披了件衣裳,下床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个缝隙,道:“怎么了?” 兰芝小跑着回来,无奈地道:“还是永王府来的人。” 白日里就叫五小姐去过一趟了,这大半夜的还叫人来请。 纪青梧一听是永王,心中落了底,永王最爱一惊一乍的,多半是没什么大事。 但她又怕出什么大事。 来传话叫人的是永王身边的常路公公,他着急忙慌地道:“这回是真出大事了!” * 北境。 秋日的寂寥,在此地展现无遗,浑壮的落日黄沙,卷起北黎的黑旗。 武肃帝早上清醒过来的消息,临近晚间才传到了军营。 尉迟连平一脚踢开了帐门,军帐的半边骨架直接被他给踢散了。 “尉迟将军再高兴,也不该破坏军帐。” 卫廷放下兵书,目光幽幽地看向门口高大健壮的人影。 尉迟连平随手头盔解下,放在桌上,还带出了不少风沙。 笑道:“皇上醒过来了,这么大好的消息,我忍不住来和卫将军同庆!”又将右手拎着的一坛子酒放了上来。 卫廷看着干净整洁的桌面瞬间蒙上了外头的尘土,被踢破的军帐门还在呼呼地往帐中灌风沙。 他吸了一口满是尘土味儿的空气,面前的烛火不住地摇晃,这书也看不下去了。 卫廷直接明示:“将军再激动,也不该踢我的帐门。” 尉迟连平摆摆手,笑呵呵地道:“卫将军太客气了,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说完,叫来门口的副将,安排将士来修补帐门。 今日,因为得了喜讯,尉迟连平看着面前的卫廷,也觉得顺眼许多。 这些时日,虽然西缙的大军缕缕来挑衅滋事,但两方的死伤并不多。 因为西缙还不敢真正冲锋过来。 尉迟连平知道,一是因为有卫廷坐镇,该说不说,要是比阴招,没人能比眼前这个嘴角挂着温和笑意的镇北将军厉害。 此外,西缙是在等一个时机,在等北黎皇帝的死讯。 到时就算有他和卫廷在此,北境的军心也会散。 尉迟连平环顾营帐之内,在床铺头上的架子发现了碗筷。 他大步走过去拿,瞥见了最上排摆着一盆花,绿中带着一点红,惊讶地道:“卫将军好雅兴,在军营中还养花草。” 而且看着泥土还湿润着,直立尖长的叶片也没有任何尘土,是刚刚被人精细打理过的样子。 卫廷没理他的话,道:“我已经修书一封,让驿官送信回临安。” 尉迟连平袖子一挥,将桌上被他带来的沙尘拂去,把两只大碗摆在桌上,倒满他带过来的酒水。 他将酒推了过去:“卫将军寄的是给皇上请罪的奏折?” 卫廷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就不能是家书?” 尉迟连平喝了一大口,舒爽地道:“还是这北边的酒有味儿,比临安的酒都要烈。” 卫廷端起大碗,喝了一口,嗓子就像被人用小刀不停地突刺。 这酒已经不能用烈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烧得慌。 尉迟连平这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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