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事。” 过去的事情,那些不好的,没什么好提起和再度回忆的。 “不过我——”她都想办法还回去了。 咔嚓一声巨响。 这声音离她很近。 纪青梧浑身汗毛顿时倒竖,后背都吓出了一身汗。 他们方才躲藏的那棵树的根部,被人用内力切断,倒地发出轰隆一声。 纪青梧眼眸震惊地看着始作俑者,发现武肃帝的脸色差到极点。 这树被劈倒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后院中沉睡的人,许多房间的灯都慢慢亮起,响起了府中护卫跑来跑去的脚步声。 纪青梧拉住武肃帝的袍袖。 可他仍旧一动不动,看着她道:“你还要跑?” 酒醉的皇帝杀伤力太大。 纪青梧哄着他道:“这次我们一起跑,好不好?” 武肃帝执拗地望着她。 纪青梧的手滑下,转而握住他的手掌,摇晃着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接着道:“要是传出皇上半夜不睡觉,喝多了在公主府砍树泄愤,这样的消息,有损陛下的威名。” 武肃帝根本不买账,漠然地道:“要威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做什么,朕不要。” 北黎的皇帝连名声都不要了,纪青梧急得鼻尖都冒出了汗珠。 不远处的房间窗户,能看到有人披着衣衫要往出走的影子。 她正色道:“那我还要闺名呢。” 武肃帝没说话,一双黑眸就这么沉沉地盯着她。 结果,纪青梧自己说完,都觉得站不住脚,想到她满大街盛传贯耳的“名声”,其中,还有不少是她自己的手笔。 纪青梧想了想,使出了杀手锏。 柔声道:“咱们回去看闺女,啾啾梦里说不准正梦到陛下呢。” 纪青梧所料不错,这句话,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等侍卫们围到这棵倒塌的大树之时,看着切口整齐的创面,面面相觑。 也没见天上打雷,这么粗壮的树干怎么会忽然就断了。 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这可能是人为,因为没见过有人能单掌劈树的。 纪青梧在房顶上,小腿有点儿抖。 顷刻间,就飞到房顶上,不会武的纪青梧消受不了,她的脑袋,传来阵阵晕眩。 她的双臂圈抱着武肃帝的腰,脸也埋在他的胸口,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 屋顶上的风更大更急,纪青梧的发丝被吹得有点儿凌乱。 忽而,武肃帝道:“朕知道。” 对于皇帝没头没尾的这句话,纪青梧不明所以,她抬头望着他的下颔。 问道:“什么?” 武肃帝回望着她道:“所以,这些亏欠,给朕个机会弥补。” 他说的,是她带着孩子逃离一路上的艰辛,啾啾从小没有父亲的难过,他都知道。 纪青梧低下头,心也随着风摇摆。 一会儿跳的极快,一会儿又错了拍子,咚咚咣咣的,比下边侍卫的脚步还要乱。 她启唇道:“陛下哪有欠我什么。”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亏欠过她什么,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武肃帝道:“阿梧,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朕在说什么。” 纪青梧的手指紧紧抓住他腰间的玉带。 高处不胜寒,上头的风凉,从四面八方吹来。 她无处可躲,只有他的身上是热的。 皇宫与这房顶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她若想活下去,就只能抱住他不放手。 纪青梧抱着他腰身的双手,慢慢松开。 脚下的瓦片外边包裹着琉璃,很滑。 她小心地挪步,努力站直身体,没了他的体温,果然很冷。 武肃帝眼中的光顿时熄灭,他通身的气势沉了下来,好似那风都避开了他,都往纪青梧的方向灌过来。 她身上的浮光锦长裙被卷积漂浮着,间隔在两人之间,就像天上的银河。 纪青梧的视线落在两人待过的墙角,不久之前他们还在那处,亲密无间。 她问道:“陛下,为什么一定要我进宫?” 第235章 朕要的东西,很贵重 武肃帝道:“朕要的,不是你进宫。” “如果只是要你进宫这么简单,你以为你还能在临安逍遥着,还可以开医馆。” 纪青梧的心坠了坠。 近些时日,她做了什么,皇帝都看在眼中,却任由她为之。 这份放纵和自如,早就让她忘了自己的处境,皇帝若非要她进宫,她别无选择。 纪青梧眸光微变,问道:“陛下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武肃帝看着与自己相隔两步远的她,眸子半阖。 “朕要的东西,很贵重。” 纪青梧恍然抬首,只能看见他垂下的眼睫,已经遮挡住眼底大部分的情绪。 然而,还是有一丝危险到病态的情感,被释放出来。 武肃帝抑不住囚笼在心底的念头,他紧迫地盯住面前之人,眸色漆黑慑人。 熟悉的心悸感又袭来,纪青梧放轻了呼吸。 武肃帝发出最后通牒。 “你情愿最好,不愿也罢,朕就去夺,去抢,阿梧不肯给的,总有一天会是朕的。” 今夜的他,足够坦诚相待,却又令她心惧。 这强横的言语,把纪青梧曾经设想过的退路都堵死。 她要逃离,又能逃到哪去,她想逃离的是规矩礼数,是能吃人的皇宫。 而不是,想逃开他。 纪青梧也需要一个理由,支撑着她向前走。 现在,这个理由出现了。 纪青梧想上前一小步,可这琉璃瓦片打滑,她身子晃荡了一下。 同一时刻,武肃帝就朝她伸出手。 她看了一眼这掌心,却没有握上去,纪青梧摇摆几下,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稳。 武肃帝闭上了眼,眉宇间染着夜的幽深,也带上了月的寒凉。 纪青梧又向前挪动了一小步,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 她的眸光熠熠,像是发现了什么喜悦之事。 如果真的心爱,就要一步接着一步,走到他身旁的位置上去。 * 陶婉音追出公主府之时,门口早就没了永王的人影。 王府的马车还在原位置停着。 陶婉音快步上了马车,掀开车帘,马车内空荡荡的,她没有见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好像在这霎那间又消失了。 陶婉音酸涩地道:“回王府。” 纪青梧给她的安胎丸子效用很好,腹中不再有抽痛的感觉,可是现在胸腔中却传来更难忍的疼。 她靠在车厢上,默默地掉泪。 两个人到了要和离的地步,陶婉音才意识到,她有多不舍。 永王问她,还记不记得大婚那日的情形。 她以为自己忘了,可现在,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陶婉音连他大红喜袍肩上四爪金龙的威风模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可惜,那夜的龙凤烛没有彻夜点到天明。 就像他们夫妻一般,半路就要分离。 春鈤 马车夫道:“王妃。” 陶婉音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了,她走下来,站在永王府的大门前。 这不再是她的家了。 她没有家了。 推开大门,陶婉音强撑着给自己最后的体面,没再掉眼泪。 只要和离书一日没有拿到,她就还是永王妃。 回到锦墨居。 屋中冷冷清清,她行尸走肉一般,坐在炕桌前。 脑中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大婚之后,永王气了许久,半月后,再度踏进这房中的样子。 他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但眼神还是熠熠有光的。 眼中还满满都是她。 如果她知晓他的情谊,她那时胆子再大一点儿,不畏惧父亲,把实情说出口,他们会不会就不至于走到这种形同陌路的境地。 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 “王妃娘娘!”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陶婉音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打开门。 来的是杜育芳的婢女,她跪下拽着陶婉音的裙子。 “王妃娘娘,求您救救侧妃。” “怎么了?” 陶婉音从宴席匆匆回来,就是因为杜育芳说自己肚子痛得厉害,她请了庆春堂的大夫回来,大夫说只是动了胎气,没什么大碍。 这么一会儿,就又出了问题。 婢女边说,还往她屋中张望:“王妃娘娘,您快叫王爷去看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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