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问,压迫感极强。 江父江母额头渗出冷汗,不敢作声。 “可惜了…可惜了。”外公突然摇头松手,像丢弃一件不满意的商品般挥退江余。 见状江母如释重负。 忙拉着江余往回走,回到座位后,江母长舒一口气:“见过了就好,以后不用再来了。” “那当初为什么点名要见我?”江余揉着发红的下巴。 “他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你小时候多可爱啊……” 江母压低声音,“现在没看上你,是好事。” “如果看上了呢?” 江母沉默良久,最后只轻声道:“你外公…特别喜欢小孩子。你已经不再是孩子了。好了,不要多问了。” 这句话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在江余心里激起无数涟漪。 他机械地咀嚼着干硬的饼干,耳边觥筹交错的喧闹声渐渐扭曲,仿佛一群戴着人皮面具的恶鬼正在饕餮盛宴。 最讽刺的是,这些人确实都是活生生的人类。 夜幕悄然降临,山庄的灯火将森林映照得鬼影幢幢。 白昼里生机盎然的树林此刻张牙舞爪,虽与梦中场景不同,但也同样恐怖。江余强自镇定,毕竟周围还有这么多人,有什么可怕的? 散席后,宾客们陆续登车返程。 江余踏出大门,夜风裹挟着寒意钻进衣领。繁星在云隙间若隐若现,树影婆娑中,唯有树叶沙沙作响。 这次离开,恐怕许久都不会过来了。 至于山庄的秘密——现在的他还无力探寻。 或许以后有机会再来? “秦择呢?”上车时江余突然发现司机座位空无一人。 江母疑惑地掏出手机:“奇怪,就算进不来也该在外面等着……”电话那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但江母显然不愿久留,匆匆安排其他人寻找后便催促发车。 江父搓了搓胳膊,附和道:“老爷子的地盘,入夜后瘆得慌。” 新任司机启动引擎,江余紧贴车窗张望。在那些衣冠楚楚的身影间,始终不见秦择的踪迹。 下山庄就只有一条大道,车队井条有序的如长蛇般蜿蜒下山。 江家的车排在队尾处,视野受限。 突然,前方车队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滴滴——”司机不耐烦地按响喇叭。 江母皱眉:“怎么回事?” 司机探头张望:“前面堵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片刻后,前方车辆开始倒退,江家的车也被迫退回山庄。 一时间,所有车子鸣笛宣泄着不满与困惑。最前方的车有人大喊解释:“前面的路裂了!开不了车!” 裂了? 众人满心困惑,心下怀疑:今天是有地震吗? 不少人纷纷下车查看。 江余也跟着下了车,穿过车流向前走去,眼前的景象惊得他瞠目结舌。 地面凭空出现许多巨坑,昂贵的路面布满裂痕,大树和路灯横七竖八倒在一旁,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激烈大战。关键这变故发生在主路上,车子根本无法通行。 没一会儿,山庄佣人赶来,告知众人老爷已知情,让大家别慌,他们会处理,不过得花一晚上时间,大家只需在山庄留宿一晚,第二天就能离开。 还要再待一晚? “这到底怎么回事!”众人议论纷纷。 佣人解释是地暖管炸裂,一番说明后,大家勉强接受。毕竟是外公邀请,众人面面相觑,也不好拒绝。 “山庄房间充足,请大家放心。”佣人微笑补充。 听完后,基本上所有人都同意了留一晚。 江父与江母对视一眼,这可是老父亲的邀请,他们身为后继者不留下可不像话。叹了口气,也决定留下。 江余对旁人的讨论充耳不闻,他蹲在断裂的大树旁,眉头紧蹙——树干上,分明留着类似狗爪的抓痕!这些异常,绝不是地暖爆炸能解释的。 这时,佣人看向江余,露出空洞的微笑:“这位少爷,您要留下吗?” 江余看了看山庄,又看向山庄下漆黑的森林。这个时候下山,危险度会更高吧? 他见父母都决定留下,自己也无法回去,还能怎么办?只能也跟着留一晚了。 山庄一层的客房宽敞舒适,与那些阴暗狭窄的儿童房截然不同。江余被安排在一间装潢典雅的房间,隔壁就是父母的住处,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他仔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将门窗牢牢反锁,又找来一根结实的木棍放在床头。 在这样的地方入睡太过危险,他决定再次彻夜不眠。 时针很快指向晚上十点,江余穿着整齐的外套,紧握木棍蜷缩在床头。今日的疲惫让他的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下垂。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击声瞬间惊醒了他。 “咚咚咚。” 声音再次响起,江余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声音分明来自被厚重窗帘遮挡的窗外。 有什么东西正在敲打玻璃,一下,又一下,节奏缓慢而诡异。 月光将窗外的树影投在窗帘上,扭曲的枝桠间,隐约可见一个不属于任何树木的阴影轮廓。 那影子随着敲击声轻轻晃动,仿佛在等待回应。 第94章 “能吻你吗?” 江余浑身紧绷地缩在床头,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这场景简直就像恐怖片里的经典桥段——孤身一人,密闭空间,窗外异响。 按照套路,这时候掀开窗帘的主角准没好事。 “没事的,不要去听……”他死死攥着木棍,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赌,只要不开窗,管它外面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进不来。 被时降停那个疯子折磨这么久,他早该对这种灵异事免疫了才对。 可发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说到底,谁会不怕鬼? 他从前连恐怖片都不敢看,现在却要天天和这些非自然东西打交道,没真疯算好事儿了。 见屋内人不理会,窗外的敲击声忽然停了。 一声幽长的叹息飘进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过了良久都不再有动静,是离开了吗? 江余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刚松了口气—— “放我进去吧。” 这声音让江余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分明是失踪了一天的秦择的嗓音,但怎么可能?管家怎么会大晚上出现在窗外? “大门锁了…外面很冷…”那声音虚弱得不像话,还带着熟悉的语调,“让我进去好不好?” 江余恍惚着一只脚已经踩到地上,又猛地缩回床上。 “你有车钥匙,”反应过来后,他强作镇定,冷漠无情的道:“去车里睡。” 窗外沉默了很久,似乎被他的无情给打击到了。 “咚咚。” 敲窗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执拗的节奏。 江余烦躁地捂住耳朵,偏偏敲击声一直在耳边回荡,他脱口而出一句:“谁家好人走窗户进屋啊!” 开窗就是傻子了好吧! “……” 一声低笑从窗外传来。 “那好吧……”那声音带着诡异的宠溺,“我就在窗外守着您。” 月光下,窗帘上映出一个修长的黑影。 它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吓到屋里的人,又确保自己始终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 ——折磨着人心理防线。 夜色沉沉,过去了半个小时,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暖气微弱的嗡鸣。 江余将脸埋在臂弯里,过了许久才抬起头,试探性地对着窗外轻唤:“秦择?” “嗯。” 窗外传来低沉的回应,在寂静中很清晰。 他居然还在。 夜晚的寒气透过玻璃窗渗进来,即使开着暖气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冷意。 何况在外面冻着的人。 江余咬了咬下唇,犹豫着——深夜开窗放人进来,这决定实在冒险。若被人发现,怕是要说他疯了。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 “唰——” 窗帘被猛地拉开。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入,在落地窗上投下清冷的光晕。 窗外,秦择苍白的脸突兀地靠在玻璃上,那双空洞的眼睛缓缓抬起,直直望向窗内的人。 确认是他本人而非什么魑魅魍魉后,江余却仍没有开窗的意思。 眼前的秦择状态诡异,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白,身形扭曲佝偻,凌乱的发丝间,那双干涸的眼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就像是泥娃娃又被拼凑在一起的样子。 “你…这一天去哪了?” “在森林里,逛了逛。”秦择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 这借口拙劣得令人发笑。 江余眼中的警惕渐渐化作审视,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将手搭上了窗把手,缓缓下拉。 “哗啦——” 窗户打开的瞬间,夜风裹挟着潮湿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秦择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多谢少爷。” 他动作笨拙地攀上窗台,像是初次在学攀爬一样可笑。 江余环抱双臂,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伸手相助的意思。 当秦择终于跌跌撞撞地翻进屋内,带进来的不止是夜露的湿气,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气息。 “咔嗒”一声,江余利落地锁上了窗户。 室内的暖气渐渐驱散了寒意,秦择却像具提线木偶般扶着墙缓慢移动,最终蜷缩在角落。 他的动作僵硬得不似活人,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有床。”江余冷声道。 “这里就好。”沙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挺过一晚,明日不就能回去了。”话音未落,他已经闭上了那双空洞的眼睛。 房间里只剩下暖气运作的嗡鸣。 江余坐在床边,指尖有节奏地轻叩床板,目光如刀般刮过角落的身影。对方安静得像个死人,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察。 缩在角落睡一晚,多难受。他似乎是不想给人添麻烦? 片刻后,一床棉被突然兜头罩在他身上。 秦择猛地睁眼,有些震惊,透过被角看见江余居高临下的冷漠面孔。 江余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衣服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径自躺上了光秃秃的床垫。 被褥上残留的体温暖乎乎的,携带着淡淡的香味,显然是江余刚盖过的。而屋内没有多余的被子了,他给了自己,就只能冷着。 秦择眸光微微闪烁,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布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他张了张嘴:“少爷,我不需要……” “闭嘴,别让我后悔。” “但您……” “砰!” 床板突然发出巨响。江余猛地撑起身子,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时降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冷冽的分界线。 “时降停,你还想装吗?还想玩身份扮演游戏,玩我吗?”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气温急转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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