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振国跑过去伸出胳膊,小白像接到指令似的,飞过来落在了上面,就是嘴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嘿嘿,都知道自个儿出来找吃的了。”赵振国对小白的弱点也看得清清楚楚,“你呀,就是飞得太低了,你那叫半滑溜,你得飞高点,速度再快点,才能更好地逮着猎物。” 砰! 赵振国开了一枪,没中,但黄喉貂被惊到了,冒头了。 砰!又是一枪, 三百米开外的那只黄喉貂蹬了蹬腿,不动弹了。 他其实不想开枪的,开了枪,皮子上有个洞,影响卖相,可再不开枪,这家伙就真的跑了。 小白也知道鸟仗人势的道理,猎物蹬腿了,兴奋滴吱吱叫了起来,扎着膀子就低空飞了过去。 “嘿,别急。” 赵振国把黄喉貂剥了皮,开膛破肚,小白吃了内脏和半只貂,心满意足地用赵振国的袖子擦了擦鸟喙,舒坦了。 把剩下的肉拾掇到空间里,赵振国跟小白说: “走喽,走喽,带你飞。” 他们待的地儿离上边不远,走了两刻钟,眼前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有个大石台,上面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奔腾的水流欢快地流淌着,悬空的瀑布也哗哗作响。 嗯,这里小白学飞行最好了,掉在水里最起码比掉在地上强。 赵振国本打算先把小白搁在树上,试着飞一飞。 谁知道,赵振国一扭身,胳膊往外头轻轻一甩,不知咋的,小白“嗖”一下子就飞起来了。 不是往里头飞,是往外头窜。 赵振国眼睁睁地看着,小白直愣愣地朝着悬崖那边滑溜出去,还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妈蛋,这蠢鸟不会把自己摔死吧? 唉, 赵振国在崖边转悠了老半天,有心想下去看看,愣是没寻着下崖的道儿, 他闷闷不乐,就坐在那块最大的石头上,望着那片没边没沿的大山,跟丢了魂儿似的。 还骑大雕呢,小雕直接没了。 他顺手捡起些小石子儿,一股脑儿地往崖底下撂,可久久都没听到回音... 这么长时间了,他坐这儿动都没动一下,也没见小白飞回来... 白长那么大翅膀了, 这么久,不会真摔死了吧? “吱喔!” 赵振国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小黑点从天边飞来,“小白?!” 205、赵振国竟然被... 从小白真正会飞的那一天起,它的雕生便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具体表现在,小红再也干不过它了... 自打被小白逮住,拎到三米高空然后扔下来一回,小红就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小白一露面,它就夹着尾巴做狐。 哪怕是小白拿它当褥子,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认了。 赵振国:嗯,真会飞了,坐等野兔从天而降, 可降下来的,还是老鼠... 妈蛋,真不知道是不是在草甸吃老鼠吃顺嘴了! 宋婉清实在是太恶心老鼠了,上次被老鼠画地图的四件套洗了两遍,还总觉得有一股子死老鼠味儿。 赵振国没辙了,想了个新招数。 他和宋婉清两人假装“吃了”老鼠,然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把婶子乐得哟,觉得这两口子真能折腾。 小白见这俩不动弹了,在他们身上蹦跶了很久,急得吱喔吱喔乱叫,最后还叼了根草回来,往两人嘴里塞, 两人坚持躺尸,一动不动。 期间赵振国被它踩到蛋了,但为了大计,还是忍痛没发出声音。 等夫妻俩苏醒了,小白又叼着老鼠前来热情“慰问”了,两人再次“吃了”老鼠,倒地不起。 这么来回折腾了三趟,小白终于不再送老鼠了。 宋婉清喜极而泣,终于不用再吃老鼠了... 赵振国逗她:“媳妇儿,其实咱没吃过老鼠,老鼠肉烤烤吃其实也挺好吃的。” 宋婉清一听,胃里直翻腾:“yue...你给我出去!晚上去厢房睡!” 赵振国:“...” 该~ “嘬嘬嘬!小白小白!” 被唤下来的罪魁祸首小金雕被赵振国一顿rua,掉了几根黑毛... 赵振国并没有用李老汉说的训鹰方式,鹰眼罩和铁链子一盖没用上,它爱飞就飞,金雕这种生物,就该翱翔于天空。 不过小白最近也没怎么离开家,主要是它从悬崖飞上来之后,翅膀和爪子上都挂了彩,还沾着血迹。 赵振国推测,它真正学会飞翔的过程并不容易,估摸着控制自己别往下掉的过程中,爪子没少往石头上抠,翅膀也没少往石头上蹭,就这么一次次地撞,最后才算是真正飞起来了。 据说一窝金雕一般只能活一只,不是被大哥啄死,就是学飞行的时候摔死,自然界的优胜劣汰就是这么残酷,那天小白要是飞不起来失足坠水,怕也是它的命了。 赵振国给小白换了药,打算去趟黑市,将那张赤狐皮和新打的黄喉貂皮卖掉,好给二哥换点礼金。 赖毛给他介绍了个黑市上专收皮子的主顾。 黑市最里头那堵墙根下,赵振国掀开萝筐, 刘黑豆:“咦,赤狐皮?” “对啊,大哥,要不要看看!”赵振国赶紧凑过来招待刘黑豆,“皮子好着呢,严丝合缝,您瞧瞧。” 他拎起狐狸皮的一角,展示给刘黑豆看。 刘黑豆上手摸了摸,又打量了打量他俩,点点头算是认可。 “大哥,这皮子真不错,毛色鲜亮...”赖毛在一旁搭腔。 “多少钱一张?”刘黑豆问。 赵振国心里没底,他也不知道狐狸皮在黑市上的价格,八十年代流行穿皮大衣的时候,一张狐狸皮能卖到上千,但现在是七十年代,也没放开,物价水平不是一回事。 但他想着不能卖便宜了,也不敢自己瞎报价。 于是,他陪着笑脸说:“大哥,这狐狸皮身上一个洞都没有,毛色也鲜亮,您是赖毛介绍的,也是个实诚人,价钱您看着给。” 刘黑豆听他这么一说,乐了,“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会做生意的小子呢!你这皮子卖相不错,可惜就是春狐狸不是秋狐狸,要不价钱能再翻一倍,这样子吧,给你二十张大团结...” 赵振国也不知道这价格怎么样,但看赖毛一个劲儿的点头,还挤眉弄眼的, 估摸着这价钱合适,于是乐得合不拢嘴,赶紧把狐狸皮卷起来,递给刘黑豆。 这第一笔生意,算是做成了! 黄喉貂皮,刘黑豆也瞧上了,就是瞅见后腿上有个洞,开口给了一百。 这?赵振国盘算着这价儿还得再磨磨。 两人讨价还价了一根烟的功夫,最后刘黑豆一拍大腿说:“一百二,成了!” 临走的时候,刘黑豆还拉着赵振国的手,嘱咐他以后有了好皮子,可别忘了他这老主顾。 赵振国笑着点头,应承下来。 刘黑豆这边刚给钱拿货走人,赵振国和赖毛就被人围了。 三四个衣着邋遢、敞着怀的男子,面带不怀好意的笑正盯着自己和赖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有过节?”赵振国压低声音问了赖毛一嘴。 赖毛摇摇头,“生脸,不认识!” 赵振国轻哼一声,哪儿都有这种货色! 妈蛋,一群无赖欺负想欺负他这个曾经的无赖,简直了! 赖毛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两把菜刀,一把递给赵振国,一把攥在自己手里,一副磨拳擦撞跃跃欲试的样子。 赵振国:“...” 看来赖毛也好久没打架了,憋坏了。 赵振国轻轻啧了声,他们在他人眼里是肥羊,可那堆人在他眼里又何尝不是呢!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跟刘黑豆有没有关系,不会是他要黑吃黑吧? 环顾四周,发现刘黑豆人早没影了。 他得装得像些,像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小伙子,于是真的伸手把菜刀接了过来,甚至手还有意抖了抖。 赖毛一脸疑惑,“哥,你抖啥?” 赵振国冲他眨眨眼,做了个口型让他别说话,匆忙的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见他们要走,那些无赖闲汉慢悠悠地晃过来,一脚踢翻萝筐,冲赵振国阴阳怪气地笑,“小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走得这么急?” “就是,集市才刚开始呢,”其中有个人附和。 赵振国心里哂笑,把菜刀还给赖毛,“拿好了,送钱的来了!” “嘿,你说啥?” 脸上坑坑洼洼跟月球表面一样的男子抠抠耳朵,凑到赵振国脸前,“兄弟别急着走啊,我们这里有做生意的规矩,卖东西要交两成的费用...” “交你爹!老子怎么不知道!”赖毛气得破口大骂。 赵振国被痘印男的口气熏得差点吐出来,这嘴比臭水沟还臭,妈的,天天吃屎呢! 他没怎么用力,就把那男子推出去好远,“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远点!” “哟,脾气挺火爆!”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凑过来,笑得格外猥琐,“有意思,好久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人了!” 一般人遇到这事,不是掏钱息事宁人,就是色厉内荏,表面凶悍,实则心里怕得要死。 赵振国这样的,他们还真是头一回见。 “本来只想要钱的,大哥,这人咱们也得收拾了!”另外三个无赖乐得哈哈大笑,“我听说有些人就喜欢走旱路,这小伙子卖相还不错!估计还值点钱!” 这话一出,赵振国脸色一变。 日,比吃了死老鼠还恶心! 艹,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敢惦记他那啥的! 赖毛强忍着笑意,一张脸憋得跟酱茄子似的,又黑又红,还透着点青,眼瞅着就要憋出内伤来了。 206、打猎不如碰瓷... 旁边赶集的、摆摊的也慢慢聚集过来,有几个认出这些人,嘴上啧啧两声, “哟,这不是曹狗蛋和曹狗剩嘛!这两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灯,手上糟心事多着呢!” “这俩小子今个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就是,就是,曹家老爹活着的时候,还能管管,爹死了,这两兄弟仗着爹有功劳,身上还有些拳脚功夫,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跟滚刀肉一样,最后被大家伙撵出了公社了,居然跑到这里祸祸了...” “哎,爹英雄,儿子狗熊,公社也不好管他们...” 这话一出,本来想拔刀相助的人都噤声了,救了他们,把自己搭进去可不值当。 况且听这意思,这俩还不是一般人,好像有点来头。 赵振国自然听不见他们嘀咕啥,但从这些人的举动也猜出个大概。 废话不多说,他直接拔刀,把赖毛护在身后! 赖毛:... 哥,我一打二虽然不行,但一打一还是绰绰有余... “小子还挺狂!哈哈!”几个人围住他们,笑得那叫一个嚣张。 赵振国眼疾手快,蹲下抓了一把土,对着前边就是一撒,然后喊着赖毛就冲。 前头那人还在扑打土呢,毫无防备,直接被撞得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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