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都想质问萧景淮为什么? 为什么真心转瞬即逝?为什么他连好好说再见的机会都不给我? 萧景淮被我哭的慌了神,一下下拍着我的背。 “安然、老婆,我错了。” “乖,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我不知道他哄了多久,才歇了哭声。 他大概以为我睡了,因为我听见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倒是把我抱的更紧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他那边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几秒后,又听见他的声音。 “早点睡,你现在怀了孕,不可以熬夜。” 而后,我感觉到他又抱住了我,额头上突然落下一点温软。 “老婆,晚安。” 萧景淮的呼吸很快就均匀起来。 黑暗中,我靠在他怀里,双眼紧闭,泪无声而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只是当我清醒时,眼皮感到一阵微凉。 我刚想动,就听见萧景淮带着笑意的声音。 “老婆别动,你眼睛肿了,得拿冰袋敷一下。” 我下意识问他:“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萧景淮笑了声。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敢走?我已经跟助理说过了,这个星期都不去公司。” 我心脏一紧。 周舟跟我确认的法院开庭日,就在这个星期天。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萧景淮才把冰袋从我眼睛上挪开。 我刚睁眼,就看到萧景淮身上的休闲装。 萧景淮朝我眨了眨眼:“你不是一直说想去欢乐谷吗?我带你去。” 欢乐谷?我垂下眼,那还是他们结婚后第二年自己提的要求。 可萧景淮总是说忙,忙到现在,我想要离婚时,他却要带我去了。 片刻后,我抬头轻笑:“好。” 就当,是离别前最后的狂欢吧。 等我换好衣服准备下楼时,却听见萧景淮在书房里打电话。 “孕酮过低?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来。” 我顿住了脚步,但很快,我就越过了书房,径直朝楼下走去。 几分钟后,萧景淮脚步匆匆的下了楼,他看着我,眼里好像有心虚。 但他还是开口:“老婆,我得出门一趟,你等我回来。” 这一刻,我心里那微末的期待,彻底被吹散了。 我勉强扯开唇角:“好。” 看着萧景淮大步离开的背影,我看向自己的手机。 应芷然: 我一点点攥紧手机。 是啊,一开始就没履行的承诺,就注定永远不会兑现了。第7章 我坐在家里,等到深夜,萧景淮才打来电话。 他声音有些无措:“老婆,我这两天不回去了,公司的事太多了……” 我心脏狠狠一颤。 萧景淮现在骗我,甚至不愿意编一个像样的借口吗? 我的沉默,让萧景淮的声音变得无措起来。 “老婆,你等我回来,我一定带你去欢乐谷。” 熟悉的承诺,让我轻笑出声,我对他说。 “嗯,都依你,天冷了,你注意休息。” 我能感觉到,在我说完这句话后,萧景淮有些如释重负,语气也瞬间轻松不少。 “好,老婆你也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没等我说什么,电话直接被挂断。 断线的那一声像是敲击在我心上,撞出闷闷的疼。 房间里灯火通明,将我的悲哀照的无所遁形。 我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又收到萧景淮的消息。 雪?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北京的雪了。 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确实看见了雪花飘落。 不大,却纷纷扬扬。 我看着,突然有些愣神。 其实刚跟萧景淮刚在一起的那年,北京也下雪了。 初雪的那天,萧景淮准备好了暖宝宝和热奶茶,牵着我就往操场上走。 明明很冷,可萧景淮却兴致勃勃。 “曲安然,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你看我像不像你以后的老伴?” 当年萧景淮头发上的雪与眼前的雪融合在一起,我突然觉得鼻尖酸痛起来。 而这时,应芷然又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装修精致的房间玻璃门上,倒映着她和萧景淮紧紧相拥的身影。 我看着照片里满眼笑意的萧景淮,只觉得那雪落满了胸腔,凉的彻骨。 我扭头看着窗外的落雪,轻轻低喃出声。 “萧景淮,明明说好了共白头,你为什么要抛下了我先走……” 第二天,我接到律师周舟的电话。 “曲女士,您可以来我这里一趟了。” 我答应下来,也没叫家里司机,迎着雪白的天,打车去了民政局。 刚走进公诉律师的办公室,我就听见四面八方都是声音。 “法律上是不存在净身出户这个说法的。” “目前来说,在冷静期期间,您和您丈夫还属于婚姻存续状态……” “很抱歉,家暴没有构成轻伤,我们都是以调节为主。” 我看着坐在各个律师面前的人,或是疲惫,或是死寂,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心尖猛地一颤。 现在的我,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曲女士,这边。” 这时,周舟从位置上站起身来,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周舟立马把手边的材料递过来。 “我已经将您递交的证据整理成册,您在委托书上签个字,然后等待开庭结果就可以了。” 我拿起笔,看着诉状上那些‘婚姻关系破裂’的字眼,心下一片涩然。 我又莫名想起跟萧景淮结婚时,我们曾一起在神父面前宣誓。 “我愿与对方结为夫妻,无论贫穷、生死、疾病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眼眶倏然滚烫。 我捏紧笔,在原告签名处写下诉求。 ‘本人曲安然,依法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决我与萧景淮先生离婚。’第8章 距离开庭还有三天时,萧景淮依旧没有回来。 我看着应芷然一条又一条发过来的信息,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律师那边已经安排好一切,我也不必再提交新的证据。 而这种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的甜蜜,我也终于可以不再去看。 我自嘲的笑笑,身后却突然传来萧思恒的声音。 “妈妈,以后还是你去接我放学吧。” 我一怔,又听到他理所当然的说:“应阿姨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等她好了,我就不要你接了。” 我看着面前这个跟萧景淮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孩子,心里一阵发凉。 沉默片刻,我才缓缓摇头:“思恒,妈妈也有事。” 萧思恒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红着眼眶一跺脚。 “你根本不是个称职的妈妈!” 看着他气冲冲离开的身影,我却不由想起之前听到萧景淮问他的话。 “如果让应阿姨当你妈妈,你愿意吗?” 那时,萧思恒答的响亮又坚定:“当然愿意!” 想着,我嘴里发苦,低低出声:“是啊,很快我就不是你的妈妈了。” 三天后,我们所有人都会如愿以偿。 开庭前一天的深夜,萧景淮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寒气抱住我,语气歉疚。 “老婆,让你等久了。” 我僵了一瞬,才轻声道:“没关系。” 反正还有不到十个小时,我们的故事就要落幕了。 这是萧景淮最后一次抱我,也是萧景淮最后一天能叫我‘老婆’。 我闭了闭眼,心痛到木然。 晚上,萧景淮躺在床上,突然开口:“老婆,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去三亚吧。” ‘一家人’三个字像是钩子,扯的我心脏都发疼。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鼻腔的酸意,才开口。 “好,你让手下人去安排就是。” 只是……萧景淮,这一次无论你会不会失约,我都不会再等你了。 黑夜中响起萧景淮的闷笑:“老婆,你好乖,我好爱你。” 一个简单的‘爱’字,却让我下意识愣住。 我和萧景淮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个字眼了,久到我再次听见,竟会有些恍惚。 等我回过神来,萧景淮早已经沉沉睡去。 我抬手,虚虚划过他脸颊,眼眶却又酸又胀。 “可惜,我们的爱,早就不在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外面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起来了。 萧景淮睡得浅,迷迷糊糊喊了句:“老婆?” 我垂眸看着他,轻声道:“我走了。” 萧景淮应该没听见我这句话,他手臂动了动,把我的枕头抱在了怀里。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 也好,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能过的像现在这样安然。 换好衣服,我从抽屉拿出一张便利贴,仔细的写上一句话。 ‘今天上午十点,北京市人民法院,不见不散。’ 当然,今天见了,也就散了。 我笑了笑,将纸条放在床头,拉开了门。 出门前,我回头看了眼这个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果断离开。 飞鸟与鱼并不同安,从此山水相隔,不相往来。第9章 上午九点五十五分,萧景淮准时出现在人民法院门口。 他看着曲安然,有些莫名:“老婆,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曲安然和周舟站在一起,淡淡开口:“我们的离婚诉讼,今天开庭。” 萧景淮愣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曲安然:“你在说什么,什么离婚?” 曲安然用一种萧景淮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看着他,语气冷淡:“萧总与其在这里问,不如想想自己等下该怎么为自己申辩吧。” 说完,转身和周舟一起进了法院。 十分钟后,法庭上。 “原告妻子曲安然诉被告丈夫萧景淮,婚内多次和秘书出轨,且已经孕有一私生子,被告,事情是否属实?” 法官问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的萧景淮。 而萧景淮听到这句话,猛地扭头看向了曲安然,满眼的震惊。 显然是没有想到原来曲安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被告,是否属实?” 法官又问了一遍。 周舟展示出了所有萧景淮出轨的证据,铁证如山。 即使萧景淮不认,这场让他措手不及的官司也已经让他乱了分寸。 就在这时,法官“砰”的医生敲下了法槌。 “证据属实,原告曲安然和被告萧景淮的婚姻正式宣布无效,根据原告诉求,放弃孩子抚养权,而被告需在三十个工作日内给予原告婚内补偿萧氏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 曲安然一走出法庭,就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门口等候已久的萧景淮。 他赤红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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